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太子妃這個人不可處
國子監來了一個大美人,還是未來太子妃。
這事不知誰走漏風聲的,反正在國子監傳開了。
以三公主為首的幾個公主站在國子監門口翹首以盼都想目睹準太子妃風姿。
五公主拿著小鏡子,伸手整理發髻,笑問:“準太子妃當真有傾國之姿?比我都好看?”
五公主挺愛臭美,平日裏揣著小小一麵銅鏡和一把木梳。閑著的時候就希望用木梳梳理額前劉海。
三公主磕著瓜子,嗬了一聲鄙夷道:“你也隻算得上中上之姿,別揣著鏡子就都真當自己是美人了?你那眼睛斜長,耷拉往下的,醜死了!”
五公主聞言沒了個笑臉,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道:“你說誰醜呢?你才醜呢!你全家都醜!”
“啊?對,對,對!我全家都醜,你也在內!”
“你……”
五公主有些氣急敗壞,因不擅於鬥嘴,隻能幹瞪眼。
而此時國子監長廊處有五個長相出眾的男子,分別是顧硯安,蕭南憶,楚天栝,白落臣,寧蘇燼。
國子監五俊男團聚齊在一塊,算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五公主忽而不氣了,挑了挑眉,無害一笑道:“三姐,你愛慕的人正在看你呢~”
三公主皺了皺眉,順著五公主視線回頭看去,正巧瞧見了蕭南憶。
她立馬封了臉,氣急敗壞對五公主吼道:“你深井冰啊!你腦子缺根弦還是多根筋?本公主什麽時候有愛慕的人?你嘴巴給本公主放幹淨些!”
五公主見三公主急眼了,俏皮地眨了眨眼,嬉笑衝著三公主吐了吐舌頭道:“略略略~怎還急眼呢?你做得出還不讓人說兩句逗逗你?哼~不就是遭拒絕了嘛~咯咯~~”
“你……”
三公主是個火爆性子,見五公主沒有收斂地打趣她,奶凶奶凶地擼起袖子,提著裙子就追:“你等著!有種別跑!看我不打死你。”
五公主立馬拔腿就跑,速度極快,邊跑邊回頭道:“你有種就逮住我啊!瞧你胖成什麽樣了,跑兩步就喘上了!活該被拒絕。”
“你……啊啊啊!你個死丫頭,你死定了!”
這邊三公主追著五公主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那邊孟寧帶著薄觴踏入了國子監。
兩人並排走著,忽而孟寧想起一件事忙轉身跟珍珠說話。
五公主跑來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路,直接撞向了薄觴。
薄觴倒沒有那麽弱不禁風,可他得演啊~
他可是小柔弱啊~
於是他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咚的一聲還挺響亮。
孟寧聽到聲音回頭看去,薄觴已經跌在了地上。
五公主見一美人被她撞倒在地上,急忙上前攙扶:“對不起,對不起……”
孟寧瞧見薄觴摔了,心咯噔一下。
她快速上前,立即蹲下身子查看。
孟寧拽開了五公主伸來的手,急急地詢問:“寶貝兒,沒事吧?”
薄觴的手心是朝著地的,地麵上有稀稀疏疏的小沙粒,接觸摩擦時已經在手掌心那留下印子還出了血。
他忙搖頭道:“我沒事。”
孟寧是不放心的,這些日子的接觸,她對病鬼美人還是有所了解。
年幼時遭受苦難太多,已養成了什麽傷、什麽苦自己擔著、扛著,絕不會吐露出來讓人知道。
她垂下眼瞼,握住美人兒的手,壓低聲線道:“我看看。”
薄觴演一個柔弱小白蓮是手到擒來的,他在孟寧碰他手之際,緊張往後縮了下,下意識攥緊了手心。
孟寧瞧美人反應,立即握住她手,不費吹灰之力地掰開。
手掌心有點點石子的印記以及斑斑血跡。
美人兒的膚質太嫩了,這才會出血。
孟寧二話不說扶著薄觴起來,認真道:“我給你上藥。”
話落下她側頭吩咐珍珠道:“去把藥膏拿來。”
珍珠領了任務,忙回去找藥膏。
五公主和三公主都是第一次見薄觴,她們都是宮裏的人,消息最為靈通,自是對這個公主有所了解的。
涼國的嫡公主才情過人,琴技高超,長相傾國傾城,美得不可方物。
今日近距離一見,果真如傳言的那般,真應了詩句中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五公主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太子阿弟,太子妃,真的對不起。”
三公主也忙說:“皇弟,你別怪小五了。我的錯!我不追著小五,小五也不會撞上……”
孟寧是不願意苛責皇姐們的,可這會她有點生氣。
她擺著臉對兩人道:“皇家公主注重儀態規矩,你們都是快要出閣的女子了,怎能如此莽撞不穩重。如此如何嫁做他人婦?也不知道你們整日嘻嘻哈哈,活像是個沒腦子的傻蛋,與人做妻怕也是被夫家嫌棄。”
三公主和五公主尷尬的聳拉下頭,一副聽訓的好寶寶樣。
她們都知道孟寧會是月國下一任君主,被未來君主訓斥還強嘴,怕是活得不耐煩了。
兩人小聲埋怨,彼此瞪眼。
“都怪你!”
“叫你嘴賤。”
孟寧懶得搭理三公主和五公主,冷哼了一聲,甩袖拉著薄觴進了國子監。
遠處長廊處的公子們都瞧見了這一幕。
一身黑色玄衣,抱劍站立的蕭南憶緊蹙劍眉,眼神冷淩淩的,仿若人置身於數九寒天裏。
楚天栝指腹摩挲下巴,陷入沉思。
月白色長袍的顧硯安溫文儒雅笑著,淡淡道:“挺有意思。”
寧蘇燼一臉莫名,心直口快道:“那是涼國公主?她明明底盤很穩啊!五公主撞過去,她都站穩了,做什麽演這一出。”
白落臣用白玉蕭打著手心,淡淡接話道:“美人雖美,奈何心機頗深,不似表麵那般的無害。太子妃這人……不可處。”
楚天栝聞言嗤了一聲,不在意地笑了笑道:“無非是女人爭寵引人注意的手段,這樣的女子見得還少嗎?”
一直不曾說話的蕭南憶冷嗤了一聲,邁步離開。
四人見狀麵麵相覷,等人走遠些才說話。
“他這冷鼻子冷眼的,誰招惹他了?”
“肯定是對著太子啊!兩人昨日才過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