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我要給我太子妃送大雁
第二日正午孟寧從國子監出來,就去了禮部。
禮部的辦事效率賊低,都還沒開始著手選太子成婚日。
孟寧耐著性子在禮部待了兩個時辰,禮部才擬定了日子讓孟寧挑選。
孟寧看著紅紙上的日期,選了一個最近的時間。
六月一號。
“就這個日子,呈上去讓父皇擬定聖旨。”
孟寧真的特著急成親,於是她突發奇想帶著珍珠去射大雁。
帶著大批太監出了城,然後去了圍獵場。
珍珠一路都擔驚受怕,孟寧騎射這方麵是個廢材,看到大雁連個弓箭都拉不滿。
珍珠看著馬身邊掉了一地的箭,一臉黑線。
她努了努嘴道:“太子殿下,奴婢覺得還是找個狩獵能手射大雁吧?”
“那怎麽行?這多麽沒誠意啊!”
“可太子殿下的騎射真的……”
“什麽?”
“一言難盡。”
孟寧想打爆珍珠的腦袋,她有那麽差勁嗎?
不就是一隻大雁嗎?
她肯定能射下來。
孟寧折騰了很久,就在她放棄的時候,她聽到了一道輕蔑的嗤聲。
她順著聲音看去,瞧見了兩人穿著騎裝的男子。
穿著綠色騎裝的是楚天栝,穿著青衣騎裝的是白落臣。
她搞不懂為什麽自己到哪都能碰上討厭的人。
楚天栝和白落臣在郊外圍獵,兩人正準備打道回府,因為收獲不小。
楚天栝射了一隻鹿,白落臣射了一頭野豬。
兩人已經想好回府後吃烤鹿肉和烤鹵豬。
可沒想到會碰到來射大雁的孟寧。
楚天栝和白落臣同時下了馬,兩人並肩而行到了孟寧的身側,兩人作揖道:“太子殿下。”
孟寧自是拿鼻孔看人,冷淡地應了一聲沒搭理。
楚天栝和白落臣沒有要走的意思,孟寧擰著眉道:“見過了禮了還不滾?”
“太子出宮狩獵,為何不帶侍衛隨身保護殿下?”楚天栝先開了口道。
“咦?楚什麽栝,你膽子倒是不小,居然敢過問本殿下的事,是不要命了嗎?”
“……”楚天栝皺眉,隻覺得太子殿下對他充滿敵意。可為什麽呢?
白落臣見楚天栝吃癟,立馬解圍:“太子殿下息怒,爾等並不是要過問太子殿下的事,而是天色漸晚,深山不能久待,還望太子殿下早些回宮。”
白落臣的聲音輕輕淡淡,就像是泉水靜靜流淌而過。
光聽聲音不看人的話,孟寧肯定能和顏悅色。
可一想到自己在蛇窖被蛇撕咬的場景,她整個人寒毛豎起。
長得好看的男人都帶毒。
她又想使絆子了,怎麽辦?
算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
她幽幽一歎,淡淡道:“你們聽說了吧?”
“???”楚天栝和白落臣一臉茫然。
“本殿下昨日在聯姻宴會上求娶涼國公主的事。”
“……”
“本殿下真的很喜歡涼國公主,想盡快娶她為太子妃。”
“……”
“今日催促禮部定日子,本殿下就急急忙忙來射大雁了。你們懂吧?送大雁的意思吧?反正今天本殿下射不下大雁是不會走的。”
“……”
一陣靜默後,楚天栝和白落臣對看兩眼。
楚天栝心下嗤笑:就太子的騎射不敢恭維,等著深山喂狼吧!
白落臣倒是沒有心下吐槽,作揖道:“爾等就不叩擾殿下了,就先……”
楚寧伸手一指楚天栝,認真道:“就你吧!替本殿下射隻大雁下來。”
“!!!”
孟寧是故意指的楚天栝,她聽見的那聲嗤笑就是這人渣發出來的。
她今天要玩死他。
楚天栝自認倒黴,隻能替孟寧射大雁。
孟寧下了馬,身邊宮人已經找了個位置擺放了桌椅。
她十分悠閑地坐下,稍後便有珍珠丫頭奉上茶。
站在孟寧身邊的白落臣中規中矩,等著楚天栝射大雁。
沒過一會太監就提著大雁到了孟寧跟前,恭敬詢問:“太子殿下,這是剛射下來的。”
“太瘦,再射。”
“是。”
沒過一會太監又提了大雁來詢問孟寧。
孟寧悠閑喝茶,冷覷了一眼道:“太肥不美觀,繼續射。”
一旁的白落臣皺了皺眉,已經知道孟寧這是故意刁難。
孟寧感受到了白落臣的視線,斜睨了他一眼道:“愣著做什麽?本殿下無聊,你吹曲給本殿下聽。”
“!!!”
白落臣深吸一口氣,作揖道:“太子殿下,出門在外不曾帶樂器,還請太子……”
話還沒落下,孟寧冷嗤了一聲,不鹹不淡地說:“你腰間的不正是塤?你當本太子是外行不懂?”
“……”
於是孟寧一邊喝茶等楚天栝射大雁,一邊眯著眼聽著白落臣吹塤。
人生啊~如此的美妙。
臨近天黑,孟寧才帶著自己的人提著大雁聲勢浩大地走了。
射大雁射得兩臂酸楚的楚天栝惱怒丟了弓箭,氣急敗壞道:“太子是故意為難我的,我射下十隻大雁,不是說太瘦,太肥,太醜就是沒死透或是死透了,不能半死不活。最後選走剛射下的第一隻!好氣啊!”
“唉,我也沒好到哪裏去,站得兩腿發酸,吹了兩個時辰的塤,嘴巴都吹麻了。”白落臣口幹舌燥,整個人都不太好。
孟寧騎著馬進了京都城,她沒有回皇宮而是去了驛站。
驛站是接待他國使臣住的地方,涼國公主暫時的落腳點。
她下了馬然後從太監手裏接了大雁,囑咐宮人在驛站外等著。
驛站的人將孟寧給攔下,說是大婚前不能見麵。
孟寧想在短命鬼麵前表現自己,短命鬼還有半年就死翹翹了。
這輩子怕也沒人給她表白了,她心善給她營造一個被愛的過程。
“你去把你們公主叫來,她若不來,本殿下就等她來見為止。”
而此刻的薄觴正臥榻著,手中拿著一本內功心法秘籍。
隨行的侍女進了屋,神色慌張地說:“殿下,不好了,月國太子來了!執意要見殿下。”
薄觴皺了皺眉,擰著好看的眉道:“就說本宮歇下了。”
“殿下,那月國太子說了等到殿下見了才走。”
薄觴嗤了一聲,丟下手中書籍,懶洋洋地起身道:“嗬~倒挺癡情。行吧~擦點脂粉去會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