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家宴
「瑤瑤，你再睡會，我和你爸爸先去老宅那邊幫忙，你自己記得在吃早飯前趕過來知道嗎？」
沐媽媽在要出門前敲了敲沐瑤的房門，告知沐瑤一會記得去老宅。
沐瑤睡的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沐媽媽聽到也就和沐爸爸離開了。
「小姨，快11點了，你是不是該起床去老宅了？」
跑出去找大妞他們玩了幾圈的沐軒回來發現沐瑤還在睡，看了下時鐘發現時間不早也就去叫沐瑤起床。
沐瑤聽到快11點，也就還有些疲乏的睜開眼，看到沐軒大大的小臉也回了他一個，然後掙扎著爬起來去洗漱。
沐瑤用冷水洗了下臉，整個人才有些清醒，沐瑤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發現黑眼圈不是那麼明顯了，才覺得自己算是有些活過來了。
沐瑤前天才考完初三上學期的期末考，得來了現在每天可以睡懶覺的幾天春節時光。
初三的老師都很兇殘，每天每科老師都愛發至少一套試卷給他們學生做，這些試卷的題量，每天把沐瑤他們這些中考生虐的死去活來，還都知道快中考的不似以前那樣大家分工合作各做一科的做完，然後你好我好的大家一起抄，都是埋頭自己苦做。
沐瑤都不想說，每天晚自習下了他們都做不完這些試卷，而是背會宿舍挑燈夜戰。
以前沐瑤都是碼字到十二點點或者凌晨一點睡覺，現在卻是快半學期沒有機會或者說沒有時間去碼字，而沐瑤同寢室的那幾個同學，也都一改初一初二晚自習一下就會寢室睡覺的習慣，都強撐著一起做卷子。
每天早起不說，晚上還要耗腦的晚睡，沐瑤自己都覺得她嚴重的睡眠不足，期末考初三生被學校拖到過年前前兩天才放假，沐瑤背著一書包的試卷回到家，卻是撐不住的先讓她連著多補眠幾日再開始『頭懸樑錐刺股』的刷那些試卷，因為他們學校初三也就放他們到大年初八，前後總的只放沐瑤他們十天，各科老師卻是都發了不下二十套試卷給他們去完成。
「小姨，你得快點了，去晚了老宅，那邊吃完飯，三姑奶奶她們可是又得說你了！」沐軒吃著一個果凍，看了下時間提醒沐瑤，沐瑤聽到沐軒提三姑，也就加快速度打理好自己，然後帶著沐軒去老宅。
「喲，我們的大小姐可算是來了！」
沐瑤才走近沐家老宅，就遇到在老宅前院子弄什麼東西的三姑姑沐子欣。
沐瑤聽到她帶了些嘲諷意味的『大小姐』，聽了覺得刺耳，可是對方是長輩，沐瑤也沒有說什麼，喊了她一聲『三姑』，就走進老宅內院。
「還真是家裡現在有錢了，女兒也養的金貴了，每次都是到了飯點才踩著來，什麼也不用做就吃現成的！」
沐瑤走了幾步，還沒有走進老宅內院，就聽到她三姑沐子欣編排她的話，沐瑤聽后皺了下眉，卻是裝沒有看到的繼續走，沐軒卻是有些生氣的回頭瞪了沐子欣一眼，發現對方看不見，才有些憤憤不平的跟沐瑤說，「小姨，軒軒最討厭三姑奶奶了，她嘴巴好壞！」
「別理她，她就是這樣的人，跟她置氣是浪費精神！」沐瑤輕聲安撫著沐軒，沐軒卻還是有些生沐瑤三姑沐子欣氣的撅著嘴巴。
沐瑤見了，輕拍了他的腦袋一下，也沒有管他而是繼續往老宅內院走。
等走進去看到一大家子都聚在客廳里，熱鬧的聊天說話，沐瑤也笑著走進去，分別叫了裡面的長輩。
「瑤瑤來了，你爸爸剛剛還說你再不來就開車去接你！」沐爺爺坐在沙發上，看到沐瑤就笑著讓沐瑤坐他身邊。
沐瑤走過去坐好，沐爺爺看著沐瑤那還帶著黑眼圈的眼睛，就有些心疼的說，「等下吃完飯，你要不上樓去睡會，若是嫌這邊人多吵的話，我就讓你爸送你回去那邊再睡會，等晚上要吃年夜飯的時候再去叫你？」
「不用了爺爺，今天好不容易一大家子聚在這裡，我下午呆這裡和大家說說話。」沐瑤雖然沒有睡夠，可是卻也不想太缺席今天的全家聚會，沐爺爺見沐瑤這麼說，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從桌上拿了個甜橙，刨了皮讓沐瑤吃。
「還沒有吃早餐，先吃點水果，一會你媽他們就把午飯弄好了！」
沐瑤接過沐爺爺給他刨的橙子，對著沐爺爺甜甜一笑，然後慢慢吃起來，吃完見沐爺爺又要給他弄蘋果吃就馬上勸住說不想吃了。
「外公就是偏心，瑤瑤一來就是橙子蘋果親自伺候的，我和弟弟兩個來就不管了。」
就在沐瑤不讓沐爺爺忙的動手弄水果給她吃的時候，沐瑤的表姐，沐子欣的大女兒張娟就有些酸的對沐爺爺這麼說，沐爺爺聽后，看了她一眼，臉上的笑意就淡了下來。
沐瑤見了就去握著沐爺爺的手，搖了搖讓他不要管，沐爺爺才把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沒有說。
只是沐爺爺不說，不代表其他看不過去的小輩的不說張娟。
「娟娟，你是咋回事啊，你來爺爺不是也叫你吃水果啊，你都結婚的人的，怎麼還吃這幾個孩子的醋？」沐雲抱著小女兒，以沐家第三代最大者的身份說了張娟，張娟雖然有些不忿卻也不敢反駁。
「就是娟娟姐，爺爺不就幫我們刨個橙子，切個蘋果的，就你酸話多！剛剛爺爺給小弟削了個蘋果，你也要說一通，現在爺爺給瑤瑤姐弄個橙子，你也要說，你一天話可真多！」沐瑤的五叔家的堂弟沐超，早看張娟一早的挑刺覺得煩的附和沐雲諷刺了她。
他就不懂了，爺爺愛惜他們幾個小的，照顧的弄了些水果給他們吃，這張娟就一直喊沐爺爺偏心，一臉受委屈的樣子，看著還真是和他媽媽一樣討厭。
「瑤瑤姐，你還要吃橙子嗎？要吃我給你刨一個！」沐超有些故意氣張娟的坐到沐瑤身邊，拿起一個橙子開始刨，沐瑤也沒有阻止，而是笑著和沐超說話。
沐瑤和沐超只相差兩歲，小時候大部分時間是沐瑤帶著沐超玩，沐家第三代中，要說沐瑤和誰關係最好，恐怕也就是沐超了，而沐超在幾個堂兄弟姐妹中，也是最愛親近沐瑤。
小時候沐超還為了沐瑤和比他大的張鑫（張娟的弟弟）打過架，沐瑤也為沐超和張娟吵過嘴。
「可以去餐廳吃飯了！」沐雲的媽媽，沐瑤的大伯母笑著走進客廳，通知大家可以去吃飯了。
「吃飯咯，吃飯咯！」沐瑤最小的堂弟沐凱高興的率先跑去餐廳，沐瑤則是陪著沐爺爺慢慢走去。
等沐家一大家大人和小孩圍了一大桌，熱熱鬧鬧的吃起來的時候，沐雲抱懷裡坐著的一歲多的湉湉，卻是趁著沐雲不注意爬下沐雲腿，一搖一擺的走到沐瑤身邊，跟沐瑤要抱抱。
「湉湉，快來，別去打擾你小姨吃飯！」沐雲注意到湉湉跑去找沐瑤，就馬上追過來要抱回去，湉湉卻是抱著沐瑤的腿不撒手。
「要小姨，要小姨！要哥.……」
沐瑤一開始還意外她也就放假偶爾看到的小侄女主動要她抱，可是後面聽小侄女脫口而出的哥哥卻是嚇了一跳的快速把她抱起來，打斷了她說出什麼嚇到一家人的話。
「湉湉要小姨抱，小姨就抱著，雲姐姐，你去自己吃吧，我喂她就好了。」
「她皮得很，瑤瑤，你抱著她恐怕吃不好飯！」沐雲擔心湉湉打擾到沐瑤吃飯，所以還是想抱回女兒，湉湉卻是坐在沐瑤腿上，就乖巧的不得了，聽她媽媽要抱走她還急眼的摟著沐瑤不放。
沐雲無法只能坐回去加快自己吃飯的速度，想著她吃完去換沐瑤照顧女兒。
「湉湉要吃蛋蛋嗎？」沐瑤看湉湉到她懷裡，卻是常常偏頭去對站在她身後的沐軒傻笑，也不確定她是不是因為年紀小，眼睛乾淨所以能看到沐軒，只能在她說出什麼驚人之語的前，用食物去轉移她注意力。
湉湉聽到食物也就不再盯著沐軒看，沐瑤卻是回頭示意沐軒去其他地方玩會。沐軒接受到沐瑤的示意，也就看了看算是他名義上的妹妹的湉湉，然後去客廳看電視。
湉湉被沐瑤餵了些飯後，幾次回頭沒有看到沐軒，似乎還有些不高興，不過卻也沒有鬧騰，乖乖的沐瑤喂一口她就自己吃一口，那乖巧勁，看的沐雲稀奇的不得來。
「看來我們家湉湉很喜歡她小姨，比我喂飯還乖，我喂她啊，只差那根繩子把她捆在凳子上了。」沐雲帶了些誇張的說著這番話，把四周聽到的人都逗笑起來，卻是突然叉出一個很煞風景的話，讓一桌子的人都笑不下去了。
「那沐雲啊，你離婚堅持要湉湉，不如就把湉湉交給沐瑤帶，你這樣也能省心很多！」沐雲的三姑沐子欣說出讓一家子大過年都不想提的話，讓餐桌上熱鬧歡喜的氣氛完全冷了下去。
「子欣，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快吃你的飯，少叉他們小輩的話！」沐奶奶出言呵斥了自己有些不著調的女兒，由她開口沐媽媽他們也笑著重新緩和桌子上的氣氛，可是沐子欣卻還是不住嘴的繼續說，「我這麼說也是為沐雲好啊，她要和馬旭飛離婚，我之前建議讓她別要孩子這個拖油瓶，她非要自己帶著孩子離婚，既然如此，不是得找個幫襯嗎？我看沐瑤就不錯，抽空幫沐雲帶帶孩子，他們姐妹幾個關係不是最好嗎？幫襯下困難的姐姐.……」
「怎麼，她三姑，是當我和云云他爹都死了，還照顧不過來云云和我孫女了！」沐雲的媽媽徐敏有些被沐子欣夾槍帶棒的貶低沐雲的話，氣的忍不住的當著眾人跟沐子欣翻臉了。
沐雲聽徐敏站出來護她，眼眶就忍不住紅了起來，卻是也忍著沒有哭。
「我……我也就是為了沐雲好，才這麼說的，大嫂怎麼……」沐子欣看徐敏跟她翻臉，在大眾面前有些下不來台的為自己辯解了幾句。
「不勞你為我家云云費心，你只要少編排她些，我就很感激你了！」徐敏帶了些諷刺的刺了沐子欣一句，把沐子欣刺的臉尷尬的紅了起來，尷尬之後卻是有些憤慨的說，「大嫂，你最近心裡有氣，也別逮到誰就把誰當出氣筒，我是好意，你不領情也不要這麼說我，我怎麼編排沐雲了！」
「哼，你從早上來這裡，就一直對云云冷嘲熱諷的，她要離婚怎麼了，吃你的，住你的了？怎麼離婚就一口一個丟人，要湉湉就是帶拖油瓶？我看你也是云云長輩，一直忍著沒有說你，你還到來勁了，當著這麼多親戚的面，這麼制云云的面子，你是真當我家云云是麵糰子，由著你挫，他爸媽還沒有死，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徐敏說完這句話，直接站起來走到沐瑤身邊把湉湉抱起來，然後叫上一邊的沐雲。
「走，云云，這裡你怕是呆不成了，不然一會祭祖的時候，怕是有些人要扯出你離婚丟祖宗的臉了！」
徐敏說著就要往外走，沐媽媽和沐瑤的二伯母、五嬸和六嬸忙站起來拉徐敏，沐瑤也是楞了下，才反應過來的去拉要走的沐雲。
「她二嬸啊，不是我今天要給大家不痛快，是她三姑欺人太甚，我都忍了一早上了，從云云帶著湉湉來老宅，她就一直說我家云云，我家云云和那畜生過不下去要離婚，你們都是勸離，心疼我家云云，就她是一直糟踐我家云云的說離婚丟人，我也不和她扯這些，可是看她當著云云說的那些話，怎麼傷人怎麼說我家云云，外人也不敢這麼說，她一個親姑姑還這樣說，到底是心有多黑！」徐敏被幾個妯娌拉住，就有些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沐雲在一邊也忍不住的哭起來，沐瑤摟著她勸她別把沐子欣的話放在心上。
「我也沒有說什麼啊！」沐子欣看沐媽媽他們都去圍著徐敏，就有些不服氣的嘀咕這句話，卻是才嘀咕出來沐爺爺就直接把筷子拍桌上。
「你還在說什麼，老宅馬上要拆了，一大家子特意回來這裡吃個團圓飯，你不請自來沒人說你，你還不安分點，非要鬧得我們沐家不安寧才滿意！」一向好脾氣的沐爺爺也難得生氣的呵斥女兒沐子欣。
「爸，怎麼是不請自來了？我還回不得老宅了？」沐子欣不服氣的站起來頂撞沐爺爺，沐爺爺本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畢竟是自己寵了多年的女兒，可是這麼多年沐子欣做的那些污遭事可沒少傷到沐爺爺和沐奶奶的心，今天說那些諷刺沐雲的話，沐爺爺聽了也惱火，幾次也想發作她，卻是想著大過年，一年到頭的圖個清清靜靜的憋了回去。
他憋回去不說她，可是這沐子欣卻如個攪屎棍，一直說三道四的惹大家不痛快，把一個好好的家庭聚給弄的烏煙瘴氣的。
「上個月你回來為老宅拆遷的費用的事情，差點把你媽氣進醫院，說了不在是我們的女兒，以後不再踏我沐家的門，也不再認我們，怎麼今天厚著臉皮回來，你回來就回來了，我們也都和以往一樣把你這些糊塗事揭過，當沒有發生，你還繼續在這家鬧來鬧去的，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們沐家過的順利，連個好年都不讓我們過！我和你媽前世一定是做多了孽，才生出你這樣的孽障！」
「好好好，我是孽障，你就看不順眼我，我走還不行！娟子，帶著你弟弟，我們回去，我們母子都是外人，他們才是一家人！」沐子欣說著有些氣憤的假意往外走，卻是走了幾步發現沒有人來勸，就又站住回頭控訴沐爺爺他們。
「我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值錢，爸爸你偏心幾個兒子，什麼都給他們，老宅我說要分一部分，你就說我痴心妄想，我果然是……」
沐子欣自說自話的哭訴起來，說的話卻是把沐家所有人都噁心到。
她沐子欣有臉說沐爺爺和沐奶奶偏心兒子，那還真是不要臉的可以了。
沐爺爺和沐奶奶本身就不是重男輕女的人，而他們共有六個孩子，五個兒子一個女兒，所以要說沐爺爺和沐奶奶偏心，那也是一直偏著唯一的女兒。
就說在沐爸爸他們小時候，生活條件最艱苦的時候，全家人就連沐瑤的六叔都是跟著沐爺爺沐奶奶和幾個哥哥吃粗糧，沐子欣卻是唯一能跟著沐瑤胃不好吃不得粗糧的太爺爺吃那時候很難弄到的白米飯的孩子。
沐子欣也算是沐爺爺和沐奶奶嬌養著長大的女兒，畢竟是唯一的一個女兒。
可是就是這麼養大的沐子欣，卻可以說是個徹頭徹尾的白眼狼。
成年後，先是一意孤行的嫁給沐爺爺和沐奶奶都不看好的張強飛，後面被張強飛那個厲害的老媽拾戳著隨時回來沐爺爺他們這裡打秋風，把沐爸爸他們買給沐爺爺和沐奶奶的好東西全連吃帶拿的弄走。
這些沐爺爺和沐奶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有看見，也都不好和幾個兒子和兒媳說，都說女兒是小棉襖，可是沐子欣卻是從結婚後，就沒怎麼孝順過沐爺爺和沐奶奶，逢年過節什麼的，永遠是空著手來看沐爺爺和沐奶奶，然後順便把她能從沐家順帶走的東西拿回家。
沐爺爺和沐奶奶就沒有穿過一套她買的衣服，吃過她買的一份東西，反倒是到現在偶爾都要倒貼她。
這些沐爺爺和沐奶奶要說心不寒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次沐子欣知道沐家老宅要被占，要拆遷有賠償費，居然就回來讓沐爺爺把她也算進去分一份。
這可能嗎？不說現在繼承父母財產的習俗，就說沐家老宅前後修建過三次，沐爸爸和幾個兄弟都是兄弟平攤的去弄，那時候沐子欣都躲得遠遠的，都不說在修建的時候回來搭把手。現在卻是厚臉皮回來要分沐家老宅的賠償金。
這賠償金沐爸爸幾個兄弟是一直沒有跟沐爺爺和沐奶奶提，都算是默認兩個老人要拿著就拿著自己花銷。反倒是沐子欣這個最沒有權利提的人來厚臉皮要，沐瑤對她的不要臉很是不齒。
其實上一世，沐瑤很討厭她這個三姑，因為她這三姑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嫁人後就變得最見不得幾個兄弟好，誰家發展好一些就總是酸言酸語的。沐瑤他們這輩幾個孩子，就沒有人喜歡她，甚至都有些厭惡。
「要走，就趕緊走，我們還要過年，不想和你吵！」沐奶奶被沐子欣的話語氣的不行的站起來，直接去把沐子欣往外推！
沐子欣被推了幾下，反推了沐奶奶一下，差點把沐奶奶推倒嚇了所有人一跳。都上前去圍著沐奶奶看她有沒有傷到。
「你趕緊滾吧！」沐瑤他六叔看沐奶奶雖然沒有被推了摔到，卻也被嚇的臉色慘白，所以暴脾氣上來直接趕起了沐子欣。
沐子欣看幾個兄弟都面色不善的看著她，也知道她下意識回手的動作惹到他們幾個的底線而快速的帶著兒女離開了。
沐子欣離開，沐家的早飯卻是誰也吃不下去。
最後大家草草的吃了幾口，就撤了下去，沐奶奶就借口有些累上樓了，沐瑤知道沐奶奶是又一次被女兒傷到心，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的時候，看著被放在小車裡，自己在房間里追著沐軒滑來滑去的湉湉，沐瑤想了想，就去把她抱起來上樓找沐奶奶。
「泰……奶奶！」沐瑤把湉湉放到沐奶奶卧室門口，示意她進去，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懂的一搖一晃的跑進去，然後看到沐奶奶就笑的甜甜的喊她。
聽到重孫女叫她，沐奶奶心情好了很多，再看笑的像個小天使，也就露出笑意的抱起她，然後把她的鞋子脫了放床上逗她玩了起來。
老人都愛小孩，沐奶奶這麼和湉湉玩了會，壞情緒也就去了，主動抱著湉湉下樓，準備去看幾個兒媳婦弄晚上的年夜飯。
而沐瑤卻是拉著愛下象棋的沐爺爺一直在客廳里下象棋，沐爺爺有孫女陪，幾個孫子也在身邊說些討巧的話，因為沐子欣引起的不愉快很快也過去。
等晚上一家人再坐上桌吃年夜飯的時候，就又恢復了沐家一貫的樂融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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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你真的準備花幾十萬買二十多塊地基？你就不怕以後脫不了手？」
飯後一家人坐在客廳一邊等春節聯歡晚會，一邊閑聊的時候，沐瑤的五叔有些為沐瑤爸爸擔心的開口。
沐爸爸卻是笑著說，「怎麼會怕脫不了手，現在房地產一線城市已經熱起來，我們這些小縣城用不了幾年也會熱，就算不熱，這地基價錢的漲幅，也比我把錢壓在銀行吃利息的多，而且錢貶值的也快，你看以前一毛可以，買多少東西，你再看看現在，一毛頂個什麼用。五弟，我之前勸你和大哥、二哥、六弟一起買，你們想要最近可是得抓緊了，我們是佔了是拆遷戶優先選購那些地基，你等下個月那片小區的地基對外開放出售，我們縣的好幾個大老闆都準備買外面被我買剩下的幾個地基。那幾個地基我是留給你們的，你們若是不買，我就裝備自己買了，我看中的幾個可是在小區外邊，雖然這些位置的地基比內部的地基貴了一萬，可是以後升值的空間也大，就算不升值，以後留作鋪面租出去。」
「可是四弟，地基買了下來，政府就強制規定要在兩年還是三年蓋起來還必須是最低五層，我們哥幾個的家底，蓋個兩棟就有些夠嗆，你叫我們買那麼多，那有錢蓋？」沐瑤他二伯有些心動想買，可是又想到政策有些擔心。
「用地基跟銀行貸款蓋唄，反正利息對我們拆遷戶有些補助，而且只蓋毛坯房，蓋好了我們兄弟聯合起來把那裡炒成一個傢具城或者一個飲食城對外租出去。不用幾年就能把銀行錢還掉，我最近去外省看了看，很多我們這樣小區都是被炒成商業區，房價漲的飛快。」
「這能成嗎？」沐瑤的幾個叔伯看著沐爸爸有些猶疑，不過都很心動。
「你們自己看，或者有空自己去一線城市看看，那邊的房價升的太迅猛了，我們這邊也在慢漲，我預估不出幾年，我們這些小地方也要飛漲。」沐爸爸為沐瑤跑各地去買房產，看了很多房地產公司，各種地段的發展沐爸爸都記在心中，也看出些有些發展的趨勢，他心沒有特別大準備拿沐瑤的幾千萬去開房地產公司，可是卻也可以用他和沐媽媽這幾年存的錢去買眼前一看就很有升值潛力的地基去弄成商鋪，他自己能全部吃下，卻是也準備拉幾個兄弟一起賺一筆。
沐瑤在一邊聽著沐爸爸和她幾個叔伯說買地基的事情，心中也有些高興，因為那些地基現在買了是真的很划算，她之前只想著讓沐爸爸買普通地基，這種政府不強制蓋的地基，卻是沒有想到沐爸爸看了很多房地產以後，卻是更敏銳的準備買外圍的可以蓋做商鋪的地基。沐瑤之前也知道買那更划算，卻是不好和沐爸爸說原因，現在沐爸爸自己看出來，還準備拉著幾個兄弟把外圍的地基全買了，那以後那片寸土寸金的商業區，還成他們沐家的了，一家人有錢賺的感覺真好。
「瑤瑤，明天《嬰靈怨2》就上映了，你定的是那個場次的？幾點開場？剛剛我給你外公打電話，你外公說他明天也要去看，想去給你捧捧場。」
沐媽媽和幾個妯娌收拾完餐桌，洗完碗出來就接到沐瑤他外公的電話，說了沒幾句，就招手把沐瑤叫出客廳，詢問沐瑤編劇的新作《嬰靈怨2》上映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