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命不該絕道歉多回
“什麽？護士，你是說李剛強醒過來了？”相汐涵出聲驚喜道，而此刻的我也是一心的興奮不已。
我們剛來到病房門外，正好與護士碰了個照麵，詢問過後才從護士嘴裏得知——李剛強竟然醒了過來！
小護士年紀輕輕的，估計是個實習生，說話間偶爾還帶著些許的靦腆：“嗯，醒過來了。”
“什麽時候醒過來的？”相汐涵握著小護士的手，激動地說話都帶著顫抖。
“你好，他十多分鍾前剛醒過來。你們是……病人家屬吧？大夫查病房剛離開不一會兒，我才給病人換完點滴。我們還一直想要聯係你們去呢！”
“那他現在的狀況還好嗎？”
“姐姐，你先別擔心。病人的情況比較穩定，就是……他現在很虛弱，我剛給他輸送了營養液。”
小護士安慰著相汐涵，我也在一旁插嘴問道：“那我們現在是不是還不能進去看望他？”
“現在肯定不行，估計需要等到下午。病人之前剛做完手術，而且一直都沒有進食，現在他需要好好休息。”
“好，謝謝你。那你先去忙，我們先在病房外等著。”
“好的。”
隨後，護士便推著輸液車離開了，而我也拉著相汐涵走到牆邊的長椅子上坐了下來。
相汐涵的臀部剛接觸到椅麵，就立馬掏出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我見狀，上前趕快阻止她的動作，出聲問道：“汐涵，你這個是要幹什麽？”
“李剛強醒過來了，我得通知同事們來醫院準備提審犯罪嫌疑人啊！”
“你沒聽護士說嗎？他剛醒，現在還很虛弱，怎麽能現在就審訊呢？”
“我管不了那麽多了，現在破案才是最重要的！”相汐涵一邊說著話，一邊又要撥打電話。
我知道這個時候倘若自己不給一個讓她信服的理由，那她一定是不會放棄撥打電話的想法了。
於是，我湊到她耳邊小聲言語：“相局，你現在打電話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什麽打草驚蛇？”
“噓~汐涵，你先小點聲。我的意思是說……算了，我就直說了——咱們警局內……可能有內鬼！”
“什麽？你……許惟臻，你開什麽玩笑？”
“汐涵，你小聲點，這裏是醫院人多耳雜。”
“嗯？哦！”女局長很是聽話，乖乖地點了點頭，然後清了下喉嚨小聲再道：“咳～內鬼？你的意思是……臥底？誰是臥底！你怎麽知道我們警……”
相汐涵悄悄地言語著，同時也知道在這種公眾場合上隨意提及警察局不大合適，所以隨機應變地改了口：“你怎麽知道咱們的單位裏會有臥底？”
“我不僅知道有臥底，我甚至……”
“你甚至什麽？”相汐涵一邊小聲地問著，一邊放下手機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
我咽了一下口中的唾液，鼓起了很大的勇氣，但依舊還是吞吞吐吐地說了起來：“我甚至……我甚至還……懷疑過你！”
“什麽？許惟臻，你……你居然……”
“對不起！我知道這是我最錯的想法，可是……可是我也是謹慎考慮，所以才想著不放過任何一種可能性。”
“謹慎考慮？謹慎考慮你還能懷疑我？你……算了，你回警局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相汐涵神色失落，話語說完便直接將臉轉向一旁背對著我；就在這一刻，我的心情也有種說不出的歉疚。
“汐涵，對不起，我向你道歉，但你能否聽我把話說完啊！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們應該先好好把這些事情梳理清楚。”
“梳理清楚？你可知你我昔日的……你現在居然還懷疑我……你……算了，我不想和你吵架！”
“對不起，我……”
我與汐涵現在的狀態極度尷尬，好似陌生人的生疏、又像是情侶之間的摩擦，在這種情況下我甚至都不知該作何回答。
“怎麽辦？戚皓楓，你倒是說話啊！你不是大佬嘛~這個時候你還袖手旁觀？”我急忙用心聲在精神世界裏跟前世求助，可是讓我萬萬想不到的是……
這個時候的他，竟然裝作一種什麽都不懂的狀態，用著很是隨意地腔調回應我：“兄弟，你在說什麽呢？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你自己惹的事情，可不能想著來找我啊！畢竟……活該，誰讓你懷疑人家大美妞兒了！”
“戚皓楓，你……”
“我早就讓你別懷疑人家大美妞兒，你不聽啊！怎麽，現在怪我嘍~我什麽都不知道哈！這個事兒你自己想辦法，省得以後好了傷疤忘了疼。”
“我靠！兄弟，你身為我的前世，這個時候你居然……行，算你狠！”
我抿著嘴巴歎息了片刻，腦子裏也在快速地想著對策，思來想去也沒有什麽方法能打破現在的尷尬。
“怎麽辦？隻能霸王硬上弓了！
額……這個詞好像不是我要表達的意思，有點不應景好像……
算了！反正我的意思就是主動出擊、也不做任何解釋，直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訴給相汐涵就是了。
額……就這麽辦了！哈哈～好直男的解決辦法。”
於是，我雙手放在相汐涵的香肩上，然後稍微用力，把她從背對我的姿勢變成了與我麵對麵。
“放肆，你在做什麽？”相汐涵控製著自己的聲音分貝，晃動著雙肩掙紮地質問我。
我臉龐微紅，耐著性子說道：“汐涵，你先聽我說完，成嗎？”
“那你別碰我！”
“行。”
就這樣——霸王硬上弓，不是！是……主動出擊，不再猶豫不決！這種做法得到了實質性的進展，起碼相汐涵願意聽我把話說完。
“汐涵，對不起……我之前找你匯報夏迪的同夥李剛強的線索之時，曾經向你隱瞞了一個極為重要的發現。”
“什麽？你不僅懷疑過我，你還欺騙了我？”
“這……不是的，不是欺騙，就是一種欺瞞……不，是……隱瞞。這……好吧！不管怎麽說，對不起……”
我不明白相汐涵的話怎麽會讓我思緒如此混亂，說出口的話更是驢唇不對馬嘴，隻能再次開口道歉。
說起來，打從我有記憶開始直到現在，我還是第一回跟一個異性說了這麽多次“對不起”呢！
不！別說是異性了，就是同性之間我也很少說這三個字啊！可是今天算下來，我感覺自己把活著的28年當中的“對不起”都說了個遍……
可是……說了又能有什麽用呢？就好比發生的事情，不會因為一句道歉，就回到原點重新開始一樣——這也正是我不願意說“對不起”的原因。
不過……今天的我，還是打破了自己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