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時間
第一個問題，暫且認為是太陰她們保下了自己的身軀，不然任何一個人類勢力都不會放棄研究因阿爾法能量過度使用而導致全身結晶化骨骼的機會。
第二個問題，恐怕是與單體物質的性質是相近的，因為太過於穩定，所以能量以結晶體形式存在，但如果被外界能量影響，比如心網波動所帶來的輻射，就會出現鋼鐵被火焰淬煉然後融合的情況，結晶化骨骼就等於是另類的鋼鐵骨骼。
第三個問題，意識的歸來，之前暫且認為是結晶化骨骼的功勞。但現在細想，卻又充滿了古怪的地方，從自己被第二意識體的信號喚醒時，意識確實就是寄宿在結晶化骨骼裏，但如果是真的，那麽第七階段的那些存在也能夠感受到才對，看來要與第二意識體會合後，再仔細詢問。
第四個問題，心靈空間的完好無缺，應該與第三個問題聯係在一起，說不定之前自己沒有意識上的死亡，更像是電腦關機後硬盤的數據不會自己消除，隻要重新供電，便一切完好。
諸多的疑問，諸多的未知。
但可以確定的是，現在的首要任務有兩個：
一是從因菲尼提的手上救出沐和第二意識。
二是將疫能馴服，在那一場戰鬥裏，黑色石珠的力量實在是讓李華牧既心動又恐懼。
想就去做，那一絲微弱的疫能就被囚禁在結晶化骨骼中，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
按照疫能是有意識的經驗，李華牧便是挑逗起這股微弱的力量，就像是拿著貓糧逗貓一樣，疫能追逐著李華牧故意散出的阿爾法能量，不斷在骨骼中飄蕩。
卻是在吞噬了不少能量後化成綠瑩瑩的絮狀物，接著便是沉寂。
“飽了嗎？”
這種情況，李華牧並不意外，真的可以無限製地同化阿爾法能量，疫能早就吞噬世界了。
深海能量，還有黑色石珠的那種能量——李華牧暫命名為噬能，這兩種能量都是阿爾法能量與疫能交織混合後的變種，可以作為疫能被同化的標杆。
李華牧都被這兩種能量侵蝕過，結晶化骨骼這塊“硬盤”就記錄著它們的信息，趁現在因菲尼提還沒行動，他就開始記錄起疫能的研究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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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華牧的墳墓異況被發現，骸骨的不知所蹤讓他的艦娘們異常憤怒。
六個在明在暗、特意設置的監控攝像頭和針孔攝像頭都很不幸的遭受到能量衝擊壞掉了，並沒有拍攝到任何東西。
正在她們打算親自搜索、掘地三尺找出盜竊者時，一份猜測性的報告被呈遞上來——墳墓的草地，甚至是棺材的都是被內往外破壞的，而且墳墓上方的洞窟大小隻容得一個16歲左右的青春女性勉強進出。
有人猜測是屍骸自己動了起來，駐紮在繁華市的那位總督她與太陰以及一眾李華牧的艦娘商議了數天，然後以盜挖案上報處理。
戰情緊張，數日後隨隊伍離開繁華市的太陰卻是將最後的目光投向北方，那裏正發生著未知的變化，但她也隻能寄願李華牧可以處理好這一切了。
可惜，骸骨被盜竊這一個答案滿足不了所有人，秦、王劍、乃至躲在幕後的疫能宿主等許多存在都在關注著這一件事。
而北方也在等著那個時間的到來。
大雪紛飛的一個早上，因菲尼提帶著永恒踏出山脈，走入了海洋。
李華牧沒有輕舉妄動，靜靜地繼續跟在後麵，同時偷偷潛入營區寫了一封信件留在了港口。
永恒她倆是緊張極了，經過這麽多天，他們還是無法接觸到萬物共鳴的一點邊邊。越靠近北極點，因菲尼提的未知目的便越快實現，到時候如果真要動手，他們可沒把握能活下來。
“想想辦法！”
“等死吧！”
“都怪你，那個時候幹嘛不叫我走！”
“呸！你自己跟她走的。”
“比得上你為了千把萬的結晶，就把這麽多情報告訴她！”
永恒和第二意識體在心靈空間中罵戰，但他們都知道這不過是發泄悶氣罷了，根本對現實無益。
罵累了，永恒靜下來問道：“你找的幫手怎麽還不來？”
第二意識體凝咽，隨後才反問道：“那你找的呢？”
“我找的不是她。”永恒低聲說道，“我沒有……”
第二意識體大約能猜到永恒口中的她是誰，他也不希望她出現在這裏。
記憶中的她可比現在的因菲尼提恐怖多了。
似乎是預測出什麽，因菲尼提帶著永恒行動在北極洋一個月餘，卻沒有遇到別的領主在阻攔。
第二意識體也察覺到不對勁，問道：“你不是說北極洋的深海不歡迎外來者嗎？怎麽到現在我連一位領主都沒看到，因菲尼提根本沒有被阻攔。”
永恒說道：“北極洋的空白是第七階段的強者，不然也無法將伊絲卡的王位篡奪。而她不可能這麽久都感應不到因菲尼提，除非她在沉睡，又或者，不在北極洋。
如果沒有空白站出來，其他有實力的北極洋領主也不會傻到出來阻攔一位王。”
“不是阻攔的問題，而是態度的問題，即使不阻攔，也要大概問一下來訪的目的吧，但連一位接待的領主都沒看見，根本不符合一個大勢力的作風。可別說這就是北極洋的行事風格。”第二意識體說道。
永恒說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沒有其他選擇，我們隻能選擇繼續自救。繼續練習，不過這一次是同心共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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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瑩的骨架披上了寒光閃閃的藍冰，李華牧咯吱咯吱地行走在冰麵之上，不停追隨著前方那散逸的能量。
她就這麽想要我出現嗎？
李華牧清楚知道前方的因菲尼提已經發現了自己，但是她並不清楚自己的實力，用一種很謹慎的方式在試探。
按照正常來說，直接揪出尾行者才對，現在這種辦法恐怕是有很大的顧慮，才會如此行動。
有著別的仇敵嗎？
這也好，現在的我最缺乏的就是時間了。
李華牧看向了自己的一雙骨手，在晶瑩的水晶骨頭中流著的不是血液與骨髓，而是綠與黑的絮狀物。
這兩股能量，已經可以初步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