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混亂
尼古丁最後到底有沒有拿到那塊碎片，芭拉拉不知道。
但是當她拿著槍卻讓尼古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逃走的舉動，引起了蝙蝠俠的側目。
在那段距離，尼古丁是可以被一槍擊中的，但是芭拉拉沒有，尤其是他曾經路過監獄走廊時看到了芭拉拉無比準確射中壯漢的場面。
等到最後把監獄里的雜蟲收拾得差不多了，那些躲得遠遠的獄警和警察才姍姍趕來。死傷慘重不說，一核對檔案，因為這場混亂逃走的罪大惡極之人的數量就讓政府的官員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個就夠要命了，這麼多…….簡直就是蝙蝠俠忙碌一年的工作量。
消息還沒放出去，但是哥譚市的上方已經籠罩上濃重的烏雲了。
而這裡面最沉默的還是要數蝙蝠俠。
當托尼提議讓他加入復仇者聯盟時，他一言不發，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在場的各位，「我先離開了。」
當作為蝙蝠俠時，布魯斯是不善言辭的。他用自己變音器而製造的沙啞的嗓音簡單的說完這句話后，便要離開，只是路過芭拉拉身邊時，他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
蝙蝠俠深藏功與名的胸肌：「她很危險。」
芭拉拉：？？？
蝙蝠俠菱角分明的下巴：「而且神秘。」
芭拉拉：？？？
蝙蝠俠深邃的眼睛：「需要好好調查一下她了。」
芭拉拉：why？
她到底做了什麼有逼格的事情了，居然獲得如此殊榮？
芭拉拉一頭霧水的望著蝙蝠俠消失在黑夜中。
旁邊一直沒出聲的小蜘蛛突然「啊」了一聲。
他抱著頭急的抓耳撓腮：「我今天的作業還沒寫！」
芭拉拉：「……」
眾英雄：「……」
夏洛克動了動嘴角，雖然很想損上一句，不過鑒於他現在心情很好，也就不給好學生潑冷水了。
反正他是從來不知道作業是什麼東西。
一行人面面相覷，最後都露出釋懷的笑容來。隊員沒有損傷，鷹眼也被救出來了，宇宙魔方也找到了。雖然隱元會還沒有被完全消滅，但是對他們來說總算是幾件好事了，不是嗎。
托尼放鬆的伸展了一下肩膀，「雖然說起來挺不負責任的，不過哥譚市的治安還是讓蝙蝠俠負責吧，我現在只想好好泡個熱水澡，再辦個party，我好久都沒辦趴了。」
芭拉拉挑挑眉：「在這之前你還是好好想想小肚子怎麼減下去吧。」
死侍吃驚的捂嘴：「什麼？居然有一身肥肉的超級英雄？」
托尼：「…….」
他還不相信，繞著托尼轉了一圈，最後勾著小蜘蛛的肩膀，伸手抹了抹這個小傢伙的肚子。
小蜘蛛一臉不習慣的推著他蠢蠢欲動的手，掙扎道：「韋德先生，不要這樣……」
死侍嘿嘿一笑，手上卻不安分：「讓我摸摸怎麼了，你小子不錯啊，比鋼鐵俠的下半身強多了。」
芭拉拉：「……..」
後來死侍玩不下去，他訕訕地鬆開勾搭在小蜘蛛身上的手，無語的沖著芭拉拉嚷道：「老子不玩了，你這是什麼眼神啊！」
史蒂夫默默接話：「上次我和巴基擁抱的時候，她也是這副很奇怪的表情。」
死侍：「……」
托尼：「……」
小蜘蛛：？？？
芭拉拉雙手背過去，一臉無辜。
不過他們說笑的心情沒有持續很久，當幾個人出門后準備返回紐約時，斯塔克收到了神盾局科爾森的聯繫。
科爾森帶來的絕對不是好消息。
洛基成功激怒了班納博士變身綠巨人，然後趁亂帶著宇宙魔方逃跑了。
先一步離開倫敦回來接受治療的他已經不會再犯突然縮小放大的毛病了。所以洛基把握住了這個幾乎所有超級英雄出動拯救哥譚市的空隙，不僅讓綠巨人將神盾局的巨艦毀得七七八八，也成功的騙過了如同智障的他哥，就這麼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都說沒事的時候閑得屁股疼，有事的時候又事趕事的壓成一堆。
科爾森把這件事說完，深吸了一口氣，讓托尼和史蒂夫繼續做好心理準備。
史蒂夫覺得應該不會有更糟糕的事情了，但是當他聽到在這短短的一段時間內發生的另外一件事後，他覺得事情要比他想象得更加糟糕。
「巴基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科爾森有些羞愧，這件事確實是神盾局的疏忽。當他們正被洛基和發狂的綠巨人攻擊的時候，忘記了被關在實驗室中治療的巴基。後來通過監視器發現，有人趁亂跑進了巴基所處的地方，念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毫無關聯的詞語，然後成功刺激了巴基曾經被洗腦的「程序」，就這麼帶著又一次被控制的巴基離開了。
事情都發生在超級英雄們出任務的間隙，好像一場調虎離山的計劃，總之，是一次完美的勝利。
這回史蒂夫真的是笑不出來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巴基……
剛剛還歡聲笑語的一群人，這時看上去有些愁雲慘淡。
托尼帶上頭盔，「看來聚會要延期了。」
死侍不是很想插手他們超級英雄這群人的事情，快銀已經帶著旺達跑去一個安全的地方呆著了，他現在要帶著這兩個小屁孩回去交差，當然如果到最後斯塔克願意支付一筆可觀的薪水找他幫忙的話，他還是非常樂意的。
小蜘蛛覺得自己還可以再堅持一下，結果托尼卻拍拍小孩子的腦袋，讓他趕緊回家寫作業睡覺去。
托尼：「現在正是長個子的時候，千萬別為了拯救世界導致自己身高變成大問題，以後有你哭的。」
芭拉拉感同身受的點頭：「看看斯塔克你就知道了，他這是現身說法。」
托尼：「……」
小蜘蛛感激的說道：「我一定牢牢記住這句話。」
說到這裡，托尼和史蒂夫就要回神盾局本部幫忙收拾殘局去了，史蒂夫現在的表情很難看，原本芭拉拉認識他時，他還有這剛蘇醒后對這個世界滿滿的排斥，因此眉宇間始終帶著一股淡淡的抑制，後來在托尼的帶領下，這樣的表情已經很少出現了，現在得知巴基失蹤，他又開始緊鎖起眉頭來。
他們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麼在等著他們，但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前進。
一伙人就這麼從哥譚市散夥了。
剩下了夏洛克和芭拉拉。
等他們都沒了蹤影，夏洛克這才開口講話，「你不去？」
他問的是神盾局的一攤事，不過就算不問夏洛克也能猜到芭拉拉的心思。只不過他僅僅是想引起一個話題。
因為他注意到芭拉拉自從聽說了神盾局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后，她的表情儘管一直壓抑著，但還是流露出蛛絲馬跡來，而這一點點的反應對夏洛克來說已經很明顯了。
聽到夏洛克這麼問，芭拉拉的五官瞬間擠成一團，「別提了。」她擺擺手，聲音帶著一絲惆悵，「有些事情可不是想管就能管的。」
事情雖然都被攪成了一團，但是還是不受控制的朝著原本的軌跡移動著。
她要怎麼管？
把自己當預言家告訴科爾森他們以後要發生的事情？不管他們是不是相信，芭拉拉此後就不要再想過平靜的日子了。更何況在大雜燴的世界中，她知道的那些事情到底會不會發生還是未知數，芭拉拉不想冒險，也不願意冒險。
再來一次，她比誰都珍惜自己的小命。
旁觀半天的夏洛克，雖然沒說一句，不過他心裡倒是很明白，「那就不管了。」
他插著兜，跟著芭拉拉漫步在危機四伏的哥譚市，好像走在鮮花滿地的大道上般自在，「有些事情不是可以勉強的。」
「不過我倒是很欣賞托尼老闆的選擇。」芭拉拉笑了笑，「小蜘蛛是這群人中最年輕的超級英雄，他現在還不知道大人世界的複雜，不是所有事情都拼著一條命去就可以挽救回來的。所以老闆不願意讓他再摻和這堆破事里來了，而神盾局這次遭到重創，內部人員的更換也是個問題，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幺蛾子。」
看得出托尼還是很心疼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小蜘蛛彼得的，超級英雄身負的責任和重擔太多，尤其進入幻境中的斯塔克看到復仇者聯盟全員的死亡，更是讓他觸動頗大，所以他才會用玩笑的口吻把不著痕迹的把小蜘蛛在名單上抹去了。
芭拉拉看得明白，夏洛克稍微一思索也大概猜到了她話中的意思。
「還有你。」芭拉拉扭頭，眼睛里似乎有星星，「你就不想知道我有什麼超能力嗎？」
她還是第一次親口提起自己的秘密，不過夏洛克不想從她嘴裡知道，他這個人脾氣里就是帶著一點執著。
「我會自己發現的。」夏洛克說道，他的語氣很平常，就像之前破獲了許多許多案子時淡定的樣子，「你的秘密，我早晚會自己知道。」
芭拉拉：「……」
這時候還裝逼，等你知道有你哭的時候！
她忿忿道：「你就裝吧，你是不是很想知道，但是自尊心不允許你這麼直接問出來，所以才裝作一副老子自有打算的樣子！」
夏洛克：「……」
芭拉拉哈哈大笑：「看來是被我猜中了。」
夏洛克的性感大腦：「……愚蠢！主人是那種矜持的人嗎！明明是傲嬌！」
「……傲嬌鬼！」芭拉拉肆無忌憚的耍嘴皮子。
她也不知道兩個人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反正自從在尼古丁面前撒了一把狗糧之後，似乎有些東西已經悄然的改變了。
兩個人說話還是那樣說話，走路好像還是那樣走路，如果不是他們靠的很近，幾乎沒有一絲縫隙，芭拉拉還不會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和大英第一處男（排除麥考夫）的關係開始……發生質變。
「那要不要和我回貝克街？」他停下腳步，側身看向芭拉拉，「既然這裡已經沒你什麼事了，我們是不是需要開始調查一下你的身世。比如說，你的爸爸。」
芭拉拉：「…………你不說我都忘了自己還有個爸。」
他們兩個人都沒懷疑尼古丁在撒謊。夏洛克是靠觀察，而芭拉拉則是因為自己的異能……
「那我們去查查？」她嘆氣，「作為女人的直覺告訴我，這個爹肯定是個坑。」
夏洛克：「還有一件事。」
額？
芭拉拉不明所以。
「莫里亞蒂。」夏洛克淡淡開口，「他等你的手錶估計都要發瘋殺人了。」
芭拉拉：=皿=
***
小丑手中的耳環就是尼古丁一直在找的碎片。
雖然交易的過程讓他不耐煩，但是最後他還是拿到了。
四塊碎片找到了三塊，只剩下最後一塊了。
他讓薩比丁很滿意，但是有一件事他必須要同薩比丁提起。
尼古丁蜷縮著身子躺在一處大床上，他前額的碎發遮著眼睛，看不清眼中的情緒，手機貼在耳朵上，一字不落的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電話那頭的人。
「是這樣的……她給我的感覺很不同……」尼古丁眯了眯眼睛，伸手在虛空中抓了抓，聲音縹緲，「是種很虛幻的感覺。」好像脫胎換骨了般。
「我當然確定她就是芭拉拉。」尼古丁聽到電話那頭的問話，肯定的說道，「沒有人比我更清楚芭拉拉的一舉一動了。」
「我會把她帶去見您的。」最後，尼古丁坐起來，白色的寬鬆長袖t恤鬆鬆散散的穿在身上，盤著腿望向窗外皎潔的月光，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來，「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