第177章 雙生(中)
大廳裏麵一團亂,東西碎了不少,許星漫走進去轉了一圈,走的很慢。
江禦不可能這麽輕易的被抓走的。
直到,許星漫看到江禦的戒指,被扔在角落裏,無人注意。
許星漫拿起戒指,裏麵還刻著她的名字。
許星漫把戒指串起來,掛在脖子上,江禦那個笨蛋,不是他說得,堅決不能弄丟戒指嗎?
結果他自己還不是把戒指弄丟了。
溫瑜站在急救室門口,一向溫和的麵容,帶著幾分焦慮和痛苦。
“溫瑜。”
許星漫走過來“雲鬆如何?”
“不知道,還在搶救。”
溫瑜已經失了分寸,他隻知道,他的小孩倒在血泊之中,呼吸微弱,他甚至不知道雲鬆有沒有傷到要害。
“溫瑜,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雲鬆也沒有脫離危險,但是江禦不見了,我得找到他。”
溫瑜看了看急救室的大門“我知道了。”
“之前血跡已經檢驗出來了,DNA顯示,他的確是江禦的同胞兄弟,同卵雙生。”
許星漫也看著急救室,眉眼中帶著幾分漠然“隻是同胞兄弟,是我忽視這件事了。”
“那個人也不簡單,恐怕在暗處蟄伏了許多年。”
許星漫微微點頭“我知道。”
許星漫陪著溫瑜在等待雲鬆的消息。
那些人有備而來,帶走了江禦,但是卻沒有直接殺掉雲鬆。
“那個人想讓雲鬆告訴我們什麽,是嗎?”
溫瑜的大腦艱難的運轉著,他這個時候絕對要保持清醒。
“醫生,他怎麽樣?”
醫生走出來“沒有傷到要害,但是這個動手的人明顯是想要這個人疼痛,身上的刀口都很深。”
溫瑜閉了閉眼睛,然後才慢慢的點頭“我知道了,他活著就好。”
“我想問一下,他什麽時候能醒來?”
“很快,我們給他打了麻醉,但是效力不強,可能需要止痛針。”
這家醫院是個私人醫院,平時這種病人見得多了,他知道,動手的那個人明顯就是要讓這個人痛苦的活著。
那種疼痛,會讓人覺得,還不如死了幹脆。
雲鬆睜開眼睛的時候,意識還沒有回籠,就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好疼。
“雲鬆。”
溫瑜看著人,眼中滿是紅血絲,整個人都頹廢了起來。
雲鬆張了張嘴,溫瑜猶豫了一下“可以說話嗎?”
雲鬆點了點頭“人很多,還用了藥,我輸了,對不起。”
雲鬆努力的看了看許星漫,許星漫看著雲鬆“你已經盡力了,那個人說什麽了嗎?”
雲鬆瞪大眼睛“那個人,和老大一樣。”
雲鬆現在想起來這件事,腦子都是亂的。
“那個人說,哥哥,好久不見,我來找你了。”
雲鬆磕磕絆絆的說完這句話,許星漫點點頭“我知道了,雲鬆,你好好休息,讓溫瑜陪著你。”
許星漫轉身離開。
等到人都走了,雲鬆才抬頭看著溫瑜,眼裏頓時就冒出了眼淚。
“溫瑜,我好疼啊。”
溫瑜不敢去碰他“哪裏疼,我去叫醫生。”
醫生來的很快,看了看雲鬆“如果想要不疼,隻能加大止痛藥,但是這種止痛藥,用多了,是會上癮的,這已經是在安全範圍內最大的量了。”
溫瑜看了看雲鬆“寶貝,你忍一忍。”
雲鬆點點頭“溫瑜,老大有消息嗎?”
溫瑜搖搖頭“沒有任何消息,最後監控畫麵是那個人的臉。”
“他真的和老大一樣?”
“同卵雙生,自然是一樣的。”
雲鬆還想要說什麽,溫瑜輕輕蓋上他的眼睛。
“乖,這個時候不想這些了,閉上眼睛休息。”
“那你呢?”
“我在這裏陪著你,我把電腦帶來了,我有電腦就行了。”
雲鬆閉上眼睛,他的確是很累了。
溫瑜告訴許星漫,如果江禦不在,她就是路西法,這個時候,他們全部歸許星漫所管。
沈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擔憂的,畢竟在她看來,許星漫或許聰明,但畢竟隻是一個單純幹淨的小姑娘。
比起江禦那塊千年寒冰來說,許星漫太過柔弱了,怎麽能擔得起這些沉重的擔子?
可是現在,沈妍終於知道了,許星漫坐在江氏的總裁辦公室裏麵,脊背挺得很直。
許星漫坐在那裏,神情平淡,井井有條的管理著所有的事情。
沈妍忘記了,水隻要在一定的溫度,就會化成冰。
“季子謙和宋靖遠那邊已經通知了,他們也會幫忙。”
許星漫微微點頭“我知道,但是季子謙他們隻能在明麵上尋找,至於背麵的人,還得找其他人。”
“您的意思是?”
“地下盟。”
許星漫緩緩說出口。
“地下盟那邊可不好找人。”
“對方很有可能就是地下盟的人,自然不能廣撒網。”
“那麽,我們找誰?”
“夜沉。”
夜沉忙了許久,好不容易能回家睡覺了,結果電話就已經來了。
“哪位?”
“夜沉,唐未眠找到了嗎?”
夜沉輕輕皺起眉,這個人好像是江禦的女兒啊。
“找到了,怎麽,你現在改變主意了。”
“好,那你問一問唐未眠,之前他答應我的事情,還作數嗎?”
夜沉微微挑眉“許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我現在需要那個條件。”
“夜沉,她說的沒錯,當初我答應她,會還那個人情。”
唐未眠在後麵突然開口,夜沉微微挑眉“說吧,想讓我做什麽?”
“找一個人。”
“誰?”
“江禦。”
夜沉沒反應過來“你要找江禦?”
“是,現在事發突然,我不知道該怎麽給你說,你隻需要找到江禦就好。”
“隻需要是江禦的臉,至於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重要。”
許星漫現在能找到一個就好了。
江禦醒來的時候,被鎖在一張床上,旁邊坐著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人。
“好久不見,親愛的哥哥。”
秦長越帶著笑意看著江禦,看著自己的臉做這樣的表情,果然很奇怪。
“哦,不對,自出生之後,我們好像就沒有再見過了,應該說,初次見麵,我的哥哥。”
“我不認識你。”
“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我們成為現在這樣,都是秦書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