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腹黑太子妃上線
“不,不……”
孟寧已經敞開手,見薄觴皙白的臉歘的一下紅了。
她不由嘖了一聲。
她的寶貝兒真容易臉紅呢~
主動送上門得了!
孟寧二話不說就給了薄觴一個大擁抱。
鼻尖是病鬼美人淡淡的藥草香,她下意識地深深吸了兩下,心下感慨:“哇~可比顧硯安身上的梔子花茶香好聞多了。”
薄觴聞到了孟寧身上不屬於孟寧自帶的氣味,是其他人身上的氣息。
短短的時間段內,她接觸了別人!
他下意識地眯眼,眼神淩厲且幽暗。
薄觴的心眼特別小,他不喜歡別人碰屬於他的東西,哪怕這個東西是活物。
是他的就是他的,除了他點頭外誰都不能碰。
他是該告誡下孟寧了。
於是……演技小課堂再次現場教學。
薄觴開始急喘,喘得非常急,好似下一刻就會一命嗚呼。
孟寧意識到薄觴的不對勁,忙推開些看她。
見他麵上慘白,腦門滲汗,有些潤色的唇白到似像脫皮。
“寶貝兒!你怎麽了,怎麽了?”
薄觴輕擰眉,右手緩慢地捂向心口,氣急到喘息困難。
孟寧看著心咯噔一下,一個勁地往下沉。
這種感覺就好似一塊石頭砸進了深水中,咚的一下留給人的片刻震撼。
“小桑桑~”
孟寧伸手扶住薄觴,薄觴順勢就靠向孟寧的懷中。
裝病這事薄觴已經習以為常並且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故而他在孟寧懷中時,捂著胸口的手無力地垂下,睫毛微顫,緩慢地合上眼。
孟寧低頭瞧,就瞧見了薄觴嘴角流下一行黑濃的血。
“叫太醫,快!傳太醫。”
一時間搞得國子監人心惶惶,宮人進進出出,喧嚷聲陣陣。
半個時辰後,東宮。
孟寧憂心忡忡地守在床邊,陸太醫在一旁畢恭畢敬地匯報情況。
“太子殿下,太子妃劇毒已深,已無藥可醫。今日突發吐血,怕是受了刺激,導致情緒波動起伏劇烈,引起了毒發。”
“劇毒已深?上一次你看診怎麽沒有提及?”
“這……”
陸太醫一頭冷汗,不知怎麽作答。
孟寧深吸一口氣,看向珍珠道:“取銀票過來。”
珍珠福了福身去孟寧私庫取銀子,片刻後拿給了孟寧。
孟寧翻看了下銀票,隨即起身。
她兩步就走到跪地的陸太醫跟前,俯身遞給陸太醫道:“陸太醫,辛苦了!”
陸太醫抬眼瞧了一眼,立馬低頭道:“微臣惶恐。”
孟寧嗤了一聲,見陸太醫不接,淡淡道:“太醫是不承本太子的情嘍~也罷!無妨。本太子贈予的東西向來是不輕易收回的。”
說著她甩丟在了陸太醫身上,冷笑直起身道:“陸太醫,本太子醜話說在前頭,你若照料不好太子妃的身體,讓她久病難愈。本太子贈予的銀票,會一張又一張地燒給陸太醫的。”
“……”陸太醫年紀一把已經嚇破了膽子。
太子平日裏瞧著也沒那麽恐怖啊!
“滾出去寫方子,半個時辰把湯藥給端來,弄不好腦袋就別要了。”
“是,是……微臣定當盡力。”
孟寧把陸太醫打發走了,表情凝重地坐在床邊。
她看著床上臉色慘白的病鬼美人。
明知道她是活不長的,可心裏還是期盼著她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她想著自己登基後,第二天就拉著她坐在帝後的寶座上。
讓她知道她是月國最尊貴的女人。
她想她笑,想她開心地度過每一天。
孟寧伸手牽住薄觴的手,緊緊了力道。
須臾之後……
她對一旁的珍珠道:“你想辦法聯係上探查情報的門派,去涼國查一查薄觴的情況。雖知她爹不疼娘不愛的,但好歹是個公主,怎就身中劇毒。”
“是。隻是這種門派怕是要很多銀子,不如找寧家。寧家在各地都安插著暗樁,消息來得最快。”
孟寧皺了皺眉,不悅地說:“你什麽意思?本太子會出不起銀子?”
“啊?不,不是。殿下的私庫其實沒多少銀子,現今全拿給了陸太醫,這月底下的宮女太監怕是拿不到月錢了。”
“……”
孟寧嘴角一抽,心想:他娘的!老子這麽窮的嗎?還充什麽大款啊!現在找陸太醫要回銀票還來得及嗎?
孟寧歎了一聲,悶悶地說:“算了!本太子有這個人脈幹什麽花冤枉錢。”
珍珠聽了想笑,故作鎮定附和道:“是,殿下說得沒錯。寧家早晚都要聽令殿下的,提前使用權利應該的。”
“嗯。”
半個時辰內,陸太醫讓人把藥煎好了。
孟寧叫珍珠喂藥,可惜湯藥灌不進去。
湯藥灑了一半,隻能重新煎藥。
孟寧在等候湯藥的時候,讓珍珠去驛站接薄觴的侍女雛菊。
到了傍晚珍珠就帶回了雛菊。
雛菊一路上聽珍珠說起薄觴暈倒了,一路都很平靜,多餘的反應都沒有。
這讓珍珠唏噓了好一陣子。
直到見了薄觴,雛菊跪在床邊,哭得稀裏嘩啦,左一口公主右一口公主的,珍珠才敢確定這倆人主仆情深,就跟她跟太子一樣。
在雛菊慘絕人寰的哭嚷聲下,薄觴終於睜眼了。
孟寧見人醒了,鬆了一口氣。
她好一陣噓寒問暖,可病鬼美人對她態度冷淡。
這就很讓人納悶,孟寧在薄觴喝藥時,不得已把雛菊叫了出去。
兩人就站在正殿外,夜幕之下背對雛菊的孟寧,身姿挺拔,挺有威儀。
雛菊出來前薄觴已經跟雛菊通過氣了。
於是雛菊小聲喚道:“太子殿下?”
孟寧側了身,雙手負在背後,表情凝重,瞧著就很有逼格。
“你可知你家公主為何對本殿下如此冷淡?”
雛菊裝傻了下,搖了搖頭。
“你伺候公主很多年,也瞧不出來嗎?你這算什麽心腹?”
雛菊被質疑,眼角微抽。
她低垂腦袋,沉思了下,恍然般地抬眼道:“奴婢知道了!公主有潔癖,定是殿下身上沾染了其他人的味道,讓公主察覺到了。”
“……”
“公主是個悶性子,她定是察覺出了異樣,不敢同殿下說,自己又無法接受,這才發病的。”
孟寧聽了後驚呆了,她詫異地脫口道:“她是狗嗎?鼻子那麽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