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戲台
老人的驟然離世，讓一家人都有些悲痛。
小孫子看著他們為祖父搭起靈棚，看著來來往往來憑弔祖父的人，看著父母迎來送往，這些都讓他看起來有些陌生，唯有看著祖父的遺照，小孫子覺得熟悉，卻也陌生的讓他看的面無表情。
老人起靈的前一天，靈棚外搭起了一個舞台，那晚吹鑼打鼓聲中，小孫子看到了老人幾位好友為老人連番唱的京劇。
小孫子聽著他們和爺爺一模一樣的唱腔，唱著其他詞調，陌生而熟悉的同時，祖父死後幾天沒有哭的小孫子，驟然哭了起來，那一刻似乎小小的他，懂得了生離死別。
時光飛逝，小孫子在繁重的課業和沒有間歇的才藝培養中，一天天長大。小孫子時常會在學習疲憊的時候，不自覺的去看窗外那已經無人做的搖椅。
看著它隨風搖曳，就似他祖父還坐上面一樣，微閉著眼睛，唱著他最愛的《貴妃醉酒》。
「海島冰輪初轉騰，見玉兔，見玉兔又早東升……」
有時候小孫子深夜，挑燈夜戰煩躁不已的時候，總會似出現幻聽一樣的聽到祖父唱《貴妃醉酒》的某個片段，他閉眼去聆聽，卻什麼也沒有聽到，這總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這樣的次數多了起來后，也不知哪一天，在煩躁苦悶的時候，小孫子隨著流轉在腦海中祖父唱的腔調，慢慢跟著哼唱了起來。小孫子唱了幾句，'咿咿呀呀'那熟悉又陌生唱腔出自他口，把他自己嚇了一跳的停下。
「長空雁雁兒飛.……」
然而小孫子自己停下不唱的時候，耳邊卻似有卻無的還傳來祖父的《貴妃醉酒》，小孫子閉眼聆聽，慢慢手打著節拍，又跟著唱了起來.……
這一唱，就唱到了小孫子去參加藝考。
在別的同學都在表演各種現代樂器、美聲、現代舞的時候，小孫子看著自己背著的小提琴發獃。
在老師叫到他詢問他的個人才藝展示是什麼的時候，他手邊還拿著小提琴，嘴裡卻說，「老師，我給你們唱段《貴妃醉酒》吧！」
……
沐瑤看著自男主角在藝考老師面前，說完他的才藝表演項目就黑下來代表主劇情結束的銀屏，聽著頒獎典禮四面的音響，放著微電影中，老人一直未完整唱完的《貴妃醉酒》，心情有些複雜。
比之微電影劇情給她帶來的那種哀傷，她還在舞台上看到了一個和李梓蒙長得很相似的老人。
老人就似電影當中那樣，坐在一個搖椅上，靜靜的看著李梓蒙拍攝的《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場戲》。
看到老人的時候，沐瑤知道《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場戲》應該說李梓蒙拍他和他祖父的故事。
而這個想法才起，微電影最後的報幕結束，主持人上台說今晚得了第一名的作品導演，將為大家獻上一出京劇。
主持人的話才說完，穿著戲服畫好妝的李梓蒙上台。
這樣一身扮相的李梓蒙上台，沐瑤注意到坐在搖椅上的老人看著他呆愣了一下。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場戲》這部微電影，其實看到我現在的樣子，很多人應該猜到這部微電影是講我和我爺爺的故事，我拍他也的確是為了緬懷他。」
「他老人家真的很愛京劇，若不是意外不能在上舞台，我想他會和他那些好友一樣，一直表演到生命終止的那一刻。」
「我在他去世后，一直很遺憾，當年沒有反抗父母跟著他學京劇。這是他老人家的遺憾，也是我的遺憾。」
「今日借這個舞台，我穿著他曾經穿過的戲服，把我唯一從他身上學的戲，給大家表演下，希望大家能喜歡，也希望我爺爺在另一個地方也能看到，看到若是覺得孫子表演的不好，也請他擔待，誰叫當年我們祖孫兩，一個沒機會教，一個沒機會學呢。」
李梓蒙說完，把話筒遞給主持人，主持人退下后，李梓蒙捋了捋戲服的長袖，開始走位唱了起來。
李梓蒙的爺爺一直在李梓蒙不遠處看著他的表演，沐瑤能看出老人有些激動。
等李梓蒙唱到□□，開始做貴妃醉酒的一些姿態時，沐瑤看到老人搖身一變，身上就出現了和李梓蒙一模一樣的戲服，臉上也是畫好了臉譜，開口合上了李梓蒙的唱調。
「.……長空雁雁兒飛，雁兒飛哎呀雁兒呀，雁兒並飛騰聞奴的聲音落花蔭，這景色撩人慾醉不覺來到百花亭……」
看著祖孫隔空對唱，沐瑤不知不覺眼眶有些濕潤。
沐瑤不知道李梓蒙這次能不能如電影中，小孫子午夜聽到祖父的唱調，但是覺得他這麼做，現在應該是彌補了他爺爺心中的一些遺憾吧。
顧明哲在一邊也是看到老人的行為，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注意到沐瑤的感性，顧明哲伸手攬過她的肩膀，讓她靠在他，兩人靜靜的聽完李梓蒙和他祖父的表演。
這段表演有些久，其間一些聽不懂京劇，也欣賞不來京劇古老唱腔的人，覺得已經頒完獎，起身離開。
而堅持聽完全部的人，大多也都品不出京劇的韻味，能留下也是《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場戲》的劇情，對京劇所給的支持吧。
「謝謝！」李梓蒙表演完，在台上鞠躬跟觀眾道謝，也就下了台，他爺爺卻是穿著戲服依舊在台上唱著，而隨著他的表演，沐瑤看到另外幾個《貴妃醉酒》中的人物，配合著李梓蒙爺爺表演。
一時間，本因為華國國際微電影大賽頒獎典禮結束，而嘈嘈雜雜的離場聲中出現了打扮敲鑼奏弦的戲曲伴奏聲響了起來。
沐瑤被顧明哲護著往外走去，走到門口最後回頭看了一眼舞台，發現上面已經變為了一個大戲檯子,檯子上站了好多行旦，在上面熱熱鬧鬧的開場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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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獎典禮過後不久，就迎來了春節。
顧明哲得了不到十天的假期過年，沐瑤卻是回d市陪家人只過了除夕和大年初一和初二，初三就趕回a市準備即將來領的中x戲劇學院、a市電影學院等，她準備衝擊的目標學校的藝考。
她籌備了近半年，最關鍵的也就是這及所學校的考試了。
中x戲劇學院和a市電影學院，這兩所學院市沐瑤最心儀的大學，也分別是陳謀安和張天愷的母校，兩人都希望沐瑤進入他們的母校，沐瑤卻是對這兩所全國最著名的高等藝術教育大學的藝考，沒有十全通過的把握。
兩所學校熱門一點點的專業，每年都有幾千人競爭幾個名額，每一個參與者也都不是來走過場，都會十八般武藝似得。
沐瑤在大年初十那天，迎來了a市電影學院【戲劇影視導演專業】的初試。
那天早上沐瑤早早的被沐爸爸送去a市電影學院，同行的還有翹課來準備全程陪考的顧明哲。
沐爸爸和沐媽媽也想陪考，但是沐瑤看到他們就會小緊張，所以給拒絕了，只留顧明哲當勞力幫她跑上跑下的弄入場資料和排隊等雜事。
a市電影學院的初始考的等筆試，考社會、文化／藝術常識。文藝常識這一考核項目，沐瑤啃那幾部大磚頭似得書啃了好幾個月，也背了近兩個月，所以一上考場，卷子一發下來，沐瑤就奮筆疾書，'嗖嗖'的就一氣呵成的答完，中間只空了幾個有點偏的常識，沐瑤沒看過就暫時空著。
沐瑤檢查了一遍作答的題目，發現沒有問題，看時間過去了一小時可以提前交卷，就把空著的題懵了個答案，核對好她的考生編號和姓名等信息無誤后，沐瑤提前交卷離開了考場。
初試這一課相後面等考試有些常規的簡單，雖然也要刷掉一部分人，但是對於準備充分的藝考生來說，那部分不會包括他們。
初十這天考完a市電影學院的第一次考試，沐瑤報考的其他目標大學的考試沒有撞在一起讓沐瑤兩頭跑，沐瑤就回了家，等複試通知。
複試名單出來的很快，大年十二那天下午被公布出來，當初報考的人數有近3000人，可是進入複試的只有200多人，沐瑤看自己排在第一位，卷面分得了93（滿分100分）還有些高興，確認複試時間是大年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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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試的內容，在每所學校的招生簡章出來的時候，會簡單的公布一些內容。
而a市電影學院導演系的複試內容，在其他學校的藝考內容中算有些獨特，它被歸類為面試，是第一場面試，卻和很多學院第一場面試直接標出的考核學生詩歌朗誦和才藝表演不同，它的面試標題是【自由陳述】，就沒有其他了。
【自由陳述】這個標題內容有些太寬泛，沐瑤一開始還不知道要準備些什麼自由陳述，後面問了出自a電的張天愷，張天愷給了沐瑤一個準備方向。
「自由陳述，也就是自我介紹了，你把你這幾年關於影視這塊的成就報一下，不誇張也不要低調，如實的說，說完再說你為什麼要報考導演系，這個問題你不說，面試老師一般也會問，這些說完老師會主動問你一些問題或讓你表演一個特長，你看著回答和做表演，態度認真點就好，切記不知道的不要裝懂的回答，不懂就是不懂，老實承認比亂說一氣好。」
沐瑤記下張天愷的話，當時a市電影學院的招生簡章下來不久，就開始寫複試會需要的自由陳述中自我介紹的部分，修修改改好幾次有了份定稿，沐瑤現在拿出來熟悉一下，這塊準備就差不多了。
大年十四那天，從早上就開始按號進行複試，複試分了四個教室，同步對300多名學生進行複試。
沐瑤被安排等考試號是第63號，算前面的排位，所以沐瑤在十四號一大早就去a市電影學院等候。
從第一號開始進行複試，到沐瑤的23號沐瑤等了快3小時，沐瑤在等候的時候，和顧明哲在a市電影學院的複試教學樓內逛了逛，就看到很多藝考生們在沒有輪到他們考試前，或找不打擾到複試教室的地方練才藝，或唱歌，或練舞，或拉曲子，或朗誦，或做表演……
五花八門的現象，沐瑤看的津津有味的同時發現，來a電藝考的大部分學生，特別是表演系的學生，嗯，顏值整體水平上要比其他專業高一些。
「那女生氣質不錯！」沐瑤看到一個氣質型美女，指給顧明哲看，顧明哲隨便看了一眼'嗯'了一聲就沒看，繼續看著沐瑤，沐瑤則是眼睛四處溜達的繼續找養顏對象，然後不限男女的一一跟顧明哲說。
顧明哲不嫌煩的聽著，只是聽多了沐瑤說，「那男生長得不錯！」、「那男生氣質很好！」、「那男生好像xx（某知名男明星）！」的時候，顧明哲打量了a市電影院的學生和預備學生整體顏值，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沐瑤大學四年單獨在這裡就讀，他好像很有危機。
其實沐瑤要做女導演這個職業，顧明哲就很有危機了。之前沐瑤還只是編劇的時候，就有想傍沐瑤捷徑的男藝人，對還未成年的沐瑤展開追求，那等沐瑤以後成了一個能完全掌控她電影「生殺大權」等導演時，顧明哲可以預估娛樂圈中會有許多沒節操的男藝人對沐瑤'自薦枕席'。
顧明哲略微一想想這些另他心塞的是事情，就摟緊了沐瑤一些。
沐瑤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顧明哲沒有說他的心塞，只是和沐瑤聊起天一些事情。
「今早我們出門，軒軒不能跟，看他好失落。」顧明哲想到最近因為沐軒那控制不了，時不時暴露形跡，而不再似以前那樣，沐瑤去哪，他就跟哪，一開始幾天沐軒還能自己和小動物們呆家中，可是日子長起來，沐軒就會失落。
「長久這樣也不是什麼事，軒軒憋家裡也會不高興的。」顧明哲有些擔心，沐軒最愛的事情怕就是能隨時隨地跟著沐瑤了。
「我知道，前幾天問了張公可有解決的法子，他說讓軒軒自己去琢磨。這不是他能教的。」沐瑤爺愁沐軒現在這份狀態。
沐軒之前普通人是看不到他的，那時候他唯有用意念，才能讓沒有陰陽眼的人看到他，這個可以隨他心意而來，可是現在他因為魂體凝實過高，身體時不時就會被普通人看到。
沐軒現在的狀態，就有些像之前沐瑤遇到的四交道噬魂鬼，那鬼通過在交通要道害人，然後吞噬他們的魂魄提升法力，其魂體也在這過程中被凝實，而常常會被普通人看到黑影。
鬼魂的魂體越凝實，其魂魄就越強大，就越不容易消散，但相對來說，也越打破陰陽隔界。
「那就只能等軒軒找到掌控自己狀態的方法了。」顧明哲聽了沐瑤說張司的話后，也只能希望沐軒能掌控好他的魂魄，不輕易被普通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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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瑤和顧明哲在複試樓逛了一圈，重新回到導演系複試教室外等候，又等了半小時，62號結束面試，沐瑤吸了口氣走了進去。
沐瑤走進教室，裡面坐著五位老師，他們見到沐瑤，就露出了耐人尋味的笑意。沐瑤和他們禮貌問好后，一位女老師就讓沐瑤坐他們對面的椅子上，沐瑤坐下以為老師們會讓她開始自由陳述，幾位老師卻是開始就和沐瑤說了她最近微電影大賽拿到第二名大獎的事。
「要和你說恭喜呢，還沒有系統學過拍電影，就能獲獎了，還是第二名，比我們a電參賽的好幾位學子都壓下去，就李梓蒙的作品在你前面。」幾位老師紛紛跟沐瑤道賀后，還提了微電影大賽中，沐瑤的作品壓了很多科班生的。
「我也是取巧了，靠故事取勝，拍攝還欠缺許多，還需要系統專業的學習。」沐瑤先笑著和祝賀她的老師說謝謝，然後謙虛的說她在《我的戀人是只鬼》中的不足。
老師們見沐瑤沒有因為得獎而驕傲，露出了滿意的神色的同時，一位老師就沐瑤《我的戀人說只鬼》，讓沐瑤自己談談她在執導過程的收穫和不足，沒有走常規流程讓沐瑤先做自由陳述，然後他們在問沐瑤一些問題。
沐瑤見老師這麼問，也就老老實實的開始回答這個問題。而這個問題其實對於沐瑤來說有些取巧了。
她在製作完成《我的戀人是只鬼》后，拿去給陳謀安和張天愷看，聽他們評價的前，兩人都不約而同的讓沐瑤先自我評判她電影的不足，沐瑤當時就把拍攝過程遇到的一些問題，和微電影效果的不足給說了，說過之後陳謀安和張天愷兩人才以他們金牌大導演的身份，把沐瑤自己沒發現的不足一一給指了出來，指完然後又把沐瑤表現好的地方拿出來誇一誇。
所以現在面對這個問題，沐瑤就可以結合他們的點撥，和她自己的反思來回答老師的問題。
「先說我初次執導的不足，拍攝方面，腦子裡有鏡頭處理效果，也畫了腳本，可是也常常會拍的走味，還處理不好長短鏡頭的替換，讓影片鏡頭切換有些突兀，還有光學藝術也很糟糕，還布置不出.……」
「收穫的是，拍攝過程中，把很多理論的知識實踐化，感覺初步摸到了執導的一些邊角，也在其中發現我欠缺哪些東西，以後努力掌握好.……」
「其實我們都知道，你的筆名是【妖瞳】，不論是在小說，還是在編劇這塊，你都已經很出色了，為什麼會突然想跨考導演系，導演有時候可比編劇或作者辛苦勞累很多，而女導演也相對男導演要多付出許多東西。」
在沐瑤回答完第一個問題后，幾個老師根據沐瑤的話語，問了沐瑤拍攝《我的戀人是只鬼》的一些細節后，在和沐瑤談到她自己寫劇本自己拍的時候，一個老師問了沐瑤之前預估會問的問題。
為什麼要做導演？
沐瑤把她當初因為被劇本被導演亂改侵權，然後萌生自己拍自己小說的心路歷程和老師們說了后，又提了她近兩年因為要報考導演，而深入了解這個專業知識，而有的一些小變化。
「在兩位長輩的建議下，一開始就是想自己做導演保證自己的故事能原汁原味的被搬上銀屏，被更多的人看到。可是最近兩年，我發現導演也有她不同於文字撰寫的魅力，導演需要處理每一個鏡頭下包羅的布局、演員、場景、燈光、背景音樂等等模塊，而這些模塊都有很深的文化再裡面。要把這些模塊處理好，才能把文字中的想象轉化成現實畫面，這樣的過程就似在建造文字里的世界，我覺得完成這樣一個過程很神奇，也很有成就感。」
沐瑤回答完這個大問題后，老師們沒有再問沐瑤其他問題，也沒有讓沐瑤做什麼才藝就說沐瑤的複試結束，可以離開了。
沐瑤準備的三分鐘自我介紹，一點也沒有用到，不過沐瑤看老師們對她滿意的笑，她複試應該不成問題。
果然，沐瑤如她所想，順利通過複試，得分居然也還是全場最高99分，和另一位叫吳家錫同分，並列第一。
之後就是複試后四天舉行的三試。
三試也是面試，只是面試的內容不同，側重再美術（攝影）作品分析、音樂作品分析和故事構思三塊。
這次面試不再是一個考生面對五個考官，而是五個考生一起進去。
老師們先給了沐瑤他們一副畫作，讓沐瑤他們看過後，限時十分鐘編寫一個故事。那副畫有些抽象的人物和動物，沐瑤盯著看了一會，腦子裡就飛出六七個天馬行空的梗，沐瑤從中挑了最新奇的一個梗，就開始在作答紙上寫故事，寫完沐瑤還準備看看有沒有錯別字的時候，就被站起來等在她身邊的一位老師抽走，沐瑤還被嚇了一跳。
那老師看到沐瑤寫的好笑的地方洒脫的笑了下，把還在寫故事的其他考生嚇了一跳，就有一個老師從笑的老師手中搶走沐瑤的作答紙，看了起來。
之後十分鐘到，考生們都故事無論寫沒有寫完都被抽走，老師又讓沐瑤他們閉眼聽一段純音樂，然後根據此音樂描述看到一切事物，沐瑤閉眼還是一聽音樂，想象力就如脫韁野馬一樣亂飛，所以等音樂結束，沐瑤開始在紙上寫她看到什麼的時候，不自覺的又給音樂編了一個波瀾壯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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