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三個嫌疑人
回到局裏以後,通過秦鬆和張啟武在酒吧裏麵搜集到的線索,基本上能確認,這孫權乃是死於仇殺。
秦鬆將關於這案件的所有相關信息全都貼到了辦公室的白板上,剛進門的甘蓉蓉就被這上麵的照片嚇了一跳:“這是什麽啊?真重口味!”
“這是最近的一個案子,這男的死的時候穿著鮮豔的紅裙子,很奇怪。”
甘蓉蓉順口說了一句:“跟上次的差不多啊,會不會也是因為女人的事情啊?”
“怎麽差不多?”
“你還記得給你的那封信嗎?之前沒敢跟你說,我總覺得那寫信的人是個心理變態,今天看見你這個照片了以後,覺得那人應該就是你照片上麵的這麽變態。”
“不可能,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
“我沒說是這個,算了算了,咱們先吃飯吧,不然你一忙起來,又吃不上了。”
秦鬆接過甘蓉蓉帶的盒飯,兩個人麵對麵的坐了下來,雖然吃著飯,秦鬆的目光仍然盯著麵前的白板。
男人為什麽穿女裝?是生前的行為還是死後的行為?
按照秦鬆的想法,定然是死後讓旁人給換上的,可是法醫已經檢查過了,這孫權是死於窒息,胸口的那水果刀單純是泄憤,還是在穿上女裝之後的泄憤。
不僅如此,死者身上也沒有任何被性侵的痕跡,基本上排除死於性窒息。
那,為什麽非得穿上條紅裙子?
“啊……對姐姐的異常迷戀,真恐怖,我之前看過一個電視,講的是那個人在自己女朋友死後,因為太過思念,將自己女朋友生前穿過的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然後……”
“就是這個!”
秦鬆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嚇了甘蓉蓉一跳。
“還能不能好好吃飯了?”
“蓉蓉!多虧了你!你真棒!”
秦鬆拿起自己的飯盒三下五除二就將裏麵剩下來的飯風卷殘雲,然後拿上自己的外套就朝著門外走去。
“你要幹什麽去啊?”
甘蓉蓉叫到。
“我去看看審訊的情況!”
秦鬆來到審訊室,張啟武看到他嚇了一跳:“這兩天你一直沒歇息,不是說今天我來嗎,怎麽你又過來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事情,過來查看一下。”
“什麽事情?”
“不告訴你。”
張啟武‘嘖’了一聲:“怕我跟你搶功勞是吧?怎麽還不告訴我?”
“我這不是還沒確認嗎!等我確定了肯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誰稀罕啊。”
張啟武擺擺手,然後繼續說道:“這孫權手指甲縫裏麵的殘留物質,檢測出來了三個人的DNA。”
“三個人?”
“嗯,因為……太髒了,這小子可能好幾天都沒洗過澡了。”
張啟武一臉嫌棄的說道。
三個人,看似是給搜查範圍縮小了,實際上,這是擴大了一步。
秦鬆站在單向玻璃的裏麵,看著這三個人。
第一個人,是這孫權之前一直賭博的那家賭場的老板,是一個女人,別看這女人也就三十來歲,但是生性潑辣,手下的小弟有不少,對不還債的人,有自己的一套遊走在法律邊緣線的手段。
“談談你跟孫權的關係吧。”
“我跟他?我跟他沒有什麽關係,要是說非得有一個,那就是債務人的關係吧,我是他祖宗。”
“說話文明一點。”
“這年頭,有錢不就是祖宗嗎?那孫子在外麵欠了不少錢,手氣不好,還愛賭!警察同誌,我自知可能要錢的手段稍微有點兒暴力,但是我對他們真的是很溫柔了啊!你們說的什麽DNA,我也不知道是因為啥,我這兩天一直在賭場裏麵,有很多證人的!”
“兩天前這個時間段你出現在哪裏?”
“我……我有事,出去辦事了!”
“什麽事情?”
“這是隱私吧,警察同誌。”
“你手上的那個傷口是怎麽回事?可以讓我們檢查一下嗎?”
“狗咬的,都打了狂犬疫苗了,你們有什麽好檢查的啊?你們不會以為我會因為那麽幾個破錢兒殺了孫權吧?別開玩笑了,我還不知道我的命金貴還是那個孫子的命金貴?我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呢?警察同誌,我是良民啊!”
秦鬆看完這個人的口供,眉頭微微一皺:“說話這麽豪放的……真的是個女人?”
“你這是少見多怪了吧?”
張啟武挪移的看了秦鬆一眼:“這個是孫權的前好朋友,不過現在倆人已經鬧掰了。”
秦鬆看著麵前這個人,大概是剛宿醉清醒,眼睛還腫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