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妨礙公務夏迪跑路
“夏百,你為什麽要冒充你弟弟夏迪,讓我們警方誤把你抓住。”
坐在審訊室裏的我,看著前方的夏百——這個與夏迪麵貌極像,好似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人說道。
“我沒有冒充我弟弟,是你們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給抓了過來,你們辦事不利怪我做什麽?”
“我沒有時間在這裏和你瞎耽誤功夫。抓捕你的時候,我曾在車裏問過你出門幹什麽去了,你不說,我也尊重了你保持沉默的權利。
但是,你忘記了百密終有一疏的道理——你肩上的碎頭發茬、還有你身上散發著洗發水的味道,都已經出賣了你的偽裝。”
“偽裝?那我剪頭發也犯法了?你們警察管天管地,還能管我剪什麽樣的發型了?”夏百眼神堅定、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的他,此時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從他被抓捕到現在的所有言行舉止中不難看出,夏百能做出這些魚目混珠的事情,定然是提前與自己的弟弟夏迪有過溝通。
不然,他不可能如此的淡定、如此的沉著,而且還有條有理地應對著我們警方的審訊。
怎麽辦?這個時候應該怎麽把夏百的口撬開?
或許……最好的對策就是如實相告,就是用實話去驗證事實!
我隨即繼續說道:“夏百,你不必嘴硬!你的身份信息我已經調查過了,這次的調查包括你們夏家的家庭情況。
沒錯!你是有個孿生弟弟名叫夏迪,但是你知道你弟弟都做了什麽嗎?你知道所有的來龍去脈都是什麽嗎?”
“我……”
“你不必急於回答我,先聽聽我說的吧!你的父親多年前已經過世,你那年邁的老母親也身患重病。
或許……是你們兄弟二人的家境情況,導致你和你弟弟直到現在都未成家。
你們對自己的母親倒是盡心盡力的贍養,我也念你們都是孝子,不想過於難為你們兄弟二人。
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fandu本就是不對的!你又何必幫著你弟弟逃脫法網的捕捉?”
“我……”
“夏百,我告訴你!你現在的一舉一動都不是自己對弟弟的愛護,現在的你是在助紂為虐、是在為虎作倀,你是在拿自己的自由當兒戲!”
“我……我怎麽了?你們抓錯了人!我又沒fandu,你們抓我能做什麽?”
聽著夏百那略帶心虛的話語,看著他此刻苟延殘喘的強硬——我知道,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快被我攻破了。
索性,我乘勝追擊接著講道:
“你知道嗎?如果你不說自己是夏百,我們警方又真把你當成夏迪了,那麽你或許就會替你弟弟坐牢、乃至是死亡!
我也不瞞你,你弟弟除了fandu的事情,我們警方還懷疑他涉嫌殺人!隻要能把你弟弟夏迪抓捕歸案,我們警方就能調查出來所有事情的原委。
你這個哥哥,難道就一點都不想幫自己的弟弟嗎?是!你弟弟現在是沒被抓住,但是他跑得了一時還跑得了一世嗎?你就忍心讓他做個過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什麽?我弟弟……他,殺人了?我……我……這不可能!我弟弟隻是fandu,怎麽可能殺人?”
夏百吃驚地看著我,上下嘴唇地顫抖代表著他此刻知道真相後的吃驚;而眼中含著淚光的他,此刻肯定也是在為自己的弟弟而惴惴不安。
我繼續實話實說,帶著安撫夏百的心情道:“他是涉嫌殺人,隻是有殺人的嫌疑,具體的定罪還要先將他抓捕歸案,等我們警方審訊完畢才能定奪。”
“這……這……”
停頓了好一會兒,夏百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他之前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氣焰,此刻也全都蕩然無存,留下的除了眼中的白光,剩下的也就是臉上的驚愕。
“情理並用,軟硬兼施”這是我在審訊室裏慣用的手段,也是我認為最有效的辦法。
而現在的狀態——於情,我體諒子孝;於理,我直言相告;於軟,我分析明講……
唯一差的就是——“硬”。
所以,我打破沉默,又開口對夏百這樣說道:
“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自己不是夏迪,就可以安然無恙了!以你現在的做法,我們警方照樣可以對你定罪——你現在就犯了“妨礙公務罪”!
哪怕你妨礙公務沒有構成刑事上的犯罪,但你仍然會付出相應的代價——小則罰款、大則拘留!
怎麽?你不想出去了?難道你想一直留在這裏,把自己那病重的母親扔到一邊?”
“我沒有!”夏百突然大聲地怒吼,好像他的軟肋正在被我擊潰……
“坦白吧!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現在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明白,配合我們警方讓自己將功補過,那我立馬放你走!
我不僅不會拘留你,而且你妨礙公務的罰款我來給你出。你留著錢好好孝敬自己的老母親,你弟弟的事情也不用對她講、不必讓她擔心。”
跟夏百說著話的我,言語之外又想起了自己已故的父母……
這個世界上孝子有很多、也有很多種,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當孝子!
我也想當孝子、我也想孝順父母,可是子欲孝而親不……
嗡——嗡——嗡——
夏百還未做出回答,我褲子口袋裏的手機卻又在這個時候震動了起來……
“喂?聞興,怎麽樣了?”
“惟臻哥,夏迪……夏迪可能跑路了……”
“什麽?你怎麽知道的?”
“我和同事們找遍了夏迪經常出沒的每一個角落,根本沒有他的身影。”
“跟夏迪的熟人詢問過他去哪了嗎?”
“問了!找他的熟人問夏迪去了哪裏,他們都說夏迪之前拉客後來突然就沒影了,他們也大半天沒看見夏迪了。”
“壞了!你趕緊回來,我馬上去找局長匯報這件事情。一會我們一起商量辦法。”
電話掛斷,我又急忙撥通了李浩的電話:“李浩,我,許惟臻。”
“惟臻,怎麽了?”
“你趕緊來審訊室。”
“嗯?你和局長都在審訊室啊?之前我去審訊室找局長匯報工作,好像那時局長是正審訊一個姓錢的來著,我怎麽沒見到你在場?”
“我和局長不在同一個審訊室裏,我在四號審訊室,你趕緊過來替我一下。”
“又出什麽事兒了?”
“見麵說。”
我掛斷了電話,起身便朝著審訊室門口走去。
幾步過後,徘徊在門外的我,此刻正焦急地等著李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