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陪他過生日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Happybirthdaytoyou……”
她輕聲為他唱著祝福的歌，凝視著他，手上打著節拍，黑暗中，除了燭光，就隻有她和他。
她的聲音產生了輕輕的回聲，第一次那麽快樂、放鬆、暢然。
“生日快樂，喬熙澤！”
這祝福發自肺腑，凝結著全身心的期望和盼望和祝願，若她隻有十二分的幸運，希望能夠給他10分，另外兩分，一分留給媽媽，一分留給自己。
喬熙澤雙眸裏有薄薄的水霧，燭光的的映襯下，他眼圈發紅，看著安茉輕聲為他邊生日歌，她笑得純潔無瑕，不帶一點瑕疵，臉上肉肉的，一笑時，眼睛彎成了月亮。
明眸皓齒，渾然天成，幹淨素麗，他第一次這麽仔細地端詳她的五官，原來那麽好看！
“愣著幹嘛？許願，吹蠟燭！”她催促道。
喬熙澤雙手合十放在胸前，閉上眼睛腦海裏閃過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此刻的心願。
“好了！坐下吧！”他說！
“吹蠟燭，然後我去把燈打開！”
喬熙澤阻止道：“不用，讓它燃著！”
“那燈呢？”
“也不用打開！”
她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地聽了他的話。
“幹杯，安茉…”
紅酒在杯子裏陽光，燭光打在上麵，看起來像深紅色的紅毯，覆蓋在杯子裏。
她有些局促地拿起酒杯學著電視裏的動作和他碰了一下，然後便一口悶了。
喬熙澤抿了一口，見她一飲而盡，先是詫異，便是低聲淺笑，笑得安茉臉都紅了。
“我…我第一次喝紅酒！”
“沒事，這兒沒有規矩！”
安茉吐了一口氣，紅酒味在口中回旋，醇厚、勉香，肚子裏溫溫熱熱的，暢然歡愉。
她從包包裏摸出一個圓形的懷表，對比起他手上帶的，她這幾千塊的一點都不貴。她認為最重要的是心意，不在乎價格。
“這個…送給你的生日禮物！裏麵有一張平安福，是我高考的時候從廟裏求來的，它能給人帶來好運氣，也能保佑你平安順遂！”
那時她18歲，因為數學並不是很好，加上周圍有這種風氣，媽媽便拉著她去了廟宇裏，求了這麽一張平安福。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的數學超長發揮，才能考到T市大學。
“謝謝你，安茉…”
“不用！”安茉不好意思地別過眼，他那麽赤裸裸盯著她，她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安茉~”
“嗯……啊！！！”
她抬頭，就被他弄奶油點在鼻尖上，她發出一身尖叫，意識到情況不對，又趕緊雙手捂住嘴。
隻留出大大的眼睛可憐地看著他。
“沒事的~”他伸過手，示意她把手拿開。
然後，他便捏著她的下巴，全神貫注地端詳她。
安茉的臉又紅又燙，他的手很溫暖，憐愛地捧著她，“安茉，你是第一個為我過生日的女孩！”
她的眸子裏又驚又喜，倒映著他帥氣而深情的臉龐。
她說：“我很榮幸！”
“離開喬熙頌後，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什麽？”
她懷疑自己聽錯了，或是激動得出現了幻覺？
“我說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會和高思妍斷幹淨，我和她隻是商業上為了合作才安了男女朋友這個名頭！”
她才不傻，委屈地說道：“可我在辦公室看到你和她如漆似膠，很是甜蜜！”
“我是做給你看，為了氣你！那時我想成全喬熙頌，可現在，我發現他不能給你幸福！”
四周很靜，他的聲音濕濕潤潤的，帶著糯糯的磁性，很是好聽，她聽得入了迷，原來彼此相愛是這種小鹿亂撞的感覺。
並不是一個單戀，而是互訴衷腸，互相關注，互相思念，夜深人靜之時，有一個惦念著你的人。
“好…”
如果真能離開喬熙頌，她一定會穿過千山萬險來到他的身邊。
“你的生日都是怎麽過的？”
他抽回手，又倒上一杯酒，自顧自地喝起來。
“就是媽媽陪著我過，接連23年來都是如此！買個蛋糕，還有花生瓜子兒什麽的，母女倆吃完飯，然後切蛋糕，吃蛋糕，邊嗑瓜子，邊看電視，邊喝酒！隻是母親總是喝了幾杯就睡著了，所以每次都是我收拾東西，全部打掃幹淨才睡！你呢？”
想想自己這麽多年來的生活，在母親的羽翼下成長，太順風順水了，寡淡無味，但她居然樂在其中。
“我很少過生日，媽媽還在的時候會偷偷給我買小蛋糕，不在了以後就隻有兩次，一次是因為喬氏要拉攏一個合夥人，借機邀他上門，一次是我不懂事，吵著要過，喬熙頌偷偷給我買了蛋糕和禮物！”
他說得雲淡風輕。
她聽得卻是心情沉重，現在能這麽淡然地說出口，當時得多麽失落、失望、難過…母親不在身邊，父親是一個滾蛋，爺爺是惡魔，哥哥是麵具人…
他生活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在學校時依然開朗樂觀、積極向上，她的心疼極了。
“沒事~以後我每年都跟你過！”她安慰道。
不想讓他察覺出她是同情他，又把眼淚憋回去了！
“你很勇敢！”他突然誇獎她。
“沒…沒有，我一直是個小慫包，從小到大，都不敢跟人家說話，去哪裏都是獨來獨往，沒什麽朋友！”
這是她不齒的地方，隻是在他麵前，她已然拋開了這些榮辱、名譽之事。
“那是什麽時候開始變的呢？”
“可能就是一年前吧！就是…做了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夢！”
她還不知道的是，其實在她喝醉的那天晚上就已經把她變成貓的事實告訴喬熙澤了。
喬熙澤也不拆穿，說：“順其自然，不要刻意去迎求別人！”
“嗯~”
她愉悅極了，抬眼看著他，他也一樣，兩人的目光之間火花四射，很有默契地不再說話，享受這靜謐的夜晚。
“我送你回家吧！”
牆上的時鍾指向十點半，已經很晚了。
盡管她不想離開，理智卻要攔下她的衝動。她意猶未盡地說了一個好字。
本來她是想把辦公室收拾幹淨的，但被他阻止了，她隻有悻悻地背著包，和他一起離開。
喬熙澤有意地把車速開得很慢，但始終盡頭在某處等著，還沒有得到片刻的滿足，便到了溪山秀錦。
“回去吧！我會讓人把你的車開過來！”
溪山秀錦燈火通明，華麗張揚，像是名勝風景區，但是沒什麽人，缺少煙火氣。
白色大理石在光的照射下，像牛奶一半嫩白。
“那我進去了！”
“嗯~”
她緩緩轉身，走了幾步再回頭看，喬熙澤正向她揮手，她回以同樣的手勢，就這樣一步三回頭地回到了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