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凶手確定手法高明
“哎~等一下！戚皓楓，你剛才說白磷的時候……你說當它暴露在空氣中，會怎麽樣來著？”我回憶著戚皓楓剛才對我介紹白磷時候的話語，出聲問道。
“會產生綠色磷光和白色煙霧。”
“等一下！白色煙霧……那也就是說當空氣中的溫度，達到白磷適宜的燃點，他就會冒出綠色磷光並且……還有白色煙霧？”我茅開頓塞地說道。
“對也不對！其實白磷在和空氣接觸就會這樣，不必到達燃點。”
“那……我記得在拍賣會現場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吳山祠的靈魂就跟升空了一般；在拍賣大廳的最上空，好像飄著一絲馬上就要消散了的白色的煙霧……”
戚皓楓聽到了我的話，忽然也想起了什麽，緊忙聲音輕微帶著回憶的口吻說道：
“哦？你這麽一說我好像也有印象。不是，你現在這麽一說，再結合白磷的特征。可能……那煙霧就是白磷與空氣接觸後，發出的白色煙霧在逐漸消散啊！”
“那也就是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利用白磷的著火點低，借此便將掛繩熔斷！
而我最初認為的是火將掛繩熔斷，可能就是白磷的燃燒火焰，把懸掛在拍賣大廳頂棚，那木製吊燈上的掛線給燒斷的！”
“惟臻，不對呀！當天的慈善拍賣大會的大廳，根本就不可能有40度的溫度，那白磷又怎麽可能燃燒呢？”
“沒錯！所以……戚皓楓，凶手或許利用的並不是白磷燃燒後的火苗，才將掛繩給燒斷的。
可能凶手是利用白磷充分暴露在空氣中，白磷自身的溫度會提高，從而借由著上升的溫度將繩子熔斷的！”
我一邊說著話，一邊跑到證物吊燈麵前，檢查著吊燈上的掛線……
“可是……吊燈是在拍賣會開始前的三個小時，就已經被人安裝上去了啊！”這個時候戚皓楓忽然帶著懷疑的口吻又說道：
“那……是怎麽把白磷放在吊燈上的？又是怎麽恰到好處的控製著時間？還能讓那個老頭子正好在下麵的時候，就讓吊燈掉下來砸死了他呢？”
“你知道白磷都有什麽保存的方法嗎？”我摸著下巴，心聲在精神世界裏出聲道。
“我怎麽可能不知道？我也是當了化學教授的人啊！”
“你好好說話，我和你說正經的呢！你能不能有個正行？”我見自己的前世又要扯犢子，便緊忙打斷了他的話語。
“好啊！我好好和你說說！白磷——由於白磷的燃點低，所以大部分的白磷都儲存在水中，如果直接在空氣中出現，那麽很短的時間就會冒煙繼而燃燒。
人的手溫也會更容易使它燃燒，因此在取用白磷時必須用鑷子去取。絕對不能用手指去接觸，否則手就會被灼燒，造成疼痛難愈的灼傷。
當然，遇到大塊白磷需要切割成小塊時，必須把它放在盛有水的水槽中。用小刀在水麵下切割，或用熱水熔化後用玻璃棒不斷攪拌製得小塊。
不能暴露在空氣中進行，不然切割時摩擦產生的熱量也容易使白磷燃燒。”
戚皓楓正經八百的跟我介紹著白磷的保存方法，還有相關的使用注意事項。
我轉著眼球一邊聽著他說的話，一邊在心裏思考著如果我是凶手的話，我會怎麽做——怎麽樣讓白磷受我的控製。在我希望它與空氣接觸的時候，它就會暴露在空氣外邊。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方法，於是我趕快說道：“那……如果把白磷放在水中，然後將水凍成冰塊呢？”
“嗯？”
“如果拍賣大廳上空有空調在製冷，但那製冷的溫度依舊都是保持在人體的適宜溫度。
可是對於冰塊來說，早晚都會融化。但……如果我進行過試驗，知道了多大的冰塊在這種溫度下，會用多長時間就慢慢融化掉呢？”
“什麽？許惟臻，你的意思是……凶手用冰塊把白磷包裹其中，然後將冰塊與吊燈的掛線固定在一起？
最後隨著時間的推移，冰塊慢慢融化，白磷也就慢慢與空氣接觸。進而白磷接觸空氣開始提高自身溫度，就將吊燈的掛線給熔斷了？”
“對！就是這樣！然後吊燈就會砸下來，這樣在吊燈下麵的人就正好會被砸死！”
“可是……凶手怎麽知道在吊燈下的人會是吳山祠呢？”戚皓楓帶著納悶的語氣，在我的精神世界裏問道。
“如果凶手就是吳山祠的貼身保鏢呢？了解了吳山祠會親自主持拍賣會，而且會站在大廳的中心地帶——圓形的展示站台。
恰好這吊燈，也在拍賣會大廳正中間的上空。”
“那……也不對啊！如果是那樣的話……凶手是什麽時候將帶有白磷的冰塊，放在吊燈的掛線上的？”
“還記得吳山祠的貼身保鏢蔡琛銘，為什麽讓薛恒淳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安裝吊燈的嗎？”
“你的意思是……他那個時候就已經把帶有白磷的冰塊放在了吊燈上？”
戚皓楓配合著我，回應著我的每一句話。使我可以有種與人溝通的感覺，從而做出最合乎常理的推理。
“不！如果那個時候他就把白磷放在了吊燈上，薛恒淳在安裝的時候一定會發現的。”
“那他怎麽還多此一舉，讓薛恒淳在十三分鍾後才安裝吊燈呢？”
“或許……他的白磷正在某個地方繼續冰凍著，再過十三分鍾的時間才可以凍好被取出。
等薛恒淳把吊燈安裝好了，他再找一個早已算計好的時間。把帶有白磷的冰塊靠自己，親手借著梯子放在吊燈的掛線上。”
“那……他的時間又怎麽會控製好呢？蔡什麽銘的又怎麽能控製好時間，在某個時刻正好把白磷放在吊燈上呢？時間誤差該怎麽做？”
“嗬嗬！還記得蔡琛銘在拍賣會，即將進行拍賣的時候，曾出現在拍賣會的大廳了嗎？”
戚皓楓想到了蔡琛銘和吳山祠在拍賣會現場接觸過得場景，跟我對著話。“你是說他那時去吳山祠身邊，和吳山祠說著什麽悄悄話的時候？”
“我想……或許這就是因為他在為冰塊融化的時間誤差，進行著拖延。
所以故意把吳山祠繼續留在展示看台，等著冰塊融化、白磷升溫；然後白磷充分與空氣接觸，就將掛線熔斷吊燈也就落了下來……”
“好！就算凶手就是蔡什麽銘的。而且這個凶手的犯罪手法，也就如同你推斷的這般。
那這人為什麽要殺吳山祠？他的殺人動機是什麽？他又怎麽會有這麽高智商、高精密的犯罪手法？”
“行凶動機？犯罪手法的來源？這個……可能隻有行凶當事人，才能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不是凶手的我，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凶手的每一個細節。所以，我也隻能這樣的回應著自己的前世。
但對於戚皓楓所說的犯罪手法的來源！我仿佛腦海中有了一點點的想法——我總感覺我當初在勾望窯家中，用手指觸摸地板檢查灰塵的時候……
我好像除了摸到了一點點的灰塵之外，我還……我還摸到了……
“不行！我得抽空找機會，趁著白天再去一趟勾望窯的家裏！”
我握緊手掌，將拳頭放在了自己的嘴前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