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他懂了愛
小慈的孩子是他重要的棋子,之前他驗過身,小慈絕對是處.子,這白犀32,真是任性逍遙過頭了!
「白犀,不要以為你和本宮有過幾夜貪歡,當了太子妃就這般紈絝起來,本宮隨時可以廢了你!」
白犀詫異抬眼,捂著面爬了起來,滿臉委屈地瞪著他:「廢了我?你知道我為你做了多少事么?聽說你腿廢了我把自己關在葯室里好幾天不眠不休!試問誰可以對你如此!」
完顏烈陽輕哼:「你既然跟了本宮,自然不能讓本宮就這麼廢了,否則,你還怎麼做皇后?」
「你!」白犀氣結,她是不可否認,她的確有那點私心,可她定然也不容許她的男人出一點點意外,不管能不能奪得了江山,他都必須完好無損的,且此生之愛她一人!
當初他會看上她,不過也是因為她的醫術罷了,幾番證實,她的醫術在帝都之內,僅次於夜燼!他卻只是把她留在身邊備用,並沒有因為幾次的貪歡而舉薦她陞官進爵。
好在,現下正是他最需要她的時候,現下,沒有別的女人能夠代替得了她了。
想罷,眉宇間有了一絲得意,淡淡一笑:「殿下,生孩子,我也可以的……」
「哼。」完顏烈陽冷哼,「你可知道,武茸也懷孕了,你再懷孕,能比她先出生?」
「未嘗不可。」白犀緩步走到他身後,雙手纏到他胸膛,嫵媚一笑:「殿下,臣妾讓她生不下來就是了。」
聞言,完顏烈陽漸漸平下心氣,有個神醫在手,倒是不錯……想罷,輕輕勾起了唇角。
緩緩繞到他頸前,吐氣如蘭,散著女子誘人的馨香,完顏烈陽轉頭,卻沒有迎合她的吻,不知為何,竟有些排斥了,握緊了手中的碧璽手鐲,撇過頭去,冷冷道:「你讓侍從把明憶叫過來,本宮晚上再來看你。」
聞言,白犀也不惱,聽到明憶的名字,倒是有些愉悅,離開了完顏烈陽,站了起來,抱著雙臂,輕輕挑眉:「殿下,你還不知道么?皇後娘娘,七天前就死了。」
完顏烈陽愣住,忘記呼吸,久久不能反應過來,心狠狠地抽痛了一番,那緊握著手鐲的手一滑,一對漂亮的碧璽手鐲隨即碎在地上。
輕輕眨了眨眼,道:「你說什麼?」
白犀故作惋惜:「七天前的晚上,皇後娘娘的未央宮失了大火,皇後娘娘沒能逃出來,被活活燒死了呀。」
完顏烈陽聲音顫顫:「為什麼那麼多天了也沒有聽到消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
白犀一愣,還是頭一回聽到他那麼失落的聲音,久久回神后,才道:「殿下回宮后,都在忙活著您的身體狀況,所以沒有讓您憂心這件事……」
「嘭!」的一聲,完顏烈陽一掌重重拍在輪椅的扶手上,結實的木質扶手發出了一聲碎裂開來的嗚咽。
白犀一嚇,緩緩平下氣來,輕輕道:「殿下息怒……」
「你出去。」完顏烈陽眼神渙散,聲線依舊是淡淡的滄桑。
「是,臣妾告退。」白犀連忙福了下身子,關上門退下了。
完顏烈陽顫顫一嘆,為什麼……不過短短的七天,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為什麼只是他不在的短短三天,他的女人就被害死了?
俯首,看著地上的碎玉,更是心疼,她是那麼珍惜他送給她的東西,就算是一點點的碎裂,也哭得那麼可憐……
雙手撐起身子,艱難地起了身,雙腿無感,離開了輪椅,便直徑摔到了地上,一副失落者的模樣,狼狽又惹人憐惜。
微微一怔,抬手,一片一片地將那些碎玉拾起,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壞?他為什麼不對她好一點?
他從未對她溫柔過,而她,卻是這世上,對他最好,最不離不棄的女人。
「明憶……」顫顫地說出口,他微微一怔,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從前,都是帶著嘲諷的「明昭儀」、「皇後娘娘」、「小賤人」、「賤婢」之類的稱呼,她從未有過一句怨言……她該有多受傷,心有多疼啊,她一定很渴望他溫柔地喚一次她的名字吧,就是一次也好……
他都還沒有親自為她戴上這對手鐲,她怎麼就……
看著手裡捧著的殘破不堪的碎玉,如同看著已經逝去好無生氣的她一般,心尖更是狠狠地一紮,隨即,緊緊握著,直到雙手顫抖,從指縫溢出了血,流到地上,「啪嗒……啪嗒……」
「明憶……明憶……」
一句句地喚著,目光獃滯,眼眶忽地溢出兩行淚,低落到手上,沖淡了鮮血的顏色,流到地上。
那一刻,我終於懂了愛,卻徹底地失去了你……
點絳宮。
完顏絳疏也是回宮之後就知道明憶被燒死的事情,明憶長時間受寵,嫉妒的人自然多,可她總覺得……這時間段,會不會太巧了?好似可以避開某人一般。
想罷,擦拭著手中的琉璃弓動作慢了下來,緩緩一嘆,明憶多多少少也是跟了她五年的,雖說後來鬧得那麼僵,可想到她就這樣慘死了,還是有些嘆惋。
簾外的男子好似聽到了她略帶惆悵的嘆息聲,輕輕挑簾進來,清泉般的好聽聲線響起:「這是誰惹公主不開心了?」
完顏絳疏搖了搖頭:「沒事。」
夜燼看著她手上握著的紅色彎弓,輕輕挑起好看的眉角:「公主,這弓怎麼沒有見過?」
回來宮裡后耽擱了一下事情,直到今天才把這弓拿出來,沾了些灰,就順便擦擦,聞言,輕輕抬眼,淺淺一笑:「秋狩的時候,完顏蒼穹送給我的,好看么?適合我么?」
聽此,夜燼微微眯起雙眼,輕輕注視著那把弓,眼底有些不悅,良久,才走到椅子邊坐下,換上淡雅的笑容:「嗯,挺配。」
完顏絳疏輕輕瞄了一眼,似乎也看到他眉宇間的小脾氣,站了起來,轉身,把弓收了起來,背對著他,含笑調侃:「喲,大早上的,吃什麼醋呀?」
夜燼抬眼,忽地一怔:「你說什麼?」
完顏絳疏把弓用盒子裝了起來,放到床底,並沒有掛在明顯的地方,站了起來,拍了拍掌心,依舊笑著道:「可不是?一聽到別的男人就不開心了,說好的不讓我發現的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