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蕭風的擲龜功
岳老三倒也乾脆,恭恭敬敬的給葉凡磕了八個響頭,這人就是這樣,寧願給別人磕頭,也不願當烏龜王八蛋。
葉凡一呆,尚未回答,南海鱷神已縱身躍起,向遠處飛去,忽聽「啊」的一聲慘呼,跟著砰的一響,一個人就被擲到了葉凡的面前,那是星宿海丁春秋的一名手下,胸口鮮血淋漓,心臟已被他伸指挖去,手足亂動,未即便死,看來也是活不長了。
這傢伙也是個倒霉鬼,丁春秋被葉凡殺死以後,他們一幫人沒來得及走,沒想到卻成了岳老三的發泄對象。
一旁的蕭風怒道:「豈有此理,竟敢當著我的面濫殺無辜,你給我留下啦吧!」
他身形一動,猶如大鵬展翅一般,瞬間便后發先至趕上了那南海鱷神。
岳老三正想抽出他的鱷魚剪,蕭風猛地一把便扣住了他的脖子,他只覺身體以輕,噗通一聲,便被蕭風摔了狗吃屎。
南海鱷神灰頭土臉的爬了起來張開就罵道:「格老子的,你敢打我……」一言未畢,突然間身子又是騰空而起,撲通一聲,又摔在了地上。
這一次別剛才摔的更狠,饒是他內功深厚,此刻也被摔得鼻青臉腫。
不過這南海惡神也是個人物,他很快又爬了起來叫道:「狗雜種,老子不能和你甘休!」他性子暴躁之極,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對上蕭風,嘴上也絲毫不閑著。
蕭峰最惱恨旁人罵他『雜種』,聞言臉上一怒,降龍十八掌就要對著岳老三的腦門拍下去,這一下如果被他打實了,就算是銅頭鐵骨,也會把拍個稀碎。
葉凡趕緊勸阻道:「蕭大俠,饒他一條命吧!這傢伙瘋瘋癲癲就是這個脾氣,你就是拍死他估計也是這樣,再說那星宿海的弟子,也沒有一個好東西,也算他為民除害吧!」
蕭風望著手中的活寶,無奈的搖搖頭,抓起岳老三的領子,便又是一把他摔在了地上。
南海鱷神這一次終於學乖了,他楞頭楞腦的走到蕭峰身前,向他瞪眼說道:「你將我摔到地上的功夫,到底是什麼?老子這功夫倒是不會。」
蕭風也是醉了,碰到這麼個極品他還能說什麼。
瞧著他那獃獃的蠢樣,一旁的阿朱一本正經的道:「好吧!我跟你說了。他這功夫叫做『擲龜功』。」
南海鱷神恍然大悟道:「嗯!原來叫『擲龜功』,我知道了這功夫的名字,求人教得會了,下苦功練練,以後便不再吃這個虧。」說著便大步向前,頭也不會的走了。
望著他的背影,葉梵谷聲傳音到:」岳老三,今天饒你一命,以後可別再讓我知道你做惡,否則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扭斷你脖子。」
這番話,差點讓岳老三一頭栽倒在地,見識過葉凡那神機妙算的手段,他這一次是真的服了。
從此以後,這傢伙再也沒有來過中原,一輩子都老老實實的窩在南海了。
送走了岳老三,段正淳這時也幽幽醒來,望著周圍那幾個情人關切的眼神,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人說他根本不懂愛,其實,倒是冤枉了這枚大情種。他這種「不留情」倒不是真無情,對自己恩澤過的每個女銀,他多少都有點情,但這種情是泛情,絕非專情,然而也正是這種泛情,對他的那些女人們傷害尤其深。
他自喻為情聖,風流多情,憑著高貴的出身以及溫文儒雅的氣質,在江湖上迷倒了各式各樣的美麗女子。很多時候他覺得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沒想到老天爺卻給他開了那麼大的一個玩笑,最愛的女人,反而傷的他最深。
這也正應了一句古話,常在河邊走,難能不濕鞋,這頂綠帽子確實受不了啊!
望著段正淳那凄慘的模樣,葉凡終究是心中一軟道「俗話說的好,失之桑榆,得之東隅。既然你風流成性已經受到教訓,那麼接下來我就給你說點好聽的吧!段正淳,你可知道你到底有多少兒女?」
段正淳心中一顫,不由失聲問道:「閣下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實話實說吧!除了木婉清鍾靈,其實你還有三個女兒。「葉凡淡淡說道:「雖然你失去了一個親生兒子,但是卻得到了三個女兒,一啄一飲,未嘗不是你的幸運。」
「真的嗎?還請葉先生明講?在下感激不盡.」段正淳掙扎著站了起來。
葉凡卻沒有著急回答段正淳,他朝著王夫人平靜問道:」事到如今,你還想瞞著他嗎?「
王夫人木不轉瞬的凝視著刀白鳳、甘寶寶、秦紅棉、阮星竹這四個女子,只覺各有各的嫵媚,各有各的俏麗,雖不自慚形穢,但若以「騷狐狸」、「賤女人」相稱,心中也覺不妥,一股「我見猶憐,何況老奴」之意,不禁油然而生。
在看看自己情郎現在的那凄慘的模樣,饒是她鐵石心腸此刻再也忍不住,胸口一酸,眼淚奪眶而出到:」段郎,段郎啊!你把我害的好苦.啊.……」
「阿蘿,對不起!我恨不得當年便和你雙雙終老於姑蘇曼陀山莊……唉!造化弄人啊!」段正淳不禁長嘆一聲道。他雖然用情不專,但對每一個情人卻也都真誠相待。
這聲「阿鑼」一叫,那關懷愛護之情確又出於至誠,王夫人滿腔怨憤,霎時之間化為萬縷柔情:」我知道段郎是愛我的,我告訴你,咱們也有個女兒,她叫語嫣,來語嫣快見見你的爹爹。「
王語嫣冰雪聰明,其實在來的路上,她早就猜到了自己的身世,當下也沒有矯情,上前認了段正淳做了自己的父親。
看到忽然之間自己又多了一個女兒,段正淳痛並快樂著,一時間一家三口,羨煞旁人。
就在這是,那在一旁的阮星竹再也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葉凡的面前:」葉先生,求求你了,你開開恩擲龜功幫我也算算我那兩個苦命的女兒吧!當年,我因為生活所迫,將兩個女兒寄養在農婦家裡,可回過頭,那出農婦家已經沒有了,整整十七年,她們音訊全無,求你幫幫我算算,她們在什麼地方?來世哪怕我結草銜環,也必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望著母親那傷心的模樣,阿朱再也忍不住,瞬間眼淚長流道:「母親,女兒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