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施以急救昏迷示眾
施勿於人分事人，
以理待之乃情之。
急在眉睫迫切治，
救人性命方為使。
昏黑之地襲白衣，
迷離雙眼難再啟。
示表深意不知意，
眾多無語未知語。
未知，就是對於未來的統稱，因為未來的所有事物在當下都是未知的存在。
對於“臥底”二字，我深感意義重大且無關好壞；因為這個詞，本就是一種未知的存在和反轉！
接下來我就要做臥底去了，哪怕是天上的神仙，應該也不能知道我未來都會經曆些什麽事情吧？
但在做臥底之前，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要先了解清楚才行——李剛強的身體情況，究竟怎麽樣了……
搶救持續到深夜九點，我與汐涵再次見到了負責李剛強的主治醫生——那位老大夫。
看著他一臉疲憊的樣子，我和相汐涵的心也懸在了半空，甚至彼此都不好意思開口跟他了解李剛強的情況。
別問我為什麽——因為大夫們忙碌過後的樣子，我與局長都已見過，所以也不忍心再打擾他的休息。
我們都打算先讓老大夫喘口氣、喝杯水，稍作休息之後再跟他了解李剛強的身體狀況。
可大夫卻並沒有要去休息的意思，隻是徑直朝我們走來，手掌還時不時地擦著臉上的汗水。
來到我們身前之後，老大夫應該也是猜到了我們不忍開口的想法，便露出慈祥的笑容直接跟我們交流了起來：“急救剛結束，還算成功。”
“醫生，你辛苦了。”相汐涵上前一步，遞著一片紙巾說道。
與此同時，我也表達著對醫務人員的關心：“要不你先稍微休息一會吧！”
“不必了，我這把老骨頭還扛得住。對了，雖然急救成功了，患者的命是保住了。但是……”
老大夫的話剛說一半，我與女局長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瞬間變得緊張甚至都屏住了各自的呼吸。
隻見老大夫拿著相汐涵送出的紙巾，擦拭著自己的額頭繼續說道：“他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什麽？那……”汐涵聽聞，柳眉再次緊鎖。
我則在一旁，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此刻的我，隻想好好地聽清老大夫的每一句話中的每一個字眼，因為……我不希望李剛強有事！
“雖然我們對患者展開了急救，並且也很成功；可這位名叫李剛強的病人，也許會用長期昏迷的狀態來呈現到眾人的麵前。”
“大夫，這是什麽意思？”我上前一步，舌頭舔著自己幹巴巴的嘴唇，心跳也不知不覺地加速了起來。
老大夫是位很有修養的老者，將剛擦完汗水的紙巾隨手疊好、揣進口袋，然後實話實說地解釋道：“就是說……雖然他的命保住了，可是他深陷昏迷。現在就連我們這些醫生，也都無法診斷出他能清醒過來的具體時間。”
“醫生，之前李剛強不還好好的嗎？怎麽一場急救下來突然就這樣了？”
“姑娘，急救開始之前此人曾因呼吸困難，導致自己的身體狀態陷入到極度缺氧的情況之中。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這表示他身體裏的血液流速會變慢，從而腦供血不足；同時因為缺氧的情況產生，致使他的大腦也嚴重缺氧。
這一連串的遭遇，會讓他陷入極度昏迷的情況，所以現在會一直處於深度睡眠的狀態。如果往嚴重了說，可能李剛強他……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
老大夫用最直白的話語，訴說著李剛強目前乃至是未來的情況；而聽他講述著這些事情的我們，現在更是一臉的迷茫。
關於李剛強的事情，接下來到底該怎麽做？人們都說條條大路通羅馬，可羅馬要是已經不在了呢？要那麽多條路，又有什麽用？
豈不是等同於沒有嘛！
未來的路，到底該怎麽走？未知的路途，又該讓誰繼續行走？
半晌過後，我與汐涵相繼歎氣低頭；老大夫安慰了我們片刻，便也隻能離開。
對於李剛強的狀態，我真的不想去相信，可是又不得不信。
哪怕我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被施以急救的李剛強，在用著昏迷示眾的方式回應著我們、回應著所有為他努力過的醫務人員。
可是啊！接受不了，不等於事實不複存在；可惜啊！一個活人，就等於銷聲匿跡的存在。
“汐涵，我們……明天就開始吧！”看著坐在醫院走廊長椅子上的相汐涵，我停下了徘徊的腳步，站在她麵前出聲說著話。
汐涵撩起發絲，抬頭將自己的麵容暴露在我眼下；此刻的她，雙眸之中居然多了一絲不舍的情緒。
久久地四目相對，空氣中混合著我們對彼此的牽掛。有的時候，無聲勝有聲，應該是千真萬確的。
靜靜地對視，眼神的交流讓我們的嘴巴此時變得很多餘；這一刻的我們，彼此都像極了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
我從相汐涵的眼中，猜到了她現在的想法——我想……她一定是在告訴我“三思而後行，別去做臥底；如果出了事，那該怎麽辦？”
我眨了眨雙眼，用相同的目光回應著她——我想要表達的意思則是“不要太冰冷，微笑做自己；少了一個我，還有這個你。”
一束發絲滑落，擋住了相汐涵的眼角，與此同時也遮擋住了她眼角的……水滴。
“咳咳。”我輕聲咳嗽了一下，視線趕忙移向一旁，假裝自己什麽都沒有看到。
相汐涵簡單地調整著自己的狀態，進而直接說道：“過兩天再說吧！”
“相局，等不得了，免得夜長夢多。”
“可……”相汐涵直接從長椅上站了起來，語氣生硬的再次講道：“要是明天就對外公布開除你的刑警警籍，那你接下來要去哪？”
“去哪兒？去監獄唄！”我笑著攤開自己的雙手，故作輕鬆、假裝無所謂地言語著。
相汐涵什麽話都不說了，她就是在長椅旁靜靜地站立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一句話都不想和我說。
我走上前，抬起右手、用手掌在她麵前晃來晃去，見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我苦笑道：
“相局，為了讓一切都更加接近真實，你必須當眾宣布對我的處置，而且還要以“暴力執法”的罪名，讓法院對我做出判刑處置。
我已經想好了——為了增加真實性，除了開除我的刑警警籍之外，我們還要對外宣稱，賠償李剛強的精神及身體傷害的所有損失費用。”
“許惟臻，你……算了！如果未來的哪一天……你因公殉職了。記得留口氣告訴我，我去給你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