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拆穿謊言
金鈴做的這般明顯,楊詩意眼光閃爍,唇角幾不可見的微揚,心裡直接將金鈴歸類於往常碰到的那些腦殘花痴。
嬌軟的身姿往花千晟身上一靠,楊詩意整個身子依偎在對方懷裡,似在宣誓她的所有物,讓人望塵莫及。
對於佳人突然的投懷送抱,花千晟心情非常愉悅,動作溫文爾雅,長臂一攬,摟住楊詩意盈盈一握的纖腰,眸子里瀰漫著柔情。
瞧見金鈴眼裡的失落,楊詩意心中萬般得意,唇角高高揚起,這種被人仰望的感覺真好,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楊詩意側頭斜睨金鈴,帶了些居高臨下的意味,「吸血蝙蝠對你群追不舍,難道你拿了它的寶貝不成?」
聞言,金鈴心中的小人忍不住翻個白眼,這麼直言不諱的問別人身上有沒有寶貝,未免太狂妄了些?
與心裡想法截然相反,金鈴面上卻哭喪個小臉。
「我沒有,寶貝是被胡嫣然那個可惡的女人拿走了。原本我只是在秘境尋寶,不想被胡嫣然擒拿,硬說要將我送給門中長老當爐鼎。後來,她無意得知蝙蝠洞內有一簇靈火,就喚我去引開吸血蝙蝠王,我不去便要殺我,我實力低微別無他法,只好任由她擺布。胡嫣然取了那簇異火驚動了蝙蝠王,她有元嬰修為,蝙蝠王自是追不上她,蝙蝠王便把怒氣發泄到我身上……」
金鈴一口氣說到這裡,眼眶紅潤,忽然抽泣起來:「要不恩人救我,我……我早就……嚶……胡嫣然那個死女人,我恨死她了!嚶嚶……」
對於這種嬌柔做作的哭泣,金鈴暗暗抹了把冷汗,同時為自己的話感到一絲不恥,這樣說一個死人真的好嗎?但是胡嫣然確實是可惡的、死了的女人沒錯啊!
「胡嫣然那個妖婦確實可惡!」一提起胡嫣然,楊詩意眼裡就是濃濃的殺意,自己的好姐妹死在胡嫣然手裡,她怎能不恨?再者,胡嫣然那噁心不要臉的樣子,讓她看著就想吐!
「嗯,簡直就是可惡到了極點!」金鈴臉上充溢著憤怒不平,那個樣子,就像胡嫣然真對她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
瞧著金鈴不似作假的表情,楊詩意好看的眼眸微眯,這個女人不過「築基初期」修為,除非有人威脅,要是不傻,怎麼也不會去招惹蝙蝠王,當然,要是她身具法寶那就難說了,只是看她穿著普通,不像是大家庭出來的富家小姐。
想著,楊詩意已經完全相信了金鈴,看向金鈴的眼裡少了幾分猜忌。
「等等。你說是有人救了你?」花千晟狐狸眼微眯,眼睛里噴射出精光,緊緊盯著金鈴的臉蛋,犀利的目光似能穿透一切,看進別人的心裡,讓人無處可藏。
「是、是啊……」金鈴眼神閃爍,低下頭不敢看他。
「撒謊!」話音未落,花千晟厲呵出聲,抬起手掌就朝金鈴的腦門當頭抓去。
金鈴早有防備,猶如大鵬展翅展開手臂,來了個四十五度向後傾斜,腳尖沿地面退後到五米開外,動作行如流水,瞬間拉開了距離,躲過了抓來的手爪。
「道友這是何故?」停下身形,金鈴不解的望向對面面容精緻的男子,她想知道她的謊言到底哪裡出了漏洞。
楊詩意眼神冷下幾分,亦是不解的看向他。
頂著兩人的目光,花千晟勾唇一笑,面容上充斥著自信和得意,「既然你說是有人救了你,那為何我在你身上聞不到其他人類的氣味?有的只是你和一群小獸的各種氣味。」
聽了這話,金鈴面部表情是百般變化,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前腳人家還說鼻子靈敏,後腳她就忘了這茬,撒了個這種用腳趾頭想都猜得出來的謊言。
「對比,你還有什麼話說?」楊詩意眼神冰冷地看向金鈴,裡面翻滾著滔天怒氣,要不是花千晟拆穿,她是不是就這樣饒了對方,被別人擺弄一道?
「哼,無話可說。」金鈴冷笑出聲,藕臂猛地對準楊詩意方向一揚,在靈力的催動下,玉瓶里的藥粉如噴霧般噴射出來,直朝楊詩意方向噴吐過去。
煙粉來得猛而迅速,讓人措手不及。
「小心!」花千晟眼睛睜大,幾乎是下意識的擋在了楊詩意身前,同時大袖揮動,噴過來的大部分煙粉瞬間被打散捲走。
「千……」楊詩意大驚,但說出一個字又馬上閉了嘴,屏住呼吸,纖指轉動,一個法術讓空中余留不散的煙粉消失。
「好癢。」花千晟開始渾身抓撓,像長了虱子一樣,左撓右撓,尖利的爪子劃破白嫩的肌膚,在他脖子、手背等各處留下一道道痕迹。
「不要撓!」楊詩意出聲阻止,上下看了看花千晟的狀態,接著狠狠瞪了眼金鈴逃脫的方向,意念一動,和花千晟同時消失在原地……
金鈴一路奔跑,跑了很長一段路才停下來,右手扶著一棵大樹氣喘吁吁,面色潮紅,心臟砰砰跳動,這樣的表現完全是因為興奮。
這還是第一次和楊詩意麵對面作對,簡直是激動難掩啊!
就在剛才,金鈴出其不意,用了從楊詩意那得來的催命散,催命散效果確實不是蓋的,僅僅觸碰一點,就讓花千晟深重劇毒。
花千晟受傷,料想楊詩意也不會追來,金鈴安心的尋了地方部上陣法開始調息。
時間過去,離傳送陣開啟時間還有兩天,而傳送陣在中央地帶,離這裡不近,金鈴得趕緊出發,再晚就來不及了。
金鈴換回原貌,渾身上下整理一番,待一切準備就緒后,踩上碧清劍,在森林裡穿梭,朝中央地帶快速掠去。
最後一天,大部分修士都停留在出口位置,只余小部分人還在匆忙趕路,這個時候是殺人越貨的絕佳時機,有人打著這種主意,專門停留在半道上,等待那些落單修士。
這不,金鈴眼前站著的三名男子,不就是要打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