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直到掛上電話,記者都沒有從一種憋屈的感中回過神,這種好比你正在吃飯的時候本來以為自己會吃滿漢全席誰知道卻是一碗陽春麵,還是個荷包蛋都沒有的陽春麵!
而且你真的不長腦子么?!
娛記一口血含在喉嚨要吐不吐,這話總是情你沒有證據亂說什麼?要誣陷人你找點有水平的吧,你看看今天黑你的人多有水平,找的照片都特別有分寸,模模糊糊又看不清臉,擺明了這事不算完。
想著主編還的等著他拿大料回去,他就忍不住的有些望而卻步,這次肯定會被罵個狗血淋頭,這個紅包獎金肯定沒了,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的恨上了范琳琳。
范琳琳那邊看著掛掉的電話暴跳如雷,再看看攤在桌上的幾本雜誌報紙,眉心狠狠的皺起,咒罵一聲,重新拿起了電話,「喂,陳總啊,我是琳琳……」
丁餘一先讓狗仔放出那些模糊的照片就是想釣魚,如果范琳琳拿出相當的「誠意」來道歉,他也不是不可以放她一馬,但是如果她準備反抗到底的話,就不要怪她不她顏面了。
冷笑兩聲,拿起電話同樣撥了個電話,聲音變成公式化的親切:「我是丁餘一,李先生,有時間么?我想我們或許今晚一起喝一杯咖啡?」
范琳琳拒絕向他們求饒,甚至不惜拉出多年的人脈,丁餘一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更開心了,你就是幫著我們炒作是不是?
經過丁餘一的不懈努力,范琳琳的名字已經和君虞綁在一起,范琳琳只要一宣傳新專輯,他就立刻打出她欺壓新人的新聞,君虞自然是她最新受害人,提到君虞的名字,自然免不得提到君虞的新專輯,而媒體也得到了新聞,丁餘一得到了想要的曝光度,除了倒霉的范琳琳,算得上皆大歡喜。
專輯在發行第十天正是突破了一百五十萬張,目前雖然銷量沒有前期的銷售速度快,但是還在緩慢的整長,考慮到還有兩個多月的銷售期,之後還有宣傳,破二白金不成問題,破三百金也不是沒有可能,總之,這張專輯已經確定大賣,公司已經可以準備慶功宴了。
而君虞已經回到了廣西,這會兒北方已經零下十多度,多地飄雪,廣西依舊是翠木蔥蘢,陽光盛大的時候穿著單衣都不會嫌冷,著顯然比在s市拍攝的時候舒服多了,而且讓讓劇組高興的事,戲顯然越拍越好,約拍越順利,這麼順利拍攝下去,估計會提前殺青,提前殺青意味著可以省經費,把更多的經費花到宣傳上。
君虞這會兒算得上是本色演出了,穿著紅衣不用濃妝就這麼冷笑或者靜默的站著,就是一個殺人如麻的妖女,身上的紅衣像是用無數的鮮血浸染而成,下面是橫七豎八的屍體,鮮血浸染了黃色的土壤,殘陽如血,雲彩成絮狀在空中飄飛,和這滿地的血腥相合看起來有種凄厲的美感,無數的負傷的人單膝跪在地上,滿臉屈辱不甘的抬頭,彷彿身體施加了無數的重力,白骨累成的王座上,正無限風情的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把琵琶,琵琶上還染著血,她的紅衣從王座一路逶迤而下,遮蓋住了兩三層階梯,白玉一樣手從袖子里伸出來,無限憐惜的拂去琵琶上的血滴,黑髮散落,蓋住了她的大半張臉,身後正是那即將落下山極力燃燒著這一天生命的太陽,身體周圍泛起了一層暈黃的光圈,和手上的無限憐惜的動作結合起來,看起來是如此的契合,她身下的血腥都淡了去。
全場鴉雀無聲,連鳥雀蟲蟻的叫聲都聽不到,似乎只有從琵琶琴弦上的滴落的血滴聲。
滴答。
滴答。
這一聲聲的似乎要滴到人的心頭。
在這個時候,終於拂去了琵琶上血滴的大妖才轉過頭,臉美麗的幾乎不可芳物,她的臉就在你傳輸一種美的感覺,你甚至說不出她哪裡最美,她的紅唇輕輕的勾起來,緩緩的從王座上站起來,如蛇一樣優雅殘忍的聲音緩緩的吐出來:「臣服或死?」
「咔!」
單膝跪在地上的群眾演員頓時撐不住的跪在地上,剛剛壓力實在太大了,剛剛那視線似乎子啊下達死亡通知書,你是想死還是想活?如蛇一樣冰冷殘忍的視線看過來,幾乎不用演技,他們就控制不住的打哆嗦,喉嚨上像頂了一把尖刀,正在緩緩要他們的命。
等到那視線移開,他們才覺得逃過一劫。
而劇組人員也覺得呼吸剛剛回復,驚艷敬畏沉迷還都沒有掩藏好,剛剛絕對不是為了演戲,也絕對不是為了演戲,當她站起來居高臨下的掃視著被迫臣服在她腳下的妖魔的時候,在場所有人都差點窒息,本能讓他們戰慄,地上還散落著電線,道具,但是剛剛那一幕烙印一樣的印在人心上,在那一刻,她就是君臨天下的王者,強大殘忍的頃刻間就能取了他們的性命。
等到回過神,在場的人忍不住的嘩一聲的震驚了,和周圍的人討論起來,剛剛那真的殺氣?還是仙俠文說的威壓,我真的一個字都不敢說!
莫觀眨了眨眼睛,掩藏了眼底的那點詫異。
徐導看著鏡頭裡的回放,嘴角忍不住的翹起,他果然沒看錯人,前期雖然坎坷了些,但是效果很不錯,鏡頭裡的君虞美不可思議,她容貌那麼出色,眼睛那麼冰涼殘忍沒有任何的感情,整個人人卻如同夜裡的火焰一樣,不由自主的吸引著所有人的視線。
他已經可以想象等到電影出來,她在電影里美的如何的傾國傾城,顛倒眾生,在他的鏡頭中,女演員總是特別特別的美,獲得格外的美貌加成一般,無數人曾經為了他鏡頭裡的美人神魂顛倒,而這次也不會例外。
而莫觀不知道什麼時候趁著徐導走神的空當看著鏡頭裡那個美的驚人的女人有一次轉過頭,眼睛幽幽的看著鏡頭,紅唇緩緩的張開,他捂著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鏡頭,徐導從美好的前景中回神,看到莫觀,心情很好的道:「有事?」
莫觀慢慢的搖了搖頭,嘴唇輕輕的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說出來。
這一幕徐導本來認為要好久才能拍完,群演多的戲就有這種毛病,有時候因為一點錯誤就要重拍,拍上兩三天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君虞今天的表現實在太出色了,下面的群演幾乎不需要表演就被她帶的入戲,那種痴迷懼怕敬畏相互交織而成的眼神幾乎要讓徐導戰慄,預定的拍攝任務完成,劇組提前收工。
君虞回去的時候就發現莫觀居然上了她的車,她無語的看過去:「你的車壞了?」
莫觀:「不。」他慢吞吞的說了一句,然後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壓低聲音道:「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秘密身份?」
「比如?」
「殺手。」
君虞噗嗤一聲笑出來,也有些明白莫觀為什麼找上她了,靠在椅背上,弔兒郎當的道:「可不是嘛,我不但是殺手,而且殺手之王,知道世界排行第一的神秘殺手是誰么?就是我!」
莫觀:「……」
「沒辦法,組織非要我掩蓋身份,我只好忍辱負重進入娛樂圈,本想想著普普通通不忍人注目就好了,誰知道我天賦異稟,任誰都無法遮擋我……喂喂喂,你幹嘛。」
莫觀黑線的收回按在車門的手,沉痛道:「我看錯你了。」
「哈哈哈哈。」
君虞捂著肚子笑了好一會兒,這才沖著他揮了揮手,「好了好了不鬧了。」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了?我還以為你換人了呢。」君虞奇道,探究的看向莫觀,莫觀看了看司機,還有兩個豎著耳朵聽牆角的助理,嘴角抽了抽,「好奇。」
君虞摸著下巴,「有古怪。」
莫觀無奈的看了看她,飛快的道:「上月我和朋友去吃飯,遇到了一點小意外,感覺那個意外製造人有點像。」
那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殺機,真的比他上周感受到的還要強盛,他平平安安的活了三十多年,自從上周遭受意外後生活就朝著某種詭異的方向發展,一時頭腦發燒就問出這個詭異的問題,君虞這麼一打岔,他原先的好奇都沒了。
君虞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這個時代難道還真的存在殺手組織,不知道她現在改行來不來及。
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君虞越拍越順,所有的戲里,她最喜歡的就是這一段,肆無忌憚,風情萬種,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看著那群人在她的魅力下神魂顛倒,因為她的美貌而痴迷,因為她的強大而敬畏,她的一個笑容可以讓無數人去死。而對於劇組而言,那種危險和美麗並存,相互結合起來的魅力,把整個劇組迷的神魂癲倒。
在平時的時候君虞就是個漂亮的小姑娘,雖然惹人注目,但是絕對是普通的漂亮,會引人回頭,但是在這裡,不需要徐導的鏡頭,她的美就獲得無數的加成,她就是那個美貌堪比神女的大妖,笑容和語言都充滿了蠱惑人心的魔力,讓人前仆後繼的跪伏在她腳下,祈求她的垂憐。
——雖然沒有真的誰跪在君虞跟前,但是劇組裡人看她視線真的無比火熱,幾乎是一片倒成為她的粉絲,給君虞的盒飯都要比別人多幾塊肉,莫觀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在這裡她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盡情的展示她的美麗,無時不刻不在昭示她那華麗的羽毛。
而她造成的效果絕對不會比孔雀來的差,徐導都感受到了劇組裡的躁動,他不是遲鈍,而是陷入了一種狂熱的狀態,他認為君虞完全化身成了無邪,這種狀態可遇不可求,絕對不能去輕易打斷——即便給劇組帶來一點小變化,但是為了拍攝,什麼都是可以准許的嘛。
但是等這種狀況進一步升級——每次君虞拍完戲,都有無數人蜂擁的拿著水遞過去,小芳每次都被擠出了包圍圈,表情既無辜又可憐。
莫觀這個往日被人爭相討好的人這會兒被遺忘到了角落裡。
他都有些詫異,君虞不會施了什麼法術吧?
這種狂熱的態度會不會太過了?當然,如果不是他心志堅定,說不定也衝上去倒茶送水了,因為沒有誰抵擋住她微微一笑。
甚至不少人都覺得憤恨——這樣一笑傾城的無邪,無葉居然還不愛,是不是不舉啊?!
在全劇組倒戈的君虞的情況下,每次拍對手戲的時候,莫觀都覺得有無數道嫉妒憤恨不甘羨慕的目光落到他身上,這感覺,這酸爽度他已經好久沒有感覺到。
而徐導也發現了,不得不去找君虞來了一場異常懇切的談話,說的時候徐導覺得他的心都在滴血,這種狀態拍攝多好啊,我居然要親手扼殺這一切,說話的都異常艱難,一句話一句話的往外吐,表情像是誰欠了他千百萬沒還一樣。
君虞也覺得自己玩過火了,她天魔秘籍已經到了第三重,在她毫無遮擋之下,這些普通人自然無法抵擋,她已經心虛的覺得要適當收斂了,在徐導來談話的時候,異常順服的答應了下來。
徐導也鬱悶,如果不是劇組這股躁動都要影響正常拍攝了,他才不會主動開口!
第二天君虞回歸正常,徐導眼神惋惜,莫觀鬆了一口氣,幾天以來第一次主動做到君虞身邊,一副心酸的模樣:「前幾天我都要覺得我要被殺人滅口了。」
那目光真的和刀割一樣,饒是影帝也受不住啊。
君虞哈哈大笑,「你居然會擔心這個。」
莫觀嘆氣:「那是你不知道你多美。」
美的足以讓任何人為了你犯罪。
你的美貌就是原罪。
君虞笑的一抽一抽的,肩膀也跟著聳動,「我當然知道,天下第一美人說的不就是我。」
「……這個說不定,天下第一厚臉皮說的水我倒是知道。」
兩人越來越熟,莫觀有些話也直說了,「你新專輯賣的不錯啊,看來不用擔心你在樂壇混不下去來影視圈和女演員搶飯碗了。」
「還沒你拍一部戲賺的多,有什麼好說的。」她故意不屑的撇了撇嘴,「莫先生,你擔心我在娛樂圈混不下去不會是因為最近的八卦吧?沒想到莫先生居然也會看娛樂八卦,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莫觀:「看來美麗無比的君小姐也不用我擔心了,莫先生實在太失望了。」
范琳琳和丁餘一掐的正厲害,但是看得出來丁餘一佔上風,他並不怎麼擔心,只是以防萬一問上一句需不需他幫忙,看來不需要了。
場務已經把下一幕的背景道具全都擺好了,兩個人站起來,君虞拿起琵琶,這場戲是他們的對手戲,算得上全劇的□□之一,兩人都準備了好久。
君虞抱起琵琶,吊著威亞緩緩上升,今天很不幸,沒風,身後擺了一個大風扇,風一吹,紅衣瞬間開始飄揚起來,對面的俊秀和尚一臉慈悲,白衣飄飄,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君虞抱著琵琶,漫不經心的抬頭,嬌笑的看向對面:「師父,你不是說你想再看到了我了么?」
「你知不知錯?」
無邪長笑一聲,放在琴弦上的手猛的撥動了一下,這裡後期會加上特效,而現在沒人會注意這個,這一刻君虞又變成了那個傾國傾城的大妖,劇組所有人都痴迷的看過去,徐導看著鏡頭,提著心的終於放下了。
「……師父,佛祖肯割肉喂鷹,捨身救天下,你是佛子,豈不是也應該普救眾生,徒兒我要的不多,只要你讓我一口一口的吃掉,我就遣散我座下妖魔,下令他們不得殘害眾生,師父,你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