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太子妃心思活想出牆
她可真呀真呀好看哇~
孟寧不自然地轉開眼,尷尬地用酒杯掩飾,慌忙遞到嘴邊。
一旁的珍珠看傻眼了,一臉的糾結地想:“殿下啊~酒杯裏我還沒倒酒呢~”
孟寧沒有喝到酒,這才意識到酒杯是空的。
她斜睨了一眼珍珠,然後鬱悶地擲在桌上。
對麵的薄觴悄然無息地觀察著這月國太子和他的小婢女互動的全過程。
他下意識噗呲,然後低低地笑開了。
孟寧聽聲音看過去,見美人掩帕子笑著,也不完全是笑,更多是咳嗽。
“咳咳,咳咳……”
美人身邊的侍女十分體貼,彎腰輕輕拍打美人的背脊,一臉擔憂。
孟寧微微眯眼,她看著她咳得厲害,甚至臉頰都因為劇烈咳嗽而泛起紅霞。
白嫩嫩的膚色上有了紅暈,倒添了幾分生氣。
薄觴覺得這個月國太子爺好不要臉,就算他長了一張陰柔女氣的臉,也不該一動不動直溜溜地盯著他瞧。
他側了身躲開了這浪蕩子的打量,心想:再直愣愣地瞧他,他真會挖了他眼珠子。
珍珠彎腰給孟寧夾菜,小聲提醒道:“殿下,不可這般盯著人瞧。”
孟寧反應過來,側頭在珍珠耳邊說了兩句話。
珍珠聞言一臉為難道:“怕是不妥。”
“你偷偷去,偷偷回,誰會注意到你?”
“這……”
“好珍珠,你就遂了你殿下這點小心思吧!”
珍珠萬分糾結,下意識地看向涼國公主,見病殃殃的公主咳了十分厲害,下意識地咬唇。
須臾之後,珍珠福了福身道:“奴婢去去就來。”
家宴上皇後說了幾句話,然後詢問了幾個公主課業,一時間嘰嘰喳喳有些熱鬧。
淩帝來了會,沒吃一口菜就被前朝的大臣喊去商討朝政,可真真忙啊!
整個宴會裏隻有涼國來的公主格格不入,大家都不敢跟這個公主交談。
因為說不完整一句就開始咳,好似要咳死過去。
半途涼國公主和侍女都退出了禦花園。
孟寧一邊吃著一邊想著,她抬頭看看月亮,看看花團錦簇的禦花園。
她覺得此刻不做一首驚天地泣鬼神的詩詞,顯然對不起這良辰美景。
於是她揚起頭:“月花有意……”
話還沒落下,她就看到對麵的涼國公主不見了。
她聲音就卡在了喉嚨了,瞪大了瞳孔。
在她鈕鈷祿孟寧的眼皮底下,人沒了?
很好,很好!很好!
珍珠匆匆回來,把準備好的東西塞給孟寧。
她根本沒注意到孟寧黑沉的臉,來回查看確定沒有人注意,才低頭低聲喚:“殿下,你……”
孟寧惱火地咬合槽牙,一拳頭錘在桌上,陰鬱極了道:“居然跑了!”
她還沒跟美人公主說上話,還沒來得及道歉,還沒來得及送上禮……
她她她……居然跑了!
孟寧瞬間氣笑了,猛地起身對珍珠道:“吩咐咱們的人去尋尋,通知宮門口的侍衛攔下去往驛站的馬車。”
“是。”
珍珠辦事效率非常高,招呼了一個小太監,然後咬了會耳根子。
小太監又吩咐小小太監,小小小太監又叫了更小的……
孟寧美好的心情被破壞了,看一群八婆小姐嘰嘰歪歪,就轉身離開禦花園準備尋個安靜的地方待著。
此刻的薄觴正站在紅色長廊處,這是去往禦書房的必經之路。
他正在等待淩帝的到來,不出意外以他手段入淩帝後宮不是難事。
雛菊匆匆而來,壓低聲音對薄觴道:“殿下,在等等!奴婢已經派人傳話去了。”
“嗯。”
薄觴耐心等待著,殊不知長廊盡頭的小太監瞧見了,立馬撒腿就跑了。
孟寧正在荷花池旁站著,珍珠匆匆而來。
珍珠神色有異,遲疑了會,小心翼翼地說:“殿下,公主找到了。”
孟寧轉過身看向珍珠,見珍珠一臉糾結的樣子,很是納悶。
她努了努嘴道:“人在哪兒?”
“在,在……噯,公主在前往禦書房的長廊處站著,看用意是在等著皇上。殿下,奴婢瞧著那公主心係……”
孟寧聽了後氣歪了嘴角,她陰陽怪氣地哈哈兩聲,緊接著拉著一張驢臉。
她堂堂太子爺,居然被一枚棄子給甩了臉。
那狗屁公主當真好能耐啊!
孟寧腹誹完畢,陰沉著臉甩袖,快速邁步道:“本太子倒要看看那涼國來的公主有多大能耐,敢綠本太子。”
孟寧氣哼氣哼地走著,心裏咒罵著涼國來的病秧子。
走到長廊的時候,孟寧遠遠地就看到了薄觴。
她更陰鬱了,對著一旁的珍珠道:“想辦法去拖著皇上別讓皇上出了禦書房。”
“這……”
“快去!”
珍珠很是為難,硬著頭皮穿過花圃叢林,跨過長廊石磚到了禦書房正殿口。
她見淩帝出來,立馬跪上去。
“奴婢有要事回稟皇上。”
薄觴等啊等啊,就在他以為等到淩帝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道輕快的聲音。
隻聽……
“桑兒啊~”
薄觴回頭便見長廊深處走來的太子殿下,那人一身金絲線勾勒的四爪蟒袍尤其的金光閃閃。
他頭戴一頂白玉冠,手持一水墨扇,風度飄飄地走來。
薄觴覺得月國的太子有些短小,走近些瞧著細胳膊小臉的,一副發育不良的樣子。
孟寧看著薄觴,她由著侍女扶著,半躬著身子,蒼白的臉頰,十分虛弱的樣子。
她笑了笑道:“公主在這做什麽?讓本太子找了好久。”
薄觴答不上來,微微側了身,拿著帕子捂嘴掩飾,不斷地咳嗽。
咳嗽聲很小聲,氣息也不穩,就跟寺廟裏敲木魚似的,一下又一下讓人聽了略顯煩躁。
孟寧眼神暗了暗,沒心思跟這病秧子美人廢話。
她伸手攥住了公主的手,一扯。
薄觴驚了,故作慌亂以及驚嚇似的,夾著嗓子驚呼:“你要,要做什麽?”
“做什麽?未來太子妃,我還想問問你要做什麽。”
“!!!”
薄觴倒是沒掙紮,作為一個柔弱且病態的少女是不能有一絲絲反抗成分在身上的。
可他心裏卻想:好恨,真想掐斷他脖子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