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鬼殺手

  「胡斷長老，呵呵，你這麼想法設法想要殺我，是因為我搶了你兒子胡唱的種子武者的位置吧，你謀算了多久我姜膽不知道，顯然功敗垂成，所以你想在這裡殺我，不錯！殺了我，你兒子就是下一個種子武者，但是你失敗了，失敗的代價就是等我姜膽回威遠鏢局，我一定殺了你九族，送他們去地下見你！」


  胡斷被激的七竅流血，極為恐怖。


  「豎子，我和你同歸於盡！」


  爬起身來的胡斷，已經是用盡了餘力，他遲緩的一剎那，便被姜膽捕捉到一個致命的破綻！


  姜膽躺在地上，左手手指併攏，彎曲一定的弧度，全力運轉歸墟大法，直接隔空把胡斷吸過來，手指按在胡斷腦袋上，吸取了胡斷畢生的功力，同時不由自主的吸取了周圍的生機！

  「啪啪啪！」一陣鼓掌聲從陰影里傳出。


  就在姜膽和胡斷生死相鬥的不遠處，一棵樹下陰影處走出一個老者。


  「想不到老朽能在這種荒山野地，看到這麼精彩的一幕，同門之間，鬥智斗勇，生死搏鬥，精彩精彩！」


  姜膽也是剛剛運轉歸墟大法的時候才發現有這麼一個人，姜膽眼睛微眯著，然後苦笑道：「前輩既然現身，有何指教？憑前輩這隱身的身法，即使十個晚輩也不是前輩的對手吧，前輩有何指示，就直說吧！」


  月光之下，陰影之中，一個老者徐徐走來，不帶一絲波動，他就這麼直接走來，卻又彷彿每一步都踩在陰影的角落，且步伐堅定，落地生根，自然而然地與天地之間陰影融為一體，人合陰影，陰影含人，姜膽知道遇到絕頂高手了，這種類似的氣息他只在蚩尤身上感到過，只不過蚩尤身上的氣勢比眼前此人更盛無數倍。


  「狡猾的小鬼！看來老朽運氣不錯，總算找到了！」老者走到姜膽面前緩緩坐下。


  「不過老朽沒有惡意，倘使老朽存有惡意，你也沒有能力反抗，是不是，小鬼！」


  「前輩說的是！」姜膽坐起來恭敬道。


  老者笑了：「你這小鬼，老朽都這麼說了，你還一直戒備著，不曾放棄尋找周圍的逃跑點。算了老朽也正是看上你這一點才現身的，否則你們打生打死，功法除了你最後使出《吸星大法》之外，其它功夫，像什麼威遠刀法、金剛掌之類的這些三流功夫，在老朽看來，簡直不堪入目。就算老朽年輕時初出江湖，老朽也不會多瞧一眼！」


  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道勁氣射入姜膽體內，直接把姜膽打暈，拎著姜膽就走。


  「人老了嘍，這輩子這偷襲的習慣是改不了了，不改就不改吧，馬上都快入土的人了！」老者自言自語道。


  漆黑的森林中，老者又彈了一道勁氣射入姜膽體內！

  「醒醒，小鬼！」老者坐在一堆篝火旁邊，一邊撥弄篝火，一邊喊姜膽。


  姜膽醒來，趕緊檢查了下身體，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頓時大感詭異，周圍的樹木在陽光下也泛著黑光，樹蔭之間形成的圖案酷似惡鬼。


  「前輩，您把晚輩帶到哪裡了？」


  老者答道：「夜哭森林！」


  「夜哭森林？」


  老者肯定道：「沒錯，就是夜哭森林！當然你們的叫法可不一樣，你們叫做死地！」


  姜膽明顯不信：「死地在林煙塵以北，我們出門是已經向東行了五日路程，我不信我昏迷了五日！」


  「這有什麼，對於像老朽這樣的人，已經不能用常理來衡量了，等你到了老朽這一步，你自然就明白！」


  說完兩人面對著篝火而坐，默不作聲。


  最後姜膽投降了：「晚輩姜膽，拜見前輩，不知前輩帶晚輩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老者抬起頭來，露出渾濁的雙眼，渾然沒有剛出現的氣勢：「老朽把你帶來所為何事？老朽也忘了。容老朽想想，帶你來所為何事的，人老了健忘啊！」


  姜膽只得配合著坐著，不過姜膽壓根不信老者忘了所為何事，裝吧！


  片刻之後，老者抬起頭來，恢復了當時的氣勢：「老朽想起來了，老朽把你打暈，是因為你這小鬼一直不死心，為了省點事，老朽打暈你帶來了。你給我記住，老朽就是當年神火教四大護法之首，『暗影護法』鬼羅，也就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鬼殺手！」


  「神火教？」姜膽曾經在蚩尤嘴裡聽過一次這個名字，僅此而已。


  老者不屑道：「你自然是沒聽過，像臨雁城這種破落小城，能有什麼見識，等你出了臨雁城，走出漠北，你就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大江湖，臨雁城在老夫眼裡只能算上臭水溝！」


  姜膽咧著嘴，不錯，這老傢伙的確有這資本說這話，但是如果姜膽冒冒失失的就出去見識老者的大江湖，估計死得渣都不剩了。


  「是不是好奇老朽為何抓你過來？」


  「晚輩正有此疑惑，像晚輩這種人，前輩應該不屑出手，甚至都懶得一看才對！更加談不上晚輩如何得罪前輩了！」


  鬼殺手眼睛一瞪，說道：「以前你自然沒有這種資格，送到老夫面前，老夫都懶得動，但是現在你有了！」


  姜膽齜牙咧嘴，現在怎麼有了，莫非他看上歸墟大法了，還是猜到我與蚩尤的關係了？應該都不可能！

  「小鬼，不要亂猜，老夫才不會看上你那本殘破不全的吸星大法呢！《吸星大法》本是我神火教的鎮派武學之一，老夫曾經看過完本的額一眼，發現功法不符合，棄之！現在你以為老夫會看上你這殘本的吸星大法？！」


  姜膽長吐一口氣，還好，這歸墟大法跟吸星大法表面相似。


  老者有些抓狂：「你這小鬼，這是什麼表情？還鬆一口氣？老子金子都不屑於一顧，你以為老子會突然去搶劫銅板？」


  說完姜膽被扁了一巴掌，兒姜膽這次依然沒有看見老者是如何出手，自己就被一掌拍在樹上的。


  「老朽養氣多年，差點被你這小鬼氣著了！也是老朽太在意了！下來吧！」


  姜膽又沒看到老者如何出手的！


  「小鬼，你不是好奇嗎？仔細聽著老朽的本意，然後你再考慮不遲！」


  「老朽這個月走了整個漠北，尋找自己功法的傳人，能入老夫法眼的，寥寥數人，這世上根骨奇佳的本來就不多，在這不多的人裡面性格符合老朽口味的又少之又少！但還是輪不到你！」


  「最後一條，也是最重要的，老朽隱居多年，不想再涉足江湖中的事情，那些老朽看上眼的，背後都有大大小小的勢力，老朽收他們為徒，他們肯定會把老朽拖下水！老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想爭鬥，還想再活幾年，本來老朽心灰意冷，但是在飛虎岡，老朽看中了你，卑鄙、陰險、狡猾、算計還死不放棄的性格，老朽覺得你就是上天安排給老朽的傳人！」


  姜膽憨笑一下，為啥沒好話呢？同樣的意思，用足智多謀運籌帷幄，是不是更好一點？