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你是女子
聽到南宮墨的話,花傾城懸著的心放下了。
“你,真的是神仙?”南宮墨的聲音裏滿是疑問,顯然並不相信這一說法。
“我也是人,隻不過是神族的人,較你們在某些方麵有些優勢而已。”花傾城每說一個字,胸口就傳來一陣撕痛,臉上卻依舊是一臉笑容。
“神族麽?”南宮墨依舊有些不相信:“你要怎麽證明這一切是真的,證明你和我們之間的不同?”
“這……”花傾城有些猶豫,此刻的自己根本不能使用任何法術,可是,要讓南宮墨相信自己又必須用實際行動證明,該怎麽辦?
“神族的人也會生病嗎?”想起上次花傾城從房頂上掉下來的時候,南宮墨有些嘲笑,還說自己是神族的人,竟然那麽容易就生病了。
“我們也是人,萬千以前,神族和凡界是相互交往的,隻是因為某些事情後來斷了來往,所以我們也會生老病死,隻是壽命比人類的時間稍長,身體的愈合能力好而已。”
“稍長是多久?”
花傾城沒有料到南宮墨會問到這個問題,支支吾吾的半天:“也就,幾萬年吧。”
這回輪到南宮墨沒話說了,幾萬年?那是稍長麽?
花傾城看到南宮墨顯然受到驚嚇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榮成玉蝶也是麽?”南宮墨驚奇許久,問了這麽一句。
“確切的說,榮成玉蝶不是,她隻是個凡人,但是她的靈魂是,她曾經是神族最有作為的女子之一,我不確定,她今世的肉身能不能夠承受那麽多年。”
“原來如此。”南宮墨突然就想到了榮成玉蝶嫁給自己的理由。
“南宮公子,若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了。”身體上的疼痛讓花傾城有些難過,隻是當這南宮墨的額麵自己不好表現出來,況且自己也不想這件事讓他們擔心。
南宮墨愣了一下,對於花傾城明顯的逐客令有些不悅,卻也不好再說什麽,隻是眼神中明顯的有著疑問:“不是說是神族麽?這麽會就累了,還是,隻是不想和自己單獨在一起?”不過,南宮墨並不是真沒容易就能打發走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南宮墨是不會走的。
“我想知道關於玉蝶的事情,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我想知道,而且,我想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南宮墨的眼神中有不容花傾城拒絕的堅定。
“南宮公子,我……”豆大的汗珠從花傾城的頭上滴落,即便是南宮墨,也看出了花傾城臉色的慘白,花傾城的雙手緊緊的抓著桌子旁邊,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顯然正在忍受著什麽痛苦。
“你怎麽了?”南宮墨一改之前的調侃,語氣很是嚴肅。
“去找司馬。”花傾城用盡最後一絲的力氣說出這幾個字,身體悠悠的向後倒去,臉上的表情很是痛苦。
南宮墨眉頭微蹙,將花傾城放在床上,然後立刻起身去找司馬,看的出,花傾城受傷了,而且傷的很重,隻是,他是怎麽受傷的,難道是為了蝶舞?想到這裏,南宮墨的額腳步更快樂,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要想花傾城確定,他若是死了,榮成玉蝶該怎麽辦?
幸好,花傾城並無大礙,隻是,司馬嘴上這麽說眼神卻很有深意,這讓南宮墨有些懷疑。
“他是不是真的傷的那麽重?”看著眉間越發緊縮的司馬,南宮墨不確定的問道。
“他,沒事。”司馬有些猶豫,若是此刻他們知道花傾城傷的這麽重,會不會更加的不安?
“司馬,我想聽實話。”南宮墨一臉認真的看著司馬,他身上散發出一種統治者的威嚴,讓司馬有些無所適從。
“他,傷的確實很重,即便是我,也有些棘手。”司馬的語氣中有著更多的惆悵,南宮墨也不免有些擔心,若是花傾城出了什麽事,榮成玉蝶該怎麽辦?
“南宮公子你不要擔心,花傾城身上有太多的責任,他不會出事的, 我也不會讓他出事的,不管用盡什麽辦法,我一定會治好他。”
司馬似是和南宮墨說,又像是和自己說,隻是,不管怎麽聽,語氣都過於沉重,沒有說服力。
“南宮公子,還請先離開吧,若是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我會通知你,現在,還是讓他安心休息。”
“好。”
“還有,你之前救得女子,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知道了。”南宮墨滿臉通紅,有些不自在,看了一眼花傾城,離開了。
一路上,南宮墨都有些心跳不安,見到那個女子,自己應該怎麽開口?想起自己之前意外發生的事情,南宮墨總覺得有些愧疚,內心有些心虛,生怕被她知道了。
慢慢的靠近了那個房間,南宮墨猶豫許久還是推開了們,即便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在打開門的一瞬間南宮墨還是震驚到了,眼前的女子雖然沒有沉魚落雁之貌,羞花閉月之容,卻透露著一股子舒適,讓人感覺放鬆。
“你醒了?”南宮墨找不到更好的開場白。
“是你?”
“嗯?你見過我?”
“沒有。”女子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緊辯解,自己之前投了人家的錢袋,還好沒有被認出來,殊不知早就被南宮墨看穿了,南宮墨隻是因為她是個女子,更因為之前他一時大意的舉動,不好意思指責而已。
“我說你,沒事想不看跳河幹嘛?害的我也跟著跳了下去。還差點……”女子這才注意到自己的一身女裝,還有被人刻意梳攏過得頭發,臉上一片緋紅。
南宮墨癡癡的看著她,想笑卻又不敢笑,這個女子太出乎自己意料了,完全不像是一個女子,典型的是一個假小子。
“誰,幫我換的衣服?”女子小心翼翼的問道,之前的氣勢一落千丈,甚至有些懊惱。
南宮墨的臉刷的一下,通紅,幹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咳咳,是我讓下人幫你換的。”眼神飄向別處。
“真的?你怎麽知道我是女子?”顯然是不相信,女子將兩手護在胸前,警惕的看著南宮墨,身子還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南宮墨有些可笑,自己難道這麽不被人信任?不過自己確實也做了不該做的事,眼下找個借口搪塞過去是關鍵。
“我抱你回來的時候你的發帶掉了,正好頭發散落了下來,所以……”
“你說,是你抱我回來的?你知道我是女子你還抱著我回來?”女子打斷南宮墨的話,臉上明顯的厭惡。
“不是,當時情況緊急,我迫不得已才……”南宮墨急於解釋,隻是越描越黑,更加的解釋不清楚了。
“算了,反正我也無所謂,隻要你下次不要想不開就好了。”
這態度,變化的也太快了吧?無所謂?被一個男子抱回來無所謂?眼前的人真的是一個女子麽?
“你真的是個女子?”南宮墨看著舉止投足沒有一點女子樣子的人,懷疑的問道。
“說什麽你,我是不是女子關你什麽事?”說著,女子想要離開。
“你去哪裏?”南宮墨急忙跟在女子身後。
“回家。還有,別跟著我,別再想不開。”
“不是,你聽我說,我沒有想不開。”
“沒有想不開你跳河,你吃飽了撐得?”毫不留情的剜了一眼南宮墨,女子繼續朝外麵走去。
“你家在哪?我送你。”
“不用。”出了房門,看見外麵的庭院,女子停住腳步,看了一眼南宮墨:“沒看出來,你家還蠻有錢的麽,是個少爺啊,現在的有錢人就是事多,動不動就想不開。”
“我真沒有想不開……”不管南宮墨怎麽解釋,女子就是不相信,南宮墨有些疲憊。
“你就什麽名字,我送你回家吧,算是你救了我的答謝。”南宮墨不得不屈服,就當自己想不開好了。
“那你好不如給我點錢來的劃算。”說是這麽說,女子依舊是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根本沒有一點要錢的樣子。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好不好,你不嫌煩啊?”一直到出了大門,南宮墨都一直跟在這個女子身後,女子終於忍受不了,爆發了。
“你隻要告訴我名字,我就不跟著你了。”南宮墨認真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覺得很有意思。
“小餘。”說完,就走了。
“小餘?這是女子的名字麽?她是姓餘還是名字中有這個字?”南宮墨想問,卻發現人已經走遠了:“算了,等下次見麵的時候再詢問她吧。下次?還有下次麽?”南宮墨看著小餘離開的方向,思索良久。
回到府中,南宮墨還是有些擔心花傾城,隻是司馬說的對,自己現在去了幫不上任何的忙,而且還會在無形中增加花傾城的壓力,眼下最重要的是讓他靜養,希望能夠很快的恢複身體,之後,自己好去找榮成玉蝶。
不知道現在榮成玉蝶過得好不好,那個看上去很冷酷的人對她好不好,在那裏習不習慣。
看著外麵的天,南宮墨有些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