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太子爺是個偉大深情的浪漫詩人
太子最近有些飄!
這個認知在顧硯安,楚天栝,白落臣腦維度裏反複飄過。
孟寧見三人跟她大眼瞪小眼,漫不經心目光掃了一圈,無所畏懼地勾唇譏諷似的哂笑。
她把折扇搖晃得更搖曳了,淡淡道:“看什麽看?本太子風流倜儻,亮瞎你們的眼了?”
“……”
“嗤~算了,本太子本就是你們高攀不起的神存在,你們也隻能瞻仰瞻仰了。”
“……”
三人都不知道孟寧哪裏來的自信,這份自信已經飆升到了狂傲,自大以及目中無人。
顧硯安依舊溫文儒雅的模樣,楚天栝抿著唇看不出情緒,白落臣淡然地喝著茶。
孟寧跟曾鬥倒她的反派沒什麽好說的,真正的較量在她登基成為下任帝王之後。
她與他們的遊戲才剛剛拉開序幕。
她起身一派從容地說:“本太子可沒什麽閑情雅致跟你們幹瞪眼。本殿下還要去哄未來太子妃,就不奉陪了。”
話落下,孟寧搖著扇子自然轉身,開門出了屋。
珍珠趁著孟寧在茶樓這段時間,就回了東宮拿了銀子。
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地進茶樓,看到自家主子極為風騷的扇扇子走下樓道。
珍珠呼了一口氣,把錢袋子往前一遞道:“殿下,奴婢給取來了。”
外頭流言傳的真假難辨,這個時候……
欸~我們不能慌。
她得立穩人設啊!隻要人設立穩了,流言就不攻自破了。
她月國太子爺孟寧深愛涼國公主,這個認知她必須安在每個月國百姓的腦門上。
孟寧想到這淡定地拿了銀錢袋子,她打開袋子後看到幾張銀票和一些碎銀子。
她立即合上掛在了腰間,然後搖著扇子往外走。
珍珠緊跟著,盡心盡責地詢問:“殿下,我們回宮?還是……”
“去首飾齋,去甜點鋪。”
孟寧再次來到首飾齋,把所有銀票都擲在櫃麵上,要求掌管找個精美首飾盒,把好看的首飾都裝起來。
然後去了甜點鋪子,排隊買甜點。
傍晚時分茶樓內的顧硯安坐上了馬車,準備回府。
至於楚天栝和白落臣,一人騎馬回府,一人坐轎子回府。
三人都會路過甜點鋪子,馬車外的小廝瞧見了人群中排隊的孟寧,立馬提醒車內顧硯安。
顧硯安撩起車窗簾子,從車窗內看去,那人……
夕陽西下,那人安安靜靜的排隊,身邊丫鬟撐傘擋陽,被那人不耐煩地揮開。
那人將寬大的袖子掄到了胳膊處,露出雪白兩截手臂。常握在手心裏的折扇被那人插在腰帶上,腰間玉佩在風的吹動下,發出咣當咣當的脆響聲。
一頭秀發宛同瀑布散開,額前有少許香汗,小臉白皙可那雙眸子卻意外的明亮清澈。
陽光普照下來,遮掩住了那人身上的桀驁不馴之氣,有的是柔美靜謐。
此刻……
撲哧,撲哧的聲響在左心房處肆意跳動。
顧硯安緊緊抿了唇,立即放下車窗簾子。
狹小的馬車內,顧硯安手撫心髒,臉色有些難看。
須臾之後,他嗤了一聲,不知是在嘲弄排隊買甜點的孟寧還是在嘲笑自己因孟寧心跳加速的自己……
孟寧排隊買了些蜜餞和糕點,她準備去驛站哄哄她那病鬼公主。
她高高興興,看著黃油紙內精美的糕點以及蜜餞,吞咽了下口水,舔了舔嘴角。
她轉身對身後的珍珠道:“你說我見了小桑桑該怎麽道歉啊?”
珍珠張嘴正要說什麽,結果……
一匹馬迅速之快地從兩人身邊跑過,而那馬好死不死地踩在水坑裏,汙水四濺,孟寧和珍珠都被殃及池魚了。
汙水濺了孟寧一身,最讓孟寧忍不了的是汙水飛濺起來的時候不但弄髒了黃油紙還有那麽幾滴飛濺進了糕點和蜜餞上。
孟寧石化了一息,啊的一聲嘶吼。
天啊~地啊~排隊半個時辰買的糕點和蜜餞就這麽毀掉了!
是誰?是哪兒殺千刀的在街上縱馬奔跑?
孟寧惡狠狠地轉身,隻能看到一匹棕色馬兒以及主人綠色的片片衣角。
“那誰?那是誰!”
孟寧狂躁地跳腳,眼底的抑鬱之氣無從散發,整個人都透著危險氣。
珍珠嚇得小心肝跳了兩下,磕盼地說:“是,是……是楚家公子。”
“楚-天-栝!!!”
你死定了!你絕逼是要死在本太子手上的。
孟寧好幾次都氣背過去,不過她努力讓自己心態放平穩些。
她小聲嘀咕了幾句:“淡定,要淡定!”
珍珠看著孟寧自我疏導,鬆了一口氣。
很好,主子能準確把控住脾氣,做到收放自如,距離明君又近了一步。
噢耶,今天也是努力改變殿下的一天呢~
孟寧認命的再次排隊,然後又花了一錠銀子。
這一錠銀子用得極其浪費。
雖然她是太子,根本不差錢,可也不是這麽造的啊!
楚天栝這該死的蠢上天的大傻子!
她詛咒他一輩子沒法跟心上人在一起,生兒子沒屁眼。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興許老天爺為了配合孟寧的深情,下起了磅礴大雨。
街麵上已經沒有人了,酒家鋪子開始亮起了燈籠。
孟寧惆悵地望著雨夜,一旁的珍珠還在勸誡孟寧等雨停在去驛站。
彼時,孟寧腦子裏卻這麽想著:
深情之人如癡如狂,隻有不要命才能得一人心。
她鈕鈷祿孟寧偉大浪漫的情聖詩人。
她要逆道而行,抱得病鬼歸。
於是她憑著一腔熱血,欻欻把還有些溫熱的糕點和蜜餞塞入了胸口衣襟。
她搶走了珍珠手上的首飾盒子,闖入了雨夜。
大雨澆不滅她一腔熱意,使得她越戰越勇。
她邊跑邊對珍珠扯著嗓子道:“珍珠!你雨停了就回東宮去吧!不用管你主子了。”
珍珠著急顧盼,卻沒有勇氣衝入雨夜。
雖然天氣漸漸轉熱,可這個季節的雨還是有些透心涼的。
孟寧覺得自己就是個深井冰!
但那又能怎麽樣呢?
她早就病了,早就瘋了!
在顧硯安,楚天栝,楚南憶,寧蘇燼,白落臣要她死的時候,她就已經瘋了。
上輩子不會幹的事情,這輩子她絕對要做得驚天地泣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