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死亡

  肖揚此刻興奮極了，似乎是因為自己的鮮血直流，也可能是因為旁的原因，隻見肖揚睜著自己的大眼睛，看著麵前自己的父母，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秦鬆用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抱住了肖揚的身體，抱住了肖揚的腿，死死地抓著。


  肖揚頭低下都沒低下，反而抬頭看著天：“對不起！主人！我又一次自殺了！對不起！我沒有完成我的使命！我沒有報仇結束！對不起！”


  “肖揚！收手吧！你還能治療！你還能活下去！不要聽你那個什麽主人的鬼話！他不是什麽好東西！”


  “主人，您給了我一次生命，我現在把生命還給您！哈哈，再也沒有人可以管我了！再也沒有了！”肖揚的手在瘋狂的顫抖，比手更瘋狂的，是他此時的笑，這是一種類似於癲狂的笑，瘋狂的叫囂著。


  秦鬆感覺自己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跟隨這肖揚的這一聲聲笑而轟然倒塌，而他自己也變成了一個隨時融化的，一灘鮮血。


  “秦鬆警官。”


  肖揚說話的時候，自己脖子上麵的洞不斷的在往外麵流著血，他手裏麵的剔骨刀現在放了下來，他看著在自己腳底下死死抓著不放的秦鬆，微微一笑，彎起來一個最漂亮的弧度，在這弧度之中，肖揚似乎能看見他那張幹淨明亮的麵容之前的模樣。


  他沒有變，一點都沒有變，還是當年那個幹淨的少年啊。


  肖揚看著秦鬆：“秦鬆警官，我們要分開了，下次見麵，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巴裏麵帶著詭異的咯咯咳咳聲音，秦鬆知道，這是鮮血在喉嚨裏麵流淌的聲音。


  “秦鬆警官，奉勸您一句，我的主人已經盯上您了，主人看上的人，自然有主人的道理，雖然我現在，沒能明白主人的意思。”


  肖揚蹲下身子，捏住秦鬆的下巴：“在我眼中，您脆弱的就仿佛是空中一吹就會倒的小草一樣，趁早投降舉白旗吧警官，打不過就加入，希望您不要跟我一樣，死了兩次，才知道這個道理。”


  肖揚的眼睛幹淨明亮，臉蛋兒也是白白淨淨的學生臉蛋兒，但是眼睛裏麵，卻充滿了殺意，他高高舉起來了自己手裏麵的剔骨刀。


  “秦鬆警官，不如，您跟我一起去死吧！”


  “警察！不許動！”


  張啟武及時出現，看見了那準備對秦鬆動手的肖揚，直接一槍，打中了肖揚手裏麵的刀，但是肖揚如今已經是殘燈末廟，輕輕一碰，身體就破碎了，倒在了地上。


  他倒下來的方向，剛好能看見秦鬆的眼睛。


  肖揚的眼睛大大的，死死地盯著秦鬆。


  “真神，永遠與您同在。”


  他死不瞑目，眼睛並沒有合上，就死去了。


  這回，也許是真的死了。


  秦鬆看著他那雙手，看著他手上麵的一道紅色的痕跡，還要掙紮著站起來，但是身體剛剛起了一個頭，就朝著後麵摔倒，倒在了前來幫忙的張啟武身上。


  “醫生醫生！這裏有警察受傷！”秦鬆失去了太多的血，昏迷了過去。


  在他昏迷的時候，耳朵裏麵不時傳來肖揚母親的哭叫聲音，這聲音就仿佛是小孩兒夜哭一樣，胡攪蠻纏，竟然拽著警察讓他們還給她一個孩子。


  肖揚家門口不知道被誰告訴了記者，現在圍了一群人不說，長槍短炮的，從房間裏麵抱出來的秦鬆，自然也被拍下來了一張照片。


  《我市天才警官，尋得五年前高中生自殺真相！》


  秦鬆睜開眼睛，眼前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個巨大的標題。


  “這是……咳咳，什麽？”


  秦鬆不明白的看著麵前看報紙的人。


  “你醒了！小鬆！”


  張啟武放下了自己手裏麵對的報紙，然後連忙給秦鬆扶了起來，秦鬆看了看報紙上麵的時間，自己這是睡了一天半了。


  那邊出去洗水果的甘蓉蓉也連忙走了進來：“秦鬆！秦鬆你終於醒了！”


  秦鬆連忙：“你們別弄得跟我這剛經曆了什麽大劫難一樣，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沒什麽事情，不過是讓人家多捅了幾刀而已，竟然就睡了這麽長時間，真丟人。”


  “醫生說你最近休息的太少了，秦鬆，答應我，下次辦案子你一定要，自己的身體重要，好不好……”


  甘蓉蓉拉住他的手，秦鬆看著甘蓉蓉，不忍心拒絕。


  “好，肯定，我不聽別人的話也要聽你的話啊。”


  “嘖，你們小年輕真黏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