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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1章 金鱗島勾誅煉火,留身碑木頭入定

  並非隻有林玫兒沒有來,新任鱗親王、太師也一樣沒有來。林茁暗自歎息了一聲。


  他雖然身登鶴王之位,但往後鶴族的金丹戰力,無論是擁有丹頂冠的林玫兒,還是這位有著金丹實力的新任太師,都不會服從他的管束。


  說穿了他這個鶴王隻不過一個臨時的看守之主罷了,王位最終還是要傳給那個從來就不服管教,也沒認過他這個父親的女兒的。


  林菡多年來從不問世事,隻是埋頭修煉,為道侶謀求長生。她能選出他林茁為鶴王就已經很照顧世家們的麵子了,其他事情要她全安排妥當顯然是勉為其難。


  林茁心中暗想:要是丹頂冠歸於他手,何人敢不聽他號令?可惜現在也隻能想想罷了。


  勾誅當然不會去參加林菡仙諭、鶴王登基這些和他無關的事情。這一個月,他都在金鱗島修煉,煉化林菡的鶴族精血,鞏固自己的虛丹境界。


  如果是勾誅自行想要煉化這一滴仙人精血,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好在林菡原本就采集了一點他的魂息烙印在了這點精血上,他隻需要接納入體即可。


  入體煉化之後,他內視丹田氣海,發覺其中多了一個火種。


  和林菡施展吞天熾火時的白色火光不同,他這一縷火種卻是暗淡的黑色。與他原本就有的玄陰真火剛好一黑一白,在氣海中懸浮,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其下便是他的玄冥真氣氣海,氣海中的苦寒毒母如一條魚兒般在其中遊動。


  藍若霜給他的苦寒毒母原本已經消散了不少。但他修煉了玄冥真氣之後,這苦寒毒母受了玄冥真氣的滋養,不但沒有繼續消散下去,還變得凝實並活躍了起來。


  無論是玄陰幽火還是吞天熾火還有苦寒毒都是極為玄奧之物。常人如果想要通過自己神識運轉真氣凝煉出來難比登天。


  火種和毒母之類是一種特殊的靈機實體,隻要有天地靈氣滋養使得它們不滅,它們自己就能轉換靈氣產生源源不斷的靈火和苦寒之毒。


  苦寒毒母和吞天熾火都是靠血脈傳承。而玄陰幽火則是天地自然而生,需要煉化的。這些東西都是修道人可遇而不可求的罕見的東西。


  勾誅已經有操控玄陰真火的經驗,又有連菱的指點,操控吞天熾火倒是沒有遇到多大的困難。熾火可以隨意化形,比詭異的玄陰真火更加自如。


  隻要心念一動,他便可以在背後幻化出一對吞天熾火組成的鶴翅虛影來,隨時可以縱翅高飛。除了鶴翅尖端依然是黑色的之外,整個翅身卻是白色的。


  吞天熾火隻要縱出外界,就會不斷吞噬天地中的萬物來補充自己的消耗。這白色光芒並非是吞天熾火的本色,而是空氣被熾火所燃燒吸收時放出的火光。


  “嘖嘖,氣海中有苦寒毒母,還有玄陰真火、吞天熾火兩道火種,真是集齊了不少的好東西啊。”


  一名麵相憨厚微胖的青年懶洋洋地說道。他看似比勾誅大不了多少,但一頭雪白頭發、眉毛和同樣雪白的兩撇小胡子,和玩世不恭的神色,卻讓這人看起來老氣橫秋。


  時值盛夏,他一點也不嫌熱,就像貓一樣斜臥在一塊大青石上曬著太陽,望著坐在連菱旁邊的勾誅情不自禁地咽下一口口水。


  他是白虎殺伐,在血湖周邊大吃了幾頓送上門來的兩界城妖修之後,實力大增,已經化形為人。


  他是上古聖獸的殘軀所化,也是天生純粹的血修,可以免除一切外藥,純粹靠吞噬別人的血肉就能不斷提升境界。隻不過他已吃到了一定的瓶頸,直到勾誅再次引動了他的食欲。


  讓他垂涎欲滴的不是玄陰幽火、吞天熾火甚至苦寒毒母這些難以下咽的奇葩物,而是勾誅那顆若隱若現,若有若無,甚至讓他想一想都覺得有點頭暈的“非”想虛丹。


  勾誅這虛丹品級實在太高,一般修士反而不認識,極有可能誤認為比下品更次的“殘丹”。殘丹便是有些結丹失敗但也勉強凝固成不成形氣團的殘次品,也是如勾誅這極品虛丹般若有若無。


  但對身為上古聖獸的殺伐來說,怎麽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看著這顆極品虛丹,若是一口吞下,那滋味,真是想想也讓他覺得渾身顫抖。可惜他不敢。


  “都是些亂七八糟的邪物,有什麽用!”


  木飛坐在一邊,不屑地說。木飛隻有虛丹四色的實力,勾誅離他已經不遠。加上樹族的神識之力本來就很弱,他早已看不清勾誅的氣海。


  但他身為樹族,是純粹的體修,隻相信肉身之力天下無敵,將一切樹族肉身之外的東西都稱為是邪物。而且勾誅雖然境界大漲,木頭現在實力也今非昔比了。


  木頭其實並不需要修煉,他隻需要不斷覺醒樹皇之血就可以了。樹皇之血單脈而傳承,自身就擁有傳自祖先的強大的力量。


  隻是在人界的時候,這股力量其實是被遏製的。到了妖界之後,受妖界豐富得多的靈氣所感染,木頭的樹皇之血覺醒簡直是一日千裏。


  這和他這個經驗豐富的“老人”的悉心指點也分不開。現在的木頭越來越有“樹皇”的樣子。木飛如今不但將木頭視為主子,也同樣將他視為自己親自指點的弟子。在勾誅和木頭之間,他當然更看好這位“自家人”了。


  “少主隻要記住,一力可破萬法!”木飛的口中嗡嗡作響,他也不管木頭聽不聽得到。別人都聽不懂,但木頭和連菱可以聽懂這種古老的樹語。


  木頭在血湖修煉的這段時間有木飛的指點不斷覺醒樹皇之血,實力突飛猛進,原本就逼近了築基圓滿。


  到金鱗島後,連菱將勾誅在息壤大陸中收集到的妖靈參全都煉成了一種築基妖液給他服下,讓他克服了過快覺醒樹皇之血引起的神魂不穩的問題,他已經順利達到了虛丹的境界。


  對於木飛的不屑,連菱微笑不語,穩坐正中,靜靜看著前麵的湖邊的空地上,木頭正與勾誅鬥法。


  她身邊端坐著勾誅、佟瑤、黃璐、還有第十九、木飛,還有橫躺著的白虎。至於場中鬥法的那兩位,並非真身。


  就在空地旁邊,豎立著一座一人多高的白玉石碑,碑下有一頭大龜,大龜麵前,木頭的真身正打坐在那裏,心神盡入碑中,早已入定。


  這碑靈光閃爍,射出一道道光華。如果他們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勾誅和木頭都隻是這些光華交錯組成的虛影,並非真身。


  這塊玉碑正是勾誅的血痕留身碑。可惜此碑簡直是吞吃血靈石的怪獸。以虛丹留身在碑中相鬥所需要的血靈石相比以前勾誅築基時更是海量。


  即便連菱手中的血靈石不少,也不是常有機會讓他們在碑中大戰一番。這一次準備已久,目的是為了將木頭的虛丹境界鞏固下來,並提升一重。


  光是催動此戰,就耗費三千兩血靈石。連菱手中的血靈石也隻剩下兩千兩,無法再次催動一戰了。


  木頭若是戰勝勾誅,則可以獲得巨大的提升。這並非是不可能的。體修對氣修本身便有不小的克製。木頭又並非是一般的樹體,而是樹皇之身。


  但如果他失敗,則會白白浪費不少血靈石。十次較量還不能取勝,這三千兩血靈石便徹底打了水漂。


  每個人的求道之法都不盡相同。血痕留身碑中灌注的那位上古鬥法狂人的求道之法更是別具一格。即是隻要你有錢而且能勝,便可以無限製地提升自己去接近大道。但如果你不能勝,那便多少錢都是浪費。


  即便勾誅有心想讓木頭提升實力,他也不可能故意輸掉這一戰。因為那碑中映照出來的勾誅並不受他自己心神控製,而是留身碑自行控製的。


  連菱之所以讓留身碑之戰直接映照入現世中給眾人觀摩,也是因為她預感將木頭送去惡眠山的機會已近。樹族可不像鶴族這樣統一成一個大部,多部紛爭簡直是一灘渾水。到時候難免又是幾番惡戰。


  勾誅望著虛影中的木頭,果然和數年之前剛進翠玉宮的時候那個青澀少年大不相同了。他如今赫然已經高了半個頭,皮膚變得更加黝黑,在陽光下泛發這一種紫銅色的光芒。


  他身上背著一張大弓,那並非是木飛所化之弓,而是他用自身樹體長出的木料削成的,和他的皮膚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顏色。這弓並非是死物,依然是他身體的一部分,和他的心神保持著聯係。


  望著眼前的勾誅,他雙目變得和在林中狩獵一樣炯炯有神,仿佛在盯著自己的獵物。


  他的真氣並未出體,而是像妖族的氣血之力一樣在體內湧動,湧入每塊肌肉每一根血脈之中。他露出袖口的肌肉立刻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的膨脹然後又緊縮,散發出金屬的光澤和力度。


  將背後沉重的大斧一揮,他無聲地將大斧舞過頭頂,借著這一揮之力,跨步往前一踏,往勾誅當頭砍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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