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話留一半日後明鑒
到了相汐涵的辦公室門口，我左右徘徊著不敢放下想要敲門的手。
從左到右一直走，反複徘徊在門口，我的手一直都懸在半空。
每當經過局長辦公室的門口，我就想敲門進入其中。
可是……我猶豫著，就是不敢往裏走！
“吧嗒”一聲，正停在門口的我，被相汐涵撞了個正著。
“哎？惟臻，你怎麽在我門口？”相汐涵打開辦公室的門，正好遇見了門外的我。
“我有事找你，你這是……”我尷尬地撓著頭，也沒有過多的閃躲。
“我是想去問問程峰他們，調查汪磊一案的進展都怎麽樣了。
哎～你有事找我直接進來就是了，停在我門口做什麽？”
“我這……我正準備敲門呢！剛好我還沒敲門，就被出來的你給遇上了。”
我撒著謊，目的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從而為自己找一個待在她辦公室門外的理由。
“什麽事兒？你說吧！”相汐涵回到辦公室內，默示我進來跟她交流事情。
我跟她走進屋內，順手將門帶上，然後便咽了一口唾沫直接說道：“局長，heidao老大的名字，我知道叫什麽了。”
“嗯？什麽heidao老大？最近有hei幫聚眾打架鬥毆？”相汐涵轉身站在我的對麵，出聲向我詢問著。
她的問題讓我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停頓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繼續講道：“這……就是那個夏迪的同夥，那人就是heidao的老大！”
“什麽？”局長聽聞我的話後一陣錯愕，隨即瞪著眼睛拍起腦門兒講道：“哎呀！最近一直忙著其他案子，你不說我都忘記夏迪交代的事情了。”
相汐涵先是懊惱著工作上的繁忙，隨後立馬變得嚴肅，聚精會神地盯著我問道：
“等一下！那你的意思……你是說夏迪當初提供的那十六個字的事情，你都已經知道裏麵表明了什麽線索是嗎？”
“……”我點著頭回應她，並沒有出聲作答。
相汐涵見狀，瞬間走到我的麵前小聲說著話：“你都發現了什麽，趕緊跟我說說；我最近太忙，都忘了考慮那十六個字的事情了。”
我離此時的相汐涵隻有半步之遙，我甚至都能清楚地看到，她臉上流露出來的喜悅。
我盯著她的臉，聞到了她臉上塗抹均勻的粉底，所散發出來的芳香氣息。
空氣中，彌漫著與眾不同的“曖昧”，而她此刻似乎也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距離過於親近。
於是，相汐涵便急忙後撤一步說道：“你看我做什麽？趕緊說啊！”
我愣住了神，脫口而出一句話：“局長，你是好人嗎？”
“什麽？”相汐涵臉上的表情倏然凝固——那是一種不知所雲，無法理解我此時都在講些什麽的納悶感受。
“咳！我說……我說那個heidao老大，肯定不是什麽好人，畢竟都幫著夏迪為虎作倀、殺害劉虎了嘛！”
“你在說什麽呢？你不是要告訴我，你發現的線索嗎？”相汐涵眉心一皺，又仔細地看了看我。
我回過神來，馬上意識到自己之前說錯了話，然後趕忙自圓其說道：
“對！我從夏迪為我們提供的十六字線索中發現，前十二個字以四四豎下排列，其實是一種藏頭的暗示，說的就是heidao老大的名字。”
“名字叫什麽？我相信你的能力，不用給我講你分析的經過，你就直接告訴我結果就行。”身為領導的相汐涵，這時的她果斷幹練，隻想知道結果的答案。
說起來，我倒是很能理解——身為領導，閑暇時光還好，願意刨根問底聽細節；如若工作繁忙，哪有時間，又怎麽可能有空詢問詳細的經過。
既然她都如此幹脆，身為男人的我又怎麽可以扭扭捏捏，所以我拋開一切顧慮就直接告訴了相汐涵：
“heidao老大的名字應該就叫李剛強，我們現在應該著手調查有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李剛強？這個人……就算heidao老大的名字叫李剛強，可他既然是heidao老大，那就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自己真實的名字吧？
他混hei社會，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想……他應該會保持神秘感、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所以隻會用自己的外號才對！怎麽可能使用真名混社會呢？”
相汐涵的頭腦思路很是清晰，在我將heidao老大的名字告訴她後，竟然自己立馬就做出了與之對應的分析。
我想這不僅僅隻是身為局長的她，應該擁有的腦力；更是身為女人的她，才能擁有的心思縝密。
我的內心很是欣慰，以至於我的腦子裏，忽然出現了老局長鄭毅的身影——看著他慈祥的麵容，我微笑著與之做出回應……
“老局長，你……在天之靈應該得以安慰了吧！你應該會很滿意我眼前的人，接替了你的位置吧？
現在的局長，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正因為她的女人身份，才能讓很多我們男人都考慮不到的事情，有了做出考慮的思緒。
你的離開，代表的或許是警局領導的替換，可關於案件的偵破依舊有人在替你去辦，願你在天堂……過得格外燦爛！”
我知道自己在心裏說的這些話，並不能讓已逝的老局長知道，但我還是想要在心裏告訴他——告訴我那位生前向來正氣凜然的老領導，現在的警局裏一切都好，因為依舊有著好領導。
“許惟臻！你又在發什麽呆呢？我怎麽感覺今天的你為何這麽奇怪？”
相汐涵大聲地叫著我的名字，看見我在她麵前一直發愣，她也察覺到了我今天的奇怪。
我微微笑道：“相局，你剛剛說得很對，我都沒有考慮到。我一直以為知道了夏迪同夥的名字，就能知道事情的答案。
現在看來……heidao老大能否被抓捕歸案，還有待商討。而且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這個“李剛強”究竟是誰，現在還沒人能知道！”
“是吧！所以我們應該考慮一下從何處入手，才能調查到名字是李剛強的人、還是個heidao老大。
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不然處理不好很容易打草驚蛇，你說對吧？”
“對！相局，那你先忙著，我也回去好好想想。”
“哎~你……”
相汐涵或許還想和我說點什麽，但我並沒有再去停留，隻是自顧自地轉身往前直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是的！我刻意和她保持距離，因為我心裏已經開始對她有所芥蒂——我擔心她真的會是警察局裏的奸細。
至於為什麽我沒有將十六字裏，發現的所有線索都告訴給相汐涵呢？
原因正如當初戚皓楓所說的那樣——既然沒有關於臥底的證據，我就不能走漏警察局裏可能有臥底存在的風聲。
所以我對相汐涵匯報的線索，隻是匯報了一半，剩下的都留在自己的心裏等著日後答案。
對於臥底，哪怕現在毫無頭緒，但我相信定會在日後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