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無法原諒
“墨哥哥，這件事情我現在不想說。”
不管花傾城是因為什麽原因傷害了曾經的自己，榮成玉蝶現在都覺得無法原諒。榮成玉蝶不知道現在這樣想的自己到底對不對，但是，想起北冰勳的話，榮成玉蝶總覺得這一切都是陰謀，從一開始，花傾城出現就是一場陰謀。
“蝶舞，曾經，你是我的愛人，我們之間是有婚約的，是經過風都和冰域認可的。原本我們可以很幸福，隻是，花傾城非要介入，介入你我之間，他從我身邊搶走了你，若不是這樣，你不會死，我也不會這麽難過，我們也不用分開這麽久。”
“你和花傾城，是什麽關係？”
“原本，我與花傾城之間並無交集，隻是在一次偶遇之後，覺得投緣，成為了朋友。我真心對他，補料他搶我妻子，傷害我妹妹，給我的族人帶來了很大的傷害。”
“我不相信。”和花傾城在一起這麽久，榮成玉蝶不相信花傾城是北冰勳口中說的那個樣子。隻是北冰勳沒有騙自己的理由。
“蝶舞，花傾城出現在你身邊，從一開始，就是為了破壞你我之間的關係，就是一場陰謀，若不是如此，為何他要隱瞞自己的身份接近你？”
榮成玉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北冰勳說的沒錯，隻是，榮成玉蝶不想相信。
“到了現在，你還相信著他？蝶舞，你太天真了，曾經是，現在也是，他會害了你，他的出現，一定會害了你，記住我的話，花傾城，絕對不能留在你身邊。”
“為何？”
“我不能言明，隻是，你絕對不能和他在一起，他是一個被神族驅逐的人，你和他在一起隻會不幸。而且，我也絕不會把你讓給他。從一開始，你就是我的。”
北冰勳的話讓榮成玉蝶很是震驚，北冰勳的這種獨占欲讓自己覺得可怕，但更多的是可悲，若不是他失去了妹妹，失去了自己愛的人，他或許會是一個很好的人，前世的蝶舞喜歡的北冰勳或許是自己沒有見過的樣子。隻是現在，作為榮成玉蝶的自己，喜歡的人，是花傾城。
不可否認，自己確實喜歡上了花傾城，不管他出現在自己身邊的目的是什麽，不管他有沒有騙自己，榮成玉蝶都覺得不重要，隻要花傾城開口說喜歡自己，這一切，自己都可以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
當時的自己明明是這麽想的，為何現在卻做不到？
聽到他承認蝶舞是他害死蝶舞的時候，遠比聽到他說喜歡自己的時候更加的難過，心痛遠遠地勝過了高興，原來以為自己不在意，原本以為自己可以當做什麽也沒有發生過，可是真的麵對的時候，才發現，已經發生的事情無法改變。
榮成玉蝶有時候會想，為何現在的自己不會失憶？若是自己失憶了，是不是就可以和花傾城重新來過？隻是，再次重來的時候，他，會不會對自己說實話？
看的出，北冰勳很愛蝶舞，也很愛自己，但是北冰勳的眼裏隻有蝶舞，他想把自己刻畫成他心目中的那個蝶舞，可是自己是榮成玉蝶，不是蝶舞，即便曾經是，現在不是了。
榮成玉蝶覺得北冰勳和可憐，很同情那樣癡情的男子，同情並不是愛情，不能因為同情而留在他身邊，而且，北冰勳所在的地方並不安全，想起上次自己突然昏迷的事情，還有那個自己不認識的女子，榮成玉蝶依舊心有餘悸。
花傾城呢？他說的喜歡自己，是喜歡現在的自己還是隻是因為自己是蝶舞才喜歡上自己的？他之前說的感情，是對作為榮成玉蝶的自己還是作為蝶舞今生的自己說的？
榮成玉蝶很想問，隻是又怕聽到答案。
現在的榮成玉蝶，太過矛盾。花傾城說喜歡自己，很開心，但是想起這一切，又覺得無法原諒。
“蝶兒，想什麽呢，這麽出神？既然你不想說，這件事我不會再過問了。不過，根據這段時間的了解，花傾城不像是壞人，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麽，我隻希望你幸福。”南宮墨很奇怪，現在的情況是自己被拋棄了吧？
雖然榮成玉蝶沒有說明，但是隻有夫妻之名的他們，應該沒有以後了，明明自己應該感到心痛的，為什麽有種如釋負重的感覺？為什麽，那張臉此刻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自己不是應該心痛和失落麽？
好恐怖，南宮墨覺得自己現在的這個樣子好不真實，錯覺，一定是錯覺，自己心裏的人應該是榮成玉蝶沒有錯，隻是因為那個女子救了自己，隻是因為自己不小心看過了她的身體，是愧疚，是心理陰影，一定是。
“墨哥哥，對不起。”事情是因自己而起，那場婚禮，南宮墨受傷，都是因為自己造成的，雖然知道道歉解決不了什麽，南宮墨也不會怪自己，隻是，榮成玉蝶覺得心裏有愧。
“墨哥哥？墨哥哥……你怎麽了，臉這麽紅，病了麽？”叫了幾次都沒有反應，榮成玉蝶伸出手，撫上了南宮墨的額頭。
“我沒事。”南宮墨不自覺往後躲了去。
“墨哥哥……”南宮墨竟然躲開了，什麽時候，南宮墨和自己這麽見外了？榮成玉蝶從來不覺得這樣的肌膚之親有任何的不妥，之前一直都是如此，可為何，南宮墨躲開了？難道，還是在責怪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蝶舞，對不起，你不在的這段時間，軒叔和昊天都十分擔心，尤其是昊天，差點想不開，你趕緊去看看他們，估計他們也在等你。”南宮墨也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度，榮成玉蝶不過是關心自己，隻是身體不自覺地做出了那樣的反應，南宮墨也感到奇怪，隻能先找借口讓榮成玉蝶離開。
“墨哥哥，你，真的沒事？”反問，不相信的語氣。
“放心，我沒事，可能是因為你才剛回來，昨晚有些興奮沒有睡好吧，休息一會就好了。”騙人，當初自己練功的時候，幾天幾夜不合眼都不會有什麽不適，自己怎麽可能會因為休息不好出現什麽意外？
“既然這樣，墨哥哥你就先休息，我先去看看哥哥和爹爹，省得他們瞎擔心。”和南宮墨在一起這麽久，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敷衍榮成玉蝶怎麽會不知道？既然南宮墨想要獨處，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麽，而且想起之前離開時花傾城的話也他的表情，榮成玉蝶也沒什麽心情和南宮墨聊天。
離開了南宮墨的房間，榮成玉蝶並沒有直接去找榮成軒和榮成昊天，花傾城的話自己怎麽可能不在意？越想要忘記越是忘記不了，其實，即便是之前，花傾城也沒有明確的說出“喜歡”二字，榮成玉蝶第一次知道這件事，還是因為風緋羽。
或許風緋羽知道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畢竟，北冰勳說的不一定是真相，可是，風緋羽和花傾城那麽親近，會不會偏袒他？
不管怎樣，想問問再說，雖然自己問花傾城他也會告訴自己，隻是現在，在知道他對自己的感情和確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榮成玉蝶不想見他，至少在自己理清這一切之前不想和他碰麵。
對於自己的到來，風緋羽似乎並不感到奇怪，也是，他們是神族的人，這點能力還是會有的。
想到這裏，榮成玉蝶突然意識到一件事，自己之前的能力難道也是神族的人獨有的？自己難道真的是蝶舞的轉世？
“說吧，你找我什麽事，你不會平白無故的來到我這裏，尤其是才剛從冰族脫險。”風緋羽的直覺準的可怕，榮成玉蝶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你是想問傾城的事情吧。”
“你怎麽知道？”榮成玉蝶脫口而出，之後才覺得有些不妥：“我隻是想知道前世的蝶舞的事情。”
“這種事情，為什麽不去問傾城，他最清楚了，而且，他也會很高興的。”
“我不想問他。”
“怎麽，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
“沒有，隻是，不知道該怎麽樣麵對他而已。”榮成玉蝶不是故意說謊，隻是不想風緋羽問的太多，現在的她也想不清自己的心情，隻希望知道更多曾經發生的事情，在自己還是蝶舞的時候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麽。”
“蝶舞，她是怎麽死的？”真的是像北冰勳說的那樣被花傾城害死的麽？即便花傾城親口承認了，榮成玉蝶想要知道這件事情的經過。
“玉蝶，你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他為了你放棄了整個天下麽？”
“記得。”
“當年，傾城本是新一屆天帝的候選人，已經是所有人公認的天帝人選，隻差等到時機合適，他將會成為新一屆的領導者，統治天府，乃至整個神族。
可是，他遇到了蝶舞，一個早已經與別人有婚約的女子，很像現在的你和南宮墨。隻是，那時候誰也不知道蝶舞和北冰勳之間的約定，除了風帝和當時的冰王。
蝶舞，傾城和北冰勳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這不是現在我能清楚的告訴你的。但是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蝶舞愛的人是花傾城不是北冰勳，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我不知道你在冰族的這段時間北冰勳跟你說了什麽，但是，北冰勳的話你不能全部相信。”
“那你們呢？我就可以相信麽？”
“玉蝶，你也喜歡傾城吧？”
“喜歡又怎麽樣，不喜歡又怎樣？難道不是因為他才變成現在的這個樣子的麽？蝶舞才死的麽？”
“蝶舞是怎麽死的我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確定的是，傾城不會害蝶舞，即便蝶舞是因他而死，也是心甘情願的。”
“心甘情願麽？”榮成玉蝶不懂，既然這麽愛，為何要讓她離開？就算是對方心甘情願，難道他就不能阻止麽？
“我不知道你在懷疑什麽，但是傾城在你身邊這麽久了，難道你一點不相信他麽？僅僅是因為他沒有告訴你真相？你仔細想想，傾城他騙過你麽？隻是隱瞞了一些事情，不是麽？為什麽你不能給他一次機會？”
“就是因為喜歡上，才無法原諒。”
花傾城怔住，沒想到剛踏進門，就聽到了這樣的告白。榮成玉蝶也怔住了，花傾城怎麽會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