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最近缺錢——被雇殺人


  熬夜噩夢——殺人的後遺症


  搬運重物——處理屍體


  指甲血跡——可以換成死者的dna

  夏洛克看著快銀□□的臉龐,整理了一下袖口,垂眸冷靜的說道:「剛才我又收到了蘇格蘭場的電話,兩名被挖了眼睛的普通平民被做成禱告的模樣擺在教堂前。可能你還不知道,第一位被殺的是一個小姑娘,很可愛,活潑可愛的年紀,被活生生的凍死了。」


  他突然一下子抬起頭,藍綠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發矇的小屁孩:「有人在現場目擊到你和你妹妹的身影,你覺得你能洗清罪名嗎?」


  芭拉拉無言以對,這嘴炮,也就只有夏洛克能打出來了。


  快銀曾經和妹妹經歷過死亡,他的本性並不壞,而夏洛克的這番話讓他緊鎖眉頭。


  快銀覺得,就剛才夏洛克變態級的推理能力,蘇格蘭場的人肯定二話不說就把自己拷起來。


  快銀:「我不會殺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不然芭拉拉也不會活到現在。」


  中了一槍的芭拉拉:………………


  芭拉拉幽幽的看著他:「我還真是謝謝你哦。」


  夏洛克:「你的意思是你殺的都是罪有應得的人?」


  快銀看了周圍一圈,嘴角微微一勾,語氣裡帶著一絲自信:「我不會亂殺人,但是如果別人想抓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快銀快銀,快如閃銀。


  芭拉拉趴在沙發背上腹誹,少來了,打架的時候你也沒少被超級英雄們揍。


  夏洛克背著手:「難道你以為世界上只有你一個變種人嗎?而且據我所知,不少國家都有專門抓捕變種人的監獄。」


  芭拉拉:「霧草,你是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的?」


  夏洛克低頭看了她一眼,拿起自己的手機晃了晃:「就在剛才。」


  芭拉拉:「……合理掌握時間,逼王,你贏了。」


  芭拉拉又開始飈起了別人聽不懂的話來了。約翰大囧。


  夏洛克則習以為常的收回手機,然後泰然自若的看向快銀。


  渾身散發著「在下逼王,有何貴幹」的王八之氣。


  看得死侍喃喃自語:「我tm終於找到比我還會裝逼的了。」


  快銀:…………


  夏洛克就是這麼明目張胆的威脅快銀。對於他來說隨便判一個人罪行簡直最簡單不過了。況且他這個反社會人格,也沒有什麼道德底線是非標準。


  他的目的就是要提醒快銀,變異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做事之前如果還有腦子,那就最好用腦子清楚的認識,自己到底在幹些什麼。


  這時候芭拉拉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我說小朋友,說了半天,你知道這個殺人案是誰幹的嗎?」


  陷入兩難的快銀隱隱約約有些預感,因為他今天還看到了尼古丁先生在拿眼珠子當玻璃球扔著玩,再加上他病態的心理……


  快銀的大眼睛:「如果真的是尼古丁先生……」


  快銀滿頭銀髮的腦袋:「即使是他,我們也不能因為這幾個陌生人,隨便下定論。」


  芭拉拉知道快銀的心中已經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而實際上,快銀面無表情的答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今天來是有目的的。」


  說完這句話,當場的人都暗道一聲不好。夏洛克眼疾手快想要撲到離得近的沙發上,而約翰也掏出了槍。


  這時候在快銀眼中,時間就像瞬間停止了般,看著他們慢得不行漏洞百出的動作,不緊不慢撈起沙發上驚恐狀(表情也太丑了)的芭拉拉,然後走到約翰跟前,曲腿使勁踹了他一腳以報白天的一槍之仇后,瞬間消失在了221b。


  一眨眼的功夫,夏洛克撲了個空,而可憐的華生捂著肚子滿臉痛苦狀。


  約翰:「*!*!*!」


  死侍趕緊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身體,捧住臉頰:「還好還好,我珍貴的身體保住了。」


  夏洛克站起來,頭髮因為剛才的撲倒有些凌亂,他一言不發,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


  而被拐走的芭拉拉。


  芭拉拉:「qaq霧草,慢一點,我要吐出來了。」


  快銀:「你敢吐我身上!」


  芭拉拉:「像這種沒有下限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做——嘔」


  快銀:「…………」


  芭拉拉抹了一把嘴:「呵呵,乾嘔,放心。」


  快銀納悶:「尼古丁先生怎麼可能會喜歡你。」


  芭拉拉深有同感:「我也想知道。不過在這之前,要不要和我打個賭?」


  打賭的內容只有兩個人知道。


  然後就是芭拉拉一路乾嘔的聲音……


  如果不是為了尼古丁先生,快銀真想直接把這個女人扔到大街上。


  一家醫院。


  尼古丁正拿著水果刀細細的削著一個賣相很好的蘋果。


  他失血過多,臉色較往常更加蒼白,一直含笑的嘴唇也沒有血色,肩部的槍傷已經被包紮好了,但他本人似乎並沒有受到傷口的影響,或者對痛感早已沒了知覺,依舊任性的沒有按照醫生護士的囑託好好修養。


  一旁發獃的旺達有些受不了,走過去想要幫他把蘋果削好。


  旺達不解:「你肩膀上的傷不疼嗎?麻醉劑的藥效難道現在就過去了嗎?為什麼你像個沒事了似的還能拿起蘋果。」


  尼古丁噙著笑:「可能是我對痛感太遲鈍了吧。」


  他輕輕制止了旺達想要幫忙的舉動。若有所感的扭頭望向窗邊,看了半天,感嘆,「下雪了啊。」


  旺達只好收手。也跟著他看向窗戶外面:「是啊,聖誕節就這麼快要過去了。」


  尼古丁回頭,細碎的頭髮微微散到了一邊,露出不同於白日的陰鷙,溫潤的棕色眼睛滿含笑意的看著旺達:「是對這個聖誕節不滿意嗎?」


  旺達的性格受不了如此溫柔的人,她眼神略帶躲閃,嘴巴不自覺的答到:「反正每個聖誕節有和沒有都差不多,今年總算好一些,我和快銀離開了那個組織。」


  「真是辛苦你了呢。」


  尼古丁的笑容是無垢的,從他的表情中你看不出一絲的同情,可憐,就像一個純潔的天使用笑容在溫暖著你,而不是因為你的不幸而感慨的微笑。


  涉世未深的旺達的心跳有些加快,她不禁後退了兩步想找別的話題,就在這時,尼古丁的笑容加深,欣喜的看向門口。


  尼古丁:「你果然過來了。」


  旺達扭頭看向門口。


  這是她第一次和芭拉拉見面。


  而芭拉拉臉色難看的扶著門框,身體軟趴趴的,「下次把我找過來,會不會開個車——嘔」


  旺達:……


  尼古丁一開始不解,隨後看到快銀同樣一臉噁心的站在她身邊,隨即恍然的微笑:「下次我會親自去接你的。」


  芭拉拉:「……還是算了。」


  她慢吞吞的站直身子,不情不願的走進去,像極了一個被抓過來當壓寨夫人的小媳婦。


  路過旺達的時候,停下來,歪頭看了看她。


  旺達有些警惕,像是一隻被人佔領地盤的小野貓。


  芭拉拉點點頭,想要掏卡片自我介紹,卻發現自己現在披著的是之前夏洛克蓋在她腦袋上的大衣。


  泰然自若的收回手,沖著這個對自己好像自帶敵意的小姑娘微笑:「你好,我是芭拉拉,私人偵探,專治各種不服……不是,誠接各種案子,渣男出軌,小三上位,原配被踹,情敵太壞,這些我都接,只要有錢,我會給你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旺達:「……」


  快銀:「你還是別在這找生意了。我們沒錢。」


  芭拉拉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旺達美麗的眼睛:「這個女人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旺達精緻的下巴:「為什麼尼古丁先生會喜歡她這種……這種……」


  芭拉拉也很無奈,對啊,為什麼尼古丁喜歡我這種善良美麗又大方的奇女子呢。


  尼古丁似乎沒察覺到旺達和芭拉拉之間涌動的氣流,眼睛只直直的釘在剛來到的芭拉拉身上,溫柔而繾綣的看著她:「聖誕快樂,芭拉拉。」


  芭拉拉停止了對旺達這個孩子的嘴炮攻擊,回過頭來,同躺在病床上的尼古丁對視。


  芭拉拉:「你還沒死啊。」


  旺達皺眉:「你到底怎麼說……」


  「旺達——」快銀揚聲打斷妹妹的打抱不平,走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我們讓尼古丁先生和芭拉拉多一點獨處的時間,今天是聖誕節。」


  他的手緊了緊,雙胞胎兄妹的心靈感應讓旺達覺察出哥哥還有話要對自己說,不太情願的看了一眼毒舌的女人,但是還是跟著快銀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快銀還體貼的為兩人關上了門。


  芭拉拉氣憤:「這賣人的手藝挺6啊,沒少干吧。」


  而離開的兩個人自然不會回答。


  尼古丁的蘋果已經削好了,蘋果皮絲毫未斷,削出來的果肉也白嫩多汁誘人的很。他抬起手把蘋果遞給芭拉拉:「吃吧。」


  芭拉拉瞥了蘋果一眼,咽咽口水,很有骨氣的說道:「老娘不吃嗟來之食。」


  尼古丁的眉毛微微一皺,隨即釋然的笑道:「那好,我也不吃。」說著就將蘋果連皮帶肉毫無心痛的扔進了垃圾桶中。


  芭拉拉:……


  手上空了,尼古丁張開手,沖著她微笑:「能過來一下嗎?」


  芭拉拉:「……動作這麼大你不疼啊。」


  尼古丁動作絲毫未變:「你還是在關心我。」


  芭拉拉:「我擦,你還真是聽不懂人話。」


  就在她準備找個板凳離他遠遠的時候,尼古丁突然開口。


  「小熊你不喜歡嗎?」


  芭拉拉一愣,這才注意到被尼古丁擺在病床旁的玩具熊。兩顆鴿子蛋的眼睛還嵌在那。


  芭拉拉:qaq

  她心如刀割\':「你拿著吧。」


  說著往前走了幾步。


  而就在這時,看著虛弱的像根羽毛的尼古丁迅速的抓住芭拉拉的衣角,一個巧勁讓她天旋地轉的直接倒在病床上,而尼古丁就坐在她的身上。


  芭拉拉:「我擦,你神人啊,中了槍還這麼生龍活虎,你敢動我一下信不信我兄弟過來把你打成頂級殘廢!」


  尼古丁笑容不變的直接將手背上礙事的液體拔掉,俯下.身子,眼睛直直的望著芭拉拉:「我等了你好久了。」


  他因為失血過多而沒有熱意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芭拉拉的臉頰,像是多年未見的戀人般纏綿。


  而芭拉拉卻覺得他的動作如同無法擺脫掉的毒舌,陰冷黏濕,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芭拉拉被壓在下面無法動彈,心裡警鈴大作:「紳士動口不動手。」


  尼古丁的手指從她的臉頰摸到了她的眼睛,鼻樑,細細描繪著她的模樣,絲毫沒對她紙老虎的警告在意,垂下的眼眸帶著一絲陰霾,笑容還是一如往昔,不知道是對自己還是對她說道:「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是紳士。」


  芭拉拉:「……」


  她這會兒確實有些怕了,尼古丁的眼神看似溫和,實際上卻帶著偏執的瘋狂,像是壓抑了許久的猛獸,一旦放出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會知道下一秒會幹些什麼。


  芭拉拉努力的把他拉回現實:「你為什麼要殺那三個人?」


  芭拉拉指的是歌謠殺人事件。


  尼古丁淡然的開口:「沒有為什麼。」


  殺人對他來說就像在做遊戲,沒有為什麼,想殺了就殺了,想讓他們怎麼死就怎麼死,毫無理由,毫無道德,毫無原則。


  「可是,可是他們都是一些無辜的老百姓,還有一個孩子,你不覺得殺了他們並沒有多少快感嗎?」芭拉拉不理解的開口。


  尼古丁溫柔的開口,「我是在完成任務。」


  所以殺誰都無所謂,在他眼中這些人只是一個數字而已。


  芭拉拉:「任務?嗯……隱元會的?」


  尼古丁輕笑:「你難道不知道嗎?」


  糟糕……芭拉拉還真是一無所知。這句話明顯有些暴露了。


  可是通過尼古丁的這一句話,芭拉拉卻察覺到了巨大的信息量。


  這具身體曾經也知道隱元會?她到底是什麼來歷……


  而尼古丁的器官也全都一言不發,像是過客般冷冷的將芭拉拉晾在那裡。


  芭拉拉很少遇到這種情況,或許是尼古丁懷疑了自己,對自己早有防備,又或者他本人連帶著器官都是那種多疑的性格。


  她的頭腦飛速的旋轉,表情適當的控制住,讓自己的肌肉沒那麼緊繃,像是緩解氣氛般,笑了笑,「過去這麼久,我怕我知道的早就不一樣了。」


  壓著她的尼古丁不說話了,手指慢慢從她的臉頰滑落到她脆弱的脖頸,聲音輕緩。


  「我一直都很愛你,芭拉拉。」


  他的指腹在芭拉拉的脖子上摩搓著。


  「愛你不惜殺掉周圍所有對你有企圖的傢伙,他們骯髒的令人作嘔,可是你不同,你對誰都是冷漠殘忍,殘酷得將人置於千里。為了接近你,我用盡了一切手段,手上沾滿了鮮血,卻從沒得到你的任何一個眼神。」


  芭拉拉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手越來越緊,面無表情的摸索著之前在桌子上看到的那把水果刀。


  「但是為什麼……」尼古丁眼神從溫柔又漸漸回歸到了陰鷙,甚至手指的溫度也接近冰點,「為什麼你會承認我是你的前男友。」


  他的表情漸漸陰狠起來:「說,你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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