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拜師司馬
睜開眼睛,刺眼的光讓花傾城失神良久。慵懶的伸伸腰,看著依舊熟睡的司馬,花傾城輕輕的起身。昨夜難得的宿醉,讓自己暫時忘卻了煩惱。
這是這一座位於湖邊的小屋,全部用竹子搭建,走廊延伸到湖麵,清晨的陽光灑在湖麵上,美得讓人心醉。站在屋前,仔細的看著周圍的一切,清新的空氣讓身體一陣舒爽。擲一顆棋子入水,層層漣漪將這一切襯托的更為美麗。
自己和蝶舞曾經想要拋棄一切,找這樣的一個地方,一起看日出日落,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隻是,在還沒有實現這個願望的時候,蝶舞離開了自己,這一世,自己願拋開一切,陪蝶舞過這樣的生活。
岸邊點點綠意,周圍安靜的可以聽到小草發芽的聲音。聽司馬說,他已經在這裏待了上千年之久,若非司馬不是凡人,竟可以在這冷清的地方呆這麽久。
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花傾城回頭,雖然知道眼前的人使用了易容術,但是真的見到他真實的麵貌時,花傾城還是被嚇了一跳。
以凡界的年齡來看,眼前的男子有二十出頭的樣子,不加修飾的黑發隨意的散落在肩膀,臉上沒有了初次見麵時的粗糙,皮膚細潤有光澤,雖然一身粗布,卻掩飾不了男子身上獨特的氣質,即使是天帝泰曦,也不及眼前人散發出的氣息有震撼力。
司馬微微一笑,算是對花傾城的解釋。這麽多年都不曾以真麵目示人,看著湖水中倒影出來的自己的影子,有片刻的失神。
從昨晚的交談中花傾城大致了解到,司馬在凡界已經將近千年,一直以來都是過著獨居生活,這麽多年來幾乎沒有離開這裏。由於一場意外和榮成軒相識,如今有交往的也隻有榮成家,所以榮成軒在司馬邀請自己的時候才會那麽吃驚。至於為什麽司馬會離開神族來到凡間,司馬沒有說,花傾城也沒有問,每個人都有自己不想提起的過去,如同自己和蝶舞的事情沒有告訴司馬一樣。
司馬看著花傾城:“你確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從昨晚的交談中司馬得知花傾城來到凡界是為了找尋前世的愛人,不過關於兩人過去的恩怨並不十分清楚,看得出那是花傾城不想再回想起來的記憶。
再次從頭到腳的審視了一遍眼前的男子,花傾城將頭轉向湖麵:“你也察覺到了吧?她體內有微弱的風都氣息。”
雖然沒有直接回答,司馬還是看出了花傾城的肯定,隻是,神族和凡界幾千年不曾往來,神族氣息突然出現在凡界,不知道是福是禍。
“即使你的能力被封印,你也早應該察覺到她不是凡人了吧?”花傾城不相信司馬不知道榮成玉蝶與神族有關,昨天榮成玉蝶體內的氣息明顯有被壓製過得痕跡,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也隻有司馬了。
司馬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自己確實很早就知道了榮成玉蝶不同於常人的體質,自己隻不過不想讓她陷入麻煩的境地,神族的世界並沒有世人想象中的那麽好。
“我希望能夠留在她身邊。”像是對自己說,也像是對身旁的人說。
花傾城身上有種獨特的氣質,讓司馬不由自主的想要幫助他:“需要我做什麽。”
看了一眼司馬,花傾城嘴角揚起一抹微笑,雖然隻有一麵之緣,但自己就是相信司馬,加上司馬在榮成家有一定的地位,隻要自己留在司馬身邊,就能很自然的接近榮成玉蝶,還不會招致不相幹的人的惡意騷擾,以神族的年齡推算,司馬至少年長自己兩千歲,在法術上的修為更是遠遠超過自己,雖然現在司馬的法力被外界封印,但若是以後自己遇見什麽自己能力之外的情況,司馬能幫自己的還多的多。
陽光很好,看著花傾城的笑,司馬莫名的渾身一顫,為什麽自己卻感覺到有些陰冷呢?
終於到了榮成府的門口,司馬有些不情願的挪動著腳步,自己怎麽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師傅,您請。”此時的司馬已經換上了平時的偽裝,這一聲“師傅”如同一盆冷水從司馬頭上澆下來,若是知道花傾城要留在自己身邊,從一開始,自己就不應該答應幫他。多年來自己已經習慣了一個人獨處,突然多出了一個人還分分秒秒出現在自己身邊,多少有些不習慣。
想想之前的事情,司馬怎麽都覺得自己上當了。
“既然這樣,我希望司馬先生可以收我為徒,這樣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出入榮成府還不被懷疑。”這隻是一個目的,以自己的能力判斷,司馬的能力不亞於天帝泰曦,若是他可以在法術上幫助自己,自己將會有很大的提高。
“我做你的師傅?”司馬不在意的一笑:“以你的身份,根本不需要我來教你什麽吧?”花傾城雖然沒有明確的表明自己是什麽人,但是從他的言談舉止中可以看出,他在天府中絕對不是無名小輩,而且和天帝泰曦又有著說不清的關係,怎麽看都不會像是需要人指導。
“這隻是名義上的,我要留下來還不被人懷疑,隻有通過先生,但若是就這樣呆在你身邊,以您五十多歲的容顏和二十多歲的我是不是有些牽強?”隻要司馬答應了自己,之後的事情可以慢慢來。
司馬仔細想了想,平常自己都是以年長者露麵,身邊一直跟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理論上說不過去,若是以師徒關係,則情有可原:“好,我答應你。”隻是自己沒想到,剛答應了他他就要求自己以看望榮成玉蝶身體為名來到榮成家,到底誰才是師傅?
看到進來的兩人,榮成軒沒有多大的反應,隻是簡單的和花傾城打了個招呼之後就與司馬進了內室,不知道在商量寫什麽。
從花傾城進來的那一刻起,榮成昊天的臉色就沒有好過,榮成昊天對花傾城有一種莫名的敵意,花傾城實在想不出這持續的敵意是如何產生的。
大廳現在就剩下花傾城和榮成昊天兩個人了,花傾城暗自叫苦:“司馬啊司馬,你先把我帶到榮成玉蝶身邊你再離開啊,你把我一個人放在這裏,眼前的人怎麽可能讓我接近榮成玉蝶呢?”朝著榮成昊天一笑,花傾城徑直朝榮成玉蝶臥房的方向走去,毫無疑問被人阻攔了。
“不知公子為何還在這裏。”一遇到他就沒有好事情發生,他怎麽還在這裏?
心虛的看著眼前一臉警惕的男子:“我現在是司馬先生的徒弟,今天來是查看榮成小姐病情的。”這樣他就沒有理由阻攔自己了吧?
想騙我?沒那麽容易:“不勞公子費心,司馬先生也說過蝶兒的身體沒有大礙,況且現在蝶兒還在休息,多有不便,還望公子見諒。”明明是想要見蝶兒,還找這麽多理由,就算司馬先生收他為徒,以他的能力又能做的了什麽?隻要我在這裏,就絕對不會讓你接近蝶兒的!
花傾城明顯的感覺的了榮成昊天身上散發出的敵意,雖說自己從一開始就知道榮成昊天對榮成玉蝶的寵溺,但是保護到這種讓外人止步的地步自己還是沒有想到的,看來要想接近榮成玉蝶,比想象中的更難,光靠司馬的掩護的不行的,得找另外的辦法。
榮成昊天看著突然沉默的花傾城,有種不好的預感,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了,反正自己絕對不會讓他接近妹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