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你真是皮癢欠收拾
困意襲來很快,褚念夕還真是睡了個好覺。
就是夜離寒涼,她側身扯了扯被子,恍惚間睜開了眼。惺忪中似是瞧見一個人影,她也沒多想,又轉過身去,裹了裹被子。
突然間就覺得不對勁兒了,褚念夕驟然瞪圓了眼睛。
這個影子……
怎麽這麽像南宮霈那個狗?
正想著,恐怖來襲,褚念夕突然覺得背後攀起一絲寒意。
她縮在一起,感覺脖子被人掐住,一隻手扯開了她的裏衣往裏伸,寒氣灌進來,褚念夕打了個寒戰。
脖子上還留著南宮霈的齒痕,這狗咬的深,褚念夕怕留疤特意調製了藥膏覆在上麵,蓋了一層紗布。
紗布被扯掉,絲滑冰涼的帕子一點點將藥膏擦拭幹淨。
褚念夕心就涼了半截,不用想了,來人就是南宮霈那條狗!
就在感受到南宮霈夾著一絲寒涼的呼吸撲在脖頸上時,褚念夕驟然起身推開她,一把捂住自己的脖子縮到了床角,低聲喊道:“你幹什麽?”
夜色下,南宮霈眸色清涼,夾著一絲璀璨的流光,“不裝了?本王還想看看,你能裝睡到什麽時候。”
“皇上給你下了禁令,不準你離開離北王府,你就不怕皇上怪罪?”
南宮霈毫不客氣,當即脫靴上了床,“怎麽?王妃要去檢舉本王?”
褚念夕眸子一跌,泄了氣,檢舉有什麽用?
別說檢舉了,她硬是加了三倍的人手,不也沒有攔住深夜到訪的離北王?
南宮霈瞧她隱忍不發的表情,眸子中含混著一絲怒意,“所以,府上增加的巡視,是你為了防我的添的?”
褚念夕心中暗罵,還是太自信了,以為自己能押對南宮霈翻牆進府的路線,沒想到過了二更,他還是翻進來了。
南宮霈按著她的脖子親了一口,抬頭笑道:“看來是了。為防本王你也算是煞費苦心,若不是蒙對了路線,耽誤我回府調了兩個影衛過來聲東擊西,也折騰到這個時候。”
本來天色一黑南宮霈就動身來找人了,可不知怎麽地,平日裏無人巡視的地方都增加了侍衛,大將軍府的布防儼然周密了很多。
南宮霈想硬闖的,可三番兩次被察覺動靜,一時間逃竄的過分狼狽。
為此,他來了火氣,就回去調了兩個幫手過來引開了侍衛,折騰到後半夜才進了屋。
沒想到,他這麽艱難竟是這個小騙子搞的鬼,頓時起一股無名火。
褚念夕眸中滿是淒涼,也不知道該絕望還是怎樣,就被南宮霈拽到懷裏,他一隻手攬著她的肩膀,一隻手握著她的脖子,凶狠的咬了下去。
剛剛結痂的傷口再一次被南宮霈鋒利的牙齒刺破,猩紅的鮮血滲出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滋滋的血腥味兒。
褚念夕倒吸了一口冷氣,磨著牙,掙紮道:“別咬了,會落疤的。”
南宮霈鬆了口,眸子中含著一絲血氣,“就是要落疤,再敢敷藥,看本王怎麽收拾你!”
“我不,明明可以去掉為什麽留個疤在身上?難看死了!”
“齒痕在衣領以下,誰能看得到?還是說你想給誰看?”
“我!”
褚念夕惱了一句就愣住了,也不知該說什麽。
南宮霈選的這個位置也是刁鑽,如他所說一般若非寬衣解帶,也確實看不到。
他摸著褚念夕的臉頰解釋,“你是我的王妃,身子隻能給我看,我不覺得難看,反倒稀罕的緊。”
說著,南宮霈垂著眸子在那鮮血淋漓的脖頸落下一吻,褚念夕身子一僵,猛然推開他罵道:“你有病!”
就連褚念夕自己都沒發現,她對南宮霈似乎沒有那麽恐懼了,都敢罵人了。
顯然,這有點不知好歹。
作為懲罰,她被南宮霈狠狠地壓在身下,凶巴巴的警告“別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這個齒痕是我蓋在你身上的印記。若是淡了沒了,我就會把這個印記蓋在更明顯的地方,褚念夕,你若不怕被嚼舌根,不妨試試看!”
褚念夕是個識時務的人,自然知道激怒南宮霈沒什麽好果子吃,態度當即軟了下來,“知道了,既然王爺喜歡,留著就是了。”
南宮霈麵色稍緩,又突然想起什麽似得,手就開始不老實,在她身上胡亂撕扯,眸色寒涼道:“說,今日為什麽背著我去見南宮禦,你這個沒良心的小東西又跟他舊情複燃了?”
南宮霈還在她身上搗亂,也不知用了什麽法子,弄得褚念夕全身痛癢,難受的厲害,一張嘴,柔弱的聲音下夾著絲絲澀啞,“哪來的什麽舊情,舊恨罷了!”
聲音含羞帶怯,羞恥的褚念夕自己都嚇了一跳,更何況南宮霈,他早就有些呼吸急促,遊離在定力邊緣。
聽了這嬌柔的嗓子,更覺一身燥熱直衝腹下,有些難捱了。
他悶哼一聲,定了定心神,又問:“是嗎?我瞧著你們郎情妾意,相談甚歡呢?”
言語間搓足了火氣,用力一把掐在褚念夕的腰間。
褚念夕輕嘶一聲痛苦的扭了扭身子,不小心就蹭到了南宮霈。
這一下,他眼睛就紅了染著怒氣。
“褚念夕,你真是皮癢欠收拾,嗯?”
褚念夕看他的樣子,心下一悸。她也不是什麽未經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曉這代表什麽,與其被壓在下麵折磨,倒不如趁著南宮霈情動,自己掌握主動權,或許還能好受一些。
她雙腿勾著南宮霈的腰,一翻身,就跨坐在他身上,突然瞧見南宮霈臉色一白,英氣的眉皺在一起,表情極其痛苦。
褚念夕微微一愣,就聽南宮霈怒罵,“你個毒婦,是想謀殺親夫嗎?”
褚念夕不懂為何他剛剛還好好地,突然就開始倒吸冷氣了。
南宮霈在她後腰上拍了一把,嘶聲低嗔:“慣的你,還敢騎到本王身上,還不快下去。”
褚念夕翻身到一邊兒,南宮霈也連忙跟著起身,繡床上已經滲出絲絲血跡,合著月光,有些黯淡。
他眼底欲色全無,輕喘著氣兒,倒顯得十分痛苦。
此刻,褚念夕見他臉色清白,就連昔日殷紅的唇也沒了血色,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今日二哥在飯桌上提到。
皇上降了重罰,在養心殿抽了兩位王爺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