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風少口味
傍晚時分,夜涼如水。
一群不速之客忽然闖入民宅,個個黑衣墨鏡打扮,他們的到來瞬間讓整個屋子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為首的男人戴著銀狐麵罩,看不清樣貌,露出來的那張薄唇十足的性感,讓人忍不住遐想到適合接吻,他閑適的靠坐在椅子上,麵前跪著一位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不停地哀求。
“風少,求求您再寬限幾天,欠您的錢,我一定想辦法還……我一定想辦法……”
他的壓迫感太過濃重了,傳聞中閻家這位風少爺是個麻木無情的狠角色,對自己的親生父親都下得去手,絕對是個冷血動物。
老男人戰戰兢兢,翻來覆去就是這麽幾句哀求,在他麵前顯得十分蒼白無力。
“再寬限幾天?”閻風忽然笑了,讓人不寒而栗:“再寬限幾天,你認為你能跑哪兒去?”
“風少,我不敢跑了,我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求您……”
“壞我規矩是個什麽後果,你應該清楚。”
此話一出,老男人隻覺得心尖猛地躥出一股駭意來,嚇得說不出話了。
閻風往不遠處的柱子後麵掃了眼,簡單的一個手勢,身後的保鏢便走到柱子後,把兩個女人擰了出來。
不,應該是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
閻風的眼神在女人身上一掃而過,落在了女孩身上。
她看上去好小,十五六歲的樣子,仿佛是從畫裏鑽出來的精靈,寧靜美好、不染纖塵。
似乎是感覺到被強烈注視著,她緩緩地抬起了頭。
四目相對,閻風微愣了下。
好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睛,霧氣氤氳,黑幽幽的。
她有點呆,眼底並無懼意,正常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似乎有點傻。
閻風嘴角微挑,來了點興致:“你叫什麽名字?”
女孩沒有回答,一旁的女人立馬護在了她身前,顫聲回道:“風少,她是我妹妹,叫白欣雨,是個創傷性應激障礙症病人。”
“創傷性應激障礙症?”閻風眼眸微眯,目光如炬的打量著女孩,抬手敲了敲椅子扶手,忽然起身:“今晚我不想動手,這傻子帶走,你若早點湊夠了錢,她就少吃點苦頭。”
跪在地上的老男人渾身一僵,雙眼浮起一圈兒老淚來,沒敢說半個不字。
“不可以!她還小!你們不能帶她走,她不能受到驚嚇,我跟你們走,不要碰她……”
女人嚇得拉著妹妹連連後退,轉身拔腿就跑,但沒跑幾步就被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截住了,揚手就劈暈了她。
看見姐姐倒在了地上,白欣雨古井無波的小臉上終於有了神色,伸手推了推她,粉嫩的小嘴裏吐出一個字:“姐。”
她的聲音分外好聽,就像小鳥兒在叫一般,聽在耳裏受用的緊。
其中一名黑衣男準備把她擰起來,閻風走了過去,彎腰半蹲在她身旁,伸手掐了下她的臉:“原來小傻子會說話。”
然而沒想到,白欣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張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嘶-”閻風的手頓時見了紅,被她咬破了,完全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
身後的眾手下立即殺氣騰騰的圍了上去。
“小……小雨!”老男人嚇得褲襠一熱,尿了。
白欣雨時常會屏蔽危險,隻知道有人欺負她姐姐了,她要護著。
鬆口,擦了把自己的嘴,她小聲說:“你才是傻子。”
閻風睨了眼被咬出兩排可愛牙印的手背,眼眸深了深,唇角弧度上揚,朝著身後揚了下手:“有意思。”
眾手下收了家夥。
他伸手在她口袋裏摸了摸,準確的摸到了女孩的手絹兒,然後擦了下被她咬傷的手背,把沾了血跡的手絹兒隨手扔在了地上,再次抬手掐她水嫩的臉蛋:“會咬人的小狗,調教起來才有意思。”
白欣雨並不是傻,當然聽得懂好賴話,避開他的手,立即懟了回去:“你才是狗。”
她伸手去撿地上的手絹,被閻風一把拍掉了:“髒了。”
她執意要撿,閻風一把將她提了起來,拽著就往門外走,然後就形成了這樣一幅畫麵,男人身姿挺拔,信步走著,女孩撅著小屁股拚命的要從他手裏掙脫。
“我的手絹,放開我……”
她掙紮的厲害,閻風竟然妥協的丟出句:“給你買新的。”
女孩不依,奮力的摳他的手,摳不開就咬。
閻風哪是個有耐心的主啊,揚手就劈暈了她,往肩上一扛,邁腿往車走去。
身後眾手下全傻了眼。
那個大的也不賴啊,風少的口味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