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時差
因此，李明智也對的周明說道：「這我知道，畢竟你還要忙著干其他事情呢，只要知道你沒有放下數學的研究我就知足了。」
李明智那邊很快也是掛斷了電話，而這個時候沈清秋也是正好走了過來。
「給誰打電話呢？」
「我們學校的李院長，就是之前我和你說過的數學科學學院的那位李明智院長。」
……
國際數學聯合會那邊在收到周明回復的電子郵件之後，也是緊召開了會議，商討今年的這菲爾茲獎還要不要頒發給周明。
不過，這場緊急召開的會議最終的結果不出人意外的還是會將周明加入到今年菲爾茲獎的獲獎人中。
這頒不頒獎是他們的事，而來不來現場領獎則是周明的事，這並不衝突，要是周明真不來現場領獎，他們也會給其他三位獲獎人頒獎，這樣的先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
二零零六年八月份的時候，那一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是在西班牙的馬德里召開的，國際數學聯合會在那一年最終決定的菲爾茲獎獲獎人數是四人，其中一位便是解決了於2000年初被美利堅克雷數學研究所的科學顧問委員會選定的七個「千年大獎問題」，又被稱為二十一世紀數學七大難題之一的龐加萊猜想的格里戈里·佩雷爾曼。
當初的格里戈里·佩雷爾曼在收到國際數學聯合會寄給他關於邀請他參加二零零六年在西班牙馬德里召開的國際數學家大會和在大會的開幕式上領取那一年的菲爾茲獎時，面對這巨大的榮譽他也是選擇了拒絕。
也正是佩雷爾曼當初這樣的行為，讓許多人都覺得周明是第二個佩雷爾曼，他們同樣的潛心研究，同樣的淡泊名利。
但周明與佩雷爾曼不同的是，周明也並沒有拒絕所有的獎項，就比如說佩雷爾曼拒絕領取「千禧年數學大獎」的一百萬美元獎金，但周明沒有拒絕。
當初周明雖然沒去「千禧年數學大獎」的頒獎現場領獎，但是克雷數學研究所最終還是搞了個網路直播頒獎，並將那一百萬美元的獎金打到了周明的賬戶里。
因此在國際數學聯合會緊急召開的這場會議中，大家討論最多的並不是要不要依舊將周明列入獲獎人名單中，而是要不要為他破例，專門弄一個網路直播頒獎。
這要是其他人，他們或許不會有這個想法。
但面對周明，他們的想法可就不同了。
因為一來是現在已經是二零一八年了，互聯網技術相較於當初二零零六年的時候可以說是已經有了非常大的進步與發展，現在許多會議都是在網路上進行的，這並不是一件難事。
二來是因為都是拒絕領獎，但周明還是與當初的佩雷爾曼不同的。
當初的佩雷爾曼那是真的淡泊名利，不管是「千禧年數學大獎」的一百萬美元獎金，還是這菲爾茲獎的一萬五千元加幣獎金和一枚金質獎章，他都是沒有領取的。
可周明就不同了，不管是之前的那些獎項，還是現在他們要發出的菲爾茲獎，周明給出的這些拒領理由都是他太過繁忙了，沒有時間去頒獎現場領獎，而且他之前也是有過一些網路直播領獎的例子的。
周明並沒有說什麼像「我拒絕這個獎項」這樣把話說死的話，他給出的理由是有迴旋的餘地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國際數學聯合會的一些成員們就覺得，要是周明真的因為太過繁忙而不能前來頒獎現場領獎的話，他們未嘗不可以和先前瑞典皇家學院給周明辦克拉福德數學獎的時候，破例進行網路直播頒獎一樣，也破例對周明進行網路直播頒獎。
畢竟周明所涉獵的範圍之廣，許多人也都是知道的，特別是在生物領域內的研究，周明的貢獻也是非常大，這樣的一個人平時較為繁忙也是能夠理解的。
但對於一些會員所提出的這個想法，國際數學聯合會內也有些會員是不同意的，因為在他們看來菲爾茲獎是數學領域的國際最高獎項之一，是數學界的諾貝爾獎，是高高在上的，是神聖的。
現在，居然有人以太過繁忙為理由拒絕來現場領獎，這就算了，畢竟周明也不是第一個。
更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居然還要專門為了周明一個人，而弄一個什麼網路頒獎，這在某些人看來是對菲爾茲獎的褻瀆。
這些人不知道的是，一個獎項的神聖在於獲獎人，而不是在於這個獎項本身，獎項本身是沒什麼神聖的，因為它既沒有從無到有的創造，也沒有從壞到好的改良，他只是一種對做出傑出成就的人的褒獎。
而且他們不知道的是，要是按照周明沒有獲得人生模擬器的時候發展，這個世界在四年之後，也就是二零二二年的時候，國際數學家大會將因為疫情和國際政治局勢的嚴重干擾，原定在俄羅斯聖彼得堡舉行的會議會改為網路會議，四年後這樣的情況也算是疫情以來的常態了。
不過，這些人給出的理由自然不是他們心中所想的什麼菲爾茲獎多麼神聖，因此不能為周明破例專門給他弄個什麼網路直播頒獎，他們給出的理由是這樣做對其他三位獲獎人是一種不尊重的行為。
好在國際數學聯合會內擁有這種想法的成員並不算多，在最終的投票結果中，他們還是決定要是周明願意，他們就專門為周明弄一個網路直播頒獎。
在通過電子郵件，回復國際數學聯合會那邊自己因為太過繁忙而沒有時間前去領獎之後，周明之後也就再太過關心這方面的事情，而是繼續將心思放在了關於基因藥物「進化」的研究上。
就在距離周明回復國際數學聯合會電子郵件三天之後，周明又在郵箱里收到了那邊發來的電子郵件，要不是每天回家之後都會習慣行的看看郵箱，周明都把這事給忘了。
周明點開國際數學聯合會再次給自己發送的電子郵件，開始閱讀起來。
「還在忙著工作上的事情呢？」
就在周明閱讀著國際數學聯合會那邊給自己發送過來的郵件時，沈清秋已經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周明的身旁，並從周明的背後用雙手摟著周明的脖子，她將自己的臉貼靠在周明的臉上，看著周明眼前電腦屏幕上那全英文的郵件，輕聲和周明說著，生怕吵到周明工作了。
「不是工作上的事情，你知道的我不怎麼將工作帶回家來做的，這是國際數學聯合會發來的。前幾天那邊就發來過一封電子郵件，說是邀請我去參加今年第二十八屆國際數學家大會，並領獎的。」
周明握著沈清秋的手，將她拉到自己的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在沈清秋的臉蛋上親了一口之後，他一邊繼續看著電腦屏幕上的英文郵件，一邊對沈清秋解釋道。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沈清秋剛洗完澡，穿著絲質睡衣。
或許是因為剛洗完澡的緣故，也或許是因為周明的親昵舉動，沈清秋的臉上此時紅撲撲的，兩人這個樣子倒不像是已經相處數年的老夫老妻了，更像是在一起沒有多久的初戀情侶。
「領獎？領什麼獎啊？」
被周明抱在懷裡的沈清秋一臉好奇的對周明詢問道。
「菲爾茲獎，數學領域內的一個獎。我當時在收到郵件之後，就說自己最近太忙了，沒時間去現場領獎給拒絕了。
倒是沒想到，那邊說可以和先前瑞典皇家科學院那邊給我頒發克拉福德獎的時候一樣，專門為我弄一個網路直播頒獎，這樣我就不用跑那麼遠去巴西領獎了。
哦，對了，今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是在巴西里約熱內盧舉辦，所以要是去領獎的話得跑到巴西那邊去。
這樣一來，只需要花一兩個小時就可以了，不會耽誤我太多時間。」
周明向沈清秋解釋道。
「菲爾茲獎？」聽周明說到菲爾茲獎的時候，沈清秋的臉上也是露出了驚訝之色，雖然她不管是本科還是研究生，學習的都是生物專業。
但自己對象在數學方面取得了如此成就，之前有段時間不管是電視的新聞上，還是互聯網的各個網站平台上，到處都是關於周明在數學方面的討論，沈清秋怎麼著也了解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知道了阿貝爾獎、菲爾茨獎和沃爾夫獎這數學領域的三大獎項，知道了什麼是孿生素數猜想，什麼是哥德巴赫猜想，什麼又是黎曼猜想。
周明剛剛說的克拉福德獎是他之前獲得過的一個獎項，沈清秋對其也仔細了解過。
「你也知道菲爾茲獎嗎？」見沈清秋露出一副驚訝的神色，周明問道。
「當然知道了，你在數學方面取得了這麼大、這麼多的成就，我這個做老婆的，怎麼能一點都不了解？」
沈清秋說道。
……
由於收到國際數學聯合會發過來的第二次發過來的電子郵件當天，周明和沈清秋聊得有點晚，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李明智，直到第二天晚上從廬州生命科學研究所回家的路上，周明這才聯繫上了李明智，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昨天收到國際數學聯合會的那封電子郵件之後，我就給又給他們回復了一條郵件過去，說自己到時候可以抽出一兩個小時的時間來，並向他們詢問了到時候具體頒獎的具體時間，我想今天或者是明天晚上我回去打開電子郵箱應該就能看到他們會給我的電子郵件了。」
在車上，周明正和李明智通著電話。
「這頒獎的時間肯定是當地時間的上午，因為中午和之後下午的時間就主要是菲爾茲獎得主和奈望林納獎得主作全會報告。」電話那頭的李明智不愧是曾經去國際數學家大會做過報告的人，對於國際數學家大會裡的流程倒是記得還挺清楚的。
李明智所說的這奈望林納獎英文名為nevanlinna prize，它是於一九八一年由國際數學家大會執行委員會設立的，在一九八二年四月份的時候接受了赫爾辛基大學的饋贈，為紀念在前一年過世的芬蘭數學家羅爾夫·奈望林納（rolf nevanlinna）而命名，獎項為一面金牌和現金獎。
這奈望林納獎也是在四年一度的國際數學家大會上頒發，得獎者也必須在獲獎那一年不大於40歲，與菲爾茲獎不同的是它獎勵的是在信息科學的數學方面作出傑出貢獻的科學家。
不過因為nevanlinna曾與**勢力合作，故此國際數學聯盟在四年之後，也就是二零二二年的時候開始將奈凡林納獎更名為imu算盤獎了。
「既然你都回復郵件過去，答應可以接受網路直播頒獎了，這肯定就穩了。
對了，你這網路直播領獎的現場還沒選好吧？總不能就在家裡領獎，要不你在學校的報告廳里進行直播領獎吧？到時候我讓我們學校數學科學學院的學生，不管是本科生還是研究生，都去報告廳看你領獎的直播。」
電話那頭的李明智又對周明建議道。
聽到李明智這樣的建議，周明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連忙和李明智說道：「院長，你剛才也說了，這頒獎時間肯定是當地時間的上午，而且之後的時間還要菲爾茲獎得主和奈望林納獎得主作全會報告。
巴西的里約熱內盧那邊比華國這邊的首都時間慢了十一個小時呢，到時候菲爾茲獎頒獎的時候這邊都是晚上了。
這要是讓這些學生們大半夜不睡覺，來學校的報告廳里熬夜看國際數學大會，我估計自己會被他們在私底下罵死。」
「哪有那麼誇張，你也說了兩邊的時差是十一個小時，要是那邊是早上八、九點就開始頒獎，我們這邊也不過才晚上七八點鐘，就算是上午的九、十點鐘開始，這邊也才晚上的八、九點鐘嘛。
而且你也就花個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最晚也就到晚上十一點鐘，哪裡需要熬夜，現在的大學生晚上十一點多鐘都還沒睡覺呢。」
李明智向周明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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