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夢魘
這是哪裏？司馬看著周圍，白茫茫的一片，什麽也沒有，淩冽的寒風如刀割一般吹在自己的臉上，連睜眼睛都有些吃力，用手擋住不斷打在自己臉上的雪花，司馬吃力的往前走，身上傳來不屬於這裏的熾熱，這多少減輕了司馬在此處的處境，若是就這樣在這裏，估計會被凍死。司馬努力的前行，希望走出這片蒼白。
不遠處傳來低吟，司馬仔細的辨認，是女子歌唱的聲音，看來此處應該有人，司馬努力的睜開眼睛，辨別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朦朧中有個紅色的影子，在大雪中翩翩起舞，若隱若現。司馬半弓著身子，想要靠近眼前的女子，無奈身體越來越沉重，不管自己怎麽努力都無法前行，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拉扯著自己。
司馬用盡全力瘋狂的奔跑著，一個陌生的聲音不停地出現在司馬的腦海中：“莫離，你快回來，你屬於這裏，這裏才是你應該在的地方，你逃不掉的。”聲音響徹整個天空。
意識漸漸的清晰，睜開眼睛，司馬環顧四周，是之前的山洞，周圍的一切都沒有改變，花傾城在司馬身邊靜坐，剛才的神秘力量應該是花傾城為自己輸入氣息導致的，司馬揉揉發疼的腦袋，難道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個夢？不過夢怎麽可能那麽真實，真是的讓自己的心現在都不能平靜，真的隻是個夢麽？還是說是自己以前經曆過的事情？腦袋還有些疼，司馬閉上眼睛，靜靜地躺在地上，內心深處傳來一種空虛感，像是缺失了什麽，到底是什麽？剛才的夢境又為什麽那麽真實？想著想著竟然又睡著了。
這一次，是在海上，自己置身海底，周圍除了水還是水，不管自己怎麽掙紮都離不開這裏，司馬奮力的踢著腳下的海水，還是移動不了，好奇怪，明明在海底，自己卻沒有一絲不適應的感覺，像是自己本身就屬於這裏一樣。
不再掙紮，司馬靜靜地漂在水中，有個模糊的影子朝著自己靠近，司馬努力的想要看清靠近自己的影子，卻不管怎樣努力都看不到，眼皮好重，怎麽也睜不開，隻聽見一個模糊的聲音：“你快走，快離開這裏，永遠不要回來。”
突然周圍的一切都變了，像是改變時空一樣，明明自己剛才還在水中，現在又到了一個滿是花香鳥語的仙境，到處飄落著七彩的花瓣，司馬穿梭在花瓣雨中，想要尋找什麽，到底是什麽？自己想要找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司馬來回的穿梭著，身上滿是飄落的花瓣，什麽都沒有，隻有自己一個人。司馬的心感覺越來越痛苦，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麽？自己要尋找的又是什麽？
看著神情凝重不斷掙紮的司馬，花傾城不斷地將自己的氣息輸入司馬的體內，不管自己怎麽叫喊，司馬就是沒有醒來，花傾城並不精通醫術，對於司馬現在的狀況自己也無能為力，隻能靠自己的氣息來引導司馬體內氣息，使之回複正常。這時候，花傾城才想到，要是風緋羽在身邊該是多麽幸運的一件事。
經過長時間的調理之後，司馬的氣息漸漸恢複正常，花傾城輕輕地將其放好，眉間微微的皺成了一個結，從竹屋開始，司馬就不正常，昏厥到現在都還沒有醒，即使對醫術不精通的自己也知道這絕非表麵上看起來這麽簡單，隻是自己搞不明白，司馬怎麽會突然成為這樣子？若是司馬還是醒不來，自己有必要去趟風都。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天色已經蒙蒙亮了，花傾城看了看司馬，感受了一下周圍沒有危險的氣息，將司馬身上的風衣往上蓋了蓋，起身準備離去。
在剛轉身的時候，手腕被人抓住，花傾城回頭，看見司馬吃力的想要做起來，迅速將其扶住：“你醒了，感覺怎麽樣？你突然昏迷不醒，我很擔心，正準備去找緋羽幫忙。”
在花傾城的幫助下，司馬坐起身子，閉目調整氣息，片刻之後臉色回複正常，看了花傾城一眼，示意他不要擔心自己。簡單的吃了點東西之後，司馬才開口和花傾城說話。
“我中毒了。”隻一句話，花傾城就呆住了，怎麽會？司馬怎麽可能會中毒？自己一直和司馬呆在一起，期間一直沒有分開過，食用的東西也都一樣，沒理由司馬中毒自己沒事啊。
花傾城的反應是司馬預料之中的，畢竟自己也是後來才察覺到的，萬幸的是自己記憶的缺失，才讓自己保住了性命。
“毒是皇甫冰瑩下的，而且隻對我有效。”司馬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皇甫冰瑩在摧毀竹屋的時候將心中的怨氣化作毒藥，散播在竹屋周圍，因為是針對我的，所以不會傷害到我以外的人，在我到達哪裏的時候，所有的怨氣進入我體內，這種手法隻有修煉極高的人可以做到，如今的神族能夠將怨氣化作武器的人寥寥無幾。”
花傾城依舊滿臉疑惑，怨氣怎麽會成為毒藥，還可以傷害到司馬？這是自己第一次聽說。
“凡是都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在神族。萬物都是有陰暗麵的，不僅僅是凡人，神族的我們也是，皇甫冰瑩就是利用這一點，將自己對我的怨氣化作武器，來牽動我心底的陰暗麵，從而無限擴大我心中的罪惡感，讓我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中毒之後我會在自己過去最痛苦事情上不斷地折磨自己，會永遠醒不來，直至死亡。慶幸的是我並沒有想起過往的全部，所以才能靠自己力量走出來，才能幸免於難。”
這是花傾城第一次聽到怨氣還可以殺人，心中對皇甫冰瑩的恐懼又增加了幾分。不過司馬既然沒事了，自己也沒有必要找風緋羽了。
司馬剛醒，身體還有些虛弱，吃了些東西之後想要睡覺了，花傾城有些擔心，怕司馬再次陷入夢境無法自拔。察覺到花傾城的擔心，司馬微微一笑：“不用擔心，我醒來的時候那些怨氣就已經失效了，而且我能醒來一次也能醒來第二次，我沒事的。”說完，就躺下了。
既然司馬都說沒事了，花傾城也沒必要擔心太多，隻是皇甫冰瑩的實力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看如今的情況皇甫冰瑩和北冰勳應該是沒有什麽聯係，否則的話怎麽可能會放過我？又或者說是北冰勳的實力已經高到不需要皇甫冰瑩幫忙的地步，所以皇甫冰瑩才不屑與對付自己？不管怎麽樣，自己需要先弄清楚北冰勳的實力，而且北冰勳的手裏還有著能夠幫助蝶舞恢複前世記憶的關鍵的東西，自己有必要去冰族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