鍥子
浮華一夢,氣勢輝宏,記不清真實虛幻。殘花斷柳,悲歌不斷。分不清是哀是歎。 我叫夢,可我並不是真的叫夢。隻是我忘記了自己本來的名字。我這一生有太多的名字。但卻沒有一個是真正屬於我的。因為名字隻是我的主人開心時叫喚的稱呼罷了。 努爾哈赤高興了,我可以叫東哥,金台吉高興了,我就是塔雅。 時間長了,反倒忘記了自己叫什麽,隻是依稀記得浮生若夢,於是就以夢自居了。 我永遠不會忘記2012年12月21日,那個不會有黎明的黑夜。隨著夜幕的降臨,圍繞人類多年的夢魘疑惑終究被揭開。是的,那果然是一個沒有黎明的黑夜。可這之後會發生什麽,就是我不敢想的了。 我會死嗎?我的家人會死嗎?愛人是沒有的,若有的話,怕是在世界末日前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如果說愛的力量可以回天,那我此刻的心終將永遠忐忑。我虛度年華十六載都不曾愛過。隻知寄情於,這也使得我此刻是格外的懊悔。 其實死亡並不可怕,甚至年輕的死去都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我曆經十六載的歲月都不曾經曆些什麽,此刻我竟反了自己在早前文章中的言論,突然強烈的想要成為此次末日的幸存者,雖然這已是奢望。 還記得我早前稱哪些想方設法活下來的人為貪生怕死。如今看來自以為清高的我,反倒真正可笑了。 誤以為在死亡麵前都無所懼怕。而到真正麵對時才發現過去的一切淡定都隻是假象。在現實麵前根本不值一提。 2012年12月22日的夜過得格外寧靜,這和我想象中是不同的。原來人類的內心比我想象中的強大,原來人類真正畏懼的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若已經知道必死的結果。也許就會像如今這般淡然吧。 我靜靜的觀察著這一切,並在心中默默的祈禱,黎明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