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第114章
能去什麼好地方……
楚總現在的心情跟聽到打扮得美美的媳婦兒說去『好地方兒』的廣大老公們的心情是一樣一樣的。
要麼美容院,要麼品牌店,要麼還是美容院,要麼只能是品牌店……
總之,這好地方兒一定不是他想要的好地方。
扔下這滿地死人和『夜劍寒又大開殺戒』的流言蜚語,他們換了身衣服,揚長而去。
到了地方。
零寶寶:「我還是頭一次來這種地方~\(≧▽≦)/~。」
楚暮云:「你有什麼想法?」
零:「(w)沒、並沒有……」
楚暮云:「呵呵呵。」
零寶寶:「真、真沒有啦。」
楚暮云:「封閉五感。」
零:「〒▽〒,只是看看美人也不行嘛……」
「嗯……啊…………*%(*&(*&(&…………%(%」
零寶寶沒聽宿主大人話的下場就是,眼都快被辣瞎了。
啊啊啊啊!說好的風花雪月呢?說好的一排美人撩著小手帕勾搭人呢?這、這根說好的不一樣啊!
楚暮雲倒是不怎麼意外。
妖界民風粗獷,在《魔界》中主角曾去過已經淪為妖界的修羅界,在那兒也被勾搭去一個頗為原生態的青樓,一進屋就差點沒強上了……
yy文嘛,總得來點兒火熱的,雖然楚暮雲是個gay,但只要別描寫胸部,寫完后再把他全部替換成她,也能寫出一段正兒八經的風流韻事。
雖然有眼睛火辣的腐女妹子看了表示:這一段肉燉的好激烈啊,有種看大耽美的趕腳……
楚暮雲披了馬甲特意回復了一下:我也有這種錯覺,大概是同人看多了,^_^。
一句話成功帶歪了樓,腐女妹子們只當是自己是眼中有基看到的都是基,哪裡能想到作者本身就是基……
雖說如今還是幾千年前,妖界也被人界同化了不少,但骨子裡的放縱卻是無法改變的。
青樓本來就是縱慾之地,更是毫無遮掩,進了大廳已經是嗯嗯啊啊地開啟了各種趴體。
楚暮雲掃了一眼,成功被『瀉了火』……
這可真是直男看了場重口味gv,瞬間萎了。
夜劍寒掃了他一眼:「去玩吧,我在隔壁。」
這兒是青樓,隔壁是酒樓,他這真是來給小僕人送福利了。
然而楚暮雲吃不下這份福利。
他目不斜視,也不說話,只是跟在了夜劍寒身後。
夜劍寒停住腳步:「怎麼?」
楚暮雲搖了搖頭,剛要開口,卻忽地被一陣嘈亂聲給打斷了。
「是誰把這個災星帶進來的!」
「趕出去,趕出去,快趕出去啊!」
「天啊!別靠近他,看都不要看,會死的很慘!」
一陣陣尖叫聲不絕於耳,本來一片肉|欲縱橫的大廳陷入了混亂,沒穿衣服的男男女女也顧不上行那歡愉之事了,各個爬起來,隨便找個東西一扯,一窩蜂地向外跑。
這情況像極了地震來襲,為了活命瘋狂向外沖。
雖然楚暮雲隱隱猜到是誰出現了,可也被這景象給震了一震。
九百年的時間,這天禍之體是徹底揚名妖界了……
眾人衝出去之後,這大廳便已經凌亂不堪。
倒塌的桌椅,散落的酒杯,因為四散逃竄而掃到地上的瓜果也被踩得稀巴爛,這麼短暫的時間,一個金銀窩竟成了這副狼藉模樣。
且不提天禍之體到底有沒有這麼神奇,但這威懾力卻是沒話說的。
唯一站住沒動的只有寥寥數人。
其中當然有夜劍寒、楚暮雲,還有那站在燈光下的白衣少年。
時光走過快一千年了,可君墨卻沒有絲毫變化,銀髮銀瞳,精緻的容貌,空寂的表情,還有那瘦削的包裹在廉價衣服中的身體,裸|露在外的肌膚白如霜雪,非常細滑可卻有股難以言說的病態,似乎不用碰觸都能感覺到那滲骨寒意。
單單是這樣看著,真是眉眼似畫,容姿傾城,讓人心醉。
可是這發色這瞳色這容貌都太有特色了,再加上那逆天的災禍體質,讓人想忘都忘不掉。
時間洗不掉這些罪孽,反而層層累積了。
千年前,君墨尚且是人人喊打,千年後,已然是無人敢再靠近一步。
楚暮雲面色不變,只是極輕地嘆了口氣。
真是造孽……
沒法去想這些年君墨是怎麼走過來的,但看看那雙越來越空無的眸子也能窺得一二。
無數人懼怕他,排斥他,遠離他,但也有人恨極了他。
因為他『害』了無數人,單論人命,恐怕他肩膀上背負著的遠比夜劍寒還要多得多,多到無法細數的地步。
只是,他的雙手自始至終都是乾淨的,乾淨的讓人不忍多看一眼。
但是,有些人卻不會這麼認為。
留在這裡的人中有個高瘦的中年人,他盯著君墨,目呲欲裂,那刻骨的怨毒讓人望而生畏,顯然是恨到極點,恨到哪怕明知道是送死也要去殺了君墨。
「災星!」那中年人嘶吼著撲過去,手中的長劍兇猛的刺向了單薄的白衣少年。
君墨動都沒動,一張臉上連一絲多餘的表情都沒有,劍鋒凌厲,劍氣凜然,這般冷冽殺氣,他面不改色。
沒有懼怕,沒有惶恐,也沒有絲毫不安。
天禍之體生來沒法修鍊,他受盡人間磨難,可卻怎樣都不會死。
只見那劍尖即將要刺中君墨的時候,忽地一道利芒揚起,那中年男人被當胸貫穿,死不瞑目。
長劍因為主人的死亡而哐當一聲落地,瞬間被震成了一地碎片。
被人救了,活下來了,君墨仍是平靜地看著。
彷彿這發生的一切都與他毫無干係。
報仇也好、辱罵也好,災難也好、被人救了、被人殺了,所有一切都像是隔著一個虛假的投影,看得見,可是卻遠得很。
又是一聲巨響,這棟華美的樓竟莫名震了一震,伴隨著轟隆隆地聲音,頂梁那由無數美麗晶石做成的吊燈墜地,正正砸在了那中年人的身上。
本就沒了生機的人瞬間成了一灘爛泥,實在是可怖至極。
因為這衝擊力,吊燈破裂,晶石四散而去,反倒將整個大廳都照亮了,讓那隱在暗處的人也逐漸清晰了。
那雙一直失焦的銀色眸子微微閃爍了一下。
面無表情的少年緩慢轉頭,盯住了那個一襲黑衣的英俊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