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棋子或盟友
藍璿因為擔心蓮兒這次究竟能不能將事情圓滿的完成,沒有心思睡覺,而且也是距離安樂殿人,所以一聽見女人的尖叫,就立刻想到這應該是蓮兒的聲音,來不及多想就了可帶著自己從鳳萊國帶來的侍衛,匆忙的想著安樂殿的方向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再看的蓮兒正一臉驚慌的在安樂殿外麵手舞足蹈,瘋態盡顯的時候,也隻是想著身後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侍衛就立刻打暈了蓮兒,除去了蓮兒身上的夜行衣,所幸蓮兒一直辦事都十分小心夜行衣裏麵穿著的還是宮女的衣服,就在侍衛將夜行衣藏到樹上的時候,蕭素梅也帶著人匆匆的趕了過來,看到藍璿的時候,不由自主的就是一愣。
“沒想到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璿貴妃竟然還有雅致到這安樂殿來賞月!”雖然藍璿的品位要比蕭素梅低了一級,但是畢竟人家也是一國的公主,所以算是皇帝的默許,藍璿就這樣頂著一個貴妃的頭銜跟蕭素梅這個皇貴妃平起平坐不過兩人都對彼此十分不齒,一見麵立刻就劍拔弩張。
“再好的雅興也不及蕭姐姐的好呀,怎麽今天沒有去甘露殿侍寢嗎?”藍璿立刻回了蕭素梅一句,眼底的鄙視更是顯露無疑。
對於藍璿的嫉妒,蕭素梅反倒十分的受用,站在一邊立刻言辭激烈的回了一句:“大膽,皇上要寵信誰,豈是你一個異邦公主能夠過問的!皇上每日都要日理萬機,這個時候自然還是在南書房,又豈會涉足後宮!”這一次蕭素梅算是堂而皇之的打壓!
就在藍璿想要再次回擊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場景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翠屏就這樣目不轉睛的從安樂殿裏透過窗戶飄了出來。
雖然一直都看似十分狠辣,但畢竟也隻是被逼的無可奈何的普通女人,一看到翠屏的鬼魂,原本還在掐仗得兩個女人,立刻就像小雞一樣抱在了一起,驚栗的看著越來越近的翠屏,瞬間臉色煞白。
彌彌看著前一刻還在爭吵的兩人,此時正想小雞一樣的抱在一起,突然有一種大仇得報的暢快感,但是彌彌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這兩個惡毒的女人。
雖然眼前的兩個女人裏,彌彌隻見過多次前來挑事的蕭素梅,但是就在看到藍璿命侍衛打暈蓮兒,摘下蒙麵黑巾的時候,彌彌就猜到了這個年齡小一些的女人應該就是早上賜藥的璿貴妃,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卻沒想到心地竟然一個比一個狠毒,想到這彌彌悄悄的翹了一絲嘴角,再次輕飄飄的來到兩個女人的麵前,在每個人的脖頸上都出了一口冷氣,再次嚇的兩個女人不住尖叫。
“你,你,冤有頭債有主,是、是皇貴妃把你處死的,你要報仇找他!”藍璿努力的支持這已經抽筋的雙腿,緊閉著眼睛不敢抬頭,卻還是不忘了將蕭素梅往“翠屏”的方向推,雙手更是麻木的沒有一絲直覺,整個人都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
就在這時聽到匯報的王誌也帶著幾個大內侍為匆匆的趕到了安樂殿,在看清“翠屏”的鬼魂之後,卻偷偷的帶著侍衛退出了安樂殿的大門,靜靜的守在安樂殿外不住任何人進去,似乎是想給翠屏一個報仇的機會,但是王誌自己心裏卻十分清楚,那個飄在空中的鬼魂根本就不是翠屏,那個無論何時看向自己都會是無限柔情的女人。
就在王誌命令禁軍把守住琉秀宮的大門的時候,宮殿外的角落裏再一次出現了淩琦的身影,緊閉的薄唇更是讓人看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敬畏感,似乎這個才剛剛十四歲的孩子,並不隻是一個孩童,還是一個王者,又或者說一個能夠屹立在颶風中的男人,堅毅而肅冷。
“主子,看來是有人在暗中保護二皇子,今夜看樣子是肯定不能成事了!”一邊的林德有些惋惜的看著已經被禁衛層層圍住的琉秀宮,更是有些擔憂的聽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若有所思的在主子耳邊輕聲說著。
“無妨!那女人一直在觀察本王是否能夠成為她的臂膀,但是她卻沒有想到,在她觀察本王的時候,本王也在觀察她究竟是做棋子,還是盟友!”淩琦緩緩的說完之後,更是得意的一挑眉峰,嘴角慢慢溢出一絲陰寒的笑意,滿意的轉身帶著林德就這樣再次消失的夜幕裏。
直到琉秀宮再也沒有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之後,王誌這才帶著一幹侍衛急匆匆的打開琉秀宮的大門,查看其具體的情況。
雖然從一開始王誌就知道這是有人在為翠屏報仇,可是當大門真正被打開,看到琉秀宮裏的情況的時候,王誌還是免不了吃了一驚,看著四處癱倒的的眾人,甚至還有幾個侍衛還是不住的抽搐,顯然這些人不僅僅是被嚇到這麽簡單,甚至有人都被嚇得就這樣一命歸了西。
不過這都不是王誌在意的事情,下人的生死在這偌大的皇宮向來都不被重視,何況還是這樣被活活嚇死的,對外當然不能言明,即使是兩個被嚇暈的皇妃也隻能說是看到大皇子的情況,一時傷心才會暈厥。
知道真實情況的根本就不敢啟齒,不知道情況的人又不敢胡亂的猜測,隻是看見大總管叫來了各宮的內侍總管,帶著各自的主子匆匆的離開了喧鬧了一番的琉秀宮,而後琉秀宮就被大總管王誌派了重兵把守,不準任何閑雜人等接近。
因為確實被嚇得不輕,不管是璿貴妃還是蕭皇貴妃沒有一個人再敢踏足琉秀宮這反倒給了王誌好好保護大皇子的機會。
畢竟翠屏臨死之前的囑托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完成。但願來世自己可以換個身份再重新認識認識那個像芙蓉美好的一樣的女子。
彌彌在無意間竟將一直頑固不化的蕭素梅就這樣嚇暈過去,看著滿地被自己嚇暈的凡人,突然之間覺得索然無味,一個個看著很厲害的樣子,卻沒想到都是紙老虎,中看不中用。既然目的已經達成,而自己的的法力也消耗的所剩無幾,索性彌彌也不再理會躺了一地的眾人,恢複了真身之後,就急忙飛回了淩惜晨的身邊,倦怠的沉沉昏睡了過去。
淩惜晨就這樣整整昏睡了三天的時間,這才慢慢的醒了過了,王誌為了以後照顧淩惜晨能夠更加方便,所以就在淩惜晨醒來的時候,連忙趕到琉秀宮,看望淩惜晨順便說了一些翠屏的安排,當然這些都是王誌的自己杜撰的,想要最大限度地取得大皇子信任,方便以後以後的行動。
“給皇長子殿下請安,老奴是這宮裏的總管,名叫王誌!不知道翠屏姑姑有沒有跟殿下提起過老奴!”王誌自己也不知道問什麽,其實明明隻要對自己的出現做一番解釋就可以的,卻還是忍不住想要從淩惜晨的口中得到一些翠屏對於自己的評判。
“你就是姑姑一直藏在心裏的那個男人是嗎?”因為此時的淩惜晨還有些迷糊,所以也沒有顧及身邊突然多出來的一陌生女人,就這樣直直的看著王誌,問了出來。
“老奴······,老奴······,隻怕老奴就是!”為了不讓自己眼中的淚水被任何人看見,在被淩惜晨簡單的一句話集中軟肋的王誌,連忙微微撩起自己的衣擺,深深施禮,跪倒在地!
這些年因為自己的小心究竟錯過了什麽,就連一個六歲的稚童都看清的事情,自己卻白白的錯過了觸手可得的幸福,整整六年!
什麽是痛?痛就是一件你自己渴望已久的東西,放在自己觸手可得的地方整整六年,而自己卻因為自卑,沒有勇氣去擁有,而最後知道真相的時候,才知道其實那些自己一直的渴望的事物,就這樣一直默默的整整等待了自己六年,可是現在卻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以後也不會再擁有。
“你起來吧!她就是接替姑姑照顧我的人,是你的安排,還是姑姑的意思!”淩惜晨每一次說起“姑姑”這兩個字就感覺心裏一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明知道姑姑回不來了,還要那麽多次的提及她。
“是老奴!”王誌依舊沒有起身,眼角的淚水恣意的沾染著王誌眼前濃密的眼睫毛,似乎根本不想落下,就這樣以一直呆在王誌的眼前,不容忽視。
“不要叫自己的老奴,我該怎麽稱呼你呢!你對姑姑來說是不一樣的人,我也不想姑姑不高興!那就這樣吧,沒有人的時候,我就叫你王叔叔吧!不可以說不行,你是姑姑送到我麵前的,他聽見我這樣叫你,一定會很開心的!人前的時候我就叫你王誌吧!”淩惜晨淡淡的結果綠衣女子遞過來的茶盞,輕輕綴了一口,自此有些感觸,喃喃的說了一句:“若是本王子有些能力,姑姑怕是也能天天喝到這甘甜的蜂蜜水吧!”淩惜晨就這樣自言自語地說著,卻引起了安樂殿裏另外兩個人的感觸,王誌更是再也忍不住泣不成聲,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