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詢問關鍵知曉答案
不算大的審訊室裏，三個人的目光匯集交錯，充斥在審訊室裏的每一處角落將這間屋子塞得滿滿的。
我和相汐涵一直期盼著馬尚可以配合我們的審訊工作，可真當馬尚願意配合警方的審訊工作之時……
我們真的有些吃驚，哪怕內心滿懷期待卻依舊被驚訝和喜悅交替充斥著。
我想到了一萬種馬尚不會配合的結果，卻沒想到他會配合的結果；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好事，但是我能明白這是最好的結果。
“不用看我了，想問什麽就問吧！我願意配合，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我會有什麽陰謀，有什麽問題趕緊說吧！”馬尚釋懷了自己對於警方的一切仇視看法，率先打破安靜的氛圍對我與相汐涵開口講道。
他的話讓我興奮中夾雜著緊張，緊張中又充滿了急於尋求真相的想法。
相汐涵見我還沒有回應馬尚，便輕輕推了推我的手腕細聲輕語道：“你都想問馬尚什麽問題，現在應該可以開始了。”
“嗯！”我點點頭也不再多想，咽了一口唾沫就直奔主題對馬尚講道：“馬尚，關於你曾經的犯案罪行，今晚我並不打算細致了解，後續會由我的同事具體審訊你。
我今晚來找你，主要就是隻想詢問你幾個關鍵的問題，希望你可以配合我說實話，也希望你能夠有什麽就說什麽。”
“問吧！放心，我會配合的，就當是……就當是我生而為人，做一次好人吧！”馬尚說著話，視線從最初停留在我跟相汐涵的身上，變成了抬頭看向自己的上方。
他的眼睛開始時不時地眨巴著，馬尚的這種表現讓我匪夷所思，可就在這時我的前世卻忽然在精神世界裏說了這麽一句話：“最悲傷的事情不是痛哭流涕，而是內心百感交集卻不能讓眼淚流淌出去。”
“戚皓楓，你說什麽呢？別瞎打岔兒行不！現在我要詢問馬尚幾個關鍵性的問題，你在精神世界裏安分點兒，別分散我的注意力呀！”
現實世界中的我皺起眉頭，用心聲在精神世界裏沒好氣的對前世言語著——畢竟我剛想對馬尚問話，可戚皓楓卻突然發話，這著實讓我亂了思緒。
前世並沒有在乎我的態度，而是自顧自的繼續道：“惟臻，馬尚後悔了，你信嗎？”
“什麽？”
“他後悔自己以前做得那些錯事了，不然他怎麽可能眨著眼睛向上望。”
“嗯？”
戚皓楓的這幾句話屬實讓我變得迷茫，我不知道自己的前世是哪根神經搭錯了，這個時候還說這些讓人發蒙的話。
正當我決定不搭理他，準備開始好好向馬尚詢問關鍵問題的時候，戚皓楓卻又降低了聲音的分貝在精神世界裏講道：
“我還記得……以前馬尚就這樣——每當他壓抑著自己的眼淚，就總會抬頭望望天，然後用力眨著眼。”
“那……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在要哭了？”
“不，他已經在哭了，隻是他不能哭！”
“什麽哭不哭的？你這又是什麽意思？講來講去，那你倒是趕緊告訴我，馬尚到底哭沒哭啊！”我有點兒不耐煩，心裏的急躁隻能用心聲發泄出來。
前世沒有賣關子，直接跟我說了起來：“他向來不是一個喜歡哭的家夥，隻不過……以前隻要他犯了錯開始後悔，他就會和現在一樣，而這個時候的他也是最為真實的他。”
“戚皓楓，你這都是在說的什麽啊！你……”
“沒什麽，就是想起從前的時光了。反正……哎呀~沒有絕對的好，也沒有絕對的壞；總之……算了~囂張之人也有可悲之處，現在的馬尚你可以選擇相信他。”
“戚皓楓，你……”聽著精神世界裏戚皓楓的言語，我的思路頓時變得清晰——原來自己的前世一直都是個重情重義的家夥，哪怕馬尚害得他喪了命，可他依舊記得彼此間的過往交集……
“去問吧！我想靜靜，安靜的靜靜……”前世帶著傷感說出了最後的話語，現實世界中的我搖了搖頭，內心也自言自語著最後一句話：“看來……前世與今生，就是今生與前世吧！”
你知道嗎？
很像啊！
我們真的很像，不分先來和後到，總之戚皓楓與我都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關係極為親密的我們，或許是因為前世和今生的原因；可這種親密到彼此都有著某些相似的程度，又可以讓今生與前世互換位置。
畢竟……很像啊！我們真的很像，都有著重情重義的成長。
回過神來，我看了一眼女局長，然後微微揚了揚嘴角、示意她我一切都已準備好，隨後我便看向馬尚嚴肅問道：“李剛強是不是你安排人刺殺的？”
“嗯？”馬尚聽到我的話後先是皺起眉頭，嘴裏輕聲發出疑問的語氣，緊接著又言語道：“什麽？你問我李剛強是不是我派人刺殺的？你開什麽玩笑，我腦子有包？”
“馬尚，請你別再藏著掖著裝糊塗了，剛剛你已經答應配合我了，你不可以出爾反……”
“放屁，你在說什麽呢！老子答應配合你，沒答應讓你往我腦袋上扣屎盆子。我還出爾反爾？放屁，我看是你們有點得寸進尺了吧！”
馬尚仰起脖子爆著粗口，眼睛盯著我沒有絲毫的移動，理直氣壯的仿佛發了瘋。
見他這種表現，我不由得心裏一顫，隨即發出更大的聲音再次衝他確認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李剛強被人刺殺的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安排人做的？”
“你在問我一些什麽狗屁問題呢！我平白無故的為什麽要刺殺李剛強？你見過誰傻到自斷手臂的！”
“你……”馬尚的言語讓我少了底氣，降低了些許聲音分貝的我開始若有所思地問道：“難道你沒在李剛強身邊安插眼線？”
“我為什麽要在他身邊安插眼線？”
“因為你擔心李剛強說出關於你們涉hei的事實！”
“涉hei算是什麽天大的秘密嗎？我用得著為了這件事情就派人整死他？”
嗡——馬尚的話語如同海嘯一般，開始瘋狂地衝擊著我的耳膜，讓我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他的話在我的腦子裏盤旋“涉hei算是什麽天大的秘密嗎？我用得著為了這件事情就派人整死他？涉hei算是什麽天大的秘密嗎？我用得著為了這件事情……”
我頓時恍然大悟，一陣短促的耳鳴讓我推翻了此前的認知。
是啊！馬尚涉hei這件事情雖然並不光彩，但他根本沒有必要為此事而隨便殺人啊！何況……這個人還是金剛——馬尚的左膀右臂，李剛強。
我開始從腦子裏回憶著最初與李剛強在碼頭見麵的經過，想著當時李剛強被人一槍打倒在地，隨後李剛強又用蝴蝶刀以飛刀的形式將凶手殺死……
看著馬尚，我繼續道：“我記得自己第一次和李剛強見麵後，他說了幾句關於“隊伍”的話語，隨後便被人一槍打倒在地。
如果……如果槍擊李剛強的人不是你安排的，那這個人又會是誰安排的呢？為什麽我們在談到關於“隊伍”的事情，李剛強的生命就立馬受到了威脅？”
我的問題讓馬尚搖頭晃腦，隨後他隻給出了我這樣的回答：“你說的這些我給不了你答案，反正我就知道自己沒對李剛強做過什麽，這就是我能配合你所給出問題的最好答案。
你可以選擇不相信，這是你的自由，但是我說了實話，這也是事實！李剛強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向你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