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楊煜之母優雅程度
在“門衛室”中,我們四個人並沒有了解到太多關於案件的線索。
但也不能說是一無所獲——因為我們還是從安保人員的口中,了解到了“楊煜”家中的些許情況。
大部分的情況,都是那位名叫“亦凡”的安保男子告訴我們的——此人姓“加”,名“亦凡”,對於我們警方的調查工作很是配合。
他說“楊煜”的父母在國外有一家大型工廠,“楊煜”的父親前些天貌似去了國外忙生意,現在好像是隻有“楊煜”的母親和一個保姆大姐住在“富麗堂”小區內。
後來,“加亦凡”還告訴我們說:“警察同誌們,楊家人我接觸的不多,但是我和他們家的“保姆大姐”關係不錯,經常聽她說楊家人很好,尤其是“楊煜”的父母,每年都會做慈善。”
張隊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也直接開口做出回應:“好的,大致情況我們有所了解了,還有什麽能補充的嗎?”
“補充的……”加亦凡思考了片刻,隨後搖了搖頭,又看向自己的其他同事問道:“兄弟們,你們還有要補充的情況嗎?”
“沒有……”
“我們知道的還不如你多呢!”
“我就知道一點點,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提供給警方了。”
……
安保人員沒有再能提供的線索了,我們也隻能離開“門衛室”,準備直接去“楊煜”的家裏了。
臨出門之前,加亦凡還出聲問了張隊一句話:“領導,你們來找楊家的人……是出什麽事情了嗎?”
“沒有,就是去找“楊煜”的父母了解一點情況。”
“領導,楊家人不壞的,你們可別冤枉好人了……”
“放心吧!”張坤揚隊長一臉和藹,很是耐心地解釋道:“我們警方可不是是非不分的,冤枉好人的事情我們不會做,我們隻做抓捕壞人的事情。”
說完了話,張隊轉頭就帶著我們離開了。
我不知道在我們離開之後,“門衛室”裏的安保人員們都會議論著什麽。
他們也不知道我們來此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麽。
在這種情況下,一切都變得讓人容易胡思亂想了。
不過……那又怎樣呢?
該發生的早晚都會發生,正如該出現的肯定會出現似的。
費了一會兒工夫,我們出現在了“楊煜”的家中。
一進門,張隊便帶頭表明了我們的身份,楊家的保姆也直接去臥室裏,將“楊煜”的媽媽給叫出來了。
“我聽“周姐”說,你們四位是警察,對嗎?”楊煜的媽媽微笑著對我們禮貌說話。
我沒有想到,此人在看見我們之後,居然表現得如此淡定,甚至沒有顯露出一丁點兒的困惑。
或許,這就是一種“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坦然自若。
此刻,張隊點著頭,說話也是很禮貌的:“對,我們是警方,來此打擾你們了。”
“沒事,你們坐吧!對了,家裏有茶和咖啡,你們想喝什麽?”楊煜的母親很隨和,她的待客之道也表現出了對於我們的尊重,我們的心情也因此而開始放鬆。
張隊輕輕擺手,笑著說:“不用,別麻煩了。”
“那就……客隨主便,我替你們做主吧?咖啡行嗎?五分甜!”楊煜的媽媽說話的同時,稍微提高了一下自己的聲音,對著保姆柔聲道:“周姐,給這幾位客人準備一下咖啡,要五分甜的。”
“好的,太太。”
保姆的聲音落下,我們四人與楊煜的媽媽也都在客廳裏坐下了。
這一刻,我才發現一件事情——原來楊煜的母親,居然是如此的端莊優雅,就連坐姿都透著成熟女人的知性美。
眼下,我開始留心觀察麵前的中年女性——楊煜的媽媽。
坐在我們對麵的她,此刻的坐姿是“側點式”的。
或許你對於“側點式”的坐姿不太了解,沒關係,請聽我給你講解——該坐姿是將兩小腿向左斜出,同時兩膝並攏,右腳跟需要靠攏在左腳的內側,右腳的腳掌著地,左腳則是腳尖著地,頭與身軀要向左斜。除此之外,大腿與小腿要成90度的直角,小腿需要充分且自然地伸直,盡量顯示出小腿的長度和美感。
這便是“側點式”坐姿,可以透露出女性的絕佳氣質,體現出了一種知性的優雅、端莊的溫柔。
說來,我從未見過如此讓人順眼的“側點式”坐姿——沒有絲毫的僵硬感,自然而然的展現美感。
不得不說,我能感覺到,楊煜的媽媽女性氣質非凡。
對於她,我並不知道此人的年齡幾何,也不清楚此人的學識和素養在什麽程度,但是從此人的坐姿中,我能感受到她應該出自書香門第,年輕之時必定也是大家閨秀。
楊煜母親的樣貌算不得特別俊俏,但是歲月這把刀並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疤。
她的皮膚保養的很好,就連眼角的“魚尾紋”都淺得讓人驚訝。
不知為何,在我觀察她的時候,我總能從此人的身上感應到蘭情蕙性的神韻,可能這是我的錯覺,但我依舊願意相信。
對了,聽著她說話的聲音,算不上是特別的好聽,但卻有著讓人順耳的舒心愜意。
不信,你聽~
“警察同誌們,你們來家裏是有什麽事情吧?不妨直說。”楊煜的母親有著從容自若的態度,說話的聲音很是柔和,禮貌的笑容也還在嘴角上掛著。
張隊不知該怎麽開口,畢竟他無法將死者的噩耗平心闡述。
為人父母,倘若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知曉了子女的死亡消息,那將如同是經曆了天塌地陷的遭遇。
張隊明白這種事情會讓人深受打擊,所以他也難以啟齒,隻能抿著嘴巴不再言語。
沉默過後,程峰決定先行開口:“聽說……你們家在國外有個大型工廠?”
“沒錯,是的,我老公前些天剛過去忙著談合作,我自己也準備過幾天就回去陪他。”
“哦~那……你們的孩子不過去嗎?”程峰試探性地問話,這像是他在強行將談話內容轉移到死者“楊煜”的身上。
“他不喜歡國外的生活,感覺太陌生了,所以我們就一直順著他,把他留在國內發展了。”
“你們的孩子是獨生子?”
“沒錯,是的。”楊煜的母親繼續回複著程峰的問題,短暫間,她忽然輕閉嘴唇、眨了下眼睛:“同誌,我兒子……是不是在外麵闖禍了?”
“……”程峰不再說話了,仿佛這就是點到為止的分寸把握,恰到好處的讓楊煜的母親意識到了什麽。
沒錯,這位中年女性確實意識到了,自己的兒子可能出了事情。
“是被人欺負了?”
“……”
“是做錯什麽事情了?”
“……”
“以我對他的了解……楊煜應該不會欺負別人啊!”
“……”
眼前的女性有著一連串的問題,可是我們警方卻無人回應。
這不是我們的態度冷漠,而是我們的情感炙熱——我們明白什麽叫陰陽兩隔,我們也很清楚什麽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關於這些,我們在以往的案件中,早就深有體會了。
所以,為了不讓楊煜的媽媽遭受打擊,我們隻能在心裏仔細地思考著該如何回答問題。
人心都是肉長的,哪怕我們與楊家毫無關係,但我們仍舊很痛心。
“同誌們,你們怎麽不說話了?我兒子……究竟怎麽了?”楊煜的媽媽有些著急了,說話的語氣也透著擔憂的情緒,無論多麽有氣質的女性,對於自己的兒女都是無比的在意,所以也格外容易脆弱、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