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剝皮血案
屍檢報告顯示,玫瑰花紋被紋在吳錢的心髒位置,最為悚然的一點就是那玫瑰是呈暗黑色的。
看到玫瑰這個字眼,腦海裏突然想起昨晚買的那朵玫瑰,不禁心下一怔。
“老萬,老萬,接到報案南區又發生了命案!”
沒片刻,警局內的警鈴響徹了整所局子,離案發現場的距離還有一段時間,上了高速後,一句沉重的聲音響起。
“誰報的案?”萬峰林看向張啟武。
“好像是他的朋友去找他的時候,一進他家門就發現一地的血,嚇得第一時間就報了案。”
“但是具體情況還不得知,這不還沒來得及了解受害者的資料,不過聽報案者的聲音恐怕是被嚇得不行了,就連報個案都說得語無倫次的。”
秦鬆聽到這,目光不覺的落在了窗外,過了高速後,還要經過一路顛簸才到了案發地點。
而案發地是一座經濟較為落後的村落,具體案發現場是在一所木屋裏,秦鬆看到這不禁感到一陣頭疼,緊隨著忍不住歎了口氣。
沒想到這次的命案又是發生在這種偏僻而沒有監控的地方。
再者這裏居住的隻剩下一些年老的居民,據了解,村裏較為年壯的都到市裏打工去了,一般隻有過新年時才會回來。
所以查到線索的唯一途徑隻能從案發現場以及受害者的軀體上勘察。
沒過多久,警車接連到達,很快警戒帶便設防了木屋外以及屋內設好防線後,首先是由痕檢進行現場拍照取證。
隨之崇文便帶著一眾年輕法醫跨過警戒帶走了進去,秦鬆看了眼他身後帶的人與自己年紀相仿,想來此次也是對他們一次磨煉。
萬峰林對著秦鬆和甘蓉蓉招了招手,便也隨著勘察員的身後跨了進去,為了方便更加深入了解,也把一臉驚慌的報案人帶在了身邊。
才剛沒走幾步,便嗅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沒等自己捂住鼻,便看見崇文法醫一臉笑嘻嘻的朝著這邊遞過膠鞋和防毒麵具。
秦鬆見他和往常一樣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生怕一隻蒼蠅飛到他臉上去,想起上次那番場景,秦鬆連忙欣然的接過快速戴了起來。
隻不過讓秦鬆感到訝異的是,這次除了濃重的血腥味以外並沒有腐爛味,看來是剛被殺不久,具體死亡時間還得經過法醫檢驗。
走進去掃視了一周,一室一廳,結構簡單,擺設簡單,屋子裏隻放置著一個單人床,看來是一個人住。
秦鬆的目光隨之往下,在眾人看見軀體的那一幕,都不禁為之一震。
在報案人看清軀體之時,身體顫抖得直接癱了下去,身上的冷汗已完全浸透了衣裳。
死者的衣服已完全被撕成了碎片,完美契合在他血肉的表麵。
最為驚悚的一點就是從他的腹部開始到胸以上,大幅度被剝失表皮,露出了血肉模糊的一麵,仔細一看內髒還若隱若現著,場麵極為滲人。
而他的皮膚則裹成了一坨,融在他身旁的血泊之中,一般人見了都會忍不住毛骨悚然。
“老萬,這次的凶殺案可是不一般呐!”張啟武臉上掛著凝重,但是一旁的萬峰林卻是久久不語。
崇文歎了口氣後便蹲在了死者屍體旁從勘察箱裏拿出放大鏡後便觀察了起來。
這時,張啟武的目光轉向了報案人,隨之緩緩的蹲在了他的身旁。
“小兄弟,說說關於他的具體情況吧。”
那男人久久未能平複自己的思緒,直到片刻他才顫抖著聲音訴說了事情的經過。
據了解,死者名叫江軒,男29歲,未婚,一周前才剛從省城裏搬回來,聽居民所述他好像是因為生意破產了才回到這的。
不過有一點,在附近居民反應下,江軒自小父母離世,是由他奶奶一手帶大,聽說還是個大孝子,隻不過在前年江軒奶奶也因病去世了,這才了無牽掛去了外地打工。
而報案人則叫許巍,男29歲,是死者的發小,聽他回來時還挺高興,隻不過那幾天因為工作太忙一直沒有機會去找他。
但沒想到他前兩日竟來找了自己,兩人還喝了點酒,看他的樣子好像是生意受挫,喝完酒後情緒就變得激動了起來。
那天他沒待多久,便走了,所以許巍今日才高興的抽個空想來找他敘敘舊,沒想到才剛沒走進來幾步便看見地上血跡寥寥。
在許巍喊了好幾聲後,久久不見有人回應,這不立馬便察覺到不對勁,也不敢繼續往裏走,所以才報了案,守在木屋外哆嗦著身子等著警車來。
直到方才見警車到後才稍緩了口氣,但是在見到江軒屍體的那一刻,許巍還是無法想象自己的好兄弟就這樣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