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51
下雨還好，能涼快一點，要是過段時間天氣熱起來了……
顧甜甜實在難以想象穿著這身厚實的戲服要怎麼拍。
從片場出來之後，顧甜甜便直接打車回家了。
回家之後，蘇清阿姨正好在家。見顧甜甜回來，她趕緊給洗了一盤水果，又泡了一壺香氣四溢的花茶。
蘇清阿姨是個性格溫柔又內向的人，學歷又是研究生，長得又特別有氣質。
每次顧甜甜看到她，總覺得自己老爹高攀了（大霧）……
兩人吃著櫻桃，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一會兒天。
蘇阿姨一聽說顧甜甜在片場碰見了江霜，頓時眼前一亮道：「就是那個長的挺像你爸的小帥哥演員？」
顧甜甜驚訝了。
神馬？！江霜長得像她爹？
仔細一回憶，江霜那雙丹鳳眼還真跟他爹有幾分相似……
顧甜甜頓時給跪了，無奈道：「蘇姨啊，你這個觀察力真不是蓋的，這都能看出來。」
蘇阿姨笑道：「哪呀，這不是我說的，是我們同事說的。上次看你爸照片，他們都說唉喲這長得像那個江霜嘛！」
顧甜甜：「……」
被蘇阿姨這麼一說，她也越來越覺得江霜長得像自己老爸了。
於是她無奈道：「這下完了，下回拍戲時我恐怕再也沒辦法直視江霜了。」
聽她這麼說，蘇阿姨便笑了起來，「這多好啊，一看見他你就感覺跟像看見親人一樣，多親切！」
此刻，在幾公里之外的高級公寓里，正在對著鏡子貼面膜的江霜同學打了個大噴嚏，把他家養的兔子糧糧嚇得一蹦蹦起來老高。
……
聊了一會兒后，蘇阿姨就讓顧甜甜好好休息，玩玩電腦看看電視，她自己則出門去菜市場買菜了。
等蘇阿姨走了之後，顧甜甜便打開了個人網頁，發現有未來觀眾在個人主頁的留言區里開了個「甜哥初次進片場」為主題的討論貼。
顧甜甜很想知道大家對她今天的拍攝有什麼建議，於是便點進去看了。
「看完今天甜甜的拍攝之後，我感觸頗深。現在我們這個年代的虛擬演員要比真人演員還火。比如最近很出名的那個【自動屏蔽】。」
「唉……虛擬偶像都快要佔領地球的所有的頻道了。」
「大概是我老了吧，我真不明白大家為什麼那麼愛看這種連實體都沒有的人工智慧出演的電視劇？人工智慧的表演說白了都是數據編排好的，怎麼能和人類的演技相提並論。」
有人貌似很懂行地認真分析道：「沒錯，人類的演技是複雜的，需要深刻的理解力，豐富的想象力，感性思維，以及藝術文化修養等等，而且表演藝術終歸是從人類本身的生活經驗中提煉出來的，數據組成的人工智慧就算擁有人類情感，可他們也無法體驗人類在生活中體驗到的感情和經歷，就像是人類無法真實體驗到人工智慧的感受一樣……所以除非讓它們本色出演人工智慧，演人類的話，還是要人類來演才好啊！」
看到這裡，顧甜甜不禁感慨，原來在他們所在的未來世界，已經出現了人工智慧類的虛擬演員。
想想還真有點可怕呢……
人工智慧演員可以不吃不喝連夜作戰，而且還能輕鬆自如地應對各種類型的動作戲和大尺度鏡頭，不像真人演員那樣限制頗多。一旦觀眾們都接受了人工智慧演員的設定，虛擬偶像說不定真的會隨著新型快餐文化的流行，你並且利益誘導的驅使下，迅速地佔領影視圈成為主流。
想到這裡，顧甜甜忽然明白未來觀眾們對她的「影后之路」如此期待的原因了。
因為未來世界已經很難再出像現代這樣級別的而影后影帝了。
她又翻了翻下面的評論，見有人說：「現代影視行業技術上進步了，實際上卻是沒落了。所以我才喜歡看這個頻道，希望能親眼目睹古代影后的成長之路。今天的拍攝直播我很喜歡，希望播主能夠繼續努力，加油~」
「哈哈哈~期待播主當上影后的那一天~」
「到甜甜當上影后，上台領獎的那天，我可能激動得老淚縱橫【等下為什麼是老淚……】」
見大家這麼說，顧甜甜其實鴨梨略大。
她之前雖然一直說自己未來要當影后什麼的，但其中調侃的意味居多，她並不能想象自己真的當上影后的樣子。
雖然她已經堅定了當演員的這條路，這可是，天底下演員不計其數，能稱得上影后的又有幾人呢？
但是，未來觀眾們卻從來沒懷疑過她，每次大家談起這一點，都是用非常認真地態度表示：坐等甜哥當影后~\\(≧▽≦)/~
顧甜甜忽然腦洞大開地想到，要是她窮盡一生，也沒當上影后，觀眾們會不會失望地表示：這個頻道居然騙了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差評！退錢！
想到這裡，她就把自己的想法跟v404說了。
v404卻道：「哈哈哈，放心吧，播主！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問題的。現在你應該也感覺到了吧，主線任務的終極目標並不是直播的最終目的啊！我們黃金藤公司未來直播的目的，是為了讓更多的人能夠看到一個平凡人物的生活奮鬥過程，陪伴著他走完一段重要的人生經歷，最重要的在這期間收穫的所有歡笑和淚水，最終結果如何並不重要……」
v404突然不發表情包了，而是發起了真正的心靈雞湯，這畫風轉換得讓顧甜甜有點不適應。
顧甜甜一邊敲著滑鼠琢磨404的話，一邊長長地「嗯」了一聲，讚歎道：「嗯，你難得說點有道理的話，我很喜歡。」
被鼓勵到的了v404接著發道：「所以，播主你不必彷徨，不必迷茫！你的人生依舊屬於你自己，只要活出你喜歡的樣子就好了，不需要刻意為了觀眾們而改變自己，這也不是喜愛你的觀眾希望看到的！退一萬步講，就算你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中途放棄主線任務，我相信大家也會理解的，畢竟人生無常嘛！（*當播主對人生感到迷茫時複製這一段雞湯發給他，記得刪掉括弧里的。）」
顧甜甜：「……」
她就知道這麼一本正經的雞湯不可能是404這種逗比蠢萌寫的。現在看來，果然是他從經紀人手冊之類的東西里複製來的。
v404：「糟糕了！剛剛括弧里的你可以假裝沒看見嗎qaq【如果智商和相貌是成反比的，那我已經帥破蒼穹了.jpg】」
顧甜甜善解人意地給他順毛：「嗯，其實你說複製的這段話挺有道理的。謝了。」
v404：「嗯tvt」
然後她又把之前播主發彈幕的建議告訴了v404。
v404見顧甜甜主動轉移話題，立刻興奮道：「這個主意不錯！我馬上把這個建議反映給上級，希望能在直播系統里加入思維彈幕輸入法！請稍等！」
……
晚上，跟家裡人吃完晚餐后，顧甜甜剛開了直播系統，就收到了v404的回復，說上級已經採納了顧甜甜的建議，同時給了顧甜甜優先使用「播主版思維彈幕beta測試版」的權利。
顧甜甜選擇了將思維彈幕輸入法下載到她的耳釘直播器里，然後很快系統就提醒她可以嘗試使用彈幕輸入法了。
思維彈幕輸入法當然不會把她心裡所想的全部內容都發到屏幕上，畢竟人的思維其實是非常複雜的。在她按下開始輸入鍵后，輸入法才會把她在心中默念出來的內容轉換出來現實在視野最下方。另外，她還可以手動對輸入的內容進行修改後再發出。
顧甜甜在心裡把要發的內容一個字一個字地念了出來。
然後她點了一下發送。
一行金閃閃的大字從她的視野上方飛過：「大家好，猜猜我是誰？」
顧甜甜：「……」
看著那行至少比其他彈幕大了五個字型大小的金字橫空飛過，顧甜甜只想說，弄得這麼閃就算了，你敢不敢把字體調得再大一點！
果然，彈幕寶寶們都被嚇到了。
「這是啥？！」
「難道系統終於開放了金字限量會員的註冊？」
「哈哈哈，這土豪金的彈幕特效也是醉人。」
「這個彈幕效果太可怕了2333」
看到大家的反應，顧甜甜突然不想說這其實是她了。
不過她還是解釋道：「我是播主，剛剛開啟了播主發送彈幕的功能。」
「噗~原來是甜哥！」
「前排合影！我和甜哥的彈幕在同一個畫面里好幸福！」
「合影1！順便秀一下我剛買的甜哥表情包。【出賣我的愛，逼著我離開.jpg】」
「秀表情包的不要跑，我也剛剛購買成功了！【紅紅的照亮溫暖我的心窩.jpg】」
「哈哈哈這是古代神曲大集合么……」
顧甜甜在下面的輸入框里翻了半天，找了個【感謝大家對我的滋瓷.jpg】的表情包發了出去。
目前輸入框里開放的表情包只有「甜哥表情包」系列，顧甜甜只想說，自己使用自己的表情包，這感覺真微妙……
……
第二天早上，蘇清阿姨給顧甜甜塞了個大飯盒，飯盒裡放著的居然是一個個排列整齊、造型精緻的紫菜包飯。
「今天早上剛做的。」蘇清笑道，「聽說劇組的盒飯都不太好吃，這個給你拿去當中午的便當，特意多做了一點，還可以跟大家分著吃。」
顧甜甜這才明白為什麼今早六點多她起床，就看到蘇清阿姨正在廚房忙著什麼。她當時沒想到原來是給自己做吃的。於是她心中一陣感動，點頭道：「嗯，謝謝。」
還沒等她話說完，蘇清就笑道：「行了，跟我客氣什麼。以後拍戲也要忙了吧，記得多給你爸打電話。你爸他老是瞎操心，說是怕你被娛樂圈裡那些老油條給騙了。對了，這幾天他還天天津津有味地捧著手機研究起了娛樂圈八卦，老是跟我念叨，你看，這誰誰誰又和誰誰結婚了，誰誰誰又一個億簽約了哪個公司……我看他呀就是魔怔上了。」
顧甜甜很意外，她老爹居然開始研究娛樂圈新聞了？
她知道她爸以前很反感娛樂圈，看到電視里娛樂相關的新聞都會立刻調台。想起初中那會兒她還曾經追過一段時間的星，喜歡剛出道的小鮮肉顏間，都被她爸天天吐槽，說這麼娘氣的明星有什麼好喜歡的。
沒想到一晃八年過去了，當年的偶像派顏間已經成長為了公認的演技派，她也從追星的小女孩長成了成熟的大姑娘（雖然還是中二……），而她爹對娛樂圈的想法好像也有了稍許改變。
這時，顧父也從房間里出來了，他疑惑道：「你們又在念叨我啥呢？」
「沒念叨你啥！」蘇清笑道，「你看你，一提到你耳朵比誰都尖！行了，快去吃早飯去吧，待會都要涼了。」
顧父撓撓後腦勺道：「噢噢，知道了。」他說著就轉身往餐廳走，卻又被蘇清扯著胳膊給扯回來，她無奈地瞪眼笑道：「刷牙洗臉了嗎？先去刷牙！」
見他們兩人的互動還是和以前一樣有趣，顧甜甜不由得勾起了嘴角。
吃完飯後，顧甜甜拿上飯盒，跟家裡人告了別就出發了。
……
今天顧甜甜拍攝的場次其實是在下午，所以她晚一點到也沒關係。
不過她還是比時間表上的的提前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片場，然後換好了衣服，領了道具，到一邊乖乖地坐等化妝。
今天要拍的戲和昨天並不是連貫的，不過因為用的還是昨天的布景，所以就被排在一起拍了。
在很多情況下，電視劇並不會按照劇情的發展順序來拍，而是根據拍攝場景、演員檔期、天氣和拍攝設備等等因素跳著拍，有時候因為突發原因拍不了的戲，也要找個空隙塞到後期的拍攝計劃里。等拍得差不多了之後，再按照劇情發展順序剪輯成一集一集的。
其實說到底么，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省錢。畢竟場景租賃和劇組人員日常開銷都是一筆不小的資金。電視劇一旦開拍，花錢就流水一般，一天下來動輒幾百萬，所以當然要盡量以成本最低的方式進行拍攝了。
很快到了中午發盒飯的時間，顧甜甜拿出蘇清阿姨做的紫菜包飯分給幾個演師弟師妹的演員們吃。
除了熊紫琰之外，昨天那兩個演靈越派弟子的男演員也在。
他們一個叫史茂，一個叫葉飛，兩人都是二十歲出頭的年輕演員，和顧甜甜熊紫琰差不多同歲。
這三個人以後就是大師姐周清虹的固定跟班了，四個人在一起出場的鏡頭會很多，所以師姐照顧一下師弟師妹們，把好吃的分給他們也是理所應當了。
四個人圍在一起吃得很開心，竟然完全把劇組發的盒飯丟入了冷宮。
就在四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魔教長老」孫揚正好路過，他見竟然不客氣地把最後一個包著大蝦的拿起來吃了，然後讚歎道：「唉喲，大師姐，你這手藝不錯嘛！」
除了顧甜甜之外的三人都充滿怨念地看著他。
最後這塊裡面的蝦是最大的，所以大家剛才都沒好意思動手拿，正在琢磨著要不要假裝互相客氣一下，卻被突然殺出的程咬金給拿走了！簡直可惡！
不過，因為孫揚是影視圈的前輩，大家都不好說什麼，而是默默地腹誹了幾句罷了。
這時，顧甜甜一臉認真道：「這並非我的手藝，而是師娘做的。」管蘇清阿姨叫母上總覺得有點怪，所以乾脆就叫師娘好了。她頓了頓，又道：「師娘說了，咱們修真的人雖然要辟穀，可偶爾也要吃點五穀雜糧，才能有力氣跟魔教妖人打仗。」
孫揚聽了頓時哈哈笑道：「那你跟你師娘說！你師娘手藝不錯，魔教長老特別愛吃！下回再多做點捎來！」
顧甜甜也認真說：「嗯，我會跟師娘彙報的。」她停頓了一下又道，「另外忘了說，其實我師娘制毒也是好手，畢竟以前是從唐門畢業的。」
一不小心就把蘇阿姨設定成了唐門的制毒高手……不過這樣一想還挺帶感的。
孫揚聽了頓時一臉懵逼，制毒？五毒派？什麼意思？
其他幾個演員都知道顧甜甜的性子，知道她平日里也在扮演大師姐，便明白了她這句話的含義，意思便是：靈越派大師姐的師母嘛，要是叫她專門做菜魔教長老吃，十有八/九是要下毒的。
於是大家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
這時，正好有記者過來探班，正好女主演佟睿可也來了。
佟睿可戴著墨鏡，穿著一襲紫色連衣裙現身，打扮得十分高貴洋氣。被記者採訪時，她摘了墨鏡，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確實渾身散發著一股女神范兒。
顧甜甜正好在距離不遠的地方，不過因為她沒名氣，之前雖然因為黑玫瑰冰淇淋上過熱搜，可她本人並不算出名，所以記者剛才壓根沒都注意她，而知直奔佟睿可就去了。
只聽記者笑道：「你的粉絲們都說，女神已經好久沒演過古裝戲了，所以十分期待你在這部戲里的造型。對了，你之前一直接拍的都是都市劇，為什麼突然願意接拍這樣一部電視劇呢？」
佟睿可平靜道：「這個我在之前的發布會上說過了。因為我很喜歡這部小說的感覺，而且我前段時間在家玩……咳，看了很多古代名著，比如夢溪筆談等等，所以很想演一部古色古香的電視劇，找一找古代人的感覺。」
她說著，還露出一個親切的微笑，心道，差一點就說漏嘴是玩仙俠網遊玩多了所以才……
記者頓時稱讚道：「原來睿可你還對古代文學名著有研究啊！真不愧是大家公認的才女！」
佟睿可微微點了一下頭，「謝謝。要是沒有別的問題，那我要先去換服裝了。」
她說完，就踩著高跟鞋大步往前走去。
路上她不知怎麼的，正好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一塊石子兒，頓時身子一歪差點摔倒。
佟睿可身邊的助理一驚，正要上前攙扶，卻看到一個身著青衣，扎著高馬尾的女孩一伸手就把佟睿可給扶住了，然後還一臉嚴肅地沉聲道：「這位姑娘，你沒事吧？」正在拿著攝像機對準這邊的
「呃……沒事。謝謝。」佟睿可猶豫不決地看著扶住自己的人，總覺得眼前這妹子看起來特別眼熟。
可是她天生臉盲，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對方。
她這個臉盲的毛病是個秘密。一個出演了很多電視劇的大明星居然是個臉盲，這種事怎麼好意思跟人家說。所以她身邊總帶著個助理，除了照顧生活之外，最重要的是在跟人見面時在耳邊提點一下對方的名字和身份，省得耽誤大事得罪人。
於是佟睿可趕緊回頭瞪助理，希望助理趕緊提點一下自己。
可小助理一時間大腦當機，完全沒反應過來佟睿可的意思，還以為佟睿可是因為自己沒扶住她生氣了，便趕緊賠笑著道歉：「真對不起！剛才沒反應過來！」
佟睿可：「……」
她只好看了看顧甜甜，然後笑道：「請問你也是這劇組的嗎？演的什麼角色來著？我有點記不清了。」
顧甜甜立刻拱手正色道：「師祖您好，晚輩是靈越派大師姐周清虹。」嗯，多自豪！
佟睿可愣了一下：「……嗯？」
她這才想起來，這不就是上次在微博里發奇怪評論的那個演員嗎？她當時還順手加了個關注，不過後來她好多天都沒上微博，所以就把這事給忘了。
見顧甜甜一本正經地自稱晚輩，佟睿可突然想到，之前她還以為顧甜甜是得到了劇組的授意，才刻意在網上那麼說話吸引眼球的。
現在看來，難道說這姑娘平時就是這個畫風？！
於是佟睿可疑惑地打量了顧甜甜一圈。
顧甜甜這會兒還沒上妝，不過她髮型已經做好了，也穿著戲服，腰間別著那柄始終不離身的道具劍和一枚玉佩，玉佩當然是假的了。不過大概正是因為還沒化妝的緣故，素顏的顧甜甜顯得清純素雅，更貼近大師姐的人設了。上妝么，也只是為了上鏡好看罷了。
「宋師祖您請坐。」顧甜甜見佟睿可光站著不動彈，便伸手讓佟睿可坐她面前的小板凳。
畢竟佟睿可演的女主角是靈越派的先祖，自然要放尊重一點。
佟睿可立刻被「宋師祖」的稱呼搞得有點懵，琢磨一下才想起來指的是她演的角色。
她立刻暗暗心道，難道是因為她好久不拍古裝戲了，所以跟不上潮流了，現在古裝戲片場都時興文縐縐地互稱劇里的角色名嗎？
其實，這一次接拍古裝戲，佟睿可心裡多少有些忐忑。
距離上一次演古裝已經過去七年多了，而且上次她演的角色還被人噴得不輕，說她不適合古裝戲的造型云云，害得佟睿可玻璃心發作，連續七年都不肯接古裝戲。
想到這裡，佟睿可頓時心道好險，萬一被人看出來自己跟不上潮流，不懂得古裝戲片場的規矩就糟了。
於是她默許了宋師祖的稱呼，然後輕咳一聲擺手道：「這個……周師姐不必客氣，等下我還要去更衣，就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