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種因

  「拿去給一個老人，誰啊？」沐瑤困惑的看著沐軒，沐軒見此也就說，「就是大妞家隔壁的一個老人，大妞他們叫她趙奶奶。」


  「趙奶奶!是大妞家右邊的那戶人家的老人嗎？」沐瑤還是有些糊塗為什麼要拿東西去給哪個老人，不過卻是有些估計到老人是誰了。


  「小姨，恩恩，是軒軒右手邊的那戶人家!」沐軒比了下左右然後才回答沐瑤，沐瑤見她說對人家也就問沐軒，「大妞他們為什麼要拿牛奶和麵包給趙家的老人，是被逼迫的還是有什麼隱情？大妞他們最近沒有什麼危險吧？」


  「小姨沒有逼迫，沒有逼迫！」沐軒有些急的對沐瑤擺手，「是大妞自願拿去給趙奶奶的，小姨，你不知道，那趙奶奶現在好可憐，沒有力氣自己給自己做飯，快餓死了，大妞就把她們的牛奶和麵包拿去給她，軒軒也把牛奶都拿給她了！」


  「快餓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沐瑤記憶中趙家一大家都很和善，見過贍養趙家老人的兒子兒媳婦都不是那種會會虐待老人的惡人，那現在怎麼會放著老人被餓死？這期間到底出了些什麼事！


  「趙奶奶的兒子出去打工了，趙奶奶的兒媳婦每天就往寺廟跑，都不給趙奶奶做飯，趙奶奶腿腳有走不了路，不能出去吃，也不能自己做飯給自己吃，小姨，趙奶奶好可憐哦！」


  沐軒說著說著趙奶奶的情況，就忍不住淚眼汪汪的感嘆。


  沐瑤聽此才明白趙奶奶為什麼餓肚子，聽后就為之前她看表面覺得趙家很好，完全就是假象啊。


  她是見過趙家的那個五十多歲的兒媳婦，一直很信佛，慈眉善目的常常跑去寺廟念經修佛，而趙奶奶沐瑤從重生回來就沒有見過，不過卻知道她老人家今年快八十歲，腿腳在前幾年不小心摔倒的時候就不便利的很少出門，沐瑤一直沒有見過她到也不奇怪，卻是不知道老人居然在家裡每天餓肚子，餓到需要大妞他們救濟，這讓沐瑤震驚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姨，我們幫幫趙奶奶，別讓她餓肚子好不好？」沐軒看沐瑤一直沒有說話，就拉著沐瑤的手請求，沐瑤摸摸他的頭然後說好。


  「那小姨，那我們明天就去買牛奶買麵包，買多多的給趙奶奶，她就不會餓肚子了！嘻嘻！」沐軒開心的說著計劃，沐瑤卻是搖頭說，「一直吃牛奶麵包也不是辦法，還是得讓老人有正常的飲食，你去把大妞叫過來，我問問趙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兒媳婦在其中作惡，還是兒子也參與其中虐待老人！」


  沐瑤的話沐軒聽后就點了點頭，然後爬了去叫大妞。


  「瑤瑤姐姐，又麻煩你了！」大妞被叫來看到沐瑤就有些不好意思的，沐瑤摸摸她的小臉表示她不介意才問她趙奶奶的事情。


  「趙奶奶的兒子我從來沒有見過，聽趙奶奶說好像是去g省打工，每年寄錢回來，趙奶奶說她兒子很孝順，這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過倒是看到趙奶奶屋子裡有他寄回來的衣服，趙奶奶的兒媳婦李美娟，她啊！」


  大妞提到李美娟臉上就露出了些許憤恨，「她天天把紅山寺當家，就差住在裡面直接出家，就為死後有個好去處在裡面做什麼功德，每天早早的去寺里念經，然後在寺里吃了飯，很晚很晚才回來，回來想起來給趙奶奶弄點吃的，想不起來就忘記，趙奶奶有一次被她忘記了三天，差點餓死，還是我去看她，發現她魂魄都跑出來，就問她怎麼了，她就說她是快餓死了，我不想她死就跑回家把軒軒拿給我們姐妹的牛奶抱來餵了趙奶奶喝，趙奶奶喝了后，魂魄回體才沒有被後面來的鬼差帶走！」


  「瑤瑤姐姐，麻煩你幫幫趙奶奶吧，我讓她對外求救，可是她卻是怕給兒子丟臉，認命的準備就這麼能活一天是一天，瑤瑤姐姐，趙奶奶是好人，你幫幫她吧，幾年前，趙奶奶腿腳還能動的時候，有次夜裡起來看見我和二妞可憐，不僅沒有像其他突然看見我們的人來驅趕我們，還給我們丟了塊毯子，後面也隔三差五的做了些吃的放到她家陽台上給我和二妞，上次我給她喝牛奶，她又看見我還說這幾年也掛著我們姐妹，不知道過的好不好！嗚嗚，瑤瑤姐姐，你就幫幫趙奶奶吧！」


  大妞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沐瑤馬上說會幫趙奶奶安撫住她。


  「我現在先煮碗面你送去給趙奶奶吃了，一直吃麵包牛奶也不是長發的事情，大妞你問問趙奶奶兒子的電話，我打電話把這事情和他說下，看他的態度如何，若是是個好的，他不會放任趙奶奶如此受罪，若是不是好的，我再另外想辦法！」沐瑤頃刻間就想好了對策，大妞聽後點點頭，沐瑤就去廚房說煮了一碗面，然後用袋子讓大妞提去趙家。


  沐瑤弄完面后沒多久，沐爸爸沐媽媽就提著一些東西回來。


  「瑤瑤，要去看你雲姐姐了，你弄好了嗎？」


  沐奶奶見沐爸爸他們回來，就出聲叫卧室里的沐瑤，沐瑤也就暫時放下趙奶奶的事情，帶著沐軒跟著沐爸爸他們去了醫院。


  「奶奶，四叔，四嬸，瑤瑤，你們來了。」沐雲虛弱的躺在病床上看到他們來就馬上打招呼，而他病床邊旁丈夫馬旭飛卻是悶葫蘆似的沒有叫人。


  「恢復的怎麼樣？」沐媽媽關心的問了沐雲剖腹產恢復情況，沐雲點點頭說，「醫生說恢復的不錯！」


  「你媽媽呢？」


  「我媽去給我買一些東西了！」


  沐媽媽和沐雲對話中的媽媽不是指沐雲那愛惹事的婆婆，而是指沐雲的親媽媽，沐家一大家子也知道沐雲那婆婆不是什麼好相處的，在醫院沒有看到她，就知道是不準備來照顧沐雲，而沐雲瞎眼找的丈夫馬旭飛，沐媽媽也不覺得能照顧好沐雲，所以才問沐雲的媽媽怎麼沒在，也只有自己的親媽媽才會把自己的女兒當人看。


  「媽，爸，他四叔，四嬸，你們來看云云了！」沐媽媽正在用棉簽給沐雲點水潤唇的時候，沐雲的媽媽徐敏和沐瑤的大伯提著大包小包走進來。


  「旭飛，把寶寶給她太爺爺太奶奶看看！」徐敏看著傻站著抱著女兒不會招呼長輩的馬旭飛，壓下心中的不喜然後開口提醒他，馬旭飛這才把寶寶遞給沐奶奶，沐奶奶和沐爺爺逗了會，沐媽媽就抱過來逗了會，沐瑤看著被幾個大人圍在中間的寶寶，看著一直握著她手不鬆開的沐軒，也沒有湊上去看，怕沐軒難過。


  「瑤瑤，來抱抱你小侄女，這可是你第一個侄女呢！」徐敏看著沐瑤站一邊，就笑著叫她也來看看寶寶，沐瑤見此也就牽著沐軒走近，看著和五官還沒有長開，還皺的像個小老頭的寶寶，沐瑤又回頭看了看緊跟在她身後的沐軒，發現那寶寶的五官有軒軒的幾分影子。


  「瑤瑤，要抱嗎？」沐媽媽抱著寶寶詢問沐瑤，沐瑤見大家都看著她也就準備伸手去抱，卻是發現軒軒抓著她的手因為她要動而又緊了幾分，沐瑤感覺到也就沒有伸手而是說，「她看起來好小，我不敢抱她！你們別把她給我，我怕傷到她！」


  沐瑤的話讓沐媽媽他們都笑了起來，以為沐瑤害怕抱新出生似沒有骨頭的寶寶，也就沒有把寶寶給她。


  沐瑤見此鬆了口氣，感覺到她手也輕鬆了一些。沐瑤側頭去看沐軒，發現他也正在看她，眼裡帶著一絲絲緊張，那絲緊張讓沐瑤知道沐軒害怕什麼，所以就對他笑笑作為安撫，心中卻是看著被沐爸爸他們圍著的寶寶，覺得未來還是少親近一些吧。


  雖然寶寶也是沐瑤的侄女，沐瑤也疼，可是相比一出生就有很多長輩疼愛的她，沐瑤就會更心疼只有她一個人疼的沐軒，沐軒現在在乎她比在乎沐雲還多，她不想讓沐軒失望。


  「這眉眼看著像云云的，嘴巴有些像她爹的！」


  「生下來就有3公斤差一錢？是個胖的！」


  「可不是，就是胖云云生產才困難，受了好些罪，我昨天白天就讓云云剖了，可是啊.……旭飛他媽非要所什麼順產寶寶好，云云又拖了幾個小時，最後羊水流的有些多，醫生怕寶寶在肚子里缺氧才下剖腹產通知！」徐敏說起昨天的生產的事情，心中其實也有些氣，她自己看沐雲疼的只差在地上打滾了，所以覺得都疼了一天生不下來就剖腹產算了，可是沐雲的婆婆卻是一直要沐雲順產，而馬旭飛這個沒主見的也聽她媽媽，她當時都要罵了，真的是不是自家人不心疼，不把沐雲當人，後面還是怕吵鬧影響正在生產受罪的沐雲，徐敏才憋住火。


  「云云這次月子去那做啊？」沐媽媽一眼就能看出她大嫂徐敏的憋屈，也就岔開話問了其他，然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馬旭飛這時開口說，「我媽說她最近身體不舒服，怕是照顧不了……」


  「云云回我家做月子！」徐敏直接打斷馬旭飛的話，她就沒準備讓女兒回馬家做月子，這次生產她也算是覺得有些心寒，月子這種重要的事情，把女兒放到那樣的母子手中，還不知道會不會受氣，接到自己家她自己累點照顧著也放心。


  馬旭飛見丈母娘這麼說，也不傻的知道徐敏對他有意見，而知道徐敏對他有意見，馬旭飛也不是道歉或說軟話，反而是拿喬的冷下臉，然後說家裡有事就拿著外套離開了。


  馬旭飛這麼給沐家臉色看，讓沐媽媽他們也都有些生氣，卻是因為顧忌才從手術室出來的沐雲而沒有說什麼，而是低頭繼續逗著寶寶。


  在馬旭飛拿著外套走出的時候，沐軒突然放開了沐瑤的手追了出去，沐瑤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也跟了出去，然後就看到沐軒居然在馬旭飛下樓下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蹲地上抱了他的腿一下，讓馬旭飛好似絆倒什麼東西一樣，整個人往前摔了下去，滾了後面幾級階梯才停下來。


  馬旭飛滾下樓梯沒有傷到大處，只磕青了額頭和磕破了手，一摔到平台上就自己站起來罵了句倒霉，然後離開了醫院。


  「小姨，我討厭他！」


  沐瑤站在拐角等沐軒上來，沐軒上來的時候不等沐瑤開口問他，就鼓著小臉吐出他討厭馬旭飛的話。


  沐瑤聽到這句話，本想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問話也壓心裡。


  「回去再呆會，我們也要回家了！」沐瑤出聲準備帶沐軒回沐雲的病房，沐軒點點頭跟上卻是走了幾步，就被一件病房走出的女人給抱住。


  「做我兒子吧，做我兒子吧」那女人穿著醫院的病服，褲子上全是血，沐瑤看到她比常人淡幾分的身體就知道她應該是難產死掉的女鬼。


  「放開他！」沐瑤伸手把沐軒從她懷裡扒出來護在身後，那個女鬼在沐瑤觸碰到她，並且搶走沐軒的時候，就發現沐瑤的不同，之後就眼睛放光的看著沐瑤，沐瑤不想理她的準備帶著沐軒離開的時候，這個女鬼卻是就這麼在醫院喊了起來，「有人能看到我們，有人能看到我們！」


  女鬼的喊話常人聽不到，可是在婦產科樓層里遊盪的鬼魂卻是都聽到後向他這邊聚攏，沐瑤不知道他們圍過來要做什麼，也就叫沐軒躲進玉佩，她則掏出隨身一直帶著的幾張符，準備應對突髮狀況。


  然而令沐瑤意外的是，那些圍過來的鬼卻是跪到了她面前。


  「求求你，幫我去看看我兒子吧，我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求求你了，他現在應該在勝興花園x棟x號！」


  「求求你，幫我去看看我老公，不知道我和孩子都死了，他有沒有繼續頹廢下去，我家在……」


  「求求你，幫我.……」
……

  沐瑤看圍住她的都是難產死去的女人，在知道她能看見她們后，不是攻擊她而是求她去幫她們了卻心中的一些心愿，沐瑤也就放下了戒備，然後去看他們的情況。


  發現她們都是難產死的孕婦，有些肚子還大著，有些則是和沐瑤第一個見的女鬼那樣應該是死於大出血，都是有些凄慘，沐瑤想他們若是沒有作惡卻是遊盪在醫院，那就是她們有什麼執著的心念未了才會沒有去地府，也就點頭答應下來。


  「謝謝，謝謝……」


  沐瑤答應下來后，那些死於難產的女人就跟沐瑤道謝，沐瑤讓他們起來，一一說清楚想要她幫她們去做的事情。


  「瑤瑤，我們回去了！」


  沐瑤才記完最後一個的信息，就聽到沐媽媽叫她的聲音，沐瑤也就快速而小聲的跟那些還圍著她的女鬼說她幫他們辦完會回來通知他們的，也就去找了沐媽媽他們。


  沐瑤和跟著沐媽媽他們下了婦產科，走出醫院的一路，沐瑤都看到形形色、色的鬼，沐瑤都假裝沒有看到，陰陽眼的事情最容易招惹鬼怪是非，像之前是遇到求幫忙的還好，若是遇到心術不正的鬼怪，因為沐瑤的陰陽眼，他們可能會生出加害沐瑤或者沐瑤身邊人的心思，所以沐瑤大部分時間都是假裝看不到鬼怪。


  這樣在平時偶爾看到鬼很好假裝，在醫院這種鬼有時候比人還要多生死處，沐瑤覺得她自己其實也有些吃不消，特別是路過某幾樓時，裡面各種死於車禍或死狀凄慘的鬼魂，沐瑤看了就想要閉眼睛，卻是為了假裝沒有看到他們，反而要若無其事的把眼睛瞪的大大的。


  沐瑤有些累的和爸媽回到家，就跑回卧室拿出筆把之前在醫院受到的拜託都記了下來，發現總的有十多個地方要跑，她明天一天跑不及時，只能等後天開學上完五天的課再繼續去跑。


  「呼！」沐瑤按距離遠近排好女鬼們的請求，正準備去洗澡的時候卻是聽到沐軒叫他去看。


  「小姨，趙奶奶的兒媳婦回來了！」


  沐瑤聽到李美娟回來，也就走去窗邊看她，發現她手上帶著佛珠，一邊走路還一邊數著佛珠念經，那一臉虔誠的樣子，卻是讓知道她對待趙奶奶的態度覺得有些噁心。


  修佛卻是不修心的人，就是念在多的佛也消不了身上的罪孽。


  沐瑤凝神去看李美娟身上的氣運，果然就發現她身上帶了些黃色的佛光，卻是被另外一股黑氣壓的死死的。


  修佛在沐瑤看來就是學佛做人，慈悲待人。


  李美娟只是表面上吃齋念佛的信佛，祈求菩薩或佛祖保佑，而非真的的學佛和修佛，這種只表面的燒香念佛而不修心，那麼她就是修一萬年也得不到她真正想要的保佑。


  「軒軒，你幫小姨去問問大妞，她問到趙奶奶電話號碼了嗎？」沐瑤見李美娟進入到趙家，也就回頭拜託沐軒，沐軒點頭去了沒多久就帶來了一張紙，那紙寫著一串座機的電話號碼，沐瑤也就拿起她的手機撥打了出去

  「喂！」


  「喂，你好，請問趙家順在嗎？」電話通了后，沐瑤就直接說了問兒子的名字，而接電話的正好是趙家順，沐瑤也就不廢話的直接說了他母親的現狀。


  那邊趙家順知道老母親在家要餓死，急的眼睛都紅的都沒有問沐瑤說的是真是假，當夜買了火車票趕回d市。


  沐瑤見趙家順和李美娟不一樣，是個重視母親的也就放下心，她之前還想，若是趙家順不是個好的，她就要把趙奶奶的事情弄到警察局去，虐待老人，餓死老人也是犯法的。


  ***

  8月28日，星期日，沐瑤他們暑假收假的日子，沐瑤吃過晚飯被沐爸爸送進學校，回宿舍放了東西也就進了班級。


  「吱——」


  沐瑤走進教室，就看到很多同學在弄桌椅以及收書，就有些奇怪的問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班主任剛剛來說，等下要重新調位置，沐瑤你也快收拾書吧，等會你也許就不坐現在的位置了！」


  沐瑤『哦』了一聲，也就開始整理她書桌里的東西，還沒有整理完班主任就走進來，然後說了按名次自己選擇座位。


  「班級里一直有同學不滿意自己座位的，我調了幾次卻是大家意見變的更大，想了想，你們就自己選擇要坐的位置，等坐好了，沒什麼大問題就這麼定這學期的座位了。」班主任的話讓很多同學興奮起來，一個學年下來都有玩的很好的朋友了，朋友之間都想坐在一堆，所以班主任讓大家自己選座位，那完全可以大體定下一個朋友圈做一個大位置。


  「沐瑤，我還要和你坐同桌！」沈麗麗聽到是按名次先後自己選位置，也就抱著沐瑤的手表示她還要和沐瑤坐，沐瑤見此點頭說好，沈麗麗就高興的開始跟沐瑤商量是繼續坐她們現在的位置，還是去其他位置。


  「我們要不要去一組第三排，現在第六排總是被幾個長個的男生擋住。」沈麗麗看著前面幾桌都是男生，以前男生身高普遍沒有他們女生高，所以坐他們前面也攔不住他們，可是一整年下來很多都開始長個，雖然還沒有高出她們太多，卻也比他們高了些，坐在他們前面偶爾就會擋住黑板的視線。


  「可以啊！」沐瑤對這些無所謂，而是在心中想著她昨天為那些女鬼一連跑了幾個小區的收穫。


  「沐瑤，你同桌定了嗎？」就在沐瑤沉思的時候，江琪跑到沐瑤身邊問沐瑤，沐瑤說繼續和沈麗麗坐，江琪就有些失望，不過卻是馬上和她另一個朋友決定坐在沐瑤他們前桌，沐瑤對此很歡迎，以後他們有什麼事情也方便說。


  等同學們熱火朝天的定好要和那些同學坐后，班主任也就把所有人按名次叫了排好隊，十名十名的進去選座位，也防止了一窩蜂進去為搶某些位置而鬧矛盾。


  「你要坐哪裡？」


  顧明哲回頭問跟在她身後的沐瑤，沐瑤老老實實的說了她要做的位置，顧明哲也就沒有再說話。


  等班主任按名次念著學生名字進入教室，第一進入教室的顧明哲就挑選了第一組的第四排坐好。


  沐瑤見顧明哲選了她身後的位置，也沒有多想的在老師喊了她名字的時候選了之前和沈麗麗說好的一組第三排。


  沐瑤選擇了右邊的位置坐下，坐左邊的顧明哲就默默的挪到了右邊，等後面學生依著排名和朋友坐好，沐瑤就聽到班級里和顧明哲玩的最好的張梓興，坐在顧明哲身邊以調侃的語氣說顧明哲『近水樓台了』。


  「啪！」


  「啊嗚！」


  張梓興的聲音有些怪腔怪調所以引得坐他們前面的沐瑤和沈麗麗都回頭去看他，卻是正好看到顧明哲眼睛盯著正前方，手卻是拿了一本書重重的拍到了張梓興臉上，讓張梓興慘叫了一聲，他卻繼續神色淡淡的把書收回來。


  沐瑤和沈麗麗看到他們『打鬧』的這一幕都笑了起來，顧明哲先是盯著沐瑤笑出的梨渦看，後面卻是看了看沈麗麗坐的位置，神色有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