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第一個博士生（3/11 4/11）

  既然那個凱倫·阿什沒事來找自己的麻煩，那周明也就花點時間，將他論文造假的事情提前給暴了出來。

  「你打電話過來之前不知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多謝章院長和我說一聲了。」周明對打電話過來的章名傑回道。

  聽周明說他會自己處理，但是卻並沒有說他會怎麼處理，章名傑也沒有多問什麼。

  很快，章名傑就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之後，周明便上網將曾於2006年3月16號刊登在《自然》期刊上一篇標題為「大腦中特定的澱粉樣蛋白β蛋白組裝會損害記憶」的論文下載了下來。

  這篇文章是以lesne作為第一作者，凱倫·阿什為通訊作者的，從2006年被《自然》期刊刊登到現在已經有十一年時間了。

  在這十一年的時間裡，它已經被引了了將近2000次，可以說是阿爾茨海默症「澱粉樣蛋白」假說領域的奠基性工作。

  但正是這樣一篇只要是研究阿爾茲海默症的學者，幾乎都看過的文章，卻是包含了多張經過篡改的圖像。

  「我現在列出來的這幾張圖，是這篇文章的作者想要證明，當阿爾茨海默症疾病模型小鼠年紀越大時，aβ*56蛋白的表達水平也會提高，但是它存在很明顯的複製痕迹……」

  周明在這篇文章中，附帶上了「大腦中特定的澱粉樣蛋白β蛋白組裝會損害記憶」這篇文章中的許多圖片，並在圖片上表明了它們存在的具體問題。

  當周明花了三天時間將這篇揭露「大腦中特定的澱粉樣蛋白β蛋白組裝會損害記憶」涉嫌造假的文章完成之後，便立刻投稿給了《科學》期刊。

  造假的這篇文章畢竟是投稿在《自然》上的，周明不可能揭露文章也投稿給《自然》。

  讓《自然》既當裁判又當運動員，這種事情周明可不會做。

  在投稿給《科學》的同時，周明還將這篇文章直接上傳到了網路上，供所有能上網的人免費閱覽。

  周明完成這篇文章，並將其投稿和上傳網路的時候，華國這邊已經是晚上了九、十點鐘的時候了，他是華國網站和國外網站都上傳了的。

  因此，周明的這篇文章也是很快就被國內國外的網友們瘋狂點擊瀏覽。

  對於國內一些吃瓜都還不知道怎麼吃的吃瓜群眾，有一些貼心的吃瓜群眾專門在轉發周明這篇文章的時候，還順帶將先前已經在外網傳的沸沸揚揚的凱倫·阿什炮轟周明的事情也簡單科普了一下。

  如果凱倫·阿什的論文造假是其他人披露出來的，在國內也並不會引起太大的討論，畢竟關注學術問題的人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多。

  不過，因為這次的披露人是周明，而且好像還是對方先來搞周明的，因此原本這件在國內並不會引起太過關注的事情，在這大半夜裡卻是很快相關話題討論熱度就超過了百萬。

  而國外的話，由於先前媒體的報道，導致現在國外許多人早就在等待周明的回應了。

  現在周明發出這樣的一篇文章出來，同樣也是引起了不小的討論。

  將文章發出去之後，周明便洗洗上床睡覺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過來，前往學校之後，很快章名傑就找到了周明。

  「原來你說的你會處理，指的就是這個？」章名傑來到周明的辦公室找到周明之後，笑著和他說道。

  「怎麼樣，我這個處理辦法還行吧？他對我的那些職責，本來就沒有什麼具體的證據，我也沒必要專門的去為此說明什麼。

  反倒是他2006年的負責的那篇文章有許多問題，我也不是第一個提出質疑的人，當初在他負責的那篇文章被《自然》刊登出來后不久，就有人提出過質疑。

  像aβ*56蛋白這樣的低聚物是非常不穩定的，即使經過純化也不能保證其中沒有其他亞型的蛋白。

  拿這樣一個經過『純化』的樣本去做實驗，本身就不那麼乾淨，因此無論實驗結果怎麼樣，都是很難說就是aβ*56蛋白起的作用。

  當初曾與lesne有過合作的細胞生物學家丹尼斯·費雯（denis  vivien）就曾發現lesne提供的幾張用於抗體染出蛋白的免疫染色的圖片非常可疑，他還叫自己的學生去重複了，不過最後失敗了。

  不過當時lesne並不承認這個結果有問題，而丹尼斯·費雯則是撤回了文章，並和lesne斷絕了關係。」

  周明對章名傑娓娓道來。

  「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這件事我之前在真沒聽說過。」聽周明這麼說，章名傑的臉上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畢竟你也不是研究這方面的，沒聽過也很正常，我也是之前在專門了解阿爾茲海默症現在具體的發展和研究狀況時，偶然在外網上看到的相關消息。」周明解釋道。

  「不過，你這動作倒是挺快的啊，你是不是之前就看出這些問題來了？只是一直沒有公布出來？是不是那個凱倫·阿什這次要是沒有說你的事情，你在不準備公布了？」

  說到最後的時候，章名傑的臉上明顯沒有了先前的笑容，反倒嚴肅了不少。

  這也正常，畢竟章名傑本來就是一個關注科研的人，而凱倫·阿什這篇被周明揭露的文章更是影響了全世界阿爾茲海默症十幾年的研究方向，周明要是沒有揭露出來，後面指不定還會影響多少年呢。

  這麼重要的申請，周明居然在發現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公布出來，這自然讓關注科技發展的章名傑不高興。

  「這倒沒有，我在進行阿爾茲海默症研究之前進行了大量的相關資料的閱讀，在閱讀到凱倫·阿什的文章時雖然也有些疑惑，但是卻也並沒有當時就看出那些圖片的貓膩出來。

  這也是我前幾天又翻出那篇文章，帶著找茬的想法看了好多遍之後這才發現了那些圖片的問題的。」

  見章名傑臉色嚴肅，周明連忙解釋道，這一點他肯定是不能實話實說的。

  聽周明這麼說之後，章名傑嚴肅的表情這才緩和下來。

  雖然周明現在在生物領域內的成就甚至都已經可以說超越他了，但是對於科研人的對待科研問題的態度問題，章名傑也不會說周明現在的成就比他高了就會放任不管。

  在章名傑看來，周明依舊是一個後輩，只不過與其他後輩不同的是，周明是一個能力十分出眾的後輩，他的心裡還是希望像周明這樣的後輩能有擁有一個正確的科研觀的，他不希望周明是一個看到不公的事情不開口的人。

  「其實我之前在看凱倫·阿什的那些文章時，發現不止『大腦中特定的澱粉樣蛋白β蛋白組裝會損害記憶』這一篇文章有問題，其他相關文章也有問題，不過具體問題出在哪裡這我就要再認真翻閱才有可能發現了。」

  周明又對章名傑說道。

  「什麼？還有問題？」章名傑聽周明這麼說之後，又是一驚。

  這個時候章名傑也已經意識到，凱倫·阿什的問題恐怕沒那麼簡單了。

  「有些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就像當你發現一隻蟑螂的時候，並不是說只有這一隻蟑螂，只不過是你才發現了一隻而已，實際上暗處已經有不知道多少蟑螂了。

  只要這麼做過並嘗過了甜頭，那麼他們就不會放棄這麼做。

  畢竟要是有捷徑可走，誰又願意走滿是荊棘的道路呢？」

  面對章名傑的驚訝，周明確實很平靜地對他解釋道。

  「嗯，你說的也是。」章名傑點了點頭。

  像學術造假這種東西，國內國外都有，他=章名傑活了這麼多年也不是沒有見過，像小保方晴子stap細胞事件、南韓的克隆之父黃禹錫造假事件、鍀國科學家舍恩事件，國內的像漢芯事件等，這些造假事件當初被爆的時候都是震驚整個學術界的。

  國內許多人一說到論文造假，開口閉口就是華國這種情況如何如何惡劣，國外如何如何不會出現這種情況，說這種話的人一看便知道是對國內外的科研情況都不了解。

  其實，要論學術造假，相比與國外來說，國內就有些大巫見小巫，屬於是關公面前舞大刀了，國內的學術造假那還都是留學生們從國外學來的呢。

  在周明的揭露凱倫·阿什作為通訊作者的那篇「大腦中特定的澱粉樣蛋白β蛋白組裝會損害記憶」文章造假之後不久，「科學」那邊也是非常迅速的邀請了著名獨立圖像分析師和國際頂尖的阿爾茨海默病研究人員，審閱了周明提供的相關材料。

  沒辦法，周明和凱倫·阿什的事情現在已經是鬧得沸沸揚揚了，而周明又是將揭露凱倫·阿什造假的文章投稿到了他們期刊，「科學「的動作自然也是要快一些。

  而就在「科學」那邊找人審閱周明提供的相關材料時，周明這邊也沒有就此罷手，而是繼續寫揭露lesne為第一作者，凱倫·阿什為通訊作者的其他文章。

  因為這次涉及到他們以往發表的論文高達數十篇，所以這次周明的速度也沒有先前那麼快。

  儘管周明緊趕慢趕，也還是到十六號才完成這篇文章，並將其投稿給《科學》期刊和上傳到網路了網路上。

  而「科學」那邊對於周明先前投給他們的那篇揭露「大腦中特定的澱粉樣蛋白β蛋白組裝會損害記憶」的文章，審閱結果也已經出來了，他們最終同意了周明文章里的結論，那篇文章確實存在造假情況。

  而隨著周明第二份超長篇的揭露文章發出去，原本準備解散審閱團隊的「科學」不得不繼續對周明的這第二篇揭露文章進行審閱。

  在周明這第二篇揭露文章發布出去之後不久，國內外互聯網上關於凱倫·阿什和lesne學術造假案的討論熱度也是再次迎來高漲。

  做出這些之後，周明便沒再關注這件事了。

  因為周明知道，他這兩篇文章下來，面對他的這些板上釘釘的證據，凱倫·阿什和lesne兩人的學術生涯已經算是徹底結束了。

  到十八號的時候，周明的第一個博士生劉昊文也終於處理完了他在北大那邊的事情，正式加入了華國科學技術大學。

  「怎麼樣？先前和你說的博士生涯課題的事情，選擇好了嗎？」

  劉昊文來到廬州之後，周明請他到外面吃了頓飯，在飯店的時候，周明便和他聊起了學業上的事情來。

  先前確定了劉昊文成為自己的博士生之後，周明便給他提供了一些選項，這些選項便是劉昊文的博士畢業課題。

  只要能完成，劉昊文便能畢業。

  而周明給出的選項，分別是考拉茲猜想、新梅森素數猜想和梅森素數分佈猜想。

  這三個猜想雖然級別都沒有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高，但也都屬於世界級的數學難題了，要是放在以往的時候，解決其中任何一個問題，那也是能夠穩穩的拿到菲爾茲獎的。

  只不過現在多了周明，恐怕可能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這三個獎項，在周明的腦海之中，也都有了解決過程。

  其中的考拉茲猜想是周明之前花時間解決的，而新梅森素數猜想和梅森素數分佈猜想則是周明通過人生模擬器所獲取到的關於未來的知識，而得到的解決過程。

  不過，劉昊文可並不知道周明有了這三個猜想的解決過程。

  所以這三個猜想對於劉昊文來說，也屬於非常大的挑戰了，這要是完不成，可就畢不了業了。

  當初聽到周明說他博士畢業課題要在這三個裡面選的時候，他當時還萌生了退出的想法，不過最後他還是選擇了周明。

  曾經獲得過國際數學奧林匹克競賽金牌，被保送到北大數學系的劉昊文，也算是天之驕子了。

  他明白，他們這些研究數學的就像是那些登山者一樣，這些無人解決的數學難題就像是未曾被人攀登過得山峰。

  不管你去不去攀登，不管你能不能攀登到山頂，山就在那裡，你不去總有人回去，你到不了山頂總有人能爬到山頂，就算現在沒有，以後也會有的。

  既然總有人會爬到山頂，那麼那個人為什麼不是我呢？

  我現在有了周明這樣一位連哥德巴赫猜想和黎曼猜想都能解決的導師，多少人想要這樣的資源都求而不得，我有憑什麼放棄？憑什麼認為自己辦不到？

  這是經過思考之後，劉昊文的想法，

  雖然在從周明這裡得知了成為他的博士研究生，要單獨解決這三個猜想中的一共之後，劉昊文還是選擇了跟周明。

  但是對於這三個猜想的選擇，他也是思考了許久的。

  「我想好了，我決定選梅森素數分佈猜想作為我的博士畢業課題。」

  在周明向劉昊文問出他有沒有選擇好之後，劉昊文說出了這個他最終的做出的選擇。

  「哦？能說說為什麼會選擇這個猜想嗎？」聽了劉昊文說完后，周明有些好奇地問道。

  關於梅森素數的分佈研究，瑛國數學家香克斯、琺國數學家托洛塔、鍀國數學家伯利哈特和美利堅數學家吉里斯等，都曾分別提出過猜測。

  而今天周明他們這裡所說的梅森素數分佈猜想，則是由華國數學家及語言學家周海中於1992年的時候，在《梅森素數的分佈規律》一文中以精確表達式提出的猜測，它也被稱為周氏猜想。

  周氏猜想的基本內容是，當2^(2^n)

  另外，他還據此作出推論：當p

  這裡的p是素數，n是自然數，mp為梅森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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