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大黑替顧升劃了下重點:「兒女雙全就靠它。」
他特地強調了最後一個字,顯得意味深長。
顧升意會,「呵,我像是不行的人嗎?」
見他臉色不好,三黑齊齊搖頭。
大黑為了彌補剛才的失言,特地豎起了大拇指,「行,顧總最行了,顧總特別行。」
見他狗腿的模樣,二黑忍不住補了一刀,「說得好像你見識過一樣。」
大黑:……眼刀子嗖嗖地朝二黑飛了過去。
「篤篤……」身後響起了敲門上,幾人回頭,看到鹿仁非和另一個上了年紀的女警察正站在門邊上。
「怎麼來得是你?」顧升詫異。
兩起富豪被殺案還沒有解決,鹿仁非應該是忙得焦頭爛額了才是,怎會有空管失竊案。
鹿仁非皺眉看了看這頗有些慘不忍睹的現場,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聽說被偷的這戶人家是你,特地過來看看。我來時問了一下監控室,發覺你這棟樓的攝像頭都被破壞了,這門上的鎖也開得極有技巧,看樣子倒像是有備而來。」
鹿仁非有意避開地上的障礙物,走到了顧升的面前,「這小偷也忒過分了點,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他又問,「你昨天沒回家?」
依這麼大的陣仗,顧升若是在房裡毫無感覺,那真是說不過去了。
顧升點頭。
「有丟什麼貴重的物品嗎?」
小黑替他回答,「丟了會影響他下半生幸福的東西。」
「哦,下半生幸福嗎?」鹿仁非重複了一遍,瞧顧升的眼神有些許不對。
顧升淡淡地瞥了小黑一眼,「讓你多嘴,」他解釋道,「丟了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u盤,別處我還沒檢查過。我在客廳安裝了幾個微型攝像頭,或許可以為破案提供一點線索。」
鹿仁非看向他的眼神依舊是不信的,「那再好不過了,快給我看看。」
顧升從卧室里拿出了一台筆記本電腦,打開後點開了一個文件,昨日在屋裡發生的事情就一目了然了先顯示在了屏幕上。
幾人圍著台電腦,仔細瞧著監控視頻,眉頭越皺越緊。
南山作為親生經歷著,也盯著屏幕看得認真。
「怎麼會有這麼多人?穿的也那麼……」
大黑率先提出了疑問,偷個東西,至於聲勢如此浩大嗎?
接下來的行為,讓其他人頗為瞠目結舌,他們竟然先去卧室找起了顧升。
看樣子並不想是來偷東西的,實在是明目張胆了點,倒像是特地來找顧升的。
鹿仁非想到那日南山對自己說的話:殺害富豪的下一個的對象沒準是顧升,此時一看,倒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又轉頭看了顧升一眼,這小子運氣不錯,恰好昨日不在家,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監控裡頭有五六個壯漢,真的對上顧升和他的三個保鏢,要想取得勝利,懸!
鹿仁非仔細盯著視頻,「顧升,你仔細瞧瞧視頻裡面的人,有沒有一絲熟悉感。」
視頻中,每個人都蒙著面,顧升只能靠身形用力的辨認。
他看了良久,搖了搖頭,「這些人,我應該是不認識的。」
視頻里小章在說話,讓手下搜出老闆需要的東西。
「看樣子你手裡有那幫人要的東西。」鹿仁非按了按太陽穴。
顧升小聲嘀咕,「我屋子裡除了值錢的東西,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找到了。」
視頻里傳出了一個男人激動的聲音,而從他從柜子里拿出了一樣東西,鹿仁非猜測他們要找的就是它,「把鏡頭拉近一點,然後放大。」
顧升一臉鬱悶,「我知道他們要的是什麼了,是我的u盤。」他把鏡頭移了移。
難道是自己的情敵,顧升猜測,又覺得不可能,寫日記這事兒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果然,找到u盤之後,那些人就離開了,之後屋子裡再也沒有進入別人。
另一頭,經驗豐富的女警察正在勘探現場。
「你u盤裡面有什麼?」
鹿仁非用手抹了把汗,這天實在是有些熱。
「這個啊……」顧升猶疑了一會兒,說道,「是我寫的日記。」
「日記?」鹿仁非認真地問,「裡頭有涉及什麼商業機密嗎?」
「沒有,就是記錄心情的。」
鹿仁非忍不住笑出了聲,「對不起,想到有人還在用日記記錄瑣碎的心情,不小心想到了一句話,實在是想笑。」
「什麼話?」見他憋不住笑的模樣,南山也起了好奇心。
鹿仁非恢復了原先冷淡的表情,慢吞吞吐出一句話,「少女情懷總是詩。」
顧升:「……別光顧著調侃我,幫我找到那幫人才是正經事。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他得讓南山看清楚自己的誠意,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事物。
南山昨日查看了u盤裡的內容,覺得自己肯定不會是那條魚。
鹿仁非收起了剛才弔兒郎當的樣子,想起了今早的簡訊,「南山,你發來的簡訊,可與這幾起案子有關。今早剛要回你的簡訊,就被張隊叫去開會了,一忙起來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南山謹慎地看了眼三黑,沒有說話,
她不清楚這三個保鏢的為人,有些事,還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
顧升秒懂了南山的意思,知道她的顧慮,「去我屋裡說吧,三黑你們在門外守著。」
「沒問題。」三黑異口同聲地回答。
……
進了卧室,南山坐在了矮凳上,開門見山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們可能不信。但在我說完之前,請不要打斷我,或者質疑我。」
「沒問題。」鹿仁非倚在窗檯邊,聲音沉靜。
顧升說,「我一直都是信你的。」
除了昨天那個吻,他抱有一絲懷疑,實在是太真實了點。
「我昨天做夢的時候,夢到了顧升家裡被偷了。」她掃了眼他們倆人,見他倆聽得認真。
早在來之前,她就想好了自己的說辭,信不信是他們的事情,只要鹿仁非能採用自己提供的線索就好了。
鹿仁非眯了眯眼睛,這麼巧?
「而且還夢到那個u盤到了一個賞心悅目男手裡,」她看了眼鹿仁非,「具體的樣子,我發到了你的手機上。或許你們不會把自己的夢當真,但我第六感一向強,懷疑這事情或許真實發生過,就發了條簡訊給你。」
鹿仁非瞧她的眼神清亮,面色坦然無比。更可況她說的,的確都發生了,就姑且相信了。
「我仔細瞧了瞧你發我的信息,的確有一個人符合。」
「是誰?」南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
鹿仁非說,「他叫秦喬木,是秦家這一代的家主,秦家以前涉黑,後來發現形式不對,這些年家族產業基本都洗白了。」
秦喬木年輕,因著企業從黑道轉向了白道,效益並不好,據說年年虧損,是以底下的人,前幾年並不服他。
他眼光毒辣,投資是一把好手。近兩年,他才算是稍稍坐穩了家主之位。。
不過他一直深居簡出,不太喜歡和外界的人打交道。
上次鹿仁非對南山說,霍朗和張東明底子不幹凈,是因為他們曾經在秦喬木底下做過事。後來得了他的資助,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每年都會孝敬秦喬木一大筆錢。
鹿仁非曾經也懷疑過霍朗和張東明二人的死,與秦喬木脫不了干係。但仔細想想,又不太可能。那倆人死了,無異於硬生生的砍了他一條胳膊,有害無益。
但看了今天在顧升家的視頻,又經過南山的提醒,鹿仁非考慮重新把目光放回到秦喬木身上。
「我現在,只有一點想不通,顧升怎麼會和他們倆人扯上關係。」
顧升和其他倆人在生意上並沒有交集,日常生活中,就更加不可能了。
「宴會。」顧升想起來了,他在那次慈善舞會上見過他們一面。
他看向南山,又說了一遍,「就是和你一起參加的慈善舞會,不過那時只是禮節性的同他倆打了個招呼,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東西。」
鹿仁非問,「你再仔細想想,沒準有什麼特別之處,被你忽略過去了。」
顧升一臉茫然:這他哪知道啊,當時光顧著吃南山的醋去了。
……
鹿仁非總結道,「看樣子,是有人盯上你了。你不用擔心,我會向頭上申請,等批准下來后,上面應該會派同事來保護你的。」
那這幾天怎麼辦?
顧升立馬轉頭看向南山,故意賣起可憐,「南山,我心裡有些慌,你說我繼續住在這裡會不會出事?」
鹿仁非一眼就看穿了顧升的想法,斜睨看他,「要不你住在我家好了,正好還空著一間卧室,住在人民警察的家裡,你心裡應該會安心些。」
顧升怨念地看了他一眼,「算了,我還是再請九個保鏢吧。」
「為什麼是九個?」南山頗有些好奇,一般情況下,大家都喜歡湊整。
顧升答道,「三黑星座不同,再找齊其他九個不同星座的保鏢,十二星座就都集齊了。」
南山:……
小鹿:……
真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