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兄妹

  「嘻嘻~」


  「嘻嘻~來人了，來人了！」


  沐瑤和顧明哲抱著裝著小鬼們的盒子，先是坐車轉車，後面又徒步才找到目標的寺廟。


  沐瑤遠遠的看到那寺廟的時候發現並不大，所處的環境還非常偏僻，就有些不確定他們有沒有找對。


  等沐瑤走近寺廟，聽到寺廟裡面傳出的孩童的嬉鬧聲抬頭，又在寺廟外圍的圍牆上，看到一個有些淘氣的小鬼對他們探頭探腦，發現他們來了還不忘笑著對裡面喊了一聲。


  沐瑤去看那小鬼，身上穿著小和尚的服侍，青白的臉色也沒有被邪惡的降頭師控制小鬼的經文，沐瑤就忍不住露出微笑他們找對了。


  「你們可以出來了！」沐瑤打開盒子，去了裡面的縛鬼符，讓他們能自由的出入銅像。


  「姐姐，我感覺這裡的氣氛很寧靜！是我們到了嗎？」小鬼們紛紛從銅像中跑出來，看出來很喜歡這裡。


  「大師傅，大師傅，有黑巫師又來找茬了！」


  就在沐瑤準備進入寺廟，求見這裡的最高者的時候，一直爬牆頭打探他們的小鬼，卻是對裡面有些著急的喊了一聲。


  沐瑤聽后就準備開口解釋，裡面卻是走出幾個大和尚，其中看起來是主持的老和尚，抬眼看了看沐瑤他們，就雙手合十對著沐瑤他們念了一聲沐瑤聽不懂的t語，後面還是靠小鬼們的翻譯得知那句話的意思是『你們來了！』。


  而『你們來了』這一句，讓沐瑤忍不住好奇的讓小鬼幫她問那老和尚，是如何得知她和這些小鬼要來這裡。


  最後得到的答案，居然是做夢而知。


  「這大師看來神通極高，居然能預知到我們來誒！」沐瑤因為語言不通，所以在跟著幾個和尚走進寺廟后，就讓小鬼們自己去和那大師交流他們要留在這裡的事情。


  再小鬼們去和大師交流的時候，沐瑤就和顧明哲說了她對那老和尚的看法，顧明哲聽后覺得新奇，卻沒有去盯著大和尚看，而是和沐瑤一樣，不著痕迹的打量寺廟的內部的環境。


  沐瑤環顧寺廟發現裝飾很樸素，甚至可以說有些過於簡陋，但是寺廟裡被安置的六個孩童卻在裡面玩耍嬉戲的很是開心，一點也不像那些被降頭師控制的小鬼們一樣陰沉，而他們身上也沒有帶黑色戾氣，而是帶了一層淡淡的黃光。


  「姐姐，大師願意收留我們，還願意教我們佛法，嘻嘻！」小鬼們圍著大師說完事情，就都很歡喜的跑來跟沐瑤說話。


  沐瑤知道他們被這個寺廟接納很是開心，讓小鬼對那那大師傳達了感謝，就不準備打擾寺廟的準備離開，那大師卻是叫住了沐瑤和顧明哲，把手裡持捻的佛珠遞給了顧明哲。


  「大師給你這串佛珠，以後可以幫你辟邪驅災。」一個穿著僧衣的小鬼，仰著素凈的小臉為大師轉達了他的話，沐瑤和顧明哲都有些驚訝大師的贈禮。


  「謝謝！」顧明哲雙手接過說了感謝，那大師微笑著對沐瑤們點點頭，把他們送出寺廟，就站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沐瑤和顧明哲原路返還，走到快看不見寺廟的時候，沐瑤聽到了她送來這裡的小鬼們，跟她道別的聲音。


  「姐姐，再見咯！」


  ***

  「好累！」


  倒了幾次車，沐瑤和顧明哲才回到了t國x市區定好的酒店，沐瑤一進房間，就累的不行的坐沙發上。


  「小姨，這上面好多邪術啊！」沐軒從玉佩中走出來，手裡拿著昨日他們在機場從那幾個已經遭到小鬼反噬死狀凄慘的大和尚手身上搜羅到的一本書。


  「那就毀了吧！」沐瑤聽沐軒說那本書是邪術，就準備毀了以杜絕傳到心術不正之人手中害人害鬼。


  沐軒同意銷毀，沐瑤就點火把那書燒了卻是發現那書用普通火還燒不了，最後是沐瑤用了火符才燒成灰燼。


  處理完那書，沐瑤更累，顧明哲見此就讓摸了摸沐瑤有些疲憊的臉，讓沐瑤早點休息，他回到了隔壁房間。


  一夜好眠的第二日清晨，沐瑤被沐軒叫醒，就收拾好行李和顧明哲趕去機場飛回了d市。


  顧明哲先把沐瑤送回家，擁抱了下沐瑤才坐車回自己家。


  沐瑤帶著沐軒走進家，一進去就看到家裡有些熱鬧，沐雲帶著湉湉來他們家玩，湉湉看到沐軒眼睛就亮亮，沐瑤和他們打了招呼，先回房放東西，湉湉就穿著可愛的笑花裙追著上來。


  那急切的樣子還被沐雲笑話說，「喜歡你小姨，就把你今晚留著跟你小姨睡！」


  「好啊！」


  沐雲只是玩笑的一句話，快三歲的湉湉卻是歪著腦袋想了想，高興的應下，逗的沐雲和沐爸爸他們大笑，湉湉卻是丟下他們不管的繼續追著沐瑤上樓，進入到沐瑤的卧室才想著沐軒撲了過去叫哥哥。


  湉湉撲沐軒雖然還是撲空，卻被沐軒拉了下也沒有摔倒。


  「哥哥！」湉湉被沐軒拉了下穩定身形，笑嘻嘻的又叫了沐軒一聲哥哥，沐軒也就虛摸了摸她的頭叫了她一聲『小妹』。


  湉湉就賴在沐瑤房間，一直跟在沐軒身邊，讓沐軒陪她說話，陪她玩。


  「湉湉，你爸爸來接你去看爺爺奶奶！」


  就在沐軒和湉湉兄妹兩在屋子裡玩的很開心的時候，沐雲上樓來敲了敲沐瑤的的卧室門，沐瑤開門她進來就抱起湉湉，告知湉湉，他爸爸馬旭飛來接他回去看看她爺爺奶奶。


  「媽媽，湉湉不要去！」乖巧的湉湉被沐雲抱起，卻是聽到要去馬旭飛家就情緒激烈的表示她不要去。


  沐雲見此親了親她，卻還是抱了她下去，她雖然也不想讓女兒接觸馮家那令她作嘔的人家，可是馬旭飛畢竟是湉湉的父親，擁有探視湉湉的權利，所以她隔三差五的也會同意馬旭飛帶湉湉回家，培養父女感情，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湉湉不喜歡馬旭飛，不愛和馬旭飛相處不說，甚至是有些討厭馬旭飛和馬旭飛的極品母親。


  「湉湉不要去，不要去！」湉湉激烈要從沐雲懷裡跳出來，沐雲無奈的把她放地上，然後下樓跟馬旭飛說湉湉不想去。


  「不會你不不想讓湉湉去，所以才帶不下湉湉吧？」馬旭飛有些陰沉的質問沐雲，沐雲卻是懶得和離婚後見到她就陰陽怪氣的馬旭飛，直接說是湉湉不願意去，也不想見他。


  「我是她爸爸，湉湉怎麼會不願意見我呢？沐雲，你平時是不是和湉湉說我壞話了？」馬旭飛一點也不相信沐雲的話，沐雲見她說什麼馬旭飛也不會信，還說些難聽就叫他自己上樓去接湉湉，馬旭飛聽後上樓找湉湉，卻是湉湉見到他就跑，似乎見了人販子一樣，氣的馬旭飛臉色黑了下，似乎要發火，卻是看著沐瑤和跟上來的沐雲看他冷漠的眼神而剋制住，表情溫和下來的誘哄湉湉。


  「湉湉，爸爸帶你去買芭比娃娃，你跟爸爸回家好不好？」


  湉湉聽到她最喜歡的芭比娃娃，卻還是沒有理睬馬旭飛，馬旭飛就又誘哄了兩句，最後還是被湉湉無視，他就忍不住直接走過去抱起湉湉就走。


  「壞蛋，你放開我！」湉湉被抱起嚇了一跳，就用小手去推馬旭飛，馬旭飛卻是沒有管，繼續抱著湉湉下樓，沐雲見此不放心的跟上，叫馬旭飛不要這麼粗暴的對湉湉。


  「湉湉是我女兒，我怎麼對她你不要管。」馬旭飛被湉湉的拒絕弄的火大的吼了沐雲一句，惹來湉湉更厭惡的他的聲音。


  「壞蛋，不許欺負媽媽，不許欺負媽媽。」


  湉湉對沐雲的維護，讓馬旭飛更生氣，覺得就是沐雲平時教湉湉，湉湉才會這麼厭惡他，就把他媽媽幾次和他提的事情跟沐雲說了。


  「湉湉也三歲了，不是吃奶的孩子，離不開你，你一個女人帶湉湉不方便，湉湉的監護權你就轉給我吧？」馬旭飛的提議，沐雲想都沒有想的拒絕，馬旭飛卻是跟沐雲放狠話，沐雲不主動讓，他們就去打官司。


  沐雲也一樣強硬的表示打就打，湉湉的監護權，她怎麼也不會讓。


  「湉湉今天不想見你，你彆強迫她，你下個星期再來見她！」沐雲一直沒有對湉湉說過馬旭飛的什麼壞話，馬旭飛幾次要見湉湉，沐雲也沒有阻攔，可是今日被馬旭飛要監護權的行為給氣到，看湉湉被他抱的快哭出來，也就上前要把湉湉接過來，不準備勉強湉湉去他家，卻是沒有想到馬旭飛直接抱著湉湉跑出了沐瑤家，然後不顧湉湉意願的開車離開的。


  「這個神經病！」沐雲見此都有些後悔今日接到馬旭飛電話，會同意讓馬旭飛來見湉湉。


  「四叔，四嬸，我要去看看湉湉，就先走了！」沐雲不放心湉湉的開車追了去，沐瑤因為看到沐軒跟著湉湉離開，所以也就站起來陪沐雲去馬曉飛家接湉湉。


  「嗚嗚——」


  就在沐雲開車載著沐瑤追著馬旭飛來他家的時候，還沒有上前去敲門，卻是從裡面聽到了湉湉的哭聲。


  「砰砰！」聽到女兒哭聲，沐雲就有些急的要進去看湉湉的情況，裡面卻是一直沒有來開門，而湉湉的哭聲卻是越哭越烈。


  「報警吧！」沐瑤皺著眉，拿出手機跟沐雲說報警，沐雲沒有猶豫的接過去就打了報警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掛了后就繼續敲門。


  「小姨，別擔心，湉湉沒事！」


  沐雲和沐瑤敲門，裡面一直不開，可是湉湉卻一直再哭，沐瑤因為聽到沐軒在裡面告知她湉湉沒事，所以不是很急，看沐雲急她有不能說，只能陪她敲門。


  「馬旭飛，李艷、馬國興，你們到底把湉湉怎麼了，快給我開門！」沐雲一直敲不開門，急的直接動腳狠踹上那門。


  沐瑤見了也幫忙踹，卻是不敵沐雲的戰鬥力，也許是心急，也許是母性的護崽的本能，沐雲一腳居然把那鐵門踹的凹了進去，沐瑤看的都心驚的吞了吞口水，裡面裝死的馬家人，更是嚇了一大跳。


  「沐雲，你這個賤人，把我家的門都踹壞了！」馬旭飛的母親李艷被沐雲踹門的架勢嚇了一跳后，是憤怒的跑來開門罵沐雲，卻是被沐雲給推開，急著進去看湉湉。


  「啪！」


  「馬旭飛，你這畜生，虎毒也不食子，你居然把湉湉摔的滿臉血，還鎖著門！」


  沐雲進屋就看到樓梯邊的坐地上狂哭的湉湉，走近看到她一嘴的血，又驚又怒的直接給了在湉湉旁邊正給湉湉止血的馬旭飛一耳光，然後抱起湉湉就準備送醫院。


  湉湉到了沐雲懷裡，委屈的哭的更凶，沐瑤看她的樣子也不知道傷到哪，急著往外走。


  「破爛貨，敢打我兒子，看我不撕爛……哎呦！」


  李艷看到馬旭飛被扇耳光，在沐雲要離開的時候，居然撲過來要打沐雲，卻是被急怒的沐雲躲過，還首次動手回了她一耳光。


  「你這老巫婆，倚老賣老的，給我滾開，我女兒有什麼事，我跟你馬家沒完！」沐雲放下狠話就帶湉湉離開，卻是碰上來的警察，警察們見湉湉滿嘴血，也讓沐雲先把湉湉送進醫院。


  到了醫院，發現只是磕破嘴皮才出那麼多血，大家都鬆了口氣的同時，沐雲卻是讓警察把這次事件記錄下來，她要留作證據，好去法院剝奪馬旭飛以後探視湉湉的權利。


  「你不能不讓我見湉湉，我是他爸爸！湉湉是自己從樓梯上摔下來，我們只能算照顧不周，那有什麼故意！」跟來的馬旭飛聽到沐雲要剝奪他探視權，就有些氣急敗壞的跑進來反駁，沐雲卻是抱起被醫生處理了傷口的湉湉，冷冷的看著他說，「我可以！」就抱著湉湉離開，馬旭飛要追上來，卻是被滿臉厭惡他的沐軒弄的摔下樓梯磕掉一顆牙齒。等他爬起來，沐雲和沐瑤已經離開了。


  「我真是蠢，居然還會對那家人抱有幻想，想著我們雖然離婚了，可是他也是湉湉的爸爸，也愛湉湉，所以才不阻止他看湉湉，現在看來，還真是眼瞎，你看今天把湉湉摔的！」沐雲心疼的看著沐瑤懷湉湉腫起來的小嘴，真是又去撕了馬旭飛一家人的心都有。


  「孩子受傷，不管是不是他們故意的，居然可以不急著送醫院，而是不讓我們進去，瑤瑤，你說我以前到底是多眼瞎才會嫁給這麼個垃圾.……」沐雲一邊開車，一邊和沐瑤傾訴，沐瑤安靜的聽著，沐軒則是坐一邊給湉湉吹著傷口，希望湉湉被磕破的嘴不要那麼難受。


  沐軒現在又想自責，覺得也是他大意了今天，才讓湉湉磕到嘴。他今天跟著湉湉去到馬旭飛家，湉湉不喜歡李艷抱，李艷凶了湉湉幾句，還準備動手打湉湉，他幫湉湉掙脫了她的手跑走，他則是氣不過去敲敲了她的背，想讓她晚上睡一覺，第二天醒來疼一個月。而沒有及時跟著湉湉，讓湉湉被馬旭飛追的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雖然最後他抱住湉湉護著沒有讓她磕到頭，只在最初他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磕到嘴唇，卻還是讓沐軒自責他作為哥哥沒有保護好湉湉。


  「小姨，那家人好壞，怕湉湉傷的重被你和她看到，居然就一直不開門，準備先把湉湉臉上的血擦了再開，那老巫婆還說也讓你們在外面急一急，當時我正想把她提了從樓上丟下去。」沐軒給湉湉吹了會傷口，把湉湉吹睡后就很氣憤的跟沐瑤說在馬家發生的事情。


  沐瑤聽了一陣無語，所以在晚上沐軒偷偷跑出去要馬旭飛家搗亂的時候，沐瑤裝睡的當沒有看見，這家人噁心她好久了，沐軒要整治整治他們，也沒什麼不好的。


  當然這是后話了。


  ***

  「哥哥，嗚嗚，哥哥！湉湉怕！」


  沐雲開車回了她家，想先把湉湉給他爸媽看著，她再開車送沐瑤回家，卻是才抱著湉湉進入家門上樓，湉湉因為一天受了幾次驚嚇而睡不穩的就從夢中驚醒過來，然後很沒有安全感的哭鬧著找沐軒。


  沐雲聽到湉湉喊『哥哥』楞了下，然後在沐瑤有些詫異的眼神中，居然不是問湉湉她喊誰哥哥，而是有些不自在的抱著湉湉快步回了卧室把湉湉放她的小床，就當沒有聽到湉湉喊哥哥的話。


  「哥哥！」


  「小妹，別怕，哥哥在！」


  本跟著沐瑤準備離開的沐軒，聽到湉湉叫他就跑回去握住湉湉的手，在湉湉叫了他一聲哥哥的時候，就抱了抱她，安撫她讓她別怕。


  湉湉被沐軒握住手，就慢慢停止哭泣，慢慢的在小床上睡了過去，坐一邊翻什麼的沐雲見此看著湉湉的發了下呆，才給湉湉蓋好被子，然後繼續翻東西，最後翻出一對小熊玩偶，把大熊拆開單獨塞進湉湉的被窩，湉湉居然就似感覺到一樣的伸手摟住。


  「這是湉湉最喜歡的小熊哥哥，她剛剛叫『哥哥』怕是在找他！」沐雲弄完事抬頭看沐瑤一直定定的盯著她，居然語氣有些生硬的開始給沐瑤解釋湉湉哥之前突然叫『哥哥』的行為。


  沐瑤看沐雲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就知道她在對她撒謊，而為什麼要對她撒謊，沐瑤想到之前沐雲聽到湉湉叫哥哥的表現，腦子裡就閃過一個念頭。


  不會沐雲早在之前就發現湉湉會對著空氣叫哥哥的行為，知道沐軒的存在吧？

  沐瑤這麼想著，就去看了看躺在湉湉身邊的小熊和另一邊摟著湉湉的沐軒。


  「瑤瑤，我叫我媽來看著湉湉，我開車把你送回去！」


  就在沐瑤看著湉湉和沐軒思考的時候，沐雲開口要送沐瑤回家，沐瑤卻是看著握著湉湉手的沐軒，也就搖頭說，「我好久沒吃大伯母做的飯菜了，在這裡吃了晚飯，再叫我爸來接。」


  ***

  晚上，沐瑤在沐雲家吃完飯，沐爸爸也來接的時候，沐瑤就以去看湉湉為由進入湉湉的房間，準備叫沐軒回去，卻是走近發現湉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正在和沐軒小聲的說著話。


  「哥哥，這個小熊哥哥是你！這個小熊妹妹是我！湉湉晚上都抱著小熊哥哥睡覺，湉湉知道哥哥會保護湉湉！嘻嘻……」沐瑤走進去的時候，就看到湉湉先是介紹了她最愛的一對熊，然後把被她叫做小熊哥哥的熊抱懷裡蹭了蹭，笑嘻嘻的和沐軒說話。


  沐軒看到沐瑤來，就知道要回家，所以親了湉湉臉頰一口就跳下床，準備跟著沐瑤離開。


  「哥哥！」抱著小熊哥哥的湉湉，看到沐軒走就忍不住喊了沐軒一聲，然後不舍的紅了眼眶，沐軒聽到『哥哥』回頭看湉湉，發現眼眶都紅的湉湉卻是沒有哭出來，而是努力笑起來跟沐軒可愛的招招手說，「哥哥再見！」


  「哥哥，明天來看你！」沐軒說明天來看湉湉，讓難過的湉湉馬上笑彎了眼睛說好。


  ***

  「小姨，我收到了這個！」


  沐瑤帶著沐軒回家后不久，沐瑤正在碼字的時候，沐軒突然提著一個包裹跑到沐瑤身邊，遞給了沐瑤一個大包裹。


  沐瑤抬頭看到那個包裹，有些疑惑是什麼的去看沐軒，卻是發現沐軒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這讓沐瑤有些關心的開口問他。


  「軒軒，你怎麼了？你這包冥物，是從那裡.……沐雲？？？」


  沐瑤話還沒有問完，沐軒就默默把包裹轉了個面給沐瑤看，讓沐瑤看到了包裹上被寫上的名字而驚叫出聲。


  【沐雲之子】


  「這是沐雲燒給你的？」沐瑤問能知道是誰燒東西給他的沐軒，沐軒猶豫了下點頭說『是！』。


  「剛剛她燒的時候，念我，要我去拿，我沒有理……也不想拿，可是這個包裹上的差夫卻是把這個包裹給我送來了。」沐軒有些迷茫，沐瑤卻是更加迷茫的去看沐雲給沐軒準備的包裹。


  然後發現沐雲居然是用她們家鄉當地七月半才會用的燒包袋裝了東西給沐軒燒東西。


  那燒包袋上前後都會印有經文或畫有地藏王菩薩，正面的左右下角都畫有一個挑著東西的差夫，而正中央會有一個很正式的黑框寫著郵寄文，寫著某年某月什麼節氣某人（活人）把某物給某人（已去世的人）。


  沐軒的這個燒包上收錢人寫的是【沐雲之子】，而奉的人寫的是【母親沐雲】，而在沐雲之子這個四個字上，沐瑤還看到一個血指印。


  「雲姐姐還在包裹上點血確定軒軒能收到，她不是一直不信爺爺奶奶他們弄這些嗎？」沐瑤看著沐雲弄的血指印，忍不住疑問。


  他們沐家這一代，小時候在沐家多多少少都跟過沐爺爺和沐奶奶燒過紙，做過祭拜，一開始年級小，都會很愛這類活動，可是隨著年齡長大，接受的教育就有些會慢慢的變的不愛接觸，這沐爺爺他們都不會勉強，而沐雲在高中之後因為不信這些東西，所以每年七月半之類的活動，她都不會參與，可是今天卻是又弄了那麼多東西的給沐軒寄來了這麼一個包裹。


  「小姨，她怕是知道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