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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廉價布匹 漢中學派

  “賢侄,我這有張心學漢中學派的邀請函。


  我看到你沒有功名,應該不適合朱程理學。


  去了解一下心學漢中學派,這才是儒家的未來。


  明年科舉,科考考題也是以漢中學派學問為主。”


  丁萬年說完,他從兜裏拿出一張製作精美的邀請函。


  他女婿王仲策,就是心學漢中學派代表人物之一。


  丁萬年要了很多邀請函,他見到失意的讀書人,就給這些人送一張邀請函。


  這些年輕人加入漢中學派,就是壯大他女婿的勢力。


  今後成功,這些人也會感激他。


  他們沒有加入漢中學派,送出去一張邀請函,也沒有代價。


  “謝謝丁叔叔。”


  武弘義雙手接過這張邀請函,小心翼翼放在兜裏。


  他在報紙上,經常能看到漢中學派和朱程理學辯論。


  漢中學派的學說,一直被傳統讀書人打成歪理邪說。


  武弘義之前對漢中學派,也有很大意見,不認同他們的學說。


  但在漢中城生活一段時間,他發現漢中城各處,都有漢中學派理論的影子。


  漢中學派最主要的觀點,就是加強中央集權。


  這與傳統儒家,讓天子垂拱而治的思想背道而馳。


  漢中城發展這麽好,特別是鄉村中的百姓,過的遠比其他地方要好。


  這與統領府是大政府,統治下沉到鄉村,關係非常密切。


  特別是武弘義經常交易糧食和鹽,這種與百姓密切相關的大宗商品。


  他能看出來,統領府對待糧食和鹽的態度。


  他對漢中學派有一些改變。


  正好借著這個機會,他了解漢中學派。


  蘇河真能發展壯大,參與科舉也是極好的機會。


  武弘義和丁萬年,聊了很多事情。


  他向丁萬年請教,在漢中城開工廠,需要做什麽準備。


  丁萬年特別交代,其他東西都好說,弄錯最多是罰點款。


  但稅務一定要弄明白,現在很多夥計不像之前那麽良善。


  他們為了賺取大額舉報金,發現東家偷稅之後,都會偷偷舉報。


  賬房先生很快找到武弘義。


  “三少爺,我們已經稱量完所有糧食。


  我們一共運來一百四十六萬斤糧。”


  武弘義聽到這個斤數,比他預計的稍微低一些。


  但這也很正常,糧食含有水分,每過一天水分都變少一些,糧食的重量會降低一些。


  丁萬年看到跟在後麵的工廠掌櫃,也點頭示意,他就明白這個數量準確。


  丁萬年把他們迎接進房間內,完成這次交易。


  “賢侄,我給你個整數,三萬八千兩銀幣。


  你對這個錢數,有沒有異議。


  對了,銀幣你們那裏能流通嗎?


  不能流通,你還需要去銀行換成標準的銀錠。


  用銀幣換銀錠,這是要收取百分之一的火耗。”


  武弘義從兜裏掏出一枚銀幣。


  “丁叔叔,就是這個價,你還多給了我們一些。


  蘇大頭在我們那裏也能流通。


  不隻是蘇大頭,就是西夷人的錢,我們那裏也能流通。


  這是實實在在的銀子,誰會和銀子過不去。


  這麽精美的銀幣,成色還非常穩定,不用耗費心神去琢磨銀子的成色。


  用它來結賬,很多商家都放心。”


  武弘義第一次見到銀幣,他就記住被稱呼為蘇大頭的錢,銀幣上麵蘇河的頭像極為清晰。


  當地官府的通緝令,都根據銀幣上麵的頭像,重新進行繪畫。


  付給大明官府的錢,當地都有人用銀幣。


  “賢侄,你有銀行的印章嗎?

  有,我就用銀票交易。


  沒有,我們去銀行交易。”


  丁萬年是信任銀行,他相信銀行不會吞了他的錢,把所有身家都放在銀行。


  銀行每年還給予一點存款利息。


  “丁叔叔,我有銀行的印章,接受銀票付款。”


  武弘義剛開辦公司,他就辦理了銀行賬號,開通銀票業務。


  丁萬年從他的兜內,掏出七張銀票。


  這是七張用堅硬的紙,彩印的紙張。


  武弘義看著銀票,一共有三種銀票。


  “銀行憑票兌一萬兩銀幣。”


  “銀行憑票兌五千兩銀幣。”


  “銀行憑票兌一千兩銀幣。”


  丁萬年把這七張銀票,放在旁邊的桌子上。


  他拿出自己的銀行印章。


  這是鋼製的印章,上麵有他的名字和公司名字。


  銀票都有唯一的編號,這個編號和領取銀票的人綁定。


  偽造銀票沒有印章,沒有辦法從銀行取錢。


  丁萬年把印章蓋在銀票的左邊。


  每一張銀票,都蓋一下。


  他把蓋完章的銀票,遞給武弘義。


  “賢侄,這是銀行推出的大額記名銀票。


  每一張銀票,交易後必須蓋上印章。


  想要去銀行用銀票兌換銀幣,銀票編號和上麵的印章必須正確。


  我的章已經蓋完,需要你在銀票右邊,把印章也蓋一下。


  這樣銀票才能使用。


  你到銀行之後,可以換新的銀票,也可以直接兌換成銀幣。”


  銀票是銀行推出,方便商人進行大額交易的記賬工具。


  防偽技術不過關,隻能推出記名銀票。


  現在的銀票,就相當於轉賬憑證。


  武弘義在銀票上,蓋下自己的印章,他們交易完成。


  他把銀票小心翼翼放好,辭別丁萬年。


  記名的銀票可以找回,但卻非常麻煩。


  等他走到門口,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問道:“丁叔叔,你剛才還告訴我稅警抓的很嚴。


  我們這麽大額的糧食交易,不需要交稅嗎?”


  “賢侄,你完全適應了漢中城的交易規則,我相信你在這裏,會發展的更好。


  糧食交易暫時免稅,隻有加工之後,出售大米才需要交稅。”


  武弘義聽完大受震撼,沒想到蘇河這麽橫征暴斂的人。


  他竟然對糧食交易免稅。


  “謝謝丁叔叔的解答,小侄我和其他人約好。


  現在快到時間,正要前去赴約。


  等有時間,小侄我再來拜訪丁叔叔。”


  武弘義再次辭別丁萬年。


  他帶著賬房先生和夥計走出碾米廠。


  武弘義讓賬房先生去和騾車隊結清運輸款。


  他帶人走著去紡織工廠。


  這裏和紡織工廠距離非常近,他們隻走了一刻鍾,就來到紡織工廠大門前。


  錢富文已經在紡織廠大門這裏等他。


  武弘義走上前,帶著歉意說道:“錢經理,讓你久等了。”


  錢富文擺擺手,道:“我也剛到。


  一百萬斤鹽,繼續按照我們之前商定的價格,還是重新商定價格。”


  錢富文之前與武弘義商定的價格,二十銅幣一斤鹽。


  那時候鹽的價格,已經漲到四十銅幣一斤,他們直接取半價。


  “做生意要講誠信,當時已經談好價格,現在怎麽能反悔。”


  武弘義仍舊堅持之前的價格。


  他來漢中城,是為了掙錢,但不隻是為了掙錢。


  “武先生,有大人物要見你,一會兒不要太驚訝。”


  錢富文帶著武弘義走進紡織工廠。


  隻讓他帶看上去很瘦弱的賬房先生進入。


  跟過來的夥計,全部被留在紡織工廠外。


  武弘義走進紡織工廠,他還經曆三波人對他們進行搜身。


  看到這麽嚴厲的檢查方式,武弘義就覺得,他要見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蘇大頭,竟然是他。”


  武弘義看到紡織工廠裏的那個人。


  他的樣貌與銀幣上的畫像完全相同。


  武弘義看到蘇河,就準備跪下行禮。


  “你起來,我們這裏不興跪禮。”


  蘇河看到這個人,第一時間認出他,不感到奇怪。


  現在已經聽到傳聞,有很多人叫他蘇大頭。


  他把自己的大頭像,印在銀幣上。


  蘇河就知道蘇大頭這個名號,早晚有一天會傳開。


  這個外號,已經在他前世曆史,被證明過。


  “你們武家做得很好,能在鹽價高漲時,賣我們平價鹽。


  這次紡織工廠生產的布匹,我本來不準備外賣。


  但給你們家一個機會。”


  他今天來紡織廠,主要看建設完成的紡織廠,生產效率怎麽樣。


  水力紡織機器生產效率遠超現在人的想象。


  大量的布匹被生產出來,這種廉價布匹不愁銷量。


  蘇河都擔心統領府的百姓,吃不下紡織工廠生產的布匹。


  他了解到有義商平價賣鹽,這才嚐試外銷布匹。


  錢富文看到武弘義沒有反應,他走過去,拍了一下武弘義的肩膀。


  武弘義立刻反應過來,連忙說道:“謝謝蘇統領,給我們武家這個機會。”


  蘇河看著他的樣子,笑著說道:“不用緊張,我不歧視商人。


  隻要你們遵紀守法,就沒有人能打擾你正常做生意。


  有官員傷害到你們,可以直接來找我,我給你們做主。”


  他轉身和錢明義說道:“明義,你留下來完成交易。”


  蘇河交代完,他就離開紡織工廠。


  錢明義先讓工人取來兩匹布,他們是絲綢和麻布。


  棉花太少,紡織工廠製造的少量棉布,全部都內部消化。


  武弘義和賬房先生觀看麵前的兩匹布。


  他主要觀察絲綢,自己穿的名貴絲綢五十兩銀子一匹,感覺都比不上他麵前這種絲綢。


  這些都是剛剛生產出來的布匹,沒有經過染色。


  如果把這些布染色,他們一定會比最好的絲綢還好。


  武弘義摸了摸絲綢,它極為柔順,還非常結實。


  他用手扯一扯,都沒有把絲綢扯斷。


  麻布和他印象中的麻布完全不一樣。


  這個麻布摸上去,一點都不割手。


  它除了質感比棉布差,看上去和棉布也差不多。


  這些布匹非常寬,比其他的布匹要寬很多。


  一匹布卷在一起,布匹非常厚實。


  武弘義預計一匹布能有十丈左右。


  這兩種布匹質量非常好,比他見過的其他布匹好很多。


  隻要價格與其他布匹差不多,武弘義預計銷量會很不錯。


  他家不做布匹生意,給蘇統領一個麵子。


  買一些布匹,表示一下誠意,他們家也不會虧損。


  錢明義給武弘義介紹絲綢和麻布的價格。


  “一匹絲綢六兩銀幣,一匹麻布八十銅幣。”


  武弘義聽到這個價格,他直接被震撼到。


  這個價格比漢陽最普通絲綢的價格,那都是腰斬。


  簡直太便宜了,買到就是賺。


  有這麽廉價的貨源,他們武家也能轉行做布匹生意。


  紡織工廠出售的布匹質量更好,布匹的麵積更大,價格還更便宜。


  武弘義不懂傾銷這個概念,但他知道這種布匹運到漢陽城。


  隻要稍微比其他布匹價格低,就會被百姓瘋搶。


  “我這有十萬兩銀子,麻布和絲綢各買五萬兩。


  你們紡織工廠,能不能提供這些布匹。”


  錢明義聽到武弘義一開口就是十萬兩。


  他都沒看出來,這人竟然是巨富。


  隨後自嘲見識短,鹽商哪一個不是巨富。


  這筆生意去掉成本,至少能賺七萬兩銀幣。


  直接就填平三分之一的財政窟窿。


  紡織廠運轉起來,統領府就不會再缺錢。


  蘇統領說解決財政危機,這才幾天時間,通過肥皂和紡織工廠,直接就解決財政危機。


  “別說十萬兩銀幣的布匹,二十萬兩銀幣的布匹,我們也能輕鬆提供。


  隻是紡織工廠剛剛建立,提供布匹還需要一定時間。”


  錢明義直接答應下來,紡織工廠擴產非常容易。


  限製紡織紡織工廠發展,隻有原材料和熟練的女織工。


  武弘義聽到錢明義輕鬆答應,他也長舒一口氣。


  他剛才聽到布匹這麽便宜,太衝動了。


  錢明義和武弘義商量交易的細節。


  武弘義先付兩萬兩銀幣的定金。


  每次交付布匹之後,再付貨款。


  “錢經理,正好布匹和鹽款衝抵,我們也不用再跑一趟銀行。”


  武弘義商量好交貨的細節,他轉身同錢富文商量。


  他已經規劃好工廠的用途。


  除了生產香皂之外,他還要成立印染廠。


  紡織工廠生產的布匹,都是原色的布匹,沒有經過印染。


  印染之後的布匹,才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錢富文聽到武弘義這麽說,他立刻擺手回道:

  “這可不行,我們必須去銀行,完成轉賬的過程。


  鹽免稅,布匹交易,他們紡織工廠還要交稅,給你們開發票。


  你進貨的布匹沒有發票,被稅警查到,會認為你偷稅漏稅。”


  武弘義聽到錢富文這麽說,他驚訝的詢問道:“你們紡織工廠,不是統領府的公司,這種官府開辦的公司,還需要交稅啊!”


  “我們統領府治下,沒有任何人享有免稅的權利。


  包括蘇統領,他都需要交稅。”


  武弘義聽到這句話,他大受震撼。


  蘇河對收稅的重視,遠超大明朝。


  收稅就有錢,有錢才能養兵。


  武弘義和錢富文父子一起去銀行,完成這次交易。


  他也把從丁萬年那裏交易的銀票,兌換成他自己的銀票。


  ……


  丁萬年走進悅來酒樓包廂,看到他鄰居楊文才不斷喝著酒,邊喝酒邊大笑,笑聲很滲人。


  身邊已經有三壇酒。


  他還一邊瘋狂的大吼道:“店家,給我上酒。


  我喝的起酒,再不給我上酒,我把你的店給砸了。”


  丁萬年走上前,立刻把酒杯從楊文才手裏奪過來。


  “老楊,你這是怎麽了?

  現在統領府為了保糧價,禁止民間釀酒。


  現在這酒,都是以前的存貨和進口的酒。


  他們還對酒,征收高達百分之五十的關稅。


  就這樣,進來的酒都被搶購一空。


  他們悅來酒樓,今天的酒已經賣空了,你對這些人發脾氣也沒用。”


  丁萬年正準備給農場送米糠,老楊兒子求上門。


  他說自己老爹發酒瘋,已經控製不了,讓丁伯伯去幫忙。


  楊文才坐在那裏兩眼空空,很久沒有說話。


  他隨後雙手捂著麵,抽泣聲響起。


  “老丁,我完蛋了,我投了兩萬兩銀幣建紡織廠。


  絲綢已經生產出來,正準備賣個高價。


  沒想到統領府成立紡織工廠,絲綢價格直接腰斬。


  我按照統領府價格出售絲綢,每匹絲綢我都要虧三錢銀子。


  這還沒人買,嫌它質量太差。


  我這兩萬兩銀子,一分錢都收不回來。”


  “老楊,你可以購買一些紡織機器,你看我的碾米廠,先期投資也很大。


  現在已經開始賺錢。”


  楊文才端起一杯酒,直接一口悶下。


  “老丁,你以為我不想。


  隻是現在紡織機器,根本買不到。


  這次我可虧慘了。


  聽說很多村裏的婦女,他們都不再織布。


  這種布匹和我一樣,質量太差,根本賣不上價。


  但這些婦女,有鄉裏組織給軍隊製作成衣,還學習一些繡花技術。


  我總不能,讓我們廠子那些女織工,去學繡花。


  直接把她們遣散了,大部分人又被紡織工廠招去。


  我留下一屋子機器,啥用也沒有。”


  “老楊,你那些絲綢,在咱們這裏賣不上價,去其他地方,能不能賣上價。


  哪怕是價低一些,你最起碼不會虧本。


  你回來還能再倒騰一些東西,就是這個路不好走。”


  楊文才聽到這句話,他立刻站起身,激動的抱住丁萬年。


  “老哥,你說的太對了,其他地方絲綢價格可沒降。


  現在水路不通,陸路難走一些,但我以前為了收生絲,也翻山越嶺走過。


  我回來再進一些生絲棉花,利潤很可觀。”


  楊文才重新找到方向,他的醉意立刻消失。


  ……


  武弘義把開工廠的工作,交給掌櫃負責。


  他看著丁萬年叔叔給的漢中學派邀請函。


  乘坐驢車來到漢中學派所在地。


  這裏在祖廟的西邊,是先在漢中城現在很常見的鋼筋混凝土建築。


  它們都是三層的小樓,看著很氣派。


  武弘義看著將近十米高的樓房,看著就很可怕。


  他都有些不敢進去。


  聽說這種房子,是用一種叫水泥的東西建造。


  報紙上說鋼筋混凝土建築質量沒問題,比岩石還堅固。


  武弘義看到很多書生走進去。


  他也跟了進去,門口有守衛攔著。


  武弘義出示邀請函,他才被放進去。


  走進這棟樓,裏麵裝修很樸素。


  他看到牆上,貼著三句話最顯眼的詞語。


  【格物致知】、【致良知】、【實事求是】。


  進入大門最中間的柱子上,還掛著一句話。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武弘義看到這四句話,他就知道漢中學派非常務實。


  武弘義聽到左邊房間,傳來很大的爭吵聲。


  他立刻湊過去看看。


  一名心學的儒生正在和一名理學的儒生辯論。


  心學儒生大聲說道:“上古禪讓製根本不存在。


  自古就是兵強馬壯者為王。


  我們華夏,當帝皇從不看品德也不看血脈。


  自古以來,隻看實力。


  《竹書紀年》記載。


  昔堯德衰,為舜所囚也,舜囚堯於平陽,取之帝位。舜囚堯,複堰塞丹朱,使不與父想見也。


  《韓非子》記載。


  舜逼堯,禹逼舜,湯放桀,武王伐紂,此四王者,人臣弑其君者也。


  禪讓製,隻是舊儒家臆想出來的禮製。


  所有記載禪讓製的典籍,都是儒家文人所寫。


  我們心學不認,上古時期根本不可能有禪讓製。


  每個王都能讓部落持續獲得龐大的利益。


  部落首領能當上部落聯盟的共主。


  隻能是新的部落,取代了舊部落的地位。”


  武弘義第一次聽到這種程度的歪理邪說。


  堯舜禹那可是儒家的聖人,是所有讀書人的道德楷模。


  否定他們的事跡,那就是在刨儒家的根基。


  他的心有些亂了,不敢再聽下去。


  《竹書紀年》是春秋戰國時期晉魏官方的史書。


  《韓非子》更是先秦法家代表人物韓非所著。


  這上麵的內容,更具有權威性。


  武弘義腦袋亂哄哄,走到了二樓,他看到這裏有很多封閉的茶室。


  很多心學儒生聚集在一起,品茶聊天。


  這裏沒有熟人,他走到三樓。


  他看到三樓是敞開的大廳,這裏有很多奇怪的機械。


  “格物致知,不能和那幫腐儒一樣,閉上眼睛就當所有東西不存在,我們要睜開眼睛看世界。


  蘇統領寫的這本自然,它雖是小學生的教科書。


  但上麵的真知灼見,也讓我們很受啟發。


  我總結曆史上所有日食的資料,發現同一個地方,平均四百年,就會出一次日全食。


  日食必發生在朔日,也就是農曆的初一。


  開始我們不懂,但看到自然課本,蘇統領講述太陽、地球、月球之間的運動。


  日食的出現,隻是月球把太陽的光擋住了。”


  武弘義看著這名心學儒生,用蠟燭當作太陽。


  雙手各握一個大球和一個小球,模擬日食發生的場景。


  他看得津津有味,也覺得這種說法很有道理。


  心中對於儒家天人感應學說,已經不在是深信不疑。


  他又向其他地方觀看,有心學儒生講述蛇頸瓶。


  “我們現在已經能確認,食物腐壞是由於我們周圍,有一種小蟲子。


  自然這本書上,稱呼它為細菌。


  這是我親自用蛇頸瓶煮熟肉湯,已經放了二十天,現在還沒聞到臭味。


  我現在打開它,現在是夏天,不到一天時間,必然會有臭味。”


  這名心學儒生說完,直接把蛇頸瓶的蓋子拿掉。


  一名理學儒生看到之後,大叫道:“你們這都是歪理邪說,都是江湖術士用過的手段。”


  他說話的同時,翻開手中的自然課本,找到力的那一章。


  “這書上說,一斤的鐵球和十斤的鐵球,從高處扔下來,它們同時落地。


  這怎麽可能,傻子都知道重的鐵球先落地。


  我今天就要在這裏,破解你們的歪理邪說。”


  武弘義看著這名理學儒生行動力很強。


  他也覺得這名理學儒生贏定了。


  肯定是十斤重的鐵球先落地。


  要是一斤的鐵球和一斤的棉花比較,這還能騙一騙傻子,十斤比一斤重多了,完全沒有懸念。


  武弘義就跟著他們後麵,看這個人怎麽做。


  他真拿出兩個不同的鐵球。


  讓家丁把它們放在樓頂邊緣傾斜的木板上,用手擋住不讓鐵球滾下去。


  “二柱,你聽到我在樓下敲鑼,就鬆開手。”


  這名理學儒生交代好他的家丁,帶著眾人走出來,有好多人都在圍觀。


  他們都離房簷有一段距離,防止被鐵球砸到。


  一聲鑼響,很快就看到房頂上有兩個鐵球掉下來。


  它們竟然同時落地。


  這名儒生心態有些崩潰,大聲吼道:“怎麽可能,竟然能同時落地。”


  隨後就暈過去了。


  家丁抬著他離開,其他理學儒生猶如喪家之犬,低著頭逃跑。


  心學儒生好像打了一場勝仗,昂首挺胸走進樓內。


  武弘義對心學漢中學派更加好奇。


  他以前接觸過其他新學儒生,他們也說一些大膽的話。


  但都沒有心學漢中學派吸引人,漢中學派不說空話,都是用事實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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