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天賦
第31章 天賦
馬老師作為編程教師組的組長，帶領其他幾位編程老師，一起成立了編程專題小組。
每天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都是專題小組所有人一起研究編程的時間。
「你們是咱們明華中學在編程學科上最優秀的十位同學，老師希望在接下來這段時間裡，大家能努力學習，爭取通過編程競賽的初賽，成功進入決賽。」
當然，馬老師這話有很大的激勵學生的成分在裡面。
比如陸雪的編程成績，是排不到年級前十的。
但並不是所有編程好的同學都會報名參加競賽，所以才會有陸雪的名額。
八班的一個男生舉手問：「老師，我們學校以前參加競賽的人多嗎？」
馬老師尷尬地推了推眼睛，「我們學校每年都有十位同學報名，但是近五年，一個得到加分的都沒有，全是省級三等獎。」
所以明華中學才會有那麼多編程成績好的同學，放棄參加這個競賽。得到加分的機會真的太小了，有那個時間不如把心思放在學習其他科目上。
編程競賽為了鼓勵參與競賽的學生，只要學生通過初賽，成功進入決賽，至少都能拿到省級三等獎，但是三等獎是不加分的。
只有十名省級二等獎，以及三名省一等獎可以得到加分。
獲得省一等獎的學生還可以繼續選擇參加全國競賽，如果取得了很好的名次，是可以直接保送名校的。
「老師，編程競賽難度很大嗎？」之前提出問題的男生再次問道。
「難度非常大，上次月考的壓軸題，在競賽里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難度不夠。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馬老師並沒有誇大其詞。
在所有高中學科競賽中，編程競賽是難度最大的，也是需要投入最多精力的。
他的話音一落，下面頓時響起了一陣哀嚎聲。
「我天，上次那麼難的題，居然還不夠格當競賽最簡單的題？我死了。」
「咱們十個裡面，估計就只有溫悠悠同學有希望拿到加分吧，我們就是湊數的。」
「我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嗎？」
溫悠悠也沒想到，編程競賽居然會這麼難，馬老師的話，多多少少算是給她潑了盆冷水。
不過這還不至於讓溫悠悠退縮，因為越是難的競賽，含金量就越高。
她心裡甚至升起了一個念頭，如果在全國競賽上獲獎就能保送大學的話，是不是可以讓小雎也試一試？
按照書里的設定，如果小雎獲得了保送資格，就算他不經常來學校上課，不參加考試，也是沒關係的。
大概介紹了編程競賽的情況，馬老師就開始講解往年的編程題。
只是一道最簡單的填空題，就涵蓋了很多演算法，馬老師整整講了大半節課。
編程競賽沒有選擇題，如果沒有掌握這些演算法的話，一分都拿不到。
這些題難度果然很大，溫悠悠不敢懈怠，上課的時候一直在聚精會神地認真聽。
聽完第一道題的解析，她閉上眼睛，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了一下每個步驟和細節，然後把涉及到的知識點，以及容易出錯的地方標註在筆記本上。
一整節課，馬老師就講了這一道填空題。
看到這十位同學從一開始的鬥志昂揚，到現在卻都跟戰敗了的公雞似的，整個人都蔫巴了，馬老師也很感慨。
或許，讓高中的孩子就開始接觸這些高深的演算法，還是有些太勉強了。
一向聰明的梁景南此時也眉頭緊蹙，還在看黑板上的解題步驟，似乎有幾個地方不太理解。
陸雪和其他人就更不必說了，完全就是一臉茫然，什麼都沒聽懂的樣子。
等看到溫悠悠那邊的時候，馬老師眼睛一亮。
其他同學都還沉浸在剛才的解題步驟當中，還沒完全吃透，溫悠悠就已經開始找類似的題做了。
而且她的步驟清晰，做的方法完全正確。
馬老師站到她身後，看著她一直在刷題鞏固這個演算法，欣慰地點了點頭。
悟性很強，學習方法很好，應該有衝擊編程競賽決賽的機會。
陸雪用餘光觀察到了馬老師的反應，心中嫉恨咬牙。
只是從她的位置，看不到溫悠悠在幹什麼。
不知道溫悠悠做了什麼，得到了老師的關注。
「老師，我有個問題。」陸雪猶豫再三，舉起了手，想要把馬老師的關注奪走。
馬老師走到了陸雪那邊，看到她記得亂七八糟的筆記，在心裡搖了搖頭。
他講了一大堆，陸雪記下來的全是皮毛，沒有一點重要的東西，這孩子最近怎麼回事？怎麼這麼不認真？
從馬老師過來，再到他被叫走，溫悠悠都沒有察覺，因為她整個人都完全沉浸在複雜的演算法當中。
放學以後，溫悠悠又去了醫院。
她把今天馬老師講的題拿出來，「小雎，這個演算法你會嗎？」
林雎只是看了一眼，就立馬給出了答案。
溫悠悠：！
這個演算法難道不需要分析很久嗎，怎麼一下子就有結果了？
「你是怎麼做出來的？」溫悠悠驚了。
林雎有些不解，又重新看向那道題。
確實是簡單到一眼就能看出來的題，不需要怎麼做啊。
不過既然溫悠悠問了，林雎也只能盡量細緻地說出自己的解題步驟。
當然，他想法中的細緻，就是三句話。
溫悠悠費了好一番力氣，才從他簡明扼要的話語當中，明白他的思路。
方法大體上跟馬老師講的方法一致，只是林雎的方法要更簡單一些。
林雎不用去上學，就能自己琢磨出來這麼厲害的技巧，這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嗎？
溫悠悠只能把這歸結於，小雎實在太聰明了。
「那這幾道題呢，你會嗎？」她手裡拿著的是一套去年的競賽卷子。
林雎接過來掃了一眼，基本上就知道了所有題目的答案。
包括最後的演算法題，他閉著眼睛都能寫出來。
「嗯。」他點了點頭。
「小雎，你想不想參加編程競賽？成績好的話，可以直接保送大學的，就不用參加高考了。」溫悠悠知道他不是自大的人，說會做就一定會做，所以她趁機提出了讓他參加競賽的事。
林雎毫不猶豫地拒絕了：「不想去。」
他不想參加什麼競賽，而且他也從未參加過。
溫悠悠想了想又說：「那我幫你報個名吧，到時候你不想參加就不去。」
「嗯。」林雎沒意見。
反正他是不會去的。
第二天去學校，溫悠悠請馬老師幫她加一個名字。
報名只需要有名字和身份證號就可以了。
如果林雎到時候想參加，可以臨時轉學進明華中學，提前兩天把學籍辦下來，操作起來很方便。
「這個是？」馬老師疑惑地問道，他不記得明華有這麼一號學生。
「一個叔叔家的兒子，他在編程方面很有天賦，只是他不太願意參加比賽，我也不確定報了名之後，他會不會來。」溫悠悠如實說道。
馬老師直接幫林雎報了名，「不來也沒關係，每年都有很多人在考試頭一天放棄。」
既然溫悠悠說這孩子在編程方面有天賦，那就加一個名字吧，反正明華中學可以有十五個參與考試的名額，現在還空餘好幾個呢。
「謝謝老師。」
離開辦公室，溫悠悠正好撞上了八班的編程課代表。
他叫盧方，偏科很嚴重，上次月考編程成績年級第二，其他科成績都是排倒數的。
溫悠悠穿書過來之前，盧方基本上每次編程成績都能保持年級第一，稍微比梁景南多個一兩分。
他一顆心全撲在編程上面，自然也會參加這次的編程競賽。
看到溫悠悠從辦公室里出來，盧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太過明顯刻意，讓溫悠悠覺得很不舒服。
她打算直接繞過他離開，卻被盧方叫住了。
「溫悠悠同學，上次的月考，編程題真的是你自己做出來的嗎？」盧方問道，眼中明顯寫著不信。
他都沒做出來，就不信溫悠悠能全部做對。
「不是我，還能是誰？」
「你以前成績那麼差，怎麼可能做出來那麼難的題？」盧方懷疑道。
「難嗎？我沒覺得有多難，那樣的題做出來很正常吧。」溫悠悠故意刺激他。
盧方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上次的壓軸題他只做出來了一部分，溫悠悠居然能考滿分，這讓他心裡一直憋著一口氣。
不過一次考得好又能說明什麼？他別的不說，編程方面絕對是天才，就不信比不過這個溫悠悠。
很快，盧方就調整好了心情，高傲地看了她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嗎？那我就等著你在編程競賽上大放異彩了，別到時候連初賽都沒通過。」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溫悠悠不耐煩跟他鬥嘴，說完就離開了。
「切，真以為編程競賽是什麼人都能參加的。」盧方不屑地說完，推門走進辦公室。
回到教室以後，溫悠悠給林雎發了條消息。
悠哉哉：我已經幫你報名啦，比心。
林雎靠坐在病床上，五官精緻，臉色冷白，襯得一雙眼睛黑曜石一般，幽深不見底。
不過此時，那雙漂亮的眼睛里，噙著淡淡的期待和喜悅。
他點開手機，反覆看她發的那幾條消息和表情。
歸途的群里一直在說事情，他都沒在意，反正有重要的事情，其他人會給他發郵件的。
林雎的微信只加了一個人，就是溫悠悠。
「咦，悠悠你在跟誰說話？他怎麼不回復你啊？」坐在溫悠悠後面的女生說道。
一整個屏幕全都是溫悠悠在不同時間發給對方的消息，對方一次都沒有回過。
一眼望去，就只有藍色的氣泡，沒有白色的。
溫悠悠被她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猛地回頭。
後面那女生屁股都已經離開座位了，正把手撐在桌子上，探頭看她的手機屏幕呢。
溫悠悠差點氣到暴走。
她最討厭別人看她的手機，懂不懂尊重別人隱私啊。
「你嚇死我了，差點撞到我頭。」徐寧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不滿地說道。
她跟楊瑩瑩關係好，上次溫悠悠打電話給論壇負責人，結果對方說沒法查到發帖人地址的時候，還是她給楊瑩瑩傳的消息。
溫悠悠無語了。
明明是徐寧探頭看自己的手機，把自己嚇了一跳，結果她還好意思倒打一耙。
「你看我手機幹什麼？」溫悠悠生氣地問道。
徐寧有些心虛，眼神四處游移，「我，我就是隨便看看，你急什麼啊，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那你也不能隨便看別人的隱私吧？」
徐寧嘟囔了一句：「真小氣，不就是看了一眼，你至於這麼咬住不放嗎？」
溫悠悠見跟徐寧完全說不通，就轉身不再跟她說話了。
再跟這人說下去，她真怕自己會被氣死。
只能以後玩手機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下了。
「悠悠，這道題你會做嗎？」張紹指著一道物理題。
溫悠悠把手機塞進桌洞里，看了看那道題，說道：「嗯，會做。」
之後她就把具體的步驟講給張紹聽。
不得不說，給學霸講題就是省事。
基本上只需要說兩句最關鍵的步驟，張紹就能立刻明白了。
「我會了，謝謝你。」
「不謝。」
給他講完題，溫悠悠就拿出編程競賽的題，開始慢慢研究。
程逸明基本上一下課放學就會來找溫悠悠問問題，他一是想跟她多接觸，二是想提高一下自己的成績，下次好跟她坐得近一點。
這次他一過來，張紹就拉住了他的胳膊，「你有什麼問題就問我吧，別打擾悠悠參加競賽。」
「你會嗎？」程逸明懷疑地看向他。
張紹：……
他還是頭一次被一個學渣這麼小看。
「我不會的再問悠悠，總行了吧。」張紹說道。
程逸明勉強答應，反正問張紹比問其他人強，可以離悠悠更近一點。
溫悠悠確實在潛心刷題，她的目標可不只是省級三等獎，既然參加了競賽，怎麼都要拿到加分，才算是沒有白忙活。
跟全省的編程天才一起競賽，溫悠悠這個半路才開始學編程的人，壓力山大。
徐寧給楊瑩瑩發消息：剛才我看到溫悠悠在給一個人發消息，結果那人一條都沒回過，不會是在跟梁景南發吧？
她沒看到那人的頭像，所以不能確定是不是梁景南。
楊瑩瑩在家裡閑著沒事幹，只能玩手機。
一收到徐寧的消息，她就立馬把這事告訴了陸雪。
陸雪拿著手機，看向了梁景南的方向，後者此時正神色認真地做題。
梁景南從來都不是天賦型學霸，他屬於很努力那一種，再加上他長得俊逸，性格穩重，很容易讓人心生好感。
要是溫悠悠表面上對梁景南不冷不熱，私下裡卻還在發消息騷擾他，那可真是太不要臉了。
其實跟現在的溫悠悠相比較的話，陸雪一點信心都沒有。
在以前，她好歹比溫悠悠學習好，而且溫悠悠還不會打扮，穿得像個社會女混混，梁景南肯定不會喜歡那樣的。
可現在溫悠悠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穿衣打扮恢復正常，長得比她好看多了，學習還好，再加一條家裡很有錢。
這樣的小姑娘，應該很容易被人喜歡上吧。
陸雪越想越有危機感。
最近幾天，每天快到下午放學的時候，蕭行都會來明華中學，站在角落裡看向門口，直到看到溫悠悠安全上車才會離開。
經常一起去網吧的幾個兄弟，發現了他的異樣。
「蕭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小姑娘了？」
「滾。」蕭行踹了他一腳，轉身往網吧的方向走。
他每次都是看完就走，毫不留戀。
這讓其他人完全摸不著頭腦，更分辨不出，他到底喜不喜歡人家。
有個人試探著說道：「蕭哥，我之前好像看過一個關於她的帖子。」
蕭行沒吭聲。
沒反對，那意思就是繼續說下去。
「蕭哥你看看，這帖子還挺有意思的。」他把手機遞給蕭行。
蕭行接過他的手機，隨意地上下滑了滑，看到裡面的內容，他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好像在看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的事情。
「這事兒當時鬧得可大了，發帖那個現在還在家裡停課呢。聽說是同班同學，造謠污衊，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論壇忽然取消匿名了，所有人都暴露了。」
蕭行的手指停了下來，屏幕上是一張清晰度不高的照片，但仍然能夠看出，是一個小姑娘在給一個男生送東西，小姑娘眼裡盛滿了期待和喜愛，可那男生卻一臉不耐煩。
「跟我說這些屁話幹什麼？」蕭行退出帖子，把手機扔到了之前那男生懷裡。
他點了根煙，繼續往網吧里走。
只是走到門口，他又停住腳步，等把煙抽完了，丟了煙頭，才進網吧。
他的小弟嘿嘿笑著：「咱們蕭哥就是有素質，從不在網吧抽煙。」
蕭行冷眼看向他：「屁話真多。」
那人敏感地察覺到，蕭哥心情不大好，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開玩笑了。
林雎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終於能出院了。
溫悠悠特意親自給他做了蛋糕，慶祝他出院。
看著桌子上那個小熊形狀的奶油蛋糕，林雎有些不知所措。
他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也從沒有人幫他慶祝過什麼事情。
「雖然你現在不能吃太多甜食，不過稍微吃一兩口還是可以的，吃了甜食心情就會變好哦。」溫悠悠眼睛彎成了月牙，笑得甜美。
林雎拿起勺子，嘗了一口。
跟上次的蛋糕一樣，依然是甜得發膩的味道。
不過這次，他開始有些相信溫悠悠的話，也許吃甜食真的能讓心情變好。
不然他的心，怎麼會跳得這麼歡快呢。
「謝謝。」林雎放下勺子，頭一次看著溫悠悠的眼睛說話。
溫悠悠正好也在看他。
兩個人目光對上的一瞬間，林雎的眸子顫了顫，下意識想要退縮，不過想了想，最後還是強忍著沒有收回視線，盡量淡然地跟她對視。
「小雎，你長得真好看。」看了一會兒，溫悠悠忍不住說道。
他皮膚很白，可能因為常年不怎麼見光，所以看上去有幾分病弱，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容貌。
眉目如畫，鼻樑高挺，削薄的嘴唇比普通人稍微紅一些，下頜線條流暢，是很精緻很完美的長相。
還有他的眼睛實在太乾淨了，晶瑩又剔透，像是上好的水晶。瞳仁是濃墨一般的顏色，似乎要比一般人的稍微大一圈，整個人就像是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
林雎耳尖發燙，不自在地垂下羽睫，遮住了自己眼中翻滾的羞怯和喜悅，像是個得到了大人誇獎的孩子。
「謝，謝謝。」
溫悠悠一臉姨母笑。
她從不覺得小雎是有問題的孩子，小雎只是比較靦腆而已，那天那些混混才是真的問題少年。
跟他們比，小雎簡直不要太好。
周末這兩天，溫悠悠一直跟小雎待在一起。
他教她編程，她跟他講其他科目。
林雎聰明，理科的東西他自己看書就能學會，比較難搞的就是他的語文。
因為他很難理解那些詩詞，或者是文章要表達的感情。理解一出現偏差，整道大題就都做不對了。
林雎遠離人群太久，平時跟人的接觸和交談也不多，在揣摩人心上面，完全就是一張白紙。
溫悠悠很有耐心，她找到初中的語文課本，一點點教他學習這些內容。
不過顯然這對於林雎來說太難了，教了很久他也沒學會。
他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有人寫一首詩還要表達這麼多東西，而且是讓別人完全猜不透的東西，這樣不嫌麻煩嗎？
「那就這樣，你不用去揣摩他的想法，就找關鍵詞。比如這裡，第一行就有一個關鍵詞，秋風……」
溫悠悠只能簡單粗暴地把感情分為積極和消極的，然後教林雎出現哪些辭彙，代表是消極的感情，出現什麼辭彙代表積極的感情。
這樣雖然有一定的失誤率，不能確保百分百正確，但確實是最適合林雎的方法了。
這次林雎總算是掌握了。
一個周末過去，兩個人都有很大的進步。
溫悠悠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她的編程水平，已經遙遙領先於編程專題小組的所有人了。
最後一節自習課上，馬老師在上面講歷年的競賽題，溫悠悠發現這個點自己已經掌握了，不想浪費時間，乾脆就低下頭研究其他題型。
「溫悠悠同學，你來做一下這道題。」馬老師看到她不聽課，自然有些生氣。
前兩天他還覺得溫悠悠是個好苗子呢，怎麼今天學習態度突然就不端正了？
他在教的內容全是競賽重點，她這些都不聽，到時候怎麼考出好成績？
盧方也注意到了溫悠悠沒聽課，見她被老師叫起來，頓時幸災樂禍地笑了。
陸雪同樣是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溫悠悠站起來，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題目，直接說道：「老師，不用上去做了，答案是144。」
這是一道數理邏輯題，看懂了演算法之後，並不難解出來。
再加上她從林雎那裡學來了簡便的方法，這種問題直接就可以秒算出來。
「切，還真敢編。」盧方不屑地說道。
這麼複雜的演算法，不用演算，直接就說出答案，不是編的是什麼？
連他都沒辦法這麼快做出來，溫悠悠能做得這麼快，打死他都不信。
陸雪早就已經開始在本子上快速計算了，待會兒等馬老師說完溫悠悠的答案不對，她再說出自己的答案，肯定能吸引馬老師的關注。
可是她算了好多步驟，還是沒有把最後的結果算出來。
倒回去一看，發現是中間的一個邏輯弄錯了，還得重新做。
陸雪快要急死了，她得趕緊算出來，不然就會錯失這麼好的表現機會。
可有的時候，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錯。
還不等她得到結果，就聽到馬老師驚訝的聲音：「你是怎麼做出來的？」
陸雪和盧方都瞬間愣住了。
馬老師的意思是，溫悠悠做對了？
開玩笑呢吧，不可能。
就在這時候，一直在埋頭計算的梁景南抬起了頭，表情不太好看。
他的答案也是144，可他算了這麼久才得出結果，溫悠悠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答案了。
高下立現。
「這道題用到了兩個基礎演算法，還有一個比較複雜的演算法，看似難度很高，其實問題可以這樣拆解……」溫悠悠條理清晰地講述了自己的做題步驟。
這個方法，比馬老師自己講的方法巧妙簡單多了。
其他人就算沒她那麼強的心算能力，掌握了這個方法，也能快速在一分鐘之內做出這道題來。
「好，溫悠悠同學的方法非常好，值得大家學習。希望大家都能像溫悠悠同學一樣，努力鑽研不同的解法，提升做題速度。」馬老師既欣慰又高興。
他已經完全把剛才自己對溫悠悠的不滿拋到腦後了。
人家不是狂妄，不是學習態度不端正，而是根本就已經吃透了這種類型，不需要再浪費時間聽他講了。
既然已經學會了這些知識，那麼自學後面的內容也是合情合理的。
這下子陸雪和盧方傻眼了。
溫悠悠居然不聽課都能把這道題做對，而且用的方法還是連馬老師都沒想到的簡便演算法。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盧方一想到剛才自己對她的嘲諷，頓覺丟臉無比，連同桌都在暗自笑他。
他煩悶地低下頭，不吭聲了。
陸雪直接撕掉了自己那頁演草紙，虧她剛才還想著爭取老師的關注呢，結果直接就被溫悠悠給比下去了。
她現在一看到那張紙，就覺得尷尬死了，臉頰一陣熱辣。
溫悠悠，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