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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太子爺許下的承諾

  薄觴的話讓孟寧一時間不知如何安慰,靜靜地看著自帶悲涼氣息的美人兒。


  美人仿佛有化不開的憂傷,讓人不禁也為其憂愁。


  孟寧抿了抿唇,忽而輕笑一聲道:“那你與我說說,你的母後是如何待你不好的?”


  薄觴看向孟寧,扯了扯嘴角,滿是苦澀說:“不,不用了吧?”


  “你不願?那我就繼續給你唱曲,你看如何?”


  “……”


  “寶貝兒,你若覺得心中苦楚,無處發泄,那你便與本太子說。本太子可是你準夫君。人生嘛~總需要有那麽一個人為你討些債的。”


  “……”


  “我希望能為你討這份債的人是我,我也想成為你能依靠的那個人。”


  此刻孟寧說的話是真的,她知道薄觴活不長,若美人兒最後結局是死,她想有生之年為她做些事,為其討個說法。


  薄觴看著孟寧,靜靜地望著她。


  她看起來那麽嬌小瘦弱,卻故作長者似的想給他一份依靠。


  她明明那麽不靠譜,卻說要為他討債。


  她很好不是嗎?不管真假,起碼有這麽一份心,聽入耳後很動心不是嗎?


  他淡淡地笑了笑,望著不遠處的一棵桃樹。


  桃花稀稀疏疏地開著,還沒完全凋謝下來,就仿若此刻飄零的自己。


  他幽幽地歎了一聲,平淡的闡述:“我與太子皇兄是同胎所出,生來便是出生尊貴。可我母後並不受父皇喜愛,父皇一心想廢後,扶心愛的女子做皇後。涼國的國師推算出母後會生下龍鳳胎,此乃涼國祥瑞之兆。”


  “然後呢?”


  “母後生下龍鳳胎,坐實了國師所預言的。後來國師又說公主生來多病,活不過十八。公主與太子相克,有傷太子命格,太子無法順利繼位。”


  “……”


  事實上並不是薄觴嘴裏所言的那般輕巧,而是在皇後懷有身孕,太醫診斷出懷有雙胎前,國師便昭告天下,皇後會生一對龍鳳胎,此乃涼國祥兆。


  皇後生產下來雙胞胎,並非龍鳳胎,為了國師口中的祥兆,皇後便謊稱龍鳳胎。自此兄長成了太子,薄觴成了公主。


  涼國皇帝昏庸無道,奸妃當道,皇後為了榮華富貴,為了母家委身於了國師。


  兩人奸情被三歲的薄觴撞見,自此一日三餐湯藥不斷,逼著薄觴喝下。


  人都說是藥三分毒,日積月累,劇毒纏身,身子也就搞垮了。


  有些人生來就是來享福的,有些人生來就是來遭罪的。


  同一娘胎出來,一個集齊千萬寵愛,一個受人嫌惡白眼。


  薄觴恨國師,恨皇後也恨著太子皇兄。


  他沒有害過任何人,卻從小吃遍了苦。


  涼國的皇城是一座孤城,裏頭的人冷血無情;涼國的皇城是一間牢籠,囚禁著本該自由飛翔的少年郎;涼國的皇城是玄鐵製成的枷鎖,關著每時每刻都在呐喊,咆哮不想認命的一縷靈魂。


  可是又能如何呢?

  太冷,太涼,太苦了。


  孟寧聽了後,了然地頷首。


  她大概能猜測出個來龍去脈了,皇後認為薄觴活著克了太子,太子的不平順全怪罪在薄觴身上。


  太子得了萬千寵愛,薄觴成了那個不被偏愛卻討嫌的人。


  父不愛娘不疼,可想而知整個年少都過得極其苦。


  她不知道怎麽安慰病鬼美人,因為她清楚地知道不幸的童年是需要用一生去治愈的。


  她挪了下屁股坐近了些,伸手握住他微涼的手。


  她朝著薄觴笑著,極為溫和地說:“寶貝兒,你有沒有想過,興許你所受到的苦難隻是為了能遇見我呢?”


  “……”


  “你放心好了!在月國沒有人敢輕視你,也沒有人敢不對你好。我孟寧在男人堆裏算老幾,你薄觴在女人堆裏就算老幾。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彼此相依相成。我死,你亡,絕不留你一人在這世上。”


  當然你先亡故,我就不陪你殉情了。我還有家國,還有萬千子民。但你放心,百年後合葬,我身邊除了你不再有別人。


  孟寧心裏暗暗地補充,她已經把薄觴當做是她該擔負起的責任。


  這份責任她不會輕易卸下,她會讓美人兒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待她都不好,隻要一日為太子妃,她便豁出命去對她好。


  一個人的路太難走了,有幸遇到共同前行之人,她定不會負美人。


  畢竟這條路是她孟寧拉她下了火坑。


  薄觴聽了後心中溫熱,他並不是個耳根子軟的人,他見過的醃臢事太多了。


  年幼時,照顧他乳娘為了他有口飯吃,委身於太監做了對食,他吃著乳娘賣身得來的吃食活了下來。


  十四歲那年派人伺候他的老太監讓他脫了褲子跪在他腿間。


  十五歲那年長相出眾的他被父皇送到了楚國皇帝的龍床上。


  十六歲那年母後讓他跪在寢宮外,聽了一夜皇後與國師巫山雲雨。


  十七歲太子皇兄病重,皇後發了瘋地用鞭子抽打他,指責他的過錯。


  人心這種東西,他早就不信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認,他偏向孟寧。


  他總是有一種錯覺,這種錯覺告知他,孟寧是不一樣的。


  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興許從她無端跑來送大雁、送詩詞開始,興許從她逮住他讓他別想入淩帝後宮開始。


  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同孟寧口中所說的那樣。


  所有的苦難,就是為了與她的不期而遇。


  孟寧,孟寧啊~能信你嗎?

  孟寧見薄觴遲遲不說話,眨了眨眼,勾唇邪氣一笑道:“噯~你該不會不信吧!”


  “說實話的話你會生氣嗎?”薄觴故作小心翼翼模樣,怯怯地瞧了孟寧一眼。


  孟寧似笑非笑地聳了聳肩,淡淡道:“那你還是告訴我假話吧!我挺喜歡聽些假話的。”


  “那我信你,無條件地相信你。”


  薄觴沒有遲疑地頷首,眼神裏的真摯讓人難以忽視。


  孟寧含笑地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嘛~哪兒能不信你的準夫君呢?太子爺說的話一言既出,八匹馬難追。”


  薄觴聽後不地道的噗呲一笑,他眸光清亮,藏著無限溫柔道:“阿對,對,對!太子爺說什麽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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