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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坦白過後疑點良多

  案出破空由凶作,

  起因參差大小禍。


  案說推理吾思索,


  滅惡揚善除冤錯。


  謎局當中摻雜多,

  底暗氣抑是非落。


  我願耗盡此生活,

  揭曉懸疑光定奪。


  漫長的等待,徹夜的難眠,換來的是蔡琛銘昏迷過後的清醒、出院和……進審訊室。


  局裏的幾個主要幹事,包括我所在的刑偵大隊隊長——王萬鵬;治安大隊的大隊長——張坤揚;局長的好搭檔、好助手——程峰;以及我們共同的領導——女局長相汐涵。


  對了!還有我——一個有著“破案神推”名號的普通小刑警,許惟臻。


  審訊室裏,我們幾人站在蔡琛銘的對麵,我看見他的第一眼,就嘴角上揚著對他說道:“醒了?還疼嗎?”


  “哈哈!你比我瘦那麽多,怎麽就那麽有勁?而且出招精髓狠辣……”


  “很簡單,因為……”


  “等一下,看看我說的對不對!”蔡琛銘像個武癡似的,打斷著我的話又自顧自的說道:

  “雖然我的塊頭比你大太多,但是你比我靈活;而且你雖然瘦,但是你的身上卻全是肌肉!對不對?”


  “哈哈!對也不對!其實……你我較量,你為的是自己的勝出逃跑,為的是罪惡之暗;而我——為的是將你繩之以法,為的是正義之光!


  所以你我之間的對決,注定贏的隻能是我,輸的也隻能是你!因為你是罪惡!”


  “你……嗬嗬!雖然我對你有所耳聞,也知道你叫“破案神推”許惟臻。


  不過……我現在記住了,你就是許惟臻——無關破案神推。”


  蔡琛銘一邊說著話,一邊舉起戴著手銬的雙手,朝著我抱拳拱了拱手。


  就在他拱手的一瞬間,我曾看到了他左眼角上泛起的淚花……


  “坦白一下吧,蔡琛銘!”相汐涵局長打斷了我們的交談,將我們之間略微傷感的氣息掃走說道。


  “好!你們什麽都不用問,我全部交代!”


  就這樣,蔡琛銘開始了長達半個多小時的訴說。我們從頭至尾沒有一人中途插言,更沒有哪個人中途溜走、亦或是半路離開。


  “我叫蔡琛銘,父母早已不在,我還有一個大我六歲的大哥,名叫蔡琛達。我和我大哥都是蔡邕的第二百一十五代後人。


  蔡邕正是名琴曰焦尾的製作者,而這焦尾琴正是吳山祠所珍藏的八雅之首的——焦尾琴!


  沒錯!焦尾琴就是屬於我們家族的,甚至可以說就是屬於我們家族的先人蔡邕的!在我們家族的先人蔡邕死後,焦尾琴一直都陪葬於他的墓中。


  我的哥哥比我早知道這個秘密。所以在我們兄弟二人,都有了能自力更生的能力的時候,我的哥哥也做了守護家族先人古墓的事情。


  可是……有一天我大哥他……嗚嗚——我大哥他居然重度昏迷,失血過多暈倒在了古墓旁邊……最後,搶救無效還是死了……那個時候我才剛剛十八歲啊!

  經過我兩年時間的調查,我終於得知了焦尾琴的下落——在披著羊皮的狼,有著慈善大使外衣的惡魔,吳山祠的手中。


  於是我為了接近吳山祠,找尋機會複仇。就開始嚐試了好多種方式,可惜都沒能成功。


  後來三十多歲的我,開始學習散打並且一舉成名,也如願的成為了吳山祠的貼身保鏢。


  我忍辱負重,如今四十好幾的人了,終於可以如願以償的將殺害了我大哥的凶手拉下地獄,為我哥哥償命。


  我利用白磷藏於冰塊之中,將其放入到木製吊燈的掛繩之上,假借意外事故將吳山祠殺死。


  隻可惜……焦尾琴我沒能奪回,也無法再去奪回了。但是……身在吳山祠身邊好幾年的我,早已知曉了他的種種罪行。


  吳山祠,年輕的時候就是個的盜墓的。從他拍賣東西開始,每一件都是他年輕時候盜墓得來的!


  而借著拍賣得到的善款,他確實用於了慈善,隻是……得到的錢隻有九牛一毛用於慈善事業!

  一千萬的善款,他也就隻能拿出個幾十萬罷了!剩下的錢,他都中飽私囊用於走私古董和其他行業。


  說來……逼著吳山祠的家人報了個假警,我的目的也隻不過是想把吳山祠的真實嘴臉,告訴你們而已。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也知道我罪無可恕,更知道我為了擔心自己會暴露還濫殺無辜,殘害了一個無辜的工人。


  可是……被複仇衝昏頭腦的我,又怎麽會理智、客觀的思考問題的處理方式呢?

  可能你們覺得我很變態、很殘忍;也可能你們認為,我應該在有證據證明吳山祠並非是慈善人士的時候,將他的罪行大白於天下,但是……


  吳山祠有地位、有背景、有實力!我說了他的罪行又能有什麽用?又有誰會相信?我又怎麽可能不被他人阻止,就輕鬆地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我想過那樣做,可那樣做也隻不過是讓這個世界,徒增一個精神病罷了!誰能信我?胳膊……終究是擰不過大腿的!


  說起來……他本可以不用死的,因為那時押運八雅之物的車隊,確實被堵在路上。


  而我告訴了他這件事情之後,他其實是想下去打電話,跟押運車隊的隊長了解路上的情況的。


  但當時我曾在拍賣會上靠近吳山祠的耳朵說道:“吳爺!您別離開這個位置,您在這裏能讓參加競拍的人心裏有底。就因為這樣,他才沒有離開圓形展示看台。


  他命就該死!他那個時候如果不聽我的,離開了腳下的展示看台,他也就不會死了。


  而且我的時間計算有誤差,其實正常來說……早在我出現在他身旁說話之前,吊燈就應該已經落下才對!


  ……”


  後來蔡琛銘還說了很多,不過大體與案件就無關了。


  可是蔡琛銘還在講完了話後,很自以為是的說了這麽一句話:


  “我這其實也算是變相的自首吧?判刑時應該可以給個死緩吧……


  畢竟如果我不出現在你和那個女局長的麵前,你們也不一定能這麽快地抓到我!

  而且我要是不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你們也沒有證據證明我是用白磷犯罪的,對吧?”


  蔡琛銘一邊看著我,一邊抖著腿。地上傳來了嘩啦……嘩啦……的聲音,因為他的雙腳,早就被戴上了腳銬!


  “沒有證據?你的手上那被白磷灼傷的傷疤還沒好利索吧?你取白磷的時候,一定是因為沒有經驗所以曾直接用手接觸過白磷,被其燒傷了,對不對!”我指著他惡狠狠的朝他質問道。


  你以為這樣過後我就說完了話?不!還沒有。


  看著他那種無視法律的嘴臉,我就恨不得一拳給他打死!

  我緊接著又說道:“吳山祠殺了你哥哥,你不想著用法律的手段來為自己聲張正義,居然以暴製暴!

  你殘害無辜,你還故意殺人!罪以致死!如今你居然巧舌如簧,還讓我們給你減輕你罪有應得的懲罰?

  嗬嗬,你等著法院宣判都是輕的,依我看你早就應該死了——因為你死有餘辜!”


  蔡琛銘有恃無恐的看著我,繼續抖著腿說道:“嗬嗬,你確定嗎?許惟臻?”


  “說吧!殺死勾望窖,將勾望窖分屍的凶手,除了你之外還有誰?”


  “什麽?”我身旁的女局長突然看著我吃驚問道。


  張隊也是一臉的吃驚說道:“惟臻,你沒開玩笑吧……”


  “這……這個……”王萬鵬也驚訝的不能言語。


  程峰則是一臉不敢相信,抓著我問道:“那個……惟臻,你是怎麽知道的?不是,你是怎麽確定將勾望窖分屍的凶手還有別人的?”


  “因為……我曾再次去過勾望窯的家裏,並且調查過現場。我發現現場除了地板上之外,還有一個沒被清理掉的藏屍包裝袋中,居然都有兩種不同長度的頭發!

  這兩種頭發,都和蔡琛銘的頭發長度不匹配!但有一種頭發卻與勾望窯的發絲長度相符合。


  而勾望窯的那個房間,早就不住人了,又怎麽可能有別人的發絲?想必除了蔡琛銘和死者勾望窯之外……定然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我說完了話,蔡琛銘抿了抿嘴,便目不轉睛地盯著我說道:

  “嗬嗬,厲害!你說的沒錯!確實還有一個人,隻不過……那個人戴著麵具,說話依靠著變聲器,我也不知是誰!”


  “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你依靠白磷整出來的這麽高明的殺人手法……是那個人教的你吧?


  而殺人分屍,才是你自己能想出來的作案手法!還有,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那個戴麵具的人,或許隻是為了親眼監督你殺勾望窯,並沒有幫你動手!


  因為……你們之間一定存在著某種聯係。讓他不得不見證你親手犯罪的殘忍,你也可以借此證明自己的凶殘,對不對!”


  “嗬嗬……你槍斃我吧!”蔡琛銘渾身一僵,腿也不再抖動。然後便閉著眼睛一言不發,任憑我怎麽和他溝通,他就裝個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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