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陪你看一場雪
魔都畢竟是南方,很少能看到大雪,當初江禦開了三個小時的車帶她去看的那一場雪,也沒有積起多少雪花。
但是在北方的京城就不一樣了。
天色越來越暗,沒有一絲的陽光透過厚重的雲層。
“這個日子,真的好適合吃火鍋啊!”
“那今天就吃火鍋吧!”
江禦拿起手機,開始訂購火鍋的食材。
“好啊!看看誰有空,讓他們一起來吃。”
江禦應了一聲。
“星兒問你們有沒有時間來吃火鍋。”
“老大,我有空的。”
雲鬆躍躍欲試。
“我覺得你們都沒有時間。”江禦慢吞吞的發了一句。
“老大,我有空的,我和溫瑜都有空。”
“你沒空。”
江禦皺著眉頭,溫瑜在不在,為什麽雲鬆還是這麽不聰明?
雲鬆那邊安靜了幾秒鍾“好的,我沒空。”
江禦滿意了,收起手機“他們說都沒有時間。”
許星漫有些遺憾“那真是挺可惜的,隻能我們兩個一起吃了。”
江禦點點頭,沒錯,真可惜。
江禦和許星漫搬來一個雙人沙發,放了一個小茶幾,茶幾上擺著幾樣小零嘴,還有兩杯熱奶茶。
江禦和許星漫穿著珊瑚絨的睡衣,兩個人毛茸茸的靠在一起。
旁邊還臥著一隻白獅子。
辛巴這個時候也開始怕冷了,整天在客廳裏睡著。
許星漫拿著平板,靠著江禦,找了一部動漫來看。
“阿禦,我們好久沒這麽悠閑了。”
“星兒喜歡怎麽樣,我們就怎麽樣,那些事情,那些人都不重要。”
“昏君。”
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氣氛,果然是最適合冬眠的。
許星漫靠著江禦閉上了眼睛。
江禦拿著手機看著溫瑜發過來的消息。
直到餘光看到了空中飄落的雪花。
江禦把許星漫撈起來,抱在懷裏“星兒,下雪了。”
許星漫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外麵的小小的雪花開始飄落了。
但是很快,飄落的雪花就越來越多了,大片大片的雪花迷了人的雙眼。
地麵上很快就有了積雪,剛落下的雪沒有人為痕跡,鬆鬆軟軟的,看著人想要躺上去。
“等一下,我們去玩雪吧!”
“好。”
許星漫抬頭“阿禦,你喜歡下雪嗎?”
“現在喜歡。”
“那就是以前不喜歡嗎?”
江禦猶豫了一下“嗯,我小的時候在京城待過,那也是一個冬天,江辰很久都沒去她那邊了。”
“那段時間,江衡生病了,她覺得隻要我也生病了,江辰才會來。”
“然後呢?”
許星漫有了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
“然後那天也是一個大雪天,她把人扔在雪地裏,不讓我穿外套。”
那段悲慘的記憶,折磨江禦的時間太長了,他的心髒已經感覺不出來疼痛了。
可是許星漫不是的,許星漫聽著,自己的心髒好像被帶著玻璃的輪胎紮過去一樣。
她無法對小江禦感同身受,也無法拯救那個時候在冰天雪地中挨凍的江禦。
“我雖然還是生病了,但是江辰並沒有去。”
江禦摟著懷裏暖呼呼的人“可是知道你喜歡看雪之後,我覺得下雪也沒什麽不好的。”
隻要許星漫喜歡,那些曾傷害過他的過往,曾被他不可觸及的事情,似乎也沒那麽難以忍受。
“嗯。”
許星漫沒說什麽,隻是靠著江禦,看著雪越積越厚了。
“阿禦,你困嗎?”
“有一點。”
江禦眼神清明,他不是隨便被環境影響的人。
“那你陪著我睡一會吧!反正今天也是閑著。”
江禦點點頭“好。”
江禦自從和許星漫在一起之後,才開始學著閑散的生活,然後才明白,什麽是生活。
江禦的睡眠時間一向都很少,每天六到七個小時就足夠了。
沒想到,沒過多久,江禦還是和許星漫依偎著睡著了。
外麵的世界很快被大雪覆蓋了,這個世界萬籟俱寂,隻有這個房子,很溫暖,能讓兩人,一獅在這裏舒服的冬眠。
江禦睡了一個多小時才醒來,正好外麵送火鍋食材的人來了。
江禦把食材拿進來,在桌子上擺好,去廚房煮了火鍋料。
辛辣的火鍋料味道很快就擴散開來了,然後許星漫就被饞醒了。
“阿禦,好香啊!”
“去洗臉,準備吃火鍋了。”
江禦端著鍋過來的時候,手機亮了一下。
“江辰已脫離生命危險,但是他癱瘓了。”
江禦瞥了一眼,把手機屏幕蓋在了桌子上。
癱瘓,這對江辰來說,倒是生不如死了。
下雪天果然和火鍋更配啊!還有青梅酒。
“阿禦,幹杯。”
“幹杯。”
清澈透亮的梅子酒,滿是梅子的清甜,衝散了白酒的辛辣味。
兩個人,中間的火鍋熱氣騰騰,這樣的冬天,似乎也沒有那麽難熬了。
江禦抿了一口梅子酒,如果沒有煞風景的就更好了。
許星漫的手機響了,許星漫看了一眼之後,就走到窗邊去接聽了。
星兒在躲著我,這個電話很特殊,不能讓他知道嗎?
江禦緊緊捏著筷子,嘴裏的食物有些發苦。
許星漫很快就回來了,有些欲言又止的看著江禦。
江禦無法忍受,許星漫因為自己而為難。
“星兒,出什麽事了?”
“是療養院打來的,阿禦,她好像突然清醒了,想要來京城,還說要見見你。”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
原本今天應該成為他們美好的回憶的。
今年的第一場大雪,隻有兩個人的世界,偏偏總有人不想讓他好過。
“她瘋了那麽多年了,江辰一出事,她就好了?”
許星漫不知道該怎麽說。
“阿禦,那你打算怎麽辦?”
“讓她來吧!但是我不會見她的,安排她去江辰的那個醫院。”
“好。”
其實,許星漫還有一件事沒說,在她的消息傳回去之前,秦書就知道了。
“誰告訴她的?”
“是個男人,戴著墨鏡,口罩,來過幾次。”
“為什麽不告訴我。”
“可是這個人是患者的兒子,而且還有親子鑒定證明。”
“什麽?”
秦書的兒子不是隻有阿禦嗎?
這個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這個人說什麽了嗎?”
“沒有,隻登記了一個名字,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