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9
性幻想，俗稱意淫。廣義上的「性幻想」含義廣泛，內容五花八門森羅萬象；狹義上的性幻想，則指以追求*歡愉為目的的性|愛活動。
身心健全的男女都會有各式各樣的性幻想，據調查，人類女性性幻想的對象的前三名分別是「與自己有曖昧的男人」、「明星、偶像和虛擬人物」以及「前男友」……
「停！別再科普了！」唐千鶴一臉黑線地打斷了簡妮，「這種時候你應該站在我這邊，而不是往我傷口捅刀子好嗎？」
簡妮一臉無辜：「因為我也很好奇嘛，糖糖的性幻想對象。」
……好奇的不止是你。唐千鶴抽著嘴角環視一圈，看到了——
神情期待，帶點緊張的北歸。←不用緊張，答案肯定不是你。
一臉「我其實無所謂，純屬圍觀」的本傑明←很好請繼續保持。
凝視著她，唇邊掛著迷之弧度的修生生←……隊長收了你的微笑吧，我頭皮有點發麻。
神情淡漠，解讀不能的酒井蘭←如果您能別盯著我就更好了。
對答案毫不在意，用眼角瞄著簡妮的宋必方←……正常反應。
永遠在關鍵時候倒戈相向，插她肋骨兩刀的閨蜜←就算這樣我還是會愛你的……不過遊戲結束后我們還是來談談人生吧……
這次始作俑者，池小樓←正太你已經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放學后別走。
一圈看下來，唐千鶴悲傷地發現大家對於這個掉節操的問題，基本都是樂見其成的態度……
池法官：「半分鐘了，答案答案~」
唐千鶴：「……」
池法官，誘惑：「這麼為難的話……你還可以選擇『大冒險』哦？」
唐千鶴：「……不要，我已經不對你的節操抱有期待了。」與其被你推進另一個未知的坑，不如在第一個坑裡奮力逃生……
深吸口氣，她看著虛空快速地說：「第一次幻想是和殺生丸。好了下一輪。」
長久的沉默。然後有人疑惑地問：「聽起來是個日本名字……酒井聽說過嗎？」
酒井蘭用表情告訴他「並沒有」。
「殺生丸是誰？」簡妮好奇地看著唐千鶴，「糖糖的同學？青梅竹馬？」
「……怎麼可能。」唐千鶴鬆了一口氣，慶幸之餘又有點感慨自己和他們的圈子果然不同，「一個虛擬人物而已。」
修生生看向了最有可能接觸「虛擬人物」的北歸，發現後者的表情停留在「似乎聽過又似乎沒聽過」的糾結上。
顯然，同樣涉獵二次元，北歸和唐千鶴混的不是一個頻道，《犬夜叉》這樣掛著少年漫名頭的少女漫對北歸來說太小兒科，年代也太久遠了，他只隱約記得「殺生丸」是某部日漫里的人物，其他信息就完全欠奉了。
「虛擬人物啊……」池小樓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還想繼續八卦，但唐千鶴已經惡狠狠地盯著他，警告：「我已經回答了，快點下一輪。」
池小樓「切」了一聲，意興闌珊地宣布：「一號復活。第二輪開始，天黑請閉眼——」
除了他自己，所有人閉上了眼。
池小樓：「殺手請睜眼。」
北歸和修生生睜開了眼睛。
嗯，上一輪就是這兩隻，聯手「殺掉」了唐千鶴。選擇唐千鶴的理由很多，大部分是基於惡趣味……北歸知道唐千鶴一定會選擇「復活」，修生生則同樣好奇池小樓會問唐千鶴什麼問題……當然他也考慮過唐千鶴決定放棄復活權的情況——那就讓遊戲快點結束好了，自己當法官還更有趣一些。
唐千鶴已經「死」過一次，再被「殺」的話，就只能立即出局了。兩枚殺手用眼神在空中交流了一會兒，然後罪惡的黑爪指向了……
「……怎麼又是我？！」
一睜開眼就被告知再度「被害」的某人抓狂了。
宋必方一臉理所當然：「既然第一輪就被殺了，說明你是平民，繼續留著你的命，只會對殺手不利，所以第二次死掉必然還是你。」
「那我剛才的復活有什麼意義？！」不只是白白自暴了一次*而已嗎！
唐千鶴心累，那邊池小樓還在催促她快點說「死者遺言」，她癟著嘴，敷衍道：「殺我的肯定不是簡妮，就這樣了。」
「為什麼不是簡妮？」北歸問。
「因為簡妮不會殺我。」
「這只是遊戲而已啊。」
「遊戲里也不會！」她斬釘截鐵。
於是北歸不說話了，神情微妙。簡妮點頭：「嗯，我不會。」
唐千鶴淚汪汪地貼過去，簡妮安撫地摸摸她的頭。
第一位被害者出局了，接下來輪到「生者」發表意見。
池法官：「從死者的右側開始，按順時針方向發言。」
第一名池小樓，法官無需發言，跳過。
第二名，北歸。
兩隻手散漫地擱在桌上，有著娃娃臉的男孩子說：「我認為殺手是宋必方。」
宋必方一愣。
北歸給出理由：「唐千鶴有段時間住在簡妮那裡，影響了宋必方的福利，所以他趁著這次遊戲小小地報復……合情合理。」
宋必方翻個白眼，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沒到他說話。
第三名本傑明，他摳了摳耳朵，瞟了修生生一眼，然後帶著「其實跟老子完全沒關係為啥偏要管這破事兒」的神情，懶洋洋道：「反正不是我……我猜北歸好了，理由就是我看他不順眼，就算指認錯了我也很開心。」
眾人：「……」好任性。
第四名修生生，他微笑著看向宋必方：「閉著眼的時候，從九點鐘的方向傳來了一絲動靜。那個方向，恰好是宋必方的位置。」
眾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宋必方身上，宋必方更加鬱悶了。
知道真相的本傑明心中感嘆：不愧是隊長，無中生有胡說八道睜眼說瞎話的能力全場賽高……
本傑明就坐在北歸和修生生的中間，天人的五感很強，雖然他沒刻意去聽，但細微改變的呼吸頻率什麼的……攤手。
池法官：「現在宋必方兩票，北歸一票，繼續。」
第五名酒井蘭：「北歸。理由不想說。」
果然是具有酒井風格的發言。
第六名，滿臉「終於輪到我了我要一吐為快」的宋必方：「兇手是北歸！他剛才故意說那些誤導人的言論，就是為了隱藏他自己殺手的身份。」加重語氣，「其實我剛才也聽到了，殺手殺人的時候，北歸那邊發出了聲音。」
……只能說，第一個形容女人像花的是天人，後面的再說的就全是東施效顰，毫無說服力了。
終於，輪到了最後一名生者，簡妮。
現在北歸三票，宋必方兩票，簡妮這一票非常關鍵。
宋必方凝視著簡妮，不論邏輯還是感情出發，你都該選我、我、我吧……
簡妮，淡定地：「我覺得宋二是兇手。」
宋必方撲地。北歸笑眯眯。
宋必方，不甘心：「為什麼，為什麼……」
簡妮：「小北說的很有道理啊。那時你不是還背著我去威脅了糖糖嗎？」
宋必方：「……」那個不能算威脅，只是「商量」而已啊，而且你為什麼會知道……
簡妮轉頭看向唐千鶴：「糖糖，如果你要搬回來，我隨時歡迎的。」
唐千鶴感動得都想立刻答應她了，餘光里瞄到滿面幽怨的宋必方，勉強忍住了這份衝動，只和簡妮約定了將來一起去逛水族館。
北歸和宋必方的票數持平，三比三，需要pk一場。按照規則，法官有權決定兩人的比賽方式。
池法官慷慨地將指定比賽方式的權利讓渡給了唐千鶴，後者眼睛一亮，開啟了看熱鬧不嫌事大模式：「那就……給你們五分鐘，每人在飛艇裡面找三樣東西給對方吃，先拒吃的人那個人出局。」特別提示，「只要沒毒，東西多難吃都可以哦。」
宋必方和北歸對視一眼，雙雙起身。
三分鐘后，pk雙方回來了，互相交換毒物……食物。
北歸需要挑戰的是：加了辣油和芥末的怪味牛奶；顏色詭異的謎之啤酒，以及看不出原料的奇妙液體，底部還沉澱著一些焦黑物……
宋必方面前擺的則是：白蘭地，威士忌，松鼠肚皮啤酒……
心機深沉對簡單粗暴。——快速搶答，誰心機誰簡單？
宋必方：「抗議！白蘭地四十二度，威士忌四十四度，松鼠肚皮啤酒五十五度，這三杯灌下去是人都會倒，沒法參加遊戲，輸贏還有意義嗎？」
池法官搖搖手指：「抗議無效~比賽從選擇道具的時候就開始了，沒選對是你的失誤，不能作為借口喲。」
宋必方：「……」
所以，心機深沉的那一方，是選擇用「酒精炸彈」徹底毀滅對手的北歸boy……
北歸第一個挑戰的是辣油牛奶，圍觀群眾可以看到在他喝下那杯紅白液體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控制不住地崩了一角，眼皮跳了一跳。
池法官記下：北歸選手完成第一關。
眾人視線集中到宋必方身上，後者僵著臉，右手在三個玻璃杯之間掙扎了一下，最後端起了白蘭地，梗著脖子一飲而盡。
池法官記下：宋必方選手離狗帶還有兩杯酒的距離。
第二關開始，這次輪到宋必方先喝。
宋必方帶著英勇就義的神情，灌下了一整杯四十四度的威士忌，然後撐著搖搖欲墜的意識，去看北歸。
他現在只希望第二杯特製飲料能嚇走北歸，不然他就要先扛不住了。
北歸端起了迷之啤酒，看著這杯表面還在冒泡的詭異液體，嗅了嗅，不得不感嘆對手的想象力……宋必方估計是把廚房裡所有能食用的東西一股腦全加進去了……
憋住呼吸，一口悶。
液體入口的剎那，北歸發現自己錯了，這裡面絕對還含有某些不能食用的東西……比如香草味潔廁劑。
真是……令人天昏地暗的口感。
他忍不住咳起來，一杯水遞到他手邊，他看也不看地接過來，咕咚咕咚灌下去，不好容易將喉嚨里的怪味沖淡了些，抬頭一看，唐千鶴正目光閃閃地看著他：「還撐得住嗎？還有一杯，一杯你就贏了哦！」
北歸：「……」
顯然某人對這場「來啊來互相傷害啊」的比賽充了滿熱情。說起來，這場規則獵奇的比賽也是她提出來的，選手們的狼狽成了她歡愉的養料……
隱形的抖s啊！
不僅是北歸，連旁觀的修生生都在一瞬間，覺得背後一涼……
同樣感到背後發涼的宋必方，不過他是因為北歸真的喝光了他調製的生化武器，他自己知道那啤酒口感有多恐怖，幾乎能媲美被人突然在股間要害踢一腳……北歸居然喝完了。
可怕的對手……幸好他喜歡的不是簡妮……
由於北歸選手的捨身取義，這場比賽終於要進入第三關……而第三關，兩個人是要同時吃下對方準備的闖關食物的。
宋必方和北歸盯著眼前的毒物，彼此都有眼前發黑之感。
終於，北歸緩緩拿起了那杯疑似生化炸彈的液體，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抿下了第一口，然後抬眼看著對面的宋必方。
已經頭暈眼花的宋必方咬咬牙：「我認輸。」哪怕再來一口，他也肯定當場就倒了。
圍觀群眾里發出疑似不滿的倒喝彩，北歸微微一笑，放下玻璃杯，扭頭衝去了盥洗室……
十分鐘后，北歸從盥洗室回來了，他臉色有點白，腳步有點晃悠，眼神有點遲鈍……回到自己的座位里，感受著什麼叫「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殺人遊戲繼續。
宋必方out了，除去法官，「生者」已經減少到了五人。
新一輪遊戲開始，本傑明首先出局，接著發揮失常的北歸指認為兇手，當場被「處決」了，他沒使用復活權，帶著如釋重負的神情跑到沙發里休養生息；下一輪，酒井蘭「被殺」，同樣沒使用復活權……於是場上還剩修生生和簡妮，一個殺手一個平民，平民組無力回天。按照規則，這算是殺手隊勝。
「勝利方是殺手。」池法官宣布。
唐千鶴長吁一口氣，問：「還有一個殺手是誰？」
北歸暗道不妙，刷地從沙發里坐起來，正要說些別的事轉移話題，本傑明已經很「大方」地指著他：「是這小子。」
北歸：……本！就你多事！
唐千鶴看向了他，北歸笑容有點僵：「那個……」
「嗯是遊戲，我知道啦。」唐千鶴擺擺手，似乎真的不在意的樣子，轉而和池小樓聊起其他話題。
她沒和他計較，北歸卻清晰地感覺到了一陣失落。有種自己微妙地，輸給了簡妮的感覺……
等下，這是不是哪裡不對？為什麼他要覺得自己輸給了一個女孩子？！
唐千鶴：「快快，開始下一局！」
前任法官：「唔等下，之前有說過勝利的陣營可以向失敗的陣營提一個要求。——喂，兩個『殺手』你們想要什麼？」
北歸和修生生看了過來。
「只能提一個要求。」前任法官強調，「先商量好了再說，說了就不能改了。」
曾經的同伴，將廝殺的視線投向了對方，心中各自估量。
北歸：要是我提出用這個特權「命令」讓千鶴親我一下，他估計不會答應。
修生生：如果他打算用這個特權「命令」讓唐千鶴親他一下，我一定不會答應。
北歸：總覺得他看千鶴的眼神有點不對……一見鍾情？不可能吧……總之我沒機會，別人也別想占她的便宜……唔「特權」就用在那方面好了……
修生生：呵，這個眼神……是把我當成假想敵了么？不過也許他想的是正確的……看他的態度，想必也不肯讓把「特權」交由我全權處理了……那麼他大約會提出這類請求……
唐千鶴，和簡妮咬耳朵：「他們該不會要我們做些很猥瑣的事，比如讓我們男女分組，男的在女的身上做俯卧撐什麼的……」
旁觀者清的簡妮，氣定神閑：「不會。」
旁觀者清1的本傑明：隊長之前還對著唐千鶴的照片發過呆，明顯是對人家有想法，沒想到居然已經被人捷足先登了……嘿北歸這小子可以啊。不過隊長這次似乎也很認真，那怎麼辦，把人姑娘砍兩半一人一半？像砍蚯蚓那樣？
旁觀者清2的池小樓，默默望天：大哥，你這情敵比我想象的多啊……我接你這單任務是不是虧了……
醉倒在沙發里的宋必方：zzzzz……
……
兩隻腹黑相互博弈的結果，是讓唐千鶴逃過了破廉恥的命運，「特權命令」高抬起輕放下，只讓失敗方每人說一個笑話就好。
唐千鶴不擅長這個，其他人都講完了，她還在犯愁，憋了半天，終於想到一個——
「有一天，小蚯蚓覺得一個人很無聊，就把自己切成兩段，自己和自己打羽毛球。蚯蚓媽媽一看這點子可以，學著往自己身上來了三下，湊了四個人打麻將。到了晚上，蚯蚓媽媽發現蚯蚓爸爸倒在家門口，身體碎了滿地，蚯蚓媽媽哭著罵他：『你怎麼這麼傻？切這麼碎會死的！』蚯蚓爸爸虛弱地說：『突然想踢足球……』」
她講完了，全場寂靜。
唐千鶴有點尷尬，小聲補充：「這是個冷笑話，名字叫『無聊的蚯蚓一家』……」
本傑明抽著嘴角，心想：我還以為你神奇地預見到了你的未來，用這個故事暗示某些人你一個人不能拆兩半咧。
其他人沒說話，內心os大同小異。
第二局遊戲開始前，唐千鶴提議修改規則，只有被生者投票處決的嫌犯可以有復活權，被殺掉的「平民」沒有。
眾人無異議。不過宋必方已經徹底廢掉了，現在場內只剩八個人，這個人數，再玩「天黑請閉眼」有點吃力，湊兩桌麻將倒是正好，但很可惜，這家飛艇上並沒有天|朝國粹……
在大家討論是否乾脆將遊戲變更為「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唐千鶴悄悄轉身朝洗手間走去，打算解決一下個人問題。
到了女廁，她剛關上隔間的門，就感到一道視線正在窺探她……
心裡一緊，她猛地從腰間抽出了消音手|槍，對準某個角落，視野里一個黑影閃了一下，她猛地推開門追出去。
「站……」她的話沒說完，因為那個黑影已經被人截在門口了。
唐千鶴一愣：「小樓？」
截住黑影的人正是小樓，他正帶著一點無奈的神情看著「偷窺女廁嫌犯」，說：「我上飛艇的時候就覺得有點不對……二哥，你執行任務的方式還是那麼猥瑣啊。」
……二哥？！唐千鶴驚悚地看著那團男女難辨的黑影……真的是「黑影」，現在明明是白天，可那個人就像一團實體化的影子，看不清真面容，杵在門口，像從午夜漫畫里走出來的異靈。
那團黑影動了幾下，忽然現出一個身影來，年輕男性，著一襲中式斜襟長袍，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面如桃瓣，目若秋波。雖怒時而若笑，即嗔視而有情……嗯這是隔壁劇組的賈寶玉吧，怎麼走串場了？
「你管我。好用就行了。」賈寶玉對說池小樓說，然後斜眼瞟了唐千鶴一眼。
池小樓警告他：「這是大哥的人。」
「我已經知道了。」賈寶玉不耐煩地揮揮手，嘀咕，「我聽到你叫她』大嫂『了……可惡，早知道我就不接那筆單子了，白浪費我一個下午……現在還得重新接任務……」
池小樓有點無語：「你至少該記得她的名字，看到名字你就迴避啊。」
「之前又沒見過她，同名同姓的人那麼多，我哪知道那麼巧？訂單是臨時發過來的，我當時正好也在拿利夫機場，看到她站在候機室里，長得和獵物照片上的人一樣，想著這個月的指標還沒完成，就點了『接受訂單』……上飛艇前我沒看到你，等看到你的時候飛艇已經起飛了。」
「……」其實是你只想著敷衍了事，根本沒好好做調查工作就衝過來了吧，「你這個月指標還差多少？」
對方頓了頓，再開口時有點沮喪：「因為五月份的一直沒完成，所以這個月的還沒開始……」
「……你完了，準備回去被媽媽教訓到死吧。」
小少年不再理他，轉向唐千鶴，介紹：「這是我二哥，池下。」
唐千鶴還有點雲里霧裡，不過看著小樓的面子，還是主動伸出手：「你好，我是唐千鶴。」
池下哼哼唧唧的，意思意思握了個手，迅速抽回。
唐千鶴：「……」
「別介意。」池小樓解釋，「他就是這個怪脾氣。……剛才在女廁應該也不是想對你怎麼樣。只是在……尋找靈感。」
唐千鶴：……究竟是什麼樣的靈感，非要在女廁才能捕獲？
池下已經越過他們，往外頭走，池小樓問他去哪裡，他不耐煩地說：「去交違約金。」
說完徑自往前走，走到一個四下無人的玻璃窗旁，從隨身小包里摸出個微型平板。
今天是十三號，大氣內的電磁波不算穩定，但用他特別開發的儀器，就能將信息轉化為電磁波信號，然後發送出去……
池下打開了任務頁面訂單，在任務對象標註著「唐千鶴」的那一欄上，選擇了「任務失敗」，瞬間一個框框跳出來——
「任務失敗要向僱主賠償三倍定金，是否確認任務失敗？」
忍著滴血的心，池下含淚點下了「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