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臉疼
第44章 臉疼
「悠哉哉的票早就遙遙領先第二名了，她需要刷？」
「排前十的小說，我天天追，說實話，悠哉哉的水平真的在其他人之上，這次冠軍肯定是她。」
「哪來的截圖？」
「排第二的盧雲川粉絲髮的，現在悠哉哉刷票這個話題已經上熱搜了。」
林雎剛下了個微博，先搜到悠哉哉的微博號，關注了以後，才去看熱搜。
而另一邊，溫悠悠剛洗完澡，就看到班級群里有人在討論這件事。
孫沫：我今天就是想質疑一下悠哉哉的票數，結果被刪評論了，你們細細品吧。
孫沫：以前從沒聽說過這人，他票數突然這麼高，明顯有問題，我早就懷疑他刷票了。
孫沫：只有我一個人覺得悠哉哉的小說水平很一般嗎？並沒有大家吹的那麼好。
溫悠悠這才知道，自己刷票的事情上了熱搜。
歸途杯的比賽關注的人本來就多，這次還有人故意帶節奏，能上熱搜也不奇怪。
下面評論有保持中立的，不過大部分都是罵悠哉哉不公平競爭的。
「抱走盧雲川大大，這次要是歸途不給個解釋，我們大大就不要參加這種比賽了，就讓那個什麼悠哉哉自己玩去吧。」
「什麼野雞都敢參加比賽，別以為靠刷就能拿金獎。」
「我不是盧雲川的粉絲，但我真心覺得，悠哉哉的作品跟盧雲川的完全沒法比，差遠了謝謝。」
「你們都忘了這本書是直接空降淘汰賽的？歸途肯定知道他刷票，只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我好奇悠哉哉是不是歸途內部人員。」
溫悠悠知道盧雲川，這個人在推理小說圈子裡算是小有名氣。
盧雲川的筆名聽起來像男人，但是文風細膩，寫作風格又像女人。
粉絲們問過無數次盧雲川到底什麼性別，盧雲川一直緘口不言，關於性別的討論，給盧雲川添了不少熱度。
後來的一次活動，盧雲川本人出席，大家才知道，原來她是個女人。
當時#盧雲川盛世美顏#這個話題還上過熱搜，不過評論並不多，一看就是買上去的。
溫悠悠發了條微博：不回應，等後續。
盧雲川緊跟著也發了一條：寶寶們不要為了我吵架，我相信只要有實力，一定會有出頭的那一天，某些人的歪門邪道永遠上不了檯面，謝謝寶寶們能理解我的委屈和無奈，比心。
最後還配了個自拍，眼眶微紅，笑得很勉強，讓人心疼。
她發博的速度，讓人不得不懷疑，她是不是早就打好了這段話，就等著悠哉哉回應呢。
溫悠悠在心裡默默吐槽，婊言婊語，裝可憐給誰看呢。
很快她就知道，盧雲川在給誰看了。
「嗚嗚嗚，我們大大好可憐，被那些小人逼到這種地步了。」
「悠哉哉一定長得很醜吧，所以心思才會這麼陰暗，哪像我們大大，油菜花又有盛世美顏。」
「大大眼睛紅了，肯定偷偷哭過還不想讓我們知道，我好心疼。」
盧雲川的粉絲們還真就吃她這一套，一個個都在爭著安慰。
溫悠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就不該刷這個微博。
怎麼戲這麼多呢，好好寫小說不行嗎？
關掉微博，溫悠悠打開了微信。
結果就看到孫沫還在班群里亂舞，說悠哉哉水平差，德不配位，還有自己早就懷疑悠哉哉刷票之類的話。
溫悠悠直接發了個截圖過去。
溫悠悠：你被刪的評論，發的是這個好吧？你什麼時候懷疑刷票了？
她並不是有意截圖的，只是當時想關掉手機聲音，不小心按到了截圖鍵。
結果這個截圖還派上了用場，不得不說都是天意。
截圖一發過去，班群里出現了短暫的沉默。
剛才孫沫發消息的時候，截到了自己的微博昵稱和頭像，跟溫悠悠發的截圖一模一樣。
就算不知道孫沫微博號的同學，也能看出來，圖片中的人就是孫沫。
隨後程逸明最先忍不住：孫沫你是想笑死我嗎？
齊飛舟：白天叫大大，晚上就是刷票狗，你翻臉可真快，跟風黑有意思嗎？
程逸明：你這句話是在內涵悠悠吧？悠悠的微信昵稱一直是悠哉哉，很早之前就改了，難道全天下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叫悠哉哉，其他人都是蹭熱度？我看你才最不要臉。現實中你唯唯諾諾，網路上你重拳出擊。
齊飛舟：你自己退群吧，我們七班沒你這麼不要臉的人。
張紹：我記得你之前還問過悠悠數學題？恩將仇報就是你？
孫沫的表情就跟吃了蝙蝠一樣難看。
她發的那條評論沒幾分鐘就被刪了，怎麼剛好就讓溫悠悠給截圖了。
要是沒這個截圖，她說的這段話除了她那幾個外校的朋友以外，根本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反正她又沒轉發原博。
本來她覺得怎麼都不會被人發現的，結果正好讓當事人發現，並且還留下了證據。
孫沫簡直要被慪死了。
溫悠悠在班裡人緣那麼好，她說這些話被發現，這下大家會怎麼看待她？
孫沫氣了半天，想打一段話解釋解釋，結果這段話還沒發出去，她就收到了一條消息提醒：你已被移除高二七班班群。
「啊！氣死我了！」孫沫氣得直接把手機丟了出去。
手機砸到沙發上，又彈了起來，最後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孫沫心裡咯噔一下，趕緊走過去，拿起手機一看，屏幕碎了。
這是她攢了好久的錢，才新買的手機。
就這麼碎屏了。
她現在也沒錢修手機啊。
接連不斷的打擊傳來，孫沫差點氣昏過去。
溫悠悠並沒有太在意有人說她刷票這件事，畢竟這次比賽的發起者是歸途團隊，她相信，這件事最後會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
她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在這件事持續發酵了一晚上之後，歸途官博給出了回應。
歸途官方：我們的技術人員連夜排查了參與刷票的小號，發現這些小號來自於某個工作室，然後我們聯繫上這個工作室，獲得了以下截圖。
經過查證，悠哉哉的所有票數均為真實用戶投票，兩萬異常票數已經清除，悠哉哉的排名依然在第一位，超出第二名三萬五千多票。
截圖左邊是下單的客人說的話：「刷最明顯的那種套餐，越假越好，一定要讓人看出來。票數刷個兩萬吧，到時候一定要有票數突變的截圖。」
如果誰真的想刷票，哪會說這些話？
這麼明顯的栽贓陷害，網友們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在歸途團隊回應之後，下面評論的風向立馬變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故意買假數據陷害人家啊。」
「盧雲川還真是一朵清純無害的白蓮花，她昨天內涵悠哉哉的微博現在已經刪除了，想當什麼都沒發生過？還好我截圖了，你們自己看吧。」
「放出截圖的是盧雲川的粉絲，以前有人扒過，那個粉絲號其實是盧雲川的小號，那麼這件事到底是誰策劃的，不用我說了吧吃瓜。」
歸途買這個聊天記錄花了不少錢。
因為一旦工作室交出跟客人的聊天記錄，以後誰還敢找他們買數據？
歸途直接給了足夠買斷他們以後所有生意的錢，才買到了這張截圖。
從那以後，這家工作室也不會再開了。
過了大概十分鐘，歸途又發了條微博。
歸途官方：經過查證，盧雲川刷票五萬，目前已經清除不公平的數據，盧雲川排名變為第三十五。
盧雲川刪掉了昨天晚上的微博，想當無事發生過，對於歸途說她刷票的事情，她也選擇了做縮頭烏龜不予回應。
可網友們並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某些人的歪門邪道永遠上不了檯面，原來寧在說寧自己啊。」
「為了個比賽，自己刷票就算了，還買假數據陷害別人，至於嗎？有這功夫不如好好磨練一下你的寫作能力，這麼多年了水平還比不上一個新人。」
「舉報人家刷票，結果自己刷票被逮住了，我就想問，盧雲川你的臉疼嗎？」
「我是盧雲川的臉，我已經被打腫了。」
盧雲川最後被逼急，發了條微博，把所有錯誤都甩鍋給粉絲：這件事我從頭到尾都不知情，都是不理智的粉絲做的事情，我在此呼籲大家，理性做事，不要給你們的大大招黑，謝謝。
發完微博，一直在幫她說話的粉絲們徹底心寒了，紛紛脫粉，她的粉絲數驟降。
與此同時，悠哉哉的粉絲數暴漲。
盧雲川好不容易才積攢了這麼多粉絲，這次一下子就走了五分之一，她的心怎麼可能不痛。
而且沒了這些粉絲幫忙控評，她微博下面的評論全是在罵她的。
可盧雲川自己不可能認下刷票這事，只能甩鍋給別人，粉絲是最好的背鍋俠。
這一仗打完，盧雲川損失慘重，不僅少了很多真心喜歡她的粉絲，名聲也臭了。
最重要的是，刷的票都被擼了下來，她真實的票數根本不夠進入歸途杯這次的決賽，相當於白忙活了一場，什麼都沒得到，反而失去了很多。
看著微博下面一溜的負面評論，都是罵的和諷刺的，盧雲川氣得頭昏腦漲，只能退出微博，眼不見心不煩。
此時，歸途內部群。
「這次老大可太破費了，花那麼多錢買一張截圖，我懷疑悠哉哉是老大的小號。」
「本來直接聲明就行的，老大堅持要買截圖，把這件事弄個水落石出，明顯有問題。」
「誰去查一下悠哉哉的ip，是不是老大的小號。」
「我已經這麼做了，不過ip被加密了，查不到。」
「連裴神都查不到，那我什麼都知道了。」
林雎看到了群里的消息，但是並沒有回復。
關於悠哉哉的身份，是他跟悠悠之間的秘密，當然不想有第三個人知道。
所以他把悠哉哉的ip地址加密了，不讓別人查到。
孫沫成績不太好，家住得離職高又比較近，所以就結交了很多職高的朋友，基本都是混混。
「我們班有個女生，整天跟男生不清不楚的，偏偏那些男生跟瞎了眼似的，都覺得她特別單純，我真是服了。」
「誰敢欺負我妹妹，只管跟哥說，哥認識的人多，保證給你報仇。」一個男生叼著煙頭，弔兒郎當地說道。
孫沫拿出手機，把照片發給他們幾個，「這女生家裡挺有錢，平時上學都有人接送，你們不好下手吧？」
她知道這群人最經不得激。
果然，原本他們幾個的態度還有些散漫，一聽見這話立馬急了。
「妹妹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不相信我們哥幾個？就算再怎麼有人接送，也有一個人走的時候，下手的機會多得是。」
「就算她住在學校，我們也能幫你報仇，你就放心吧。」
「不過這妮子長得真不錯，比咱們職高的校花還好看。」
聽他們這麼說，孫沫放心了不少。
「妹妹你想讓哥哥們怎麼教訓她？」
孫沫不懷好意地說道：「你們不是覺得她長得好看嗎，那就讓她做你們的女朋友唄，我看她還怎麼勾搭其他男生。」
「估計不好搞到手。」幾個小混混對視了一眼，都覺得自己拿不下來。
他們還是比較有自知之明的，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家境還好，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們。
「那可不一定，你們別這麼看不起自己，越是這種家境好的，就越沒經歷過事，很容易騙到手的。」
孫沫說了一大堆，把幾個人說得都有點心動。
「那哥哥們就試試，到時候各憑本事，誰成了就是誰的。」
「你們可別忘了給我拍幾張照片，我要她身敗名裂。」孫沫陰險地說道。
「放心吧，幾張照片的事兒。」
孫沫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家了。
在她走後，那幾個混混一塊去附近的網吧，邊走邊聊。
「明華轉到我們學校那個，長得就不錯，沒想到還有更漂亮的。」
「跟孫沫一個班，是高二七班吧我記得？」
「好像是，管她哪個班呢，要是她能做我女朋友，讓我幹什麼都願意。」
坐在陰暗角落裡的少年，聽到這幾句話，摘下了耳機。
等那幾個混混開了機子坐下，蕭行站起身，走到他們身邊。
「說誰？」
「誰啊，嚇老子一跳，」說話的男生一轉頭，就看到蕭行站在自己身後，態度立馬變了，「蕭，蕭哥，我沒想到是你。」
「你們在說誰？」蕭行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那男生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到剛才孫沫發的照片，「我們在討論明華的一個女生，我有個妹妹不喜歡她，就讓我們幫忙給點教訓。這女生長得不賴，蕭哥你看看你喜不喜歡。」
他心想，要是蕭哥出手，那這小姑娘肯定手到擒來。
這樣既能完成孫沫的請求，還能讓他在蕭哥面前說上話。
照片中的女孩正在認真做題，溫暖的陽光照在她身上，襯得她皮膚白到近乎透明，美得簡直就跟畫出來的一樣。
蕭行盯著那張照片，看了好一會兒。
那混混心中不禁有些得意。
「出去說。」蕭行把手機還給了他，說話的聲音很輕。
「好嘞，蕭哥。」
蕭行又看向他同行的其他人，「你們也來。」
其他人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一起出去了。
走出網吧門，蕭行把他們叫到了旁邊沒人的衚衕里。
「你妹妹是誰？」蕭行慵懶地掀起眼皮，看向一開始那個男生。
「我妹妹是明華高二七班的孫沫，跟這個小姑娘起了點衝突，讓我們幫忙教訓一下。」
「怎麼教訓？」
蕭行的聲音聽不出太多情緒，可越是這樣，反而讓他們幾個心裡打鼓，有些摸不透他的意思。
「蕭哥，我估計都是女生之間的小摩擦，沒什麼大事，要是您喜歡這個小姑娘，我們不出手教訓也行。」
「我問你怎麼教訓。」蕭行語氣加重了幾分。
「看把你給嚇的，不就是問幾句話嗎。孫沫讓我們跟那小姑娘談戀愛，再拍幾張照片。」另外一個男生態度有些隨意，他不明白蕭行有什麼好怕的。
「什麼照片？」
「還能什麼照片，跟她接吻，摟著的照片不都能拍，要是那女的再什麼點，在床上拍照也……」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上就重重地挨了一拳，牙齒磕破了嘴皮，嘴裡瞬間湧上了鐵鏽味。
蕭行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憤怒過。
他以前打架只是因為天生性格愛逞凶，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因為憤怒，切切實實的憤怒。
那股子火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給燃燒殆盡。
這幾個蠢貨憑什麼用這麼輕浮的語氣談論她？
他們配嗎？
「蕭哥，別生氣，別生氣，我這個兄弟不會說話，他跟你開玩笑的。」
蕭行心中那團火併沒有因為這句話而熄滅，反而越燒越旺。
他抬手，一記漂亮的右勾拳，打在了說話這個男生的臉上。
蕭行狹長的眼睛發紅，整個人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幾乎把他們幾個人往死里打，比以往任何一次打架下手都要狠。
一邊打，他一邊用低沉的聲線質問他們。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惦記她？嗯？」
「誰讓你們這麼談論她的？」
「還讓她做你們的女朋友，你們配嗎？」
老子都不敢奢望的人，這幾個雜碎也敢……
心中剛升起這個念頭，蕭行的動作驀地愣住。
他剛才在想什麼。
他不敢奢望的人。
奢望……
他最近總覺得自己不太對勁，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蕭行發獃這一會兒，有個男生反應過來，抄起旁邊的木棍，狠狠地砸向了他的後背。
「老子怎麼想關你屁事！」
蕭行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向前一個趔趄。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了過來，反手奪過棍子，又開始了激烈的一對多打鬥。
準確地來說，是一虐多。
他不需要刻意去學習，天生就很擅長打鬥。
就連蕭知都說，他上輩子肯定是一頭狼王，跟其他狼鬥了一輩子的那種。
所以這輩子他才會是這樣逞兇鬥狠的性格。
「蕭哥，我們錯了，咳咳，我們不惦記她了。」
蕭行這才終於收手。
「你妹妹叫孫沫？」蕭行臉上掛著幾道紅印子，都不是他自己的血。
不過他本來眼神就兇狠，配上這幾道血跡，顯得更加嚇人了。
「是，我們兩家是鄰居，我認的妹妹。」那男生現在恨死孫沫了。
要不是孫沫，他們也不會招惹到這尊煞神。
白挨了一頓打不說，惹了蕭哥，以後可能都難在職高混下去了。
「你知道該怎麼做。」蕭行的聲音有些低啞。
「是，是，我肯定好好罵她一頓，讓她以後老實點。」那男生連忙保證。
蕭行轉身離開。
要是按照他以往的性格，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收手。
不過這一次，他的心很亂，迫切地需要找個地方，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走到網吧外面那條街上，他眼前不停浮現出第一次見到溫悠悠的場景。
她穿著校服，騎著自行車從這條路過去。
他只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之後就開始不對勁了。
真是邪門了。
孫沫還等著自己那幾個好哥哥，給溫悠悠一點教訓，最好能把她給帶壞。
結果她想等的沒等到，反而在一次放學回家的時候，被那幾個混混堵在了街角。
「孫沫，你他媽的不要給老子惹事好不好？老子差點被你害死。」
「哥，你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明白。」孫沫一臉茫然。
「那個女的有人護著，你以後別跟她作對，就算你再想作死，也別拉上你哥我。」
另一個混混說道：「瞧見沒，我這一臉傷，都是因為你。」
「你們被人打了？什麼人敢跟你們打架啊？」在孫沫的印象里，自己這幾個哥哥一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怎麼這會兒看上去一個比一個慫包？
打他們的人，到底是誰？把他們嚇成了這樣。
「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就記住別跟她作對就行了，不然你的下場肯定更慘，到時候別說哥哥們沒提醒你。」
「我們這回是因為你受傷的，要不你就陪我們一塊疼，要不就給點錢。」
那幾個混混又挨個罵了孫沫一頓，最後跟她要了幾百塊錢的醫藥費才走。
孫沫哪有那麼多零花錢，只能先跟其他人借，以後再想辦法慢慢還上。
她最近真是倒霉透了，因為罵溫悠悠的事情，被班裡同學孤立了不說，還莫名被這幾個混混哥哥罵了一頓，最後還損失了一大筆錢。
她的手機屏幕到現在都還沒有修呢，又欠了幾百塊，她一個學生到時候怎麼還啊。
真不知道溫悠悠到底有什麼好的，怎麼這一個兩個都護著她？
他們說有人罩著溫悠悠，會是誰呢？溫悠悠怎麼會認識混社會的人？
孫沫怎麼想都想不明白，只能先回家，錢的事情以後再想法子解決。
她都快愁死了。
歸途杯的淘汰賽圓滿結束，悠哉哉以絕對的票數領先，佔據了第一。
除了她以外，還有二十九部作品通過了淘汰賽，進入決賽。
剩下的時間，就交給專家組來評審，決出最後的排名了。
自己的作品得到了那麼多人的喜歡，溫悠悠心情自然不錯。
她做了個蛋糕，打算跟小雎一塊分享喜悅。
走到後面那棟別墅，敲了半天門也沒聽見回應。
溫悠悠直接用指紋打開了門鎖。
「小雎？小雎你在家嗎？」
她邊喊邊上二樓。
小雎應該在家才對，他平時不怎麼出門。
敲了幾下林雎的房門，也沒聽到任何回應，溫悠悠不免有些擔心。
她擰了一下把手，卧室門直接開了。
屋裡沒人。
不過溫悠悠聽到了旁邊浴室傳來的水聲。
她頓時鬆了口氣，應該是小雎在洗澡，所以沒聽見動靜。
溫悠悠正準備去樓下等著，浴室的門忽然打開了。
聽見聲音，她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浴室門口，白茫茫的霧氣翻滾著熏騰而出，一道修長的人影走了出來。
林雎的頭髮還在往下滴水，對上她充滿驚愕的眼神，他擦頭髮的動作瞬間停住了。
兩個人隔著溫暖的水汽對視，周圍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